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松蓝大婚(1 / 1)

<>转眼之间就到了夜松蓝的大婚的日子,因为夜笙的婚礼仪式并不繁琐,而且杨太师也怕夜长梦多,便在被赐婚没几日就迫不及待把女儿给嫁了。

这一天,夜一墨难得起的那么早,拉着还没吃早饭的夜东离就直奔夜松蓝府上。

本来想着到了夜松蓝那里去蹭饭的,可没想到,去的太早,夜松蓝迎亲的队伍还没出发呢,哪来的饭吃啊。

夜一墨顿时就憋了嘴。

不过夜松蓝看着眼前一个懊恼一个轻笑的两个人倒是欢快的很。为什么?因为这两个人今天都破天荒地穿了一身特别喜庆的红衣。夜一墨就不用说了,夜松蓝上一次看着向来都是黑色系的他终于穿了一件有颜色而且是红色的衣服本就吃惊的很。而今日见了夜东离竟然也是一身大红色,惊讶程度不言而喻。

何况这二人还偏偏站在了一起,一对儿立着,银发黑发相衬本就勾人眼,再加上最萌身高差,背影看去,还以为今日要拜堂的是他俩呢。夜松蓝顿时觉得能看见这般场景,这婚结的值了。

他心里想着,就打趣地说了出来,“怎么,九弟这是想要借着我的好日子想把自己的终身大事也一起办了?”说着还故意戏谑地看了一眼夜东离。

然而还是满脑子有关“吃不到早饭”的夜一墨,只是听见他说了什么终身大事,什么一起办了的,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只是呆呆地看着一脸猥琐的夜松蓝问,“什么?”

可是他不懂自然有人懂啊。夜东离瞧着他迷糊的样子,春分和醺地笑了笑,“没什么,七弟说今日我们这身衣服很和意。”

夜松蓝看着眼前低眉冲夜一墨笑的极尽温柔和宠溺的人,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怪怪的。

“哦?是吗?”夜一墨听了一下子就美欢了,“七哥还是有些眼力的嘛。我俩这身衣服可是一墨找了绣椿坊的一等一的绣娘抓紧了日子赶制出来的,就是为了你大喜之日穿的,”不仅说着还动起手来,一下子指着夜东离胸口腾云儿上的金蟒,又扯着夜东离袖口的云纹,“看看,看看,就连这上头的图纹样式都是我一手绘制的呢,是不是活灵活现,特别有气势。”语气中的自豪就像是个刚会背诗的孩子,等着夸奖。

夜松蓝听了,才仔细的打量起二人衣服上的图案来。凭心来说,的确不错。刚想夸几句,又听夜一墨开始说话了。

“只是有些可惜,今天你是成亲,我们哥俩而不能用正红色,这艳红到底是少些庄重。”夜一墨满是惋惜地伸手摸了摸夜东离胸口的衣服。

夜松蓝见了他与夜东离这般自然亲密样子,没有觉得什么不同,毕竟夜一墨对自己也是那样,然而当看到夜东离的表情时,夜松蓝不禁微微皱眉。

他平常只是和夜一墨来往,所以并不了解夜一墨和夜东离之间相处的情况。

可今日看了,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不,是很不对劲。特别是夜东离给他的那种感觉,夜松蓝告诉自己要开始留了个神。

“七弟别介意,他总是这样。”夜东离向夜松蓝解释。

“无碍无碍。不过说真的,要是五哥和七弟真穿了正红色,恐怕还真不知是谁大婚了。”

夜松蓝听了,笑着打趣夜一墨,却把目光留在了夜东离的脸上。

夜东离也许是听出了几分意味,而颇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也没说话。

两个人正不动声色地各怀心思呢,夜松蓝身边的亲卫便提醒他时辰到了,该去迎亲了。于是与他二人打了招呼,夜松蓝去接新娘了。

夜松蓝走了,夜一墨才忽然反应过来,早饭还没吃呢,于是立马又变成了苦瓜脸。

“我记得景林的府邸离这儿并不远。”夜东离含着笑的声音响起。

夜一墨听了顿时又打满了鸡血,乐呵呵地转身抱住了夜东离,撒娇般地说道,“那还等什么,我们快些去吧。”

夜东离看着他转眼就是阳光璀璨,心中笑笑,便带着他一瞬消失了。

没过多久就到了夜景林的府上,进了正厅下人们还没行礼,就被夜一墨一下子抓了过来,“你们殿下吃早饭了没。”

被抓着的家丁虽然有些被吓着了,但还是答了夜一墨,“还…还没…”

“还好赶上了。”夜一墨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夜东离看着他只是笑,究竟什么时候他竟然沦落到四处蹭饭的地步了。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以前他还不信,今日算是服了。

就在夜一墨就快等的睡着了的时候,夜景林终于一身晨衣,面色微红的进了屋子。夜一墨见了他立马起来迎了上去。

“实在抱歉,刚刚在做早课练气,不知五哥和九弟到了,有失礼数。”夜景林还在流着点点汗珠的脸上有些不好意思。

夜东离刚要张口,就被夜一墨抢了话。

“没事没事,那你现在练完了吗?”

