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你哪里来的这个?”陶陶看着她手心的葡萄干诧异地问, “我记得咱家过年买的那些已经吃完了?”
呦呦捏了两粒放进嘴里, 点着头, “是啊吃完了,这是隔壁花叔叔给的。”然后又补充说:“你不记得了,前些天送来的, 我问你要吧你不要,我就放在厢房里了。”
陶陶想了想,应该是自己那时候脸肿着, 连饭都是吃稀粥,自然不会吃这种东西。
姐妹俩吃了一会儿零食,呦呦才凑近她问:“怎么样, 考察的如何?花叔叔可是和娘青梅竹马, 他虽然缺了一只胳膊吧,可娘还有咱们四个拖油瓶呢!”呦呦忍不住为花易岩说了好话。
“啊?”陶陶目瞪口呆, “什么考察?你说这些话什么意思啊?怎么和娘扯上了?”
呦呦皱眉,“你不是因为上午我那些话才故意要求过去送饼的啊?”
陶陶也觉得莫名其妙,“不是啊,我过去送饼是有些话想问他, 你也说了他是从京城回来的嘛!”
呦呦直觉不太好, 小心地问了一句,“你都问了些什么?”
“就……”陶陶有些迟疑,她知道呦呦不喜欢提起生父, 她过去问花易岩也算是自作主张, 如果说出来, 呦呦肯定会不高兴的。
“就什么呀?你都问了什么?”呦呦追问。
陶陶心知自己不说呦呦也会问别人,干脆一咬牙一闭眼就说了实话。说完后等了一会儿才敢悄悄睁开眼睛,呦呦正用一种复杂的目光看着自己,她小心翼翼地问,“我是不是做错了?”
呦呦看了她一会儿,叹气。“也不算是做错。你放不下那个人,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你不该去问花叔叔,他,他们……”他们毕竟是情敌呀!
陶陶明白了,也变得懊恼起来,“都是我不会说话,他不会就此放弃吧?”
咦?呦呦从她的话里听出了点门道,“你不反对他做我们爹啊?”
陶陶也很奇怪,“我为什么要反对?只要他对娘好就行了。”陶陶的目光落在屋檐的某一处,“我今年虚岁已经十三了,过几年总要出嫁,怀宇读书读的性子有些呆,你和怀瑾还小担不起事情来,家里总要有个依靠。”
呦呦忍不住再翻一个白眼,合着没了你家里就过不下去啦?不过她可不敢说这句话,眼看着陶陶伤感起来,只能先逗笑她,“哟,原来是大姑娘想着家人啦?看中了哪家的小后生呀?”
陶陶立刻被她逗地脸红起来,伸出手在她胳膊上拧了一把,“你胡说些什么呀!我哪里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是……”陶陶是了半天也没说出来。
呦呦看着她红的快要滴血的脸,不敢再逗她,赶忙安抚着,“我知道我知道,我就开个玩笑,你可别生气。我明白你的意思。”
等陶陶的脸红慢慢退下去,她这才凑到身边问她,“你怎么想通的?还有,你们都说了些啥。”
“不是告诉你了么,问的那两个问题。”陶陶从她手里捏了一粒葡萄干放进嘴里,“我也看明白了,他是真心疼娘,才会对爹那么生气。只要他对娘好就行。
呦呦忍不住囧了囧,您这不是姑娘操心娘,您这比自己嫁姑娘还操心啊。
两个女孩儿在树荫下说说笑笑地从未时初一直坐到了未时末,这才起身回了屋里,陶陶会东屋继续做她未做完的绣活,呦呦则跑到西屋去看书去了,她在书架上找到自己要看的书,悄悄地脱了鞋坐到炕上看书,地下靠墙的书桌上,怀宇和怀瑾正在写字背书,三个人各做各的,谁也不打扰谁。
呦呦选的是一本话本故事。
从她三年前开始跟着怀宇认字开始,几年下来已经学了不少字了,普通的话本故事看下来基本没有问题。她手上这个话本是一个神话故事,字数不多,几千个字而已,讲的是一只狐狸被人救了后做了这家保家仙历经几代后狐狸变成了人同这家走散的儿子相知相爱修成正果的故事,有点像后代的白蛇传。可是白蛇传是男女相爱,这狐狸保家仙,可是个男人啊!想不到大鸿国竟然如此开放,甚合我意甚合我意啊哈哈哈哈!
