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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第二零二章(1 / 1)

此为防盗章呦呦听了他的话, 思索了一会儿, 觉得自己明白了。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他不想再继续暧昧下去,而是要开始光明正大地追求她的母亲谭丽娘了。

“怎么突然想到要这么做的?”呦呦仰着头站久了觉得有点累,干脆就顺着墙根坐在地上, 花易岩为了说话方便也干脆从墙上跳下里, 蹲在她的身边。

呦呦看到他落地时没有弄起一丝的灰尘也没有发出一点响动,知道他的功夫应该不弱,比自己想象的好。

“因为我听说,沈家庄的沈秀才打算来提亲了。”

呦呦发誓,她绝对听出了花易岩语气中的恼怒、不忿、和咬牙切齿。她明白了, 原来是有情敌冒出来了, 准备先下手为强, 如果谭丽娘能答应自然好,如果不答应, 那先来后到也应该是他在前头。

呦呦忍着笑点头,“高!真是高!花叔叔很聪明反应很敏捷啊!不过, 您怎么知道?我都没听说有人要来提亲的。”

花易岩冷哼了两声, 不欲多说,“总之你记住,那个沈秀才不是好人, 让你娘万万不可答应。”

两人正说着话, 谭丽娘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像是在找她,“呦呦?人去哪儿了,还在院子呢!进来帮我做饭!”

呦呦赶忙从地上站起来,拍拍裙子上的土答应着,“哎,这儿呢!这就来!”同时对着花易岩打了手势让他快走,自己三两步跑进屋里。

谭丽娘正在切白菜丝,看见呦呦回来把切好的白菜丝交给她让她去清洗,“没事儿就去看书,天天往外头跑不怕晒黑啦?”

呦呦嘻嘻笑着接过装白菜丝的盆,舀水进去冲洗,“听您的,明天开始就不出去了,在家陪着您和我姐。”听说要有人来提亲,必须在家不能出去啊。

对于呦呦突然这么顺从,谭丽娘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的,然而哪里不对一时也想不出,就随她去了。

呦呦听话地在家呆了三四天,也不见有人上门来提亲。别说提起的媒人,就是隔壁的张婶都不常来坐了。一家人清清静静地过着日子,做衣绣花读书写字。

呦呦开始忍不住质疑花易岩消息的准确性了。那天匆匆忙忙的,忘了问他怎么听说的,又是听谁说的了。她想着要不要用暗号联系一下花易岩再跟他确认一下。

然而没等她开始行动,家中大门被叩响了。呦呦觉得自己一颗心突然就落下了。来了。

不等谭丽娘有动作,呦呦就站起来跑出去了,将大门拉开一条缝,门外果然站着一个媒婆。至于呦呦是如何判断出对方是媒婆的,自然是因为来人脸上那颗又黑又大的媒婆痣,多么明显的标志啊。

且说媒婆来到谭家的大门前,站住先仰头看了一眼,然后忍不住摇头。想这谭家三四年前还人丁兴旺门庭若市,很多读书人都来拜访谭举人和陈举人,就是自家在读书的儿子也想来却因为没有门路而苦恼。这才几年,就变得人丁凋零门可罗雀了,自己竟也能不用帖子不用人引荐,就能站在这谭家的大门前。

抬手轻叩门环,不过片刻院子里就传来脚步声,还挺重,像是什么人在跑动。不等媒婆细想,眼前的大门就开了一条缝,从里面露出一张小脸来,是一个小姑娘。小姑娘脸上带着警惕和戒备,问她:“你找谁?”

媒婆露出一个自认为和蔼慈祥可亲的笑容,“敢问,这里可是陈举人家?”

呦呦上下打量了媒婆一眼,说了一句“不是”就咣地把大门关上了。陈举人家?活着的陈举人家在鸿都城公主府,死了的陈举人家在城外东山坟茔里。我们家姓谭!从大到小都姓谭!

呦呦气呼呼地想,调头往回走正对上穿戴好出来的谭丽娘。

谭丽娘看她把门开了一条缝说了一句话就又立刻关上了,不禁疑惑问:“谁呀?”

