倏然,她被人大力拽进房间。
“哐当!”
门板响动,她整个人被抵在门板上,双手被紧紧箍着,强劲有力的胸膛欺身而至,而后便是绵密激烈的吻,唇瓣沁凉,带着惩罚一般,她的唇瓣被狠狠噬咬。
“啊!”她忍不住呼痛,声音却是异常妩媚,带着蛊惑人心的意味。
冷墨夜停下来喘息,轻吻她的唇瓣,鼻尖相触,她闻得见他身上清冽的香。
“你、你生气了?”她还沉浸在方才的亲吻当中。
冷墨夜眸中藏着巨兽,张着血盆大口冲她叫嚣,他努力压制着,喘息着,答非所问:“吃饱了?”
金绵绵点头,饱了,不敢不饱。
“世子,你先放开我,可好?万事好商量!”她道。
冷墨夜眯起眼睛:“你饱了,我还饿着。”
“那世子要吃什么?吃什么都行,我去拿,拿来喂您!”金绵绵相当狗腿。
冷墨夜头顶那浓郁的戾气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谄媚这种行为她亦是不耻,都这么久了,一点长进都没有,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但很是神奇,每每她谄媚,冷墨夜的戾气便少一分,这也算是她天赋异禀。
“你。”冷墨夜道。
“啊?”
冷墨夜的眸子倏然弯了弯,眉梢轻挑,眸光温情,大手放在她的后脖颈摩挲,唇角微扬:“傻!”
顷刻间她的唇瓣被噙住,被细细吸吮,舔舐之间四瓣唇分分合合时的轻响,倒真的像品尝人间美味,他的另一只手紧紧箍着她一双乱动推搡的小手,她脑中空白了一瞬,须臾便攒了力气推开。
电光火石之间,她一口咬上冷墨夜的肩头。
良久,不见冷墨夜有所动作,悄悄抬眸,便撞进一双含笑的眸子里。
她心中一紧,缓缓松开他,动了动咬得发困的腮帮子,眼睛一弯,道:“世子,小的年纪小,不懂您的意思,不如您先忍忍?过几年?过几年我给您安排大餐?”
十二万年岁,还说自己年纪小的,这世上,也只有金绵绵一人了!
她眸子清冷,这厮,根本就是在拿她寻开心,既然如此,她便也哄哄他,空口白牙的承诺,谁不会?
冷墨夜的眸光落在那泛着口水晶莹的肩头,金绵绵见状,识趣地小心翼翼抚平,心中忐忑。
就咬了一口,没缺胳膊没少肉,不是什么大事儿吧?
“大餐?”冷墨夜若有所思。
金绵绵见他如此,当是有门儿,道:“是啊是啊!小的知道自己身份卑微,配不上世子,也知道老太君早给您安排了未来的世子妃,小的也看了好几个姑娘,保证让您满意!”
她这话还没说完,脸颊便被粗粝的手指狠狠捏住,疼得大叫:“啊!世子,放手放手放手!要毁容了!”
冷墨夜凑近她,冷冽的气息喷薄在她脸颊:“金绵绵,你有没有良心?什么话都敢说!”
金绵绵眨眼,她不止敢说,还敢做!厉不厉害?
她的脸颊终是被放开,一阵酸疼袭来,她捂着脸哼哼,就算她这凡间的皮相不怎么好看,也不能这么糟践。
冷墨夜转身,颓败地垂下头,鼻间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算了,这丫头许是真的因为年纪小不懂深情。
他便忍忍,等着她长大!
……
回锦城的路上,他们耽搁了两倍的时间,冷墨夜倒是再没有碰过金绵绵,至多在她冷的时候捂着小手,让温热的呵气裹挟那冷冽。
马车到达锦城的时候华灯初上,葳蕤瑰丽的街景是锦城才有的,兵士在城道夜巡,隐隐还能听见靡靡漫漫之声,花街青楼中的花魁娘子正唱着一曲勿相忘。
金绵绵披着厚厚的大氅,只露出一颗玲珑的脑袋,厚厚的刘海之下一双无波无澜的大眼睛粘在冷墨夜身上。
他跳下马车回头接她,唇瓣上扬勾起耀目的弧度,伸出双臂:“我们回家了。”
金绵绵探出头:“世子,还没到懿王府。”
若是她记得不错,此处是文山书院的后山。
冷墨夜没有言语,从这里上去,一路崎岖,却是有一条直通书院藏书阁的密道。
她攀着他的肩头下了马车,冷墨夜的身量很高,她须仰望着才能看见他眸中的神采,借着皎白的月色,他的下颌干净硬朗,线条分明,喉结滑动之间,她的脸颊涌上一阵热浪。
没出息,又偷看!
金绵绵腹诽自己。
“四喜,将白术交给温久年。”冷墨夜的声音比夜色中的寒露更冷。
金绵绵疑惑地嗯了一声,旋即反应过来,冷墨夜这厮,又要将她扔了!
“冷墨夜!你再敢扔我试试看?”
如今她也是有底气的人,毕竟,亲过冷墨夜的人在这世上也不多吧?
冷墨夜将她揽入怀中,当着四喜与二虎的面,直直吻上她的唇,霸道且冷冽。
二虎睁大眼睛看得兴起,被四喜一个巴掌拍得转了身,四喜的眸光嫌弃,世子在办正经事,哪容得他打扰?
静谧的夜色之下,只余风吹枝桠的呼呼之声,然,传入金绵绵耳中的却是唇齿间亲密摩挲、吸吮、分离、粘合的弥弥轻语。
她的脸上一片臊红,倏然间大胆回应,她的这张脸,看来是不能要了!
良久,冷墨夜放开那两瓣嫣红的唇,抱紧了她又松开:“乖乖等我。”
“不!”
金绵绵恼了,怎么,亲过了就跑?
“我是冷世子的贴身侍童,自然是主子去哪儿,我便去哪儿!”金绵绵冷然道。
从冷墨夜上一次的死里逃生她便看出来了,天机阁安排的命数仿佛已经在慢慢变化,冷墨夜一个人,她不放心。
若是他当真扛不住命格死了,她这一世付出的辛苦便白白废了,自然,也白亲了!
冷墨夜不语,一身冰寒、万般温柔地笑,金绵绵看得一阵烦躁,她在说很认真的事情好吗?有什么可笑的?!
“不乖,没有糖吃。”
“啊?”
“砰!”
金绵绵的后颈剧痛,须臾之间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四喜!”
寂静的夜,这冷冽的声音仿佛来自地府,惊得沉睡的鸟儿亦是扑棱棱摔下树来。
……
金绵绵是被脖颈的疼痛疼醒的,檀香袅袅将她的心思平复,冷墨夜还是扔下她,自己走了!
他去了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