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七机送信(1 / 1)

<>夜一墨还没睁开眼,就感觉到自己身上一股子极浓的魔蛟身上的味道,不安地睁了眼,环顾整个屋子也没见魔蛟,不安情绪又浓了几分。

感觉到床上的人动了,趴睡在床沿的夜东离也醒了过来,一抬头,和坐起身的夜一墨正好四目相对。一时间,谁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饿了么?”夜东离看着那张都快凹下去的脸,温笑地说。

可只见夜一墨一双眼无神地看着他,让夜东离心中一阵刺痛。

“我与七哥走的近是因为我在帮他察当年他母妃家谋逆一案的真相。”夜一墨清冷地说,语气悠悠地,眼眸无力的垂着。

夜东离眼光暗了些,轻声道了句,“我知道。”有些哑然。

“我知道一些你们不知道的事情,是因为令嬷嬷给的那本书,里头记着许多辛秘之事。”夜一墨又说,病了多日,浑身乏力,说话间拄着床沿的手臂有些抖。

夜东离听了,也没做分辨,只是眼光又暗了些,嚅了嚅,轻叹一声,“我知道。”

“嗯,”夜一墨点了点头,下了床。夜东离见他没问暗黑魔蛟之事,他也不多言。

夜一墨去出了几步,透着窗子向外看了一眼,外头清晨阳光正好,转身又看向夜东离。夜东离以为他没见着暗黑魔蛟正要问,只听夜一墨道了句,“敢问皇兄,臣弟的府邸宅院可能住人了?”

看着面前人一身白色轻衣,本来就瘦弱的身子更显得禁不得风,眼窝有些青凹,垂在两侧间的手臂细的就像被人用力一抓就会断了一样。

夜东离的眼,全暗了下去,到底是没敢看夜一墨,他很怕看见那小小的人儿眼中受伤的神色。

他终究是伤了他的心了。

夜东离也看着窗子外,闷闷地回了句,“嗯,可以了。”

当天下午,夜一墨就搬到了他自己的府上,说是这么说,可实际上,九皇子府和五皇子府,不过就只隔了道墙而已。夜一墨知道的时候,脸上流露出不明的神情,看得旁人一阵迷糊。

夜一墨的府邸是极为简单的,只有一见主室,三间侧室,厨房仓库什么的简单着了几个,再就是靠着五皇子府的一片梨园,其余的地方,全都被挖了深坑,做了很大很深一片的水池。

其用途,不言而喻。

此时的夜一墨着了身便衣,披了个黑色大氅,侧卧在一格外延伸在大片水池的榻上,榻上扑了厚厚一层锦被。

虽已是春日正好,但应该就像暗黑魔蛟说的那样,因为那聚阳丹和龙鳞的缘故,夜一墨身体状态紊乱,现在表现出的,就是怕冷的紧。

他手中拿着那本令嬷嬷让夜东离给他的书,像是看着,可并没看进去多少。

其实他是不怪夜东离的,他啊,只是有些失落罢了。

从夜松蓝在饲兽阁拦他的时候,他就知道少帝那边肯定会那此事做文章的,毕竟是人家算计好了的,不过也好,正巧可以用来掩饰他和夜松蓝的行动。

他十分自信,觉得就算自己什么也不说,夜东离也一定不会对他有什么疑心的。

可也是他故意,一旦有什么问题,他也想看看夜东离处理这件事情的态度,顺便有些私心的,有些幼稚地想知道,那个曾经无比宠溺自己,自己极为在乎的五哥现在到底将自己放在什么样的位置上,这才是重要的。

只有知道夜东离的态度,才能决定以后的行事方式。

毕竟时过境迁,整整七年。

夜一墨在心里也想过无数的情况,只是不似实际那般,让人心寒。

果真,人是会变得。

可不么,自己都变成了现在这般样子,变成了这样来反测试夜东离的样子,也不怪自己得到的是这样的结果。

用怀疑,去验证怀疑,呵。

夜一墨想着,眼光从那书上移到了那水池子上。沉默。

实话来说,想不看到也难,毕竟整个九皇子府,五分之四全是水。

这是他当初特别交代的,为了这池中水能经常换,他可是想了不少法子,只是终没实际可行的,要是它还在,清理池子又是一件有趣的愁事。

想着想着,夜一墨忽地就笑了,伸出手拨了拨水,有些凉,和它的凉度很像。只是如今它不在这里了,一切都无用了。

“可把您那白白嫩嫩的小胳膊收回来吧,你在那儿荡啊荡的,再给它弄折了。”