“嗯,练完了。”

夜景林见夜一墨就要闪出火光的眼睛,有些不解地看向夜东离,夜东离只是给了他一个“淡定淡定”的小眼神。

“练完就赶紧吃饭啊!我都要饿死了。”

夜景林看着夜一墨抱怨的小脸,又看了有些略微尴尬的夜东离,忙吩咐身后的男子,“散青,命人上菜吧。”

又是一顿风云残卷。

在吃饭的时候,夜景林才知道为什么夜东离和夜一墨要来他这里蹭饭了。三人吃过饭后,说了会话,就一起出发去夜松蓝那里了。

到了府们处,见夜景林的侍卫,那个叫散青的人捧着的礼盒,夜一墨才忽然发现,今日一直没见陆无,七机几日几日的看不着都是正常,可是陆无半天看不到就挺不正常啦。早上从府中出发的时候觉得他是有事耽搁了,可现在还没到,有些不对劲啊,以前他不都是寸步不离地跟着夜东离的么。

“皇兄,陆无今日去哪里了?”

“给七弟的贺礼出了点问题,我遣他去看一下。”

“哦。”夜一墨点点头,不过心里还是有疑问的。

什么贺礼要这么特别非它不可么?出了问题换一件就好呀。不过又想了想,也许真是什么奇珍异宝也说不定。想到这里,夜一墨还念叨了一下上天保佑让陆无好好保护这个好物件,因为若是真的什么好东西,他就从夜松蓝手里坑来。

夜松蓝老远地就看见他们三个并肩来了,毕竟其中两个人实在太扎眼了。趁着三位哥哥说着话,夜一墨是好奇的左瞧瞧右看看的。

这可是他第一次见别人成亲,依然是好奇的不得了。见着各处系挂着的大红绸和红灯笼,还有一个个被抬进门的贺礼,夜一墨猛然觉得这成亲可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夜东离边和夜松蓝和夜景林说着话,边暗里用余光观察着夜一墨。就见身旁的人先是好奇,再是欢心,然后又变成傻乐。夜东离看着不断被搬进来的礼盒,顿时明白了,不禁的脸上的笑又多了些。

再说夜一墨,打量全场之后,终于发现了和这个喜悦的气氛不相容的一群人。

在设宴大厅的一旁花丛小道上,立着三五个身着宫服的人,就那么恭恭敬敬地在那里站着,几双眼睛也像夜一墨一样四处看着,只不过眼里身上全是严谨和肃穆。

夜一墨想着这些人也忒不合群了,便伸手拽了拽夜东离的衣袖,夜东离转眸看着他,“怎么了e?”

夜一墨悄悄指了指那些人,不解地问“他们是什么人啊?怎么看怎么像是来找麻烦的。”

一旁三人也是奇怪,就顺着他手指的地方看过去,转而又都忽的发笑。

“九弟不知,那就是宫中的执礼庭,专门监管帝王将相的礼制举止,以来评价撰写国史。执礼庭有监国之权,五哥的国首之位大半功劳是来自执礼庭的。”夜景林脸上全是笑。

“哦,这样哦。”夜一墨听了点了点头。

“你竟然不知道么?”夜松蓝有些惊讶地问。

“我应该知道?”夜一墨反问。

“我以为你知道的呢,”夜松蓝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夜一墨,“要知道前些日子三哥被废的那件事,执礼庭可出了不少力,要不是那些老家伙们的反应那么激烈,父皇也不会那么痛快地就下了手废掉少帝的。”

“哦,这样啊,这么说这执礼庭很是公正不阿。”夜一墨狠瞪了一眼夜松蓝。

要知道,夜东离现在还不知道当初夜成寒那件荒唐事是自己一手策划的,要是让夜东离知道了那一个未出生的婴儿和凝妃的性命归根结底是毁在自己里,别的不说,肯定又得晾几天脸色。

夜一墨想着还默默地看了夜东离一眼,见他没有什么不寻常,暗暗松了口气。

“嗯,这执礼庭是从古至今最刚正的存在了。不仅监管着帝王的功过对错,就是到底哪位皇子能继承大统,谁又能被立为少帝,每朝夜帝都是要听执礼庭的意见的。”夜东离看着那群格格不入的人淡淡地解释着,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夜一墨是错过了。

夜一墨点了点头,原来执礼庭这么有影响力啊,改天可得去溜达溜达。

“那你们说这执礼庭是怎么评价我的呢?”夜一墨忽然想到,双眼闪着星光,期待地问他的三位兄长。

三个人顿时齐齐脸色一宭,额……这个……怎么说呢……

正尴尬着,夜松蓝身旁的侍卫恭敬地开了口,“殿下,吉时快到了。”

