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之间,雾渐离感觉身上有什么东西在挪动,他睁开眼睛,紧皱着眉头看去,一团黑不溜秋的东西正在自己身上滚动着,看架势像是把自己的身体当成了玩耍的地方。
看清这一幕,雾渐离非但没有被冒犯想要生气,反而是将呼吸都调轻了一些,生怕自己会吓到那个小东西。
那熟悉的毛色,那熟悉的身段,那熟悉的又短又粗的尾巴,嗯,这不是自家失踪多日的家传坐骑么?
可他明明没有出声也没有动作,就连呼吸都是那个频率,可那团小不点还是像知道了什么转过了身,圆润的眼睛紧紧的看着他。
“心潋?”雾渐离声音沙哑又带着浓浓的磁性,他试探的问道。
“是我,怎么,连我也不记得了么?”它的声音突然变了,变得不再像是从前那种雄厚的男声,代替的是甜而不腻,清丽的女音。
“你……”雾渐离本来伸出了大手想去抚摸她,听到脑海里的这个声音他的手硬生生的在空中僵住,细长上挑的眼眸带着愕然,不敢相信的看着心潋。
“嗯?”她似乎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反而从他的腹部跑到了他的颈部处伸着脑袋磨蹭着他:“有没有很想我?”
“你是雌……雌的?”雾渐离没有先是回答她的问题。
“是啊,不可以吗?”心潋反问,她的声音里还带着浓浓的戏谑。
“可你……”你一直自称老夫老夫什么的,那声音还是男的,虽然他一直都有种很遗憾的感觉,但是,现在他内心这铺天盖地而来的狂喜是怎么回事?
难道,本尊我……不是的,不可能,他才没有对她抱有什么非分之想过。
“行走江湖呀,老夫我不得保护一下自己么?”
雾渐离:“……”行,本尊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
雾渐离还没来得及好好的高兴高兴,他就觉得自己的下巴被什么凉凉软软的东西舔过,雾渐离的身体猛地就紧绷了起来。
“你,还没见过我长什么样子吧?”
现在,他不止身体绷住了,就连心也提了起来。
你的样子?
雾渐离还来不及准备她就已经变化了模样,只见一道白光闪过,雾渐离就感觉身上一重,于是他就对上了一双眼睛……雾渐离想去看她的脸,可就跟被什么烟雾挡住一样,总是看不清她的面容。
不过他怎么努力,怎么用力的去看,就是看不清。而且接下来她的动作也没让他有继续看清的机会。
她压了上来,热情的吻,糊了他一脸,接着它还拉过他的大手放在她不着寸,缕的腰上。
黏糊之间,也不知道剧情是怎么发展的,最后只见帷幕阵阵的寝宫里,大床的帘子不时的摇摆飘荡……
第二天雾渐离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脑袋疼得难受,他伸出手揉了揉又发现自己身体也很僵疼,他突然想起昨夜的香艳,猛地睁开眼睛。
眼前还是那熟悉的场景,他靠坐在床边,地上都是酒壶,雾渐离立马回头去看大床,床上的被子还是侍女整理之后的样子,明摆着丝毫没有人睡过。
阵阵空虚霎时候从心底深处蔓延开来,他还记得那滑腻的触感,还有紧紧抱住她的满足,怎么一睁开眼全都不见了呢。
雾渐离用力的站起身把自己扔进了大床里,捞过被子抱在怀里,脑袋还在发昏,可这都抵不过心里的失落感。
原来,是一个梦而已。
梦,有时候也挺好的,真愿意长梦其中不复醒。
……
人魔之间这场战役最终还是打响了,魔界来势汹汹,召集了大批人马,在人修还来不及反应之时突然出现在了人界。这届的魔尊雾渐离,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下令不许魔界的人伤害没有灵力的人类。
那些普通的凡人都紧紧的把自家门户关好,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卷入了什么人魔大战之中,而且那个魔尊也说了,要是哪个凡人敢不知死活帮助人修对抗魔修的话,就不用管他这条规定,直接弄死。
人们大多想的不过就是把自家的小日子过好,那会参与到这种自己明显是炮灰的战斗之中。
所以这场战争倒也没有生灵涂炭,到处都是血流成河的那种场面。
不过,这是在别处,在大宗山附近可就不是这样的了。
雾渐离负手而立,脚下踩着的是一个船样的法器,这个法器漂浮在半空中,左右两大护法站在他的身边和他一起看着下面。
本来魔界是占了优势的,他们有大宗山护山结界的破解之法,一路畅通,脚下踩着的都是人修的血液,可是,好景不长,才破了第一道结界,就有人来雾渐离这道:“禀报魔尊,前面进去的第一支分队收不到回信,也联络不上,恐已全部消亡。”
雾渐离一听,剑眉就皱了起来。
“怎么这样,不是每个勇士都知道破解之法吗?”右护法心急的问道。
“属下不知,不过猜测,可能是……人修们把结界的破解之法换了。”那人大胆的猜测道。
雾渐离眸子里冷光一闪,他瞧着那在云雾之中若隐若现的大宗山,背在身后的食指在不自觉的点着。
几人看他这思考的模样,也不敢再出声,等着他下达命令。
“派几个会解阵的人过去,大宗山的护山结界,是上古传下来的,你们不会破解,情有可原,但现在你们遇上的这一个绝对不过是个虚有其表的罢了,这世上,还没有人能有这么大的能耐能把这护山结界给改了。
区区障眼法而已,本尊一个时辰之后,要听到你们进入第二道结界的消息。”
雾渐离语气冰冷的道。
几人一听都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那侍卫也连忙领命下去。
“不过,这人修怎么知道我们得到了破解他们结界的方法呢?”右护法忽然想到了什么,偷眼去看雾渐离的表情,这结界的破解之法是雾渐离拿回来的。
雾渐离微微扭了几下脖子,松了松肩膀:“这么老了,也不知道好好过日子,偏偏还要想不开,既然这样,本尊只好成全你了。”
左右护法听到雾渐离不带一丝感情的道,两人对视了一眼,不敢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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