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溪离开之后不久,便有人跟上她。那身手,并不像是陆逸风那边的人。
就在冷子枫要跟上去的时候,又有一伙人出现了。
他们行动迅速,反追踪技术一流,一看,便是军方人士的身手。
看到他们,冷子枫也就放心了。
看来,不需要他出手,陆逸风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他就说嘛,以陆逸风的作风,怎么可能会让人打顾小溪的主意。他隐忍不发,肯定有他的理由。
看来,肖家这次是惹上大麻烦喽。
……
到了约定那日,顾小溪一个人去了码头。
可是在码头的入口,她却看到一个不该看到的身影。
阿木?
真是邪门啊,明明让医生给他打了安定,这时候的他,应该呼呼大睡呢,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见顾小溪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阿木神色冷清地说:“你有办法阻止我,我自然也有我的办法出来。”
顾小溪不让阿木来,是想保护他。他现在还是个病人,如果一会儿真出了什么事,自己没办法保护阿木。
想到这些,顾小溪就很生气。
她端着臂膀,质问道:“我不让你来,肯定有不能来的道理。好,既然你一定要跟着,那你说说你非来不可的理由吧。”
“我是行动不便,但是我带了脑子过来,能帮你把把关,免得你被人卖了,还要帮人家数钱。”
这话让顾小溪更生气了,扯着嗓子质问道:“你什么意思,在说我没有脑子吗?”
“你有,只是不知道你今天有没有带。”
这个混蛋……
顾小溪眼神很凶,如果不是考虑到他现在还受着伤,自己一定会把他打成生活不能自理!
伸手指着阿木,顾小溪脸都气变形了,说:“行啊,长能耐了是吧,还敢和我叫嚣了是吧。”
“我只是在描述实情而已,再说了,事关小花,我不可以袖手旁观。她是为了我才背井离乡,我要确定她的安危。”
“但是……”
顾小溪的话还没说完,一个身影,出现在码头的入口处。
发现对方的身影,阿木抬了抬头,说:“有时间和我斗嘴,还是先看看对方到底是什么来头吧。”
听了这话,顾小溪也回过头,然后,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其实,顾小溪也对电话里的女人很感兴趣,声音那么温柔,做事又阴狠有手段,却培养出肖贺那么个草包,这……还真是个矛盾的女人啊。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顾小溪紧紧盯着盛芳华,然后,慢慢看清了她的容貌。
她是个很美的女人,肤若凝脂,仪态万千,眼波流转,媚态横生。
如果不是她自我介绍,说是肖贺的母亲,顾小溪甚至会以为,她是肖贺的绯闻女友。
这样的女子,年轻的时候,一定是绝代芳华的。
在顾小溪的打量下,盛芳华缓缓走近她,两人四目相对,都微微愣了下。
那是很奇妙的感觉,好像两个人的身体里,有什么奇妙的感应一般。
盛芳华怔了片刻,然后便恢复了正常,对顾小溪礼貌笑笑,说:“顾小姐,你倒是很守时。”
不得不说,盛芳华的声音,比手机里的声音更好听,也更温柔,让人一听,骨头都快要酥掉了。
不过,顾小溪总觉得这个女人在哪里见过,看上去很眼熟。
可是,在哪里呢?
答案就在嘴边了,顾小溪却想不起来。另一方面,她现在也是心急小花的安危,便没有深想下去。
可是她身边的阿木,却脸色苍白,死死盯着面前的女人。
盛芳华感受到异样的视线,扭头看着坐在轮椅上的阿木,又是一愣。
眼前的年轻人,让盛芳华想到了什么陈年往事,还是,一些不愿回想的往事。
那些回忆并不愉快,盛芳华到现在都不愿意记起。
每次午夜时分,梦到一些熟悉的脸孔,都会让她惊醒,然后整夜整夜的失眠。
她讨厌这种感觉,过去的都过去了,她不允许那些东西,阻挠现在的幸福。
轻轻呼吸了下,盛芳华掩去心底的异样,含笑看着阿木,问:“年轻人,我们以前见过吗?”
阿木想也没想,便声音冷硬地否定道:“没有。”
“那你为什么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阿木抬着眉,声音中带着怒和恨,说:“你绑走了小花,难道我不应该憎恨你吗!”
阿木的声音冷硬,甚至超出了顾小溪的预想。
的确,阿木应该憎恨盛芳华,因为是她绑走了小花,让她音信全无。
但阿木的恨太过,好像盛芳华杀了他全家似的。
眼前的年轻人,让盛芳华越来越不淡定,但她并没有表现出来,依旧保持着优雅。
“小花现在很好,你们放心吧。”
“那她人呢?”
扭头,正视着顾小溪,盛芳华说:“想要交换,总要让我看看你是不是拿了真的地契来吧。”
哎哟,这女人果然有两把刷子,一句话,就点破了顾小溪的心思。
但顾小溪做了两手准备,她也带了真的地契来,就放在包里面,还对盛芳华晃了晃自己的包。
“地契就在这里,你可以过来看。”
盛芳华对身边的人交代几句,那人就准备走过来。
可是顾小溪却阻止了他,并高声说道:“要看,就自己来看,才能显出你的诚意。你不用担心我们会对你做什么,毕竟,我们这里一个女人,一个残疾,对你构不成威胁。”
听了顾小溪的话,盛芳华的视线落在阿木的身上,声音中,不由自主多了一丝可惜。
“他的腿,天生就是如此?”
谁也没想到,盛芳华会在这个时候关心起阿木的腿来,不由愣了下。
阿木也呆住了,听到盛芳华问起自己,他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顾小溪替阿木回答了盛芳华,道:“哦,他那是被人打的,能不能恢复,就看他自己努不努力了。”
被打的?伤成这样,这孩子该多疼呢。
盛芳华眉头微微皱起,说:“还真是残忍啊,多好的孩子,他们也能下的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