“姐姐,你笑什么?”怀瑾停了手下停了写字的笔,歪着头看向坐在炕上窗边的呦呦。
呦呦这才发觉自己竟然笑出了声,赶忙用手捂住嘴,对他摇摇头示意没事让他继续写字,自己却心里嘀咕着一定要把这本书藏好。一面又想着也不知是谭外祖的藏书还是她那死鬼老爹的藏书,又想到从前看的那些鬼怪志异里说的狐狸精原来都是男的啊。
呦呦在窗边胡思乱想着,突然一阵风吹过,将书页吹得哗啦哗啦响,她抬起头向外看去,这才发现,中午还艳阳高照的天气,此刻竟然乌云密布,好似将有一场狂风暴雨一样。呦呦放下书,穿鞋下地,悄悄走了出去。
呦呦站在院子里仰头看天,头顶上是乌云密布没错,可是这乌云却高高飘在天上,并不像云低雨近的样子。呦呦看了一会儿就转身回了屋里,这次没有去西屋,而是抬脚走进东屋。
东屋里,陶陶还在做绣活,因为阴天屋里光线暗了下来,她正把绣活放在眼前特别近的地方,呦呦看了就皱眉,“光这么暗就先不要做了吧,伤眼睛。”说着走到桌边提起天青色的茶壶倒出一杯菊花枸杞水来送到陶陶手边。
“就这一点儿了,做完明天早上就给绣坊送去了。”谭家最近的绣活多数都是谭丽娘做大块的,陶陶帮着绣个边角,这样能节省不少时间,效率也高起来了。
说话间,最后一块儿祥云就绣完了,陶陶把绣花绷子举起来对着光线看了一眼,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这才放下东西拿起水杯喝水,“你呀,也别整天往书里头扎,都八岁了,我八岁的时候都能帮娘做绣活了,你绣只鸳鸯都像鸭子。”
呦呦撇嘴,但是并不敢还口,因为人家说的对呀,她从六岁开始学习拿针捏线,算是同龄人中比较晚的,但是直到现在了,别的同龄人已经可以裁衣了,她还连只鸭子都绣不好。
两杯水喝下去,外面的天色又渐渐亮了起来,几缕阳光顺着乌云的缝隙照下来。
“这雨看来是下不起来了。”陶陶也注意到了,转头看一眼窗外,回头同呦呦说。
“是啊,打过完年,好像还没下过雨呢吧!”呦呦又补充说:“也没下过雪。”
“你们两个,谁来帮我做点事?”谭丽娘不知何时站在了窗口,冲着屋里的两姐妹淡淡地笑。
“我!我姐有事做,我来!”呦呦举着手自告奋勇。
谭丽娘笑着点头,“快点啊。”说完就转身走了。
陶陶却一脸不解地看向呦呦,“我有什么事做?我的绣活做完了,我没有事情可做啊!”
“有啊,怎么没有。”呦呦转身开了她自己的柜子,从厘米拿出一件玫红色的裙子来,笑嘻嘻地凑到陶陶面前,“我裙子破了,姐姐帮我缝补缝补,您活计好嘛!”说完把裙子往陶陶手里一塞就要溜。
陶陶一把拽住她,“你等下,”陶陶一手拽着呦呦的手腕,一手将裙子抖开,一眼就看到了裙子下摆一道一捺多长的口子,她忍不住皱眉,“你这又从哪儿刮的?破成了这个样子?”