呦呦立刻露出一个笑容,“找错了。”然后挽着谭丽娘的手臂往回走,“娘晚上吃啥?我看上次张婶给的紫苏挺好吃,不如下次咱们也买点?”

呦呦话音才落,大门处又响起了敲门声,母女两人的脚步同时一顿,接下来的动作却是往两个方向而去——谭丽娘转身朝大门口走去,呦呦继续迈步回正屋。然而两个人的手臂却还是挽在一起的,因此各自的动作都被对方绊住了。

呦呦不得不转过身来,“娘?”

“我去看看到底什么人?是不是你认错了?”谭丽娘松开呦呦挽着自己胳膊的手臂,走回去打开大门。呦呦没有办法,只得跟上。

门口果然还是那个媒婆,看到谭丽娘的时候笑得更加殷勤亲热,“这是谭举人家吗?”

吃了一个闭门羹后媒婆自己也反思过来,陈举人已经死了三年了,而且听说陈举人是入赘的呢,那的确是自己刚刚不会说话了。

谭丽娘回头看了一眼呦呦,呦呦一副我无辜我委屈的样子,“她刚刚问的是陈举人。”

媒婆怕谭丽娘责怪呦呦,立刻往自己身上揽责任,“是我不会说话,娘子千万别怪小娘子,是我说错话了。”

呦呦瞪了媒婆一眼,转身蹬蹬跑回屋了,她没有回堂屋,而是直接跑去了西屋,气呼呼地坐了一会儿,想想不对,自己得看着不能让那个媒婆把娘拐跑了,立刻从椅子上跳下来回到东屋。

刚跑到东屋门口,就遇到泡茶回来的陶陶,她立刻拦下陶陶,从她手里接下茶盘进了东屋,给谭丽娘和那个媒婆各斟了一杯后,就在谭丽娘身边坐下来不走了。

媒婆自我介绍姓安,婆家姓祝,大家都叫她“祝婆婆”。这位祝婆婆同谭丽娘寒暄着,喝完了一杯茶,想要进入正题的时候,就发现坐在她身边的呦呦一直用戒备和警惕的目光看着自己,仿佛她下一刻就要干坏事一样。

这样想着,媒婆就忍不住先心虚了几分。可不是下一刻就要干坏事了,撺掇人家娘改嫁还不算坏事吗?再加上沈秀才说的“给四个孩子一笔钱不让他们跟来”的条件,她更觉得自己心虚,简直想要落荒而逃了。

谭丽娘察觉到媒婆的心思,本想着让呦呦回避一下,后来转念一想,呦呦这个孩子平时聪明机灵,而且想事情颇有一份不同之处,就吞回让她出去玩的话,想着让她也帮自己思考思考,毕竟陶陶不止是自己的女儿,也是呦呦的姐姐。

谭丽娘就把自己的思量跟媒婆说了,媒婆和呦呦不约而同地露出惊讶和哭笑不得的表情——原来谭丽娘以为自己(媒婆)是来给陶陶说亲的!

媒婆下意识地看一眼呦呦,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看一个小孩子。只是她总觉得,这个姑娘太聪慧太不好惹了,就刚刚那么轻飘飘一眼,自己就觉得浑身发冷,这可是大夏天啊。

祝媒婆犹豫了一会儿,想着家中柜子里放着的五十两银锭子,再想到沈秀才许诺的“不管成不成定金都是你的,成了再给一百两”。一百两啊,她怎么能不心动。

“那个,谭娘子,你误会了,我不是为你家大娘子来的。”祝媒婆尽量忽略谭家小娘子不善的目光,同谭丽娘解释,“我是来给你提亲的。”

“什么?”谭丽娘愕然。

“沈家庄的沈秀才今年刚过四十,长得一表人才,年纪虽然大点,但是年纪大知道疼人。家中又良田两百亩,正房夫人三年前病逝了,想找一个知书达理的续弦,他虽然有两个儿子,但是两个儿子都已经成亲,您嫁过去就是当家娘子。”不等谭丽娘反应过来,祝媒婆像连炮珠似的把话说完,“我是看了这么多人家,才想到谭娘子你的,这可是门好亲事。”

