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个要求一提出来,有人的脸色便瞬间变了变,甚至比起先前,脸色更难看了,甚至,在那人的眼神中,她看到了恐惧和不安。
柳若晴跟言渊对视了一眼,见言渊点点头,对沈崇道:“沈老爷,本王发现这个案子有很多疑点,必须看到沈小姐的遗体才能做进一步的确认,请问,现在沈小姐的遗体安置在哪来?”
沈崇听言渊这么说,立即点了点头,“王爷这边请。”
“慢着!”
就在这个时候,沈夫人刘氏出声了,眼睛还留着昨日刚哭过的红肿。
柳若晴动了动唇,回过头来,看着刘氏笑道:“怎么了,沈夫人?”
“王爷,王妃,鸢儿都已经死得那么惨了,难道几位还想去侵扰鸢儿安息,让她更加死不瞑目吗?”
“夫人,这……”
沈崇正准备出声,却被刘氏给打断了,“鸢儿不是你的亲生女儿,你当然不会顾及那么多,她不过是我带来的拖油瓶而已,可是,她毕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我怎么忍心让她再被打扰。”
“这&……”
沈崇被刘氏这一番质问给说得有些里外不是人,为难地看着言渊,神色尴尬。
“王爷恕罪,内子失去鸢儿,确实过于伤心,之前仵作也已经来验过了,应该没什么可疑的地方,不如……”
“哦?”
言渊的薄唇,微微动了动,看似漫不经心的眼底,却掠过也一丝摄人的凉薄,“你确定仵作都验清楚了?”
“这……”
言渊的目光,朝屋外站着的衙差看了过去,道:“传仵作过来。”
“是,王爷。”
衙差领命退下,刘氏站在沈崇旁边,拿着手帕的手,有些过于用力,手背上,青筋凸起,像是在竭力忍耐着什么。
“沈夫人难道不觉得,只有给沈小姐找到杀她的真凶,她才能真正瞑目吗?”
柳若晴这话一出,就像是一个突如其来的惊天响雷,朝刘氏的头顶劈头盖脸地打了下来,吓得她脸色骤然一白,差点因为没站稳而跌倒在地上。
“什……什么?”
沈崇也是被柳若晴这话给惊了不小,不可思议地看着柳若晴那盈盈浅笑的嘴角,道:“王妃,这……这怎么可能呢,鸢儿明明是上吊自杀的呀。”
刘氏的双手抖得厉害,竭力地攥着手中的绢帕,让自己在言渊二人面前保持很快就要坚持不住的平静,道:“妾……妾身也不明白,为……为何王妃会有如此一说。我们都看到鸢儿是自杀而已的呀。”
“是吗?你们都亲眼看到她拿着绳子上吊吗?”
柳若晴加重了“亲眼”两个字,一时间,谁都回答不出来。
“禀王爷,仵作带到。”
“卑职参见靖王爷。”
仵作第一次见到言渊本人,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惶恐。
“仵作,本王问你,沈小姐的遗体,你可验清楚了?有什么可疑之处吗?”
“这……”
仵作停顿了一下,朝刘氏看了一眼,露出了一丝为难之色,继而又看向言渊,也丝毫不敢有任何的隐瞒。
回答道:“禀王爷,卑职当时只是验了沈小姐的死亡时间,还有她怀有身孕这件事,想要进一步查验的时候,就被沈夫人给赶走了,沈夫人不准让任何人靠近沈二小姐的遗体。”
又是沈夫人。
柳若晴站在一旁没有出声,只是笑着挑了下眉。
看眼下刘氏那惊慌失措的模样,看来,还真是可疑呢。
沈崇似乎对自己这个夫人还是有些偏袒的,听仵作这么说,生怕言渊会怪罪一般,赶忙出声解释道:
“王爷恕罪,内子也是爱女心切,鸢儿从小就失去了父亲,跟着她母亲嫁入沈府,她自小就可怜,如今又突然间死去,自然是不愿意接受再有人去打扰鸢儿,所以……”
“本王能理解沈夫人的心思,不过……”
就在刘氏松了口气的时候,言渊那句轻描淡写的转折,让她的心,重新提到了嗓子眼。
见言渊原本还澄澈平静的眸子里,突然间染起了一道冰冷的光,只是一个眼神,便吓得所有人都不敢抬头。
“经过刚才本王的查验,沈小姐并非死于自杀,而是被人谋杀了之后,伪装成上吊自杀,这是一桩杀人案,任何人若是干扰本王查案,都将以妨碍司法之罪论处。”
言渊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谁还敢不要命地上去阻挠。
“可这……”
沈崇看了看刘氏,又看了看言渊,诚惶诚恐道:“王爷说得极是,鸢儿若真是被人所杀,自当是要还她一个公道,慰她在天之灵,可是她……”
沈崇看了看房间梁上的白绫,又看了凳子,眼底,露出了几分疑惑。
“看来,沈老爷还是不明白,为何我家王爷说,沈小姐并非自杀?”<igsrc=&039;/iage/7358/3184085webp&039;width=&039;90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