呦呦露出一个谄媚地笑,“我也不知道。”然后在陶陶眉头皱起来的时候挣脱开,“娘要等急了,我去帮她做事。”
陶陶本来就没打算为难她,等她走了就对着破掉的裙子看起来,然后无奈地摇摇头,从针线笸箩里找出相应的线出来缝补。
呦呦出了正房,找了一圈在西厢房里找到了谭丽娘。谭丽娘正踩着一只椅子在摘悬一只悬在半空的篮子。篮子挂的有点高,谭丽娘要踩着椅子踮起脚来还差一点。看到呦呦进来,就扶着椅背下来,将椅子挪去一旁。
“你过来跟我把桌子抬过来,”谭丽娘指着墙角那张四方桌说,“椅子有点低,够不着。”
呦呦看了看那张朱红色实木的桌子,虽然掉了一个桌角,可是单凭她们二人之力,恐怕也不太容易搬得动,这可不是后世那些复合板材料做的桌子,这是实打实的松木啊。
呦呦眼珠子转了转,说了一声“娘你等等”就跑了出去,谭丽娘不知她卖的什么关子,只好站在原地等着,以为她去叫陶陶一起来。哪知片刻过后,一个高大的身影闪进了厢房。谭丽娘看着眼前的人,不由瞪了呦呦一眼,呦呦嘻嘻笑着,并不说话。
初夏的一场大雨,浇塌了谭家一堵墙,原本约定好来帮忙的花易岩却没了踪影。一直到七八天之后,他才蓬乱着发髻,满身泥泞地敲开谭家大门。
一见到他这副样子,谭丽娘先吃了一大惊,“你,这是怎么了?”她情不自禁地上前一步,想要伸手抚去他头上脸上的泥泞灰土,却在距离他脸不到一寸的时候后挺了下来,然后慢慢收回来。
“有水吗?渴死了!”花易岩半边身子倚靠在谭家大门洞的墙上,声音嘶哑。
“有!”谭丽娘忙不迭地点头,回身朝屋里喊,“呦呦,快倒水来!”
原本在屋里看书的呦呦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身后,手里拿着端着一个大水舀,里面装着一大半的温水,“水在这儿呢!”
花易岩接过水舀就喝了起来,一口气全喝完了,把水舀递回给呦呦,“还有吗?”
呦呦点头,回屋又去倒水了,留下花谭二人说话。
喝了水,花易岩的精神力气都回了来,这才站直身体,对谭丽娘扯出一个笑容,“我回来了,对不起,答应你的。我就是来跟你说一声,好了,我回家了。”说完转身就走了。
“哎……”谭丽娘想要阻拦,人已经离开了。
呦呦端了水出来,只看到她娘一个人站在大门口,眼睛看着前方。呦呦走到她身后探头看了一眼,“人呢?怎么走了?”
我哪知道?!谭丽娘瞪她一眼,转身回了屋里。呦呦耸耸肩,也跟着回去了,心想:哼,我就不信你能坚持到中午!
最后呦呦失算了。谭丽娘坚持到了中午。不过没有坚持到午饭结束。母女三个人吃着午饭,呦呦“无意间”说起“隔壁花家都好几天没有人了也不知道花叔叔中午吃什么”,谭丽娘就坐不住了。
呦呦看着她的背影偷笑,然后低下头继续扒饭。陶陶在一旁看的分明,也不说话,对于她的母亲和小妹,她已经无语了。
没几天就到了清明。今年花易岩回来了,自然不用谭家帮忙扫墓,他甚至有心想要帮一帮谭家,却被谭丽娘婉拒了。
平时两家互相帮忙也就罢了,这种时候,还是避嫌的好。
说到这个,呦呦又不理解了,“那您之前还帮花家扫墓?”
谭丽娘支支吾吾,“我那不是以为你花叔叔不回来了嘛!”