祝媒婆没敢说是沈秀才点名要娶谭娘子的,她实在是怕了炕上坐着的小娘子吃人的目光。

等到祝媒婆的话说完差不多有一炷香,谭丽娘才回过神来,“你是说,来给我提亲?”说完像是不可置信似的,看向身边的呦呦。

而这一炷香的时间里,呦呦脑子里已经生出了七八个破坏这桩亲事的主意了。不过,就算不同意,话也不能从自己口中说出来。呦呦想了想,有了主意。

是的,花小胖是穿越来的,从二十一世纪种花家穿越而来的。至于怎么穿越过来的,她自己也不知道,好像睡着睡着就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一定要说个比较诡异的原因的话,那就是她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她站在河边,河面上站着一个河神,河神手里提着一个金灿灿的人,问她:花呦呦——哦,花小胖在种花家时的大名叫花呦呦,呦呦鹿鸣的呦呦,小胖是小名。

河神问:花呦呦,这个小金人是你的吗?花呦呦摇摇头:不是我的。河神沉入水底,过了一会儿提着一个银色的小人上来:花呦呦,这个小银人是你的吗?花呦呦揉揉眼睛仔细看:不,这个小银人也不是我的。然后,河神又沉入了水底,很快他提着一个木头人上来了:花呦呦,这个小木人是你的吗?

花呦呦刚想说不是,就发现这个小木人长了一张偶像男神的脸,立刻大力地点头:是的,这个小木人是我的!

话音刚落,那个小木人就被河神扔了过来,花呦呦接住小木人刚想亲一口,就醒了。醒来就发现,她手里那个“小木人”其实是一只黑色的小猫,正踩在她的脸上伸出舌头要舔她。然后花呦呦就发现,她穿越了。

“小妹!”这时大门推开,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子从门外打着伞进来,看到花哟哟坐在西厢房门槛上,就叫了她一声,“小妹怎么坐在这里?当心着了凉。”

“大哥。我在看雨。”花小胖对着男孩子露出一个笑容,声音清脆。

这个男孩子是花小胖在这个世界的大哥,叫陈怀宇。

是的,她穿越来的这家人并不姓花,而是姓陈,男主人是一个书生,叫陈士梅,三年前进京赶考,尚未归来。女主人姓谭,闺名丽娘,附近的人都叫她谭娘子。

实际上他大哥应该姓谭,因为她爹是入赘的。不过不知道她爹用了什么花言巧语,哄得她娘同意了,于是除了她大姐,她大哥、她和她弟弟,都姓陈了。至于为什么花呦呦认为是她爹用了花言巧语,而不是她娘自愿的,她也不知道【摊手】。

“雨有什么好看的,夏天不是一直在下。”陈怀宇说着弯下腰去牵花小胖的手,把她拉起来护在胳膊下,又将伞往她那边斜了一下,带着她朝正屋走去。

花小胖迈着小短腿快步走着,心想你懂什么:青砖乌瓦碧色烟雨,多美啊,哪里像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因为PM2.5和SO2,雨都是浑浊的。

两个人进了正屋,陈怀宇收了伞靠墙立住,此时从里屋走出来一个十岁左右的女孩子,这就是花呦呦的大姐谭陶陶了。阿陶看见他们俩就笑了起来:“大弟回来了。”然后又看了一眼花小胖,那意思:你又去哪里疯了?

花小胖假装没看到,扶着门框迈过门坎走进里屋。里屋的摆设非常简单,靠南是一铺炕,大概一丈长三尺宽,炕对面两个半人高的箱子。正对门靠墙摆着两张圈椅和一张方桌,方桌中间摆放放着一套天青色的茶具。

花小胖进来的时候炕上还有一张炕桌,上面放着针线盒和绣布,看起来大姐刚才是在屋里做绣活。如此小胖就没有上炕,而是手脚并用的爬上了一张圈椅。

是的,手脚并用。虽然花小胖已经穿越过来两年了,可原主的身子实际上才四岁半还不到五岁!是一个真正的宝宝!

