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浅浅并不反抗,“好啊。”
难得婶婶柳氏勤快,她怎么能拂了她的好意呢?
她也要看看,柳氏到底还想说什么!
婶婶柳氏拉着夏浅浅一面走一面看向四周。
低声问道,“浅浅,刚刚婶婶跟你说了什么?”
夏浅浅实话实说,“婶婶说我爹是养子,生来就是为夏家做牛做马,我们一家都贱。”
哎呀。
她刚刚都说些什么话?
婶婶柳氏恨不得抽自己耳刮子。
“婶婶乱扯的,这些话都不是真的,你爹跟你大伯是亲兄弟,懂了吗?”柳氏说道。
夏浅浅坐看小丑蹦跶,“婶婶,可是你刚刚不是那样说……”
“我都说是我乱扯的了,懂了吗?难道你想要你爹跟奶奶大伯吵架吗?”婶婶柳氏急急说道。
“哦,那我问问我爹去,到底怎么回事?问问又不会吵架,”夏浅浅不嫌事大。
不会吵架才怪,这个贱蹄子,净会惹事。
婶婶柳氏更急了,“不许问。”
夏浅浅挑了挑眉,“婶婶,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难道你不想家庭和睦吗?”婶婶柳氏呵责道。
夏浅浅被气笑了。
家庭和睦就要利用他们一家人,那算什么家庭?
既然她知道了真相,就不会再让爹娘白白被利用。
夏浅浅眼珠转一圈,忽而想到个好主意,“让我不开口也行。”
婶婶柳氏惊喜万分,“你这些想就对了。”
“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以后,我娘做的事,你去做,”夏浅浅含笑说道。
那笑容要多欠扁就有多欠扁。
婶婶柳氏磨牙,恨死这个狗兔崽子。
夏进夫妇老老实实的人,怎么就生出这么讨人厌的女儿。
算了,先稳住她先。
到时候再找婆婆商量。
婶婶柳氏点头,“这没问题。”
“嗯,”夏浅浅点头,“既然没问题,你赶紧去做饭吧。”
说罢,她轻飘飘扭头回家。
婶婶柳氏胸口汹涌起伏,恨不得把她撕碎。
————
————
回到家,朱氏并未在休息,而是把家里里里外外打扫一遍。
看到夏浅浅回来,她问道,“不是去做饭吗?”
夏浅浅抢过她的扫把,摇头道,“婶婶说她一个人就可以了,让我回家玩呢?”
朱氏有些不相信,大嫂会那么体贴!
“浅浅,你在家里玩,娘去给你婶婶打下手,”朱氏说道。
“别,”夏浅浅把她拉住,“婶婶会做,娘你且休息。”
朱氏摇头,还是要去,“浅浅,你还小不懂,你婶婶脾气不好,娘多做一些事,家里还能和和睦睦,否则……”
“否则怎么样?”夏浅浅沉声问道,胸口涌出一股怒意。
朱氏被吓到了,“浅浅,你怎么了?”
“娘,你为夏家付出,他们可曾感激你?没有吧,他们只觉得你们做再多,也是理所当然。
这样的人,无论你对他们再好,都捂不热他们的心,所以,何必呢?
爹娘,你们这样做,难道也想让云肖一辈子活在大虎的脚下,为他做牛做马吗?而我,为了大虎为了夏家,要随便贱卖给别人吗?如果是这样,我们一家人到底算什么?”
夏浅浅犀利质问道。
朱氏显然没有想那么多。
但是此刻听到这些话,朱氏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
她性子软弱,习惯了逆来顺受。
但是一想到她的孩子一辈子跟她一样吃苦受累,做牛做马。
她坚决不会同意。
可是,她此刻发现,她就是一直在逼迫云肖为大虎做牛做马。
好多次,云肖委屈到哭,她却只会让他忍让。
想到这里,朱氏后悔万分,哭道,“是娘不好,是娘对不起你们,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变成这样……”
夏浅浅扶住她,摇头道,“不,不是娘的错,是奶奶大伯的错,他们不该对你们苛刻,不该逼迫你们养家,再说大虎又不是我们家的孩子,凭什么要管他?”
“我也知道这样不好,可是你奶奶……”朱氏无奈极了,“你奶奶总说一家人,就要互相帮助,你爹又是个孝顺的儿子。”
“既然是一家人,要互相帮助,那为什么总是你们在付出,而大伯却可以什么都不做?”夏浅浅继续问道。
“他吃不了那个苦,所以就……”
“娘,您不能太善良太无私了,”夏浅浅打断她的话,“大伯是一家之主,自然要为他的孩子付出,关你们什么事?”
朱氏被问住了,她一时间也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她习惯了这种生活,多年的妥协让她放弃思考问题。
夏浅浅看着这一幕,冷笑起来。
奶奶刘氏的洗脑技术真好。
她再问下去,最先被逼疯的,恐怕也是自己一家人。
亲爹是养子的事情,且缓缓吧。
她不能以二十一世纪的人权独立的思想,去要求这个时代里的人。
夏浅浅抱住朱氏,把头埋进她胸膛里,“娘,您太累了,不要去做饭行不?浅浅心疼。”
朱氏只觉得此刻心被针狠狠一扎,眼泪来的又快又急,“嗯嗯,娘不去,娘好好休息。”
朱氏到底爱孩子,舍不得拂了孩子的好意。
响午时分,夏进也从田里干活回来,三人才往奶奶家走。
他们们来的很是时候,婶婶柳氏刚把饭菜做好。
夏浅浅给她拉了张凳子,“爹娘您先坐,我去洗碗筷。”
“嗯,”朱氏笑着点头。
夏进也很是欣慰,“浅怪不得人家说女儿是贴心的棉袄,看来所言非虚。”
朱氏笑着点头,“那是当然。”
这夫妻俩是有说有笑的。
还在炒最后一个菜的婶婶,心里气的冒火。
想当初,她站着的时候,什么时候轮到朱氏这个贱人坐着。
真是气死人了。
“唉哟……”婶婶柳氏一个不小心,手被热乎乎的大锅边边烫到,伤口迅速肿起一个水泡。
朱氏条件反射站起来关心道,“大嫂,你没事吧!”
没事才怪,没看到都烫伤了吗?
婶婶柳氏刚想破口大骂。
夏浅浅轻飘飘的声音就传过来,“婶婶,您想干嘛呢?”
想对谁发火呢?
夏浅浅投给她一个探究的眼神。
婶婶柳氏硬生生把这口气吞进去,声音都在咬牙切齿,“弟妹,我没事,没事,你们做着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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