清明扫了墓,日子依旧平平静静地过,过了四月进入五月,很快就到了五月初五端午节。
端午节前好多天,谭丽娘就把黄米泡上了。北方吃粽子有两种米,一种是黄色的类似小米一样的黏米,还有人一种是白色像大米似的江米。
谭家人除了怀瑾都喜欢吃黏米的,因此每年买江米也就买那么半斤有时候还吃不了。今年买米是呦呦和谭丽娘一起去的,她发现谭丽娘买米的时候多买了半斤的江米。她刚想开口问一句是不是买多了,眼睛一转就明白过来了,然后就闭了嘴,默不作声地提着米跟在谭丽娘身后一起回家了。
回到家将米一放,呦呦就洗了手回了西屋,拿起自己之前没看完的书继续看起来。谭丽娘忙着泡米泡粽叶,也没管她。倒是陶陶,看出些不对劲儿,跟着进了西屋。
门帘一撩,就看到呦呦坐在桌前,手里捧着一本书,看起来像是认真看书,实际上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她的目光并没有在书上。
“你咋了?”陶陶走过去站在桌前,低声问呦呦,“不开心?”
呦呦下意识就摇头说“没有”,等对上陶陶的眼睛就哽住了,最后只好点头,“有一点。”然后伸出手大拇指和食指比了一小段距离,“就一点点。”
“为什么?”陶陶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前几天看你不是挺精神的嘛!”后面这句明显是揶揄。
“你不觉得,咱娘对隔壁关心太过了吗?”呦呦试探着问,她想知道是不是自己太敏感。
哪料陶陶突然笑了起来,“你之前不是也挺热情的?我看你是一心一意想让他变成咱爹呢!现在后悔了?”
“也不是,就是觉得……”呦呦迟疑了一会儿,不知道要用什么词来表达。
“觉得在你身上的关注少了,是吧?”陶陶替她把后面的话说了,一下子戳中了呦呦的心。陶陶看着她的脸,嘴角含笑继续说:“你呀,早应该想到的不是吗?一个人的心就那么大,里面多了一个人,其他人自然就小了。”
呦呦突然惊奇地发现,陶陶的好多观点和看法都很现代嘛!难道,也是穿来的?如此想着,呦呦忍不住小声说了一句“where are you from”。
陶陶没听清,愣了一下,“你说什么?”显然没听懂。
“没啥没啥,”呦呦立刻摆手,“姐你来干什么的?不会就是来安慰我的吧?”看到陶陶微微红赧的面色,呦呦知道自己猜对了。她伸手覆上陶陶放在桌面上的手,对她微笑,“姐你不必担心,我没事的,就是小小的低落一下,很快就好的。”
陶陶点头,“我知道你一向看得开,你就当我是进来躲懒吧。”
呦呦对她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
端午节那天谭家一家都起的很早,简单地吃了早饭,休沐了的怀宇带着怀瑾去外面采艾蒿,谭丽娘和陶陶在厨房支上桌子开始包粽子,呦呦跟着包了两个,被谭丽娘嫌弃松松垮垮,干脆就放下不干了。她跑到西屋把几个昨天就叠好的红纸葫芦拿出来,找了几根秸秆挑上去,又搬了一把椅子放在窗台底下,踩着椅子上了窗台把纸葫芦挂在房檐下。
葫芦谐音福禄,每年端午节的时候挂葫芦,希望能够给家里带来福禄。屋檐下的葫芦好挂,大门口的要怎么办啊?若是平时,呦呦一定会冲着隔壁叫一声“花叔叔”,然后花易岩就会立刻出现在面前。可是自从买米那天呦呦别扭了一次后,就不太愿意什么事都麻烦人家。
不过,她不愿意麻烦不代表人家不会主动。就在呦呦仰着头对着近三个自己高的门楼发愁的时候,花易岩从不远处过来了,他手里攥着一大把的艾蒿枝,身后跟着空手的怀宇和怀瑾。三个人有说有笑好不融洽。
花易岩一眼就看到了她手上的葫芦了,转身把手里的艾蒿枝交给怀宇,走过去拿过葫芦,把秸秆叼在嘴里,用右手攀上围墙,登上门楼顶,然后才把挂着葫芦的秸秆插到门楼边的一个小洞里。插完了葫芦,又跟怀宇要了几支艾蒿枝,一起插了进去。
做完这些才从门楼顶上下到围墙又蹦下来,站到呦呦的面前,面带着笑容困惑地问她,“最近怎么不找叔叔玩了?”