(花小胖:以后说“我还是个宝宝”的时候,再也没有心理压力了!)

手脚并用地爬上圈椅,花小胖站在上面,探着身子伸长里手臂拿起一只倒扣的茶杯,提起一旁的水壶倒水喝。恰好此时大哥进来看到了,急忙走过来接过她手里的水壶,倒了水给她。

花小胖咧着嘴对着陈笑了一下,说:“谢谢大哥。”然后才接过杯子喝起来。喝完一杯水,花小胖把杯子放回原处,对坐在另外一边椅子上的陈问:“大哥,娘和弟弟什么时候回来?”

三天前春闱放榜,谭氏今早说名单可能已经到了县里了,正好家里米不多了,她就包上两本书打算送到当铺当了换钱买米,连带问问春闱名单。

其实,以前家里没这么困难的,困难到要当当换钱才能买米。

谭氏的父亲,也就是小胖的外祖父叫谭耀祖,家中小有资产,在30岁上中了举人,后来连考了三次都没考上进士,连同进士都没中,就干脆不再考在自家办了一间私塾,教书育人,在附近的村镇上也算小有名望。

谭氏是谭耀祖唯一的一个女儿,恰好在他举试当天出生,所以谭耀祖对这个女儿是疼爱有加,不止教她读书认字,甚至在她还在襁褓时就放出话去:我谭耀祖的女儿不嫁人,只招婿。

即便入赘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但是依然有很多人趋之若鹜,一来谭耀祖十分有名望,二来家中资产颇丰,第三个就是,谭氏长得漂亮啊,不说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也是整个县城屈指一数的美人了。

因为谭耀祖太过挑剔,对于那些打算来当上门女婿的人左挑右选,不是嫌弃人家长得不够标致,就是嫌弃人家书读的不好,要么就是嫌弃家里累赘一大堆,总之各种不满意。

这样拖来拖去的,就拖到了谭丽娘十六七岁。谭丽娘自己不着急,她娘李氏急了,没少跟谭耀祖吵架。

直到有一天,谭家门上来了一个十七八岁左右的小伙子,长得干净标致,一身的文人气质。见到谭耀祖后就拿出了一块玉佩。原来,谭耀祖当年考举人的时候,结识了一个大他两岁的兄长,不知是气场相似还是别的怎样,两人一见如故,又说起家中都有怀孕的妻室,两人就交换了信物,约定等孩子出生,若是都是男孩或者都是女孩,就让两个孩子义结金兰,若是一男一女,就指腹为婚。

谭耀祖中了举人得了娇女后,一时激动就忘记了这个一时冲动定下的约定。而陈兄长大概是落榜了,此后再无音讯,时间一长,谭耀祖也就忘了这回事了。直到此刻陈士梅找上门来,言说他的父亲的确是举人落榜了,落榜后郁郁寡欢,久病无医,在他三岁时撒手人寰,是他的寡母将他养大供他读书,前年他的母亲操劳成疾,病逝了,临终时将玉佩交给了陈士梅,让他带着玉佩来找谭耀祖。

按下谭耀祖如何庆幸女儿尚未婚配自己没有失信于人和如何考察了陈士梅的学问人品的过程不提,总之最后就是,陈士梅入赘了谭家,嫁给了谭娘子。

婚后夫妻两人恩恩爱爱,先后生下了两男两女四个孩子。陈士梅也因为有了岳家的助力和谭耀祖的指点,成婚第二年参加乡试就一举考中了秀才,三年后又考取了举人。在家苦读了两年后,陈士梅信心满满地赴京了。结果自然是,落榜了。落榜后陈士梅回了一趟家,待了不到一年,大概是觉得家中郁闷又或者是被外头的风景勾了心,就以游学的借口又走了。