夜一墨却也听话,便把胳膊收了回去,又扯了扯有些偏掉的大氅,语气轻快地回了句,“怎么,看样子七哥已经把事情搞清楚了。”

夜松蓝到也不拘谨,挨着夜一墨便在垫子上坐了下来,“是啊,是弄清楚了,这不,愿赌服输,来给你送肉了。”

说着便冲着夜东离扔了包东西,“明翠楼的烤鸭。”

夜一墨听了,连坐了起来,还把那包往自己一边挪了挪,“别以为一顿烤鸭就行了,你要奉上的可是供我一辈子的肉。”

夜松蓝看着他笑了笑,“你以为谁都像你那么穷,还千方百计地坑我钱,那点小银子本宫还是不放在眼里的。”说完动手捏着夜一墨没有什么肉的脸,“我倒是想你多吃一些,吃的壮一点,别整天弱弱的,和个姑娘家似的。”

“呦呦,这便笑话起我了,也不知道我这样是谁害的。再说的,就是姑娘,你见过我这么俊俏的。”夜一墨边说着,边打开了那包,一只烤的正香的烤鸭在他眼前。他随说扯了个鸭翅膀掉在嘴里,然后又扯了另一个递给了夜松蓝。

夜松蓝今天,本是想再探探夜一墨的口风和立场的,可是已经什么都明白过来的夜松蓝当然不会说什么了。

夜松蓝只是看看吃的正香的夜一墨,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鸭翅膀,终于说了句话,“一墨,对不起。”这才是他今日来的主要原因。

夜一墨叼着吃的没什么肉的鸭翅膀,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夜松蓝,直到把垂着头的夜松蓝都看得渗渗的。

其实夜松蓝心也没什么衡量,听了夜一墨搬了出来他就来了,想着夜东离夜一墨二人定是闹得不痛快,到底是自己的原因,处置什么的随他开心吧,想着,便转过头看着夜一墨。

夜一墨直直地看着他,终于说了句话,“你手里的鸭翅膀还吃不吃啊!”

夜松蓝:“……”

见夜松蓝楞着,夜一墨一把就把他那手里的鸭翅膀抢了过来,边吃边念叨着,“小爷我大发慈悲的把我最喜欢的鸭翅膀给你,你丫的还不吃,不吃拉到。”

夜松蓝反应了一会儿,松眉展眼,乐了。

他明白某人的意思,只不过不想让他内疚担心,可也明白某人内心现在的感觉,大约还是很空很酸很不甘吧。

所以,他依旧还是说了句,“谢谢你,不怪……我靠。”他还没说完,夜一墨新啃完的鸭骨头便冲他飞了过来,正好打在脸上,弧度一拐,掉进了水池里。

“得了得了,别给小爷我装了,正经什么的不适合你。”夜一墨边抹着全是油的嘴边看着一脸阴沉的夜松蓝。

小样,以前打雪仗不就不让人打你脸嘛。生的张男不男女不女的脸你还金贵的不得了了,今天小爷就打了,就打了,怎么的。

然而开心不过三秒,当他看见水池子里头躺着的鸭骨头和水上漂的油渍,脸就垮了。

“喂,你,帮我把骨头捞起来呗。”夜一墨对夜松蓝说道。

“叫声好听的皇兄来听听。”

“不捡拉到,我自己来。”说着就掀开大氅,挽起袖子。

“得得得,您可躺着吧。”说着,只见夜松蓝食指一勾,鸭骨头就自己窜了出来。

“能运灵真好。”夜一墨看着很是艳羡,“只是这水上的油渍,还是得我自己动手。”

“这有何难。”夜松蓝一副得意的表情,说着就拿出了一块白色的小石头,运灵后,水上的油渍半点也瞧不见了。

夜松蓝施完法,正把那石头往衣服里收起来,就感觉到了一道饿狼似的目光。

“怎…怎么了吗?”夜松蓝往后靠了靠。

“你这块石头能给我么。”夜一墨盯着他,笑嘻嘻地问。

夜松蓝现在是欲哭无泪,本来嘛,夜成寒破天荒地送他一件东西,他还想着可以祛祛毒,除除酒气,强身健体什么的。这下倒好,还没怎么捂热乎,就被抢了。

“心疼了?”夜一墨歪头问。

“也不是,不过你一个不会运灵的要这东西干什么,对你来说不就是块废石头吗?”