“忙,我要帮姐姐做绣活,帮娘包粽子,还要指导弟弟写字,自己看书……”呦呦低着头掰着手指数,就是不看花易岩的脸。
“你还挺忙。”花易岩笑着打趣她。
不然嘞?难道要说因为感觉到你要抢我娘我心里别扭所以不去找你玩?呦呦在心底翻个白眼,认真地点头,“嗯,可忙了。”说的跟真的似的。
然而,架不住她又一对猪队友啊。
“姐姐,昨天我让你看我写的字你还说要去粘知了呢。”这是猪队友一号。
猪队友二号接着开口,“你昨天包的粽子都散了,还有,你起码有半个月没碰过绣花绷子了。”
眼看着呦呦下不来台就要翻脸了,花易岩立刻止住怀宇和怀瑾,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摊在手上递到她面前,“送给你好不好?”
呦呦看了一眼,伸出手把他手心里的东西拿起来,“柳笛?”
花易岩点头,怀宇和怀瑾也伸出手来,“一人一个。”
搞了半天大家都一样嘛!呦呦有些不高兴,不应该自己是特别的吗?毕竟平时给他创造了那么多的机会。
“不要调皮。”花易岩伸出手覆在呦呦的头上,“你们四个都是你娘的孩子。”
呦呦眨眨眼,好吧,她明白了,他们都是娘的孩子,所以他要一视同仁。
中午的时候粽子出锅了,谭丽娘从一盆粽子里挑出了五个江米粽子装在大碗里,让怀宇送到隔壁去,交给怀宇时张了张嘴,到底也没说什么,转头回了屋。
怀宇摸不着头脑,蒙蒙地端着粽子去了隔壁,回来的时候手里抓着一只用柳条编的小狗,放在手心里送到正在摆碗的呦呦面前,“哪,你的,这回就你自己有,我们都没有。”
呦呦捏着小狗,这才笑起来。从外头进来的谭丽娘看到呦呦笑起来,自己也无意识地笑了。
吃过端午的粽子喝了雄黄酒,日子悠悠地就进入了六月,天气就明显地热起来了,每天能出门的时段就只有早上太阳还没那么炽热和晚上太阳落了山之后,其余时间一律待在屋里不动弹,可即便如此,呦呦也没有胖起来,甚至还瘦了一些。
给她量体的谭丽娘叹气,对一旁记录的陶陶说:“不能按现在的尺寸给她做冬衣,起码要加出两寸来。”然后无奈地看向呦呦,“你说你整天猫在家里都不出去疯了,怎么还瘦了呢?”
呦呦缩在椅子里捧着一碗酸梅汤喝,面无表情,心里却是在叫苦。我哪知道怎么会突然苦夏了呀,我也很无奈啊。宝宝心里苦着呢,可是宝宝不说。
第三十三章
呦呦给花易岩通风报信完就又翻墙回去了。一方面是不想被谭丽娘骂“挺大的女孩子又翻墙成何体统”,另一方面是不想看到俩人相处的情形,毕竟她不知道接下来是闪瞎眼的虐狗情节还是发好人卡的尴尬情节。
从墙上跳回院子,呦呦就躲到西屋去看书了。她在炕沿上倚着一只靠枕半歪着身子,手里拿着一本话本子,身边的炕桌上还有一碟花生米和一碟杏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