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彦明受欢迎程度可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几乎每个人都认识何彦明,不过想想也是,在这世俗之中能达到御灵境界的本来就少,更何况是经常奔波于世俗之间的何彦明呢,这么一想,也对何彦明的人气不足为怪了。
众人都挤上前去,想要和何彦明说句话,在不次混个眼熟,出去也好吹嘘一下,自己认识茅山的何大师。
几个人生要往前挤啊,一个大汉身穿灰色的道服,看上去孔武有力的样子,瞪了我一眼,看到我穿的廉价的运动服,年纪也不过二十左右,还以为我是县里派过来的服务生呢,不禁对我嚷嚷道:“你在这里凑什么热闹,何大师也是你能见的!去去!一边玩去!”
大汉旁边的几个“得道高人”模样的老头,也附和道:“再不走,一会说给你们领导,扣你工资!”
我讪讪一笑,啥都没说,便退出了人群,呆在了一个角落之中。
那大汉看见我好像“瑟瑟发抖”的模样,不禁也挺了挺胸膛,心中想道可算是出了一口窝囊气了,这几天,一直由这大汉端茶倒水,伺候人,连丁点的话语权都没有,没办法谁让自己辈分最小,实力不济呢,不过这大汉总算在眼前这个“服务员”身上找到点存在感了。
何彦明对刚才发生的一切并不知晓,看了一眼站在角落里的我,听着这些恭维话不由看了一旁的我一眼,不由老脸一红,原本自己对自身的修为还洋洋自得,和这个自己徒弟的好友比起来,自己简直活到了狗身上。
比人家痴长三十多岁不说,修为也不如人家。
“咳咳,好了好了,我们先看看病人吧。”何彦明清了清嗓子,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之中,给我让开了一条路,看样子还对我颇为恭敬的样子,连我都微微诧异,不过我没说什么,只是愣了愣走到了那些担架旁,看起那些被尸气和煞气侵蚀的人起来。
这一幕可像是一个炸弹扔进了湖里,众人们一下子炸开了锅:“那小子是谁,怎么何大师对他如此恭敬。”
“会不会是茅山的高徒,看样子比何大师的辈分还要高呢。”
其实在道家,辈分不是看年纪大小的,就拿何彦明打比方说吧,他师傅收了个徒弟,就是他师弟,如果是何彦明师傅的师傅收了个徒弟,哪怕是个三岁孩童,何彦明都要恭敬的叫一声师叔,所以在道家年纪不能于辈分多高。
“不对啊,看何大师的样子很恭敬啊,是不是九小世家的世家弟子。”
那些围观者看着何彦明对我恭敬的态度,纷纷猜测起我的身份来,当然那想要告我状的大汉是个例外,脸色惨白,上牙和下牙不断的打着架,发出咯嗒的响声。
不管我是那种身份,都注定不是这眼前大汉能够招惹得起的,大汉现在哪有功夫去想什么古墓啊,行尸的,满脑子是我会不会找他秋后算账。
不过他真的想多了,我还不至于那么小肚鸡肠,我皱着眉头看着眼前这个尸气,煞气侵蚀成为行尸的道家年轻人,不由皱了皱眉头,尸气入身,已经没有了神智,这时候,糯米和袪煞符已经没了作用,难怪这群老道会束手无策。
“有银针么?”我回过头看着人群问了一句。
众人先是微微一愣,你看我,我看你的,都搞不懂要银针干什么,其实他们明白,眼前的这些被尸气感染的人,已经没救了尸气攻心哪有这么简单救活,不过他们不甘心啊,这十二个年轻人无不都是门派的种子,有的甚至是少掌门了,这一下没了,谁也不好回门于掌门交代,索性把希望都寄托给高人了。
万一有那么一丝希望呢,所以众人才会对何彦明那么热情,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们都这么热情了,你能不帮忙么,你不行,还有茅山呢,茅山之上隐世高人这么多,总有一个能人吧。
“我这里有。”一个声音战战兢兢的从角落传了出来,众人纷纷看去,正是那先前推了我一把的大汉。
大汉看着人群让出的道路,一步三颤的走了过去,从怀里掏出一个羊皮包递给了我:“道友,给你。”
我接过针,看都没看那大汉一眼,这一下好了,大汉原本忐忑不安的心,一下子提溜到了嗓子眼,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完了!他记住我了,还在生我气,事后一定会找我麻烦,大汉石化在原地,只有冷汗不断的在额头冒出,身体像是筛子一般的抖个不停。
其实那大汉真误会了,我现在满脑子的是眼前这个年轻人,不!是眼前这个行尸,能不能救回来,这种事情我还是第一次干,毕竟这么多人看着,万一治不好,多丢人。
我打开羊皮包不禁眼前一亮,密密麻麻的银针,细如牛毛的,短如绣针的,长如手指的,粗如钢针的一应俱全,一眼扫下来估摸百根:“好针。”我赞叹了一句,便拿起针在我眼前这个年轻人身上扎了起来。
三十处大穴,八处暗穴行云流水般扎了上去。
银针刚落,那年轻人身上的尸气都朝着小腹处涌去,那年轻人脸上手臂上紫黑色的皮肤恢复了原来的肤色,就当众人发愣,刚想赞叹俩句的时候,我抱起年轻道士直接跑出了帐篷,嘴里还大喊着:“不想变行尸的都离远点!”
我的喊话确实管用,一个个如同看到瘟神一般躲得远远的。
我把那年轻的道士放在了一块空地之上,也跑开了,只见那人肚子越鼓越大,越鼓越大,不一会就像是十月怀胎的孕妇一般。
一位老道士看样子像是那年轻道士的亲人,紧皱着眉头冲着我,一脸担忧的问道:“在这么下去,他的肚子会不会炸裂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