“我不会,魔蛟还不会吗。这石头这么难得吗,这么不舍得。”夜一墨边说,边把石头收到怀里了。

“什么难得,就是听着唬人,说这是一块至净石的,能净一切浑浊之物。据说,这是当年云梦那边极有名望的一位国师留下来的,不知怎么流落夜笙最后到你手里了。”夜松蓝说着,起了身准备走了。

“那个……还有一事想要麻烦你。”夜一墨跪起身,认真对他说。

“何事?”

“能不能,帮我找几个侍者,我这段时间,身子难受,再说现在家大业大的,很多事情自己难以应付。”

看夜一墨假装苦恼的样子,夜松蓝不禁失笑,“就你还家大业大?好啦,人傍晚给你送到,歇着吧。”言罢,就离开了。

夜松蓝刚走,就见一人闪到了水池边的小亭里,然后一声冷冰冰的声音响起,“属下七机,拜见九殿下。”

“起身吧。”夜一墨白了七机一眼,不冷不热地说,边说着,边动了动身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她依着靠垫,隔着一段池水,似笑非笑得看着七机,“我以为,你还会早一点出现的。刚刚我与七哥说了那么久的话,就不怕我泄露消息?”

七机神情不变,只是一跪,标准性的七机遮眼,低着头,有些过于冰冷的声音开了口,“七机知罪,随殿下处置。”

七机跪下身,墨绿色眼中汹涌风云,夜一墨是看不到的。

“哦?”夜一墨问,“真的?”

夜一墨以为七机说的是他怀疑自己的事情。

的确,夜一墨挺伤心的,夜东离不信任自己,难过。

七机合着伙骗自己,真是……妈的!

“是,都是属下的错,只是希望殿下不要错怪了殿下。”七机还是低头。

“我没怪他,”夜一墨眼瞳闪了闪,心里冷哼想着你还是多想想你自己吧,还有心思替别人说话,想着就阴阳怪气地对七机说,“自然也没怪你,你回去吧。”

说完就别过头去了,余光瞥着水中七机的倒影——心里嘀咕你走一个试试?!

七机看着夜一墨,知道他会错意了,便伸了手从胸前拿出了封信。

“九殿下,这信是事发前一晚主子留在你房中的,后来见殿下和魔蛟皆不在,属下便自作主张将这信盗了出来。殿下要不要看一眼。”七机双手托着信,期待的看着夜一墨。

夜一墨听了转过头,先盯着那封信,再又看了会儿子七机,便伸了手。

一眨眼见,那信就在夜一墨手中,而他,还是那副样子在原地跪着。

夜一墨慢悠悠地打开了信封,看着夜东离的字迹出现在眼前。

原来是这么回事。

可是夜一墨并没有全部放下心来。

“这么说的话,一切的错都在你了?”夜一墨盯着七机眼睛问。

“是。”七机不着痕迹地躲了他的眼光答。

夜一墨撇了一眼跪着的七机,慢慢地将那一页薄纸放回信封里,拿着信封在手里把玩。

她就那么倾着身子半躺着,他就那么弓着身子半跪着。

许久无话。

“我生气了。”夜一墨沉着脸开口道,说着还盯着七机。

七机听了,垂着的眼暗了下去。

没等来他的回话,夜一墨更气了,“罢了罢了,我问你,暗黑魔蛟到底怎么了?是死是活?”

“活着,在外处灵力强的地方养伤了。”

“可知道在哪里?”

夜一墨就知道那个家伙没有这么容易死,忙问。

“不知。”

又是良久无话。

“说到底,还是因为七机你,我伤了,我们魔蛟也伤了,咱们这事儿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七机听了夜一墨这话,松了口气,道:“任凭九殿下处置。”

夜一墨看着七机,想要说些什么,但又吞了回去,“好,这事儿我先记着,你且回去罢。”

七机听了定了心神,正要离开,一墨又说了话,“测试我的效果可还满意?”听得七机脚下一顿。

“自是满意的。”七机答。

“嗯,最近体术的事先放两天,大师父您要是无聊就回去查查,看看手下是不是混进那些路子的人。”夜一墨用眼神暗示了下七机。

七机听了,也反应过来,“属下明白了。”

“嗯,回吧。”

七机走了以后,夜一墨的心中又是一顿思虑的。

刚走的某个人的脸上眼底,全是写着“殿下其实我信你可是我必须说谎”的那令人生疑的表情,是怎么一回事呢。

这日子啊,倒真是变得有趣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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