彼时大姐谭陶陶和现在的怀宇差不多大,大哥陈怀宇正是呦呦的年级,呦呦刚刚学会扶着人走,而小弟怀瑾还在谭丽娘的肚子里没有生出来。哦,那个时候的呦呦,也还是原来的呦呦,并不是种花家穿越过来的这个。

而变故,也正是这个时候开始发生的。

陈士梅离开后四个月,怀胎八个月的谭丽娘不小心摔了一跤动了胎气,拼尽了力气生下来一个儿子。俗语说:七活八不活。好在谭家舍得花钱,各种好药材好补品吃着,总算把孩子养活了。虽然养活了,可是因为先天不足,所以看着总是比同龄的孩子小一些。

而谭丽娘也因为难产大出血,从此以后无法生育。谭氏的娘心疼她,让她坐足了双月子。一直到娘两个出了月子,送给陈士梅的信也没有得到回音。孩子满周岁的时候,谭耀宗给孩子取名:怀瑾,陈怀瑾。

说起来,谭丽娘的四个孩子都是谭耀宗给取的名字,而且都很有典故。大姐陶陶,取自《诗经·王风》,君子陶陶,左执翿,右招我由敖,其乐只且。大哥怀宇,出自《九章·涉江》,霰雪纷其无垠兮,云霏霏而承宇。老三呦呦,出自著名的《诗经·小雅》,呦呦鹿鸣,食野之苹。而怀瑾的名字,则出自《九章·怀沙》,怀瑾握瑜兮,穷不得所示。

怀瑾满周岁的第二天,陈士梅来了信,首先说知道孩子出生很高兴并请谭老爷给孩子取名字,然后说他现在在京城的一个大户人家做先生,让家里以后不必再寄盘缠来了,却没有说在哪户人家里做先生。

半个月后,谭耀宗夫妇租了马车带着怀瑾去乡下老家的祠堂上族谱。谭丽娘看着天色阴沉像是要下雨的样子,并不十分同意。谭耀宗却固执地说他找人算过,今天是一年内最吉利的日子,必须要去。

谭丽娘拗不过他,只好送了俩老和怀瑾出门。

然而,这个世界什么最不能信?封建迷信啊!封建迷信不可信啊!因为不科学啊!

谭丽娘的声音吓了几个孩子一跳,立刻从地上站起来。陶陶认为自己是老大应该说些什么,可是她又不知道怎么说,只好吱吱呜呜看向身边的怀宇,怀宇有些呆本就不善言辞,直接看向了旁边的怀瑾,怀瑾小不点懵懵懂懂,又仰起头看向了身边的呦呦。

呦呦往旁边看了一眼,只看到一堵有两个自己高的墙。她顺势仰头望天,天是蓝的,万里无语骄阳似火般照在大地上。说起来最近这天是热得不太正常。等她把目光转回来,正对上谭丽娘似笑非笑的表情。呦呦眨眨眼,知道谭丽娘已经猜出来自己在干什么,只能对着她讨好地笑。

谭丽娘给了呦呦一个嗔怒的眼神,呦呦当即觉得自己的心扑通跳了一下。哎呀我的娘哎,您这是对着自己的闺女,可千万别对着外人使这种眼神,容易让人晕头转向找不着北。

本以为这件事就算完了,谭丽娘都已经迈开腿准备回屋了,怀宇这个呆子突然开口了,“小妹你刚在干什么?快告诉娘啊。”

呦呦:……哥哥呀哥哥,你可真是个呆子!

偏偏怀瑾也好奇地看了过来,脆生脆气地问呦呦:“是呀姐姐,你刚刚在干什么?”

呦呦伸出手捏了一把已经长了不少肉的怀瑾的脸,“你不知道我在干什么?那你为什么蹲在我旁边?”

怀瑾往旁边怀宇怀里躲了一下,呦呦这才看到这兄弟俩对视的眼睛,合着这是两兄弟故意的!呦呦瞪了他俩一眼。

怀瑾开口问了这句话,本来已经准备离开的谭丽娘也停下来了,转头看向呦呦,一脸的戏谑,似乎想看看呦呦要怎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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