夜松蓝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就走开了。而夜东离也很合时宜地与夜景林转移了话题。

夜松蓝边走着边说了句:“干得漂亮,鸠,改明儿本宫给你寻门亲事。”

身后叫“鸠”的男子只是冷着脸淡淡道了一句,“的确是吉时已到,殿下多虑了。”

夜松蓝直径向前走着,轻哼一声,“不解风情。”

与这边的风景不同,以前往人来人往的三皇子府如今可谓是一片冷清。如今夜成寒的少帝之位被废,又被夜帝禁足府中思过。群臣百官是都顾着与他撇扯清楚,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连累。

其实夜成寒也并不是喜欢热闹的人,这突然闲下来,府中没有闲杂人等的往来,他还觉得是难得的清净。

只是这清净,是有代价的。

外面艳阳高照,夜成寒的所在处,却是黑暗冰冷的。

这里是三皇府下的密室,幽暗,寒冷,只有一道极为厚重的石门把这密室与外相隔。密室里没有灯,却靠着墙堆砌着一层冒着冷气的冰。密室中央,有一块宽大的石床,上头正躺着一个人。

他蜷缩成一团,浑身颤抖,嘴里呜咽着,渐渐变成低吼。

“怎么会突然发病呢?”一旁的青年明显是见过了他这般样子,可也是束手无策。

“殿下,这次病症来的凶,你不要忍着了,要召个娘娘来吧。”

“不用!”石床上的人立刻开口回绝,“这是我该受的,不要连累他人。”就这么一小句话说完,石床上的人就又低吼起来。

青年看着他这痛苦又强忍着的样子,也是无奈,只是在一旁站着,什么都做不了。

“你不用在这里陪我,今晚的事情还要你去盯着,记得,只要他不危及性命,是不用出手的。”言罢,身体蜷缩得更紧了。

“可是……”青年还想说什了,看了看床上人的样子,又憋了回去,囔囔地道了句,“知道了。”

再说夜松蓝这边。

因为夜帝和帝后没来,而夜松蓝的母妃宜妃还在幽禁。这样一来,夜一墨,夜东离和夜景林这到场的三个兄弟自然成了整场成亲仪式中最尊贵的三人了。此时夜一墨与夜东离坐在堂上新郎官一侧的敞椅上,而夜景林和杨太师威坐在了对面。

夜一墨还在用眼光审查着夜松蓝背着光地脸,突然只听得一声破石穿云之音,这结婚仪式就在夜笙国的福泽兽的吼声中开始了。

只见一小童拉着一段赤红色的原木引了那众人瞩目的人儿从外间盈盈走来来。

她足登一双绣着万千牡丹齐争艳的绣着,身披霞彩朱绣络锦裁制的凤舞九天的喜服,不仅与这边等候佳人夜松蓝的傲龙游云相成相合,更见修美的身形袅袅婷婷,凹凸有致。

那喜服大红领口开的微低,露出一片丰满,更见肌肤如雪,凝脂如玉。看似不盈一握的纤腰由一条细软金带所束,两侧各垂着金丝宝石攒臣的坠,摇摆之间就定了人的眼。

一头墨发高高挽就成典型的新娘发髻,冠得一嵌着颗颗宝珠的金成凤冠。耳间又簪着一朵赤血炎石雕得的含苞牡丹,更显人风姿绰约,贵气又不失娇媚。

只是一方红纱喜帕遮了这仙子的口鼻玉眼,可见得一簇墨弯长眉,似月非月而胜月,只叫杨柳衰尽,飞蛾湮灭。在看那双流盼生光的含春明眸,如盈盈秋水,灿然星动,流转之间光华尽显。

夜一墨瞧了,不仅在心中暗叹,“好一个绝色女子。”

不过很快,夜一墨就从美人绝色中回过神来,垂着刚刚还灼灼眼眸,不知在想着什么。

一旁一直注意着他的夜东离,也是好奇,他怎么能那么快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呢,来周身的气息都变了。

夜东离正眉目含笑的看着夜一墨,只见夜一墨突然抬起头,看着夜东离有些错愕的脸,凝着他的金瞳,突然问了句,“皇兄,有一日你也会为了某些缘由娶了你本不爱的女人么?”

夜东离看着眼前那双墨色的眼瞳,伸手戳了一下夜一墨的眉心,正经地说道,“不会,纵然是真有什么非那样做不可的缘由也不会。”

“是这样么。”夜一墨念了一嘴,“可是皇家婚姻,向来是由不得人的,不是么。”

夜东离只觉得喉咙一塞,无法答话。

她看着正在拜堂的两个人,突然就觉得今日这阳光,有些亮得刺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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