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抬起目光,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心中腹诽着:王爷,您能不能不要这样不挑场合地跟王妃恩爱,卑职看着很尴尬,您知道不?
当然,这话齐风是绝对不敢当着自家王爷的面说出口的。
王爷这两天像吃了蜜似的,心情好得很,他也就不去扫他的兴了。
“先看看这余家还有哪些人,现在余良被羁押,余家人对所有人应该都很防备,我们一个陌生人这样冒然上去,肯定问不出什么东西来。”
“那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手指被言渊把玩着,还是不是地被他在掌心画着圈圈,挠得她有些痒,每一次想抽回手,都被他扣得紧紧的。
柳若晴在心里对言渊暗骂了几句,再看齐风那苦不堪言的样子,柳若晴心里有些同情。
齐风这只单身狗也看不下去他家王爷这股“骚劲”了吧。
柳若晴心里虽然暗自腹诽着言渊,可被他温暖的手掌握着,心里还是有暖又甜。
“暗中观察,找个机会再跟他们套关系。”
言渊漫不经心地回答道:“余良如今被羁押,余家人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就待在府里。”
柳若晴从言渊的话中,听明白了什么,也就没有多问。
果然,没多久,县衙大门被打开了,里面出来三个人,其中一妇人有些年迈,头发也已经全白了,另外两名则是十几岁的少女模样,像是主仆。
“瑶瑶,你这次去路上一定要小心,你爹爹能不能出狱,就看你了。”
妇人颤抖着苍老的手,握紧了那少女的双手,老泪纵横。
少女的眼睛也红彤彤的,“祖母放心,父亲一心为百姓,老天爷不会让他受这等冤屈的,孩儿这次过去,定要为父亲讨一个公道,如果知府大人那边也没办法,孩儿就进京为父亲喊冤。”
“真是难为你了。”
妇人疼惜地抚摸着少女的脸,擦了擦脸上的泪水,道:“趁现在天色尚早,你们赶紧出发,路上小心。”
“孙女儿先走了。”
等那主仆二人离开之后,言渊三人才随后跟上。
“那女子应该就是余良的女儿,她们现在是打算去广顺府救余良去了吧。”
言渊点点头,“我们也跟上,路上还能暗中照应一下她们。”
柳若晴脚步一顿,侧目看向他,澄澈的眸光里,散发出了一抹邪肆的味道,没好气地哼哼了两声,“呦,没想到我们靖王爷还挺怜香惜玉的嘛。”
言渊愣了一下,随后,朗笑出声,长臂一揽,将她带进怀里,迅速在她脸上啄了一口,“这样就吃醋了?”
“谁吃醋了,没听到我是在夸你吗?”
柳若晴脑袋一歪,快步跟上了前面那两人的脚步,无视了言渊在她后面大声笑着。
齐风用手,狠狠搓了搓自己的脸,闭上眼催眠自己:我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看到!
王爷最近真是恩爱都不顾场合了,是不是他太没有存在感了?
从呈阳县前方广顺府的路上,人并不少,所以,言渊几人走在人群当中,也并没有被前面那两少女发现。
前往广顺路的一路上都十分顺利,广顺府离呈阳县并不远,两日的路程便到了。
广顺府虽然离呈阳县并不远,但是,并没有遭受雪灾的侵扰。
因为要顾及那余小姐的脚程,言渊等人到达广顺府比王玄翎他们足足慢了一天的时间。
广顺府府衙大牢——
王玄翎跟沈沁二人站在不远处,看着大牢外守着的那几名官兵,沉默了片刻之后,听王玄翎沉着脸,对沈沁道:“走吧。”
“哦……哦,好。”
沈沁有些害怕王玄翎,甚至连说话都有些不太利索。
关于沈鸢的死,她自己问心无愧,可偏偏在王玄翎面前,她真觉得自己好像犯了什么大错,又或者,觉得真是自己间接还是了沈鸢似的,每一次跟王玄翎说话,都觉得局促不安。
王玄翎冷眼看了她一眼,道:“好好演,别露出马脚。”
“好,我知道了。”
沈沁抿着唇,点了点头。
王玄翎看了她一眼,对她伸出同一条手臂,“挽着。”
沈沁愣了一下,随后便明白了王玄翎的意思,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挽住他精劲的手臂。
这时候,他们两人做了一番乔装打扮,两人伪装成一对从乡下过来的乡野老夫妇,一番乔装后,此时两人看上去足有六七十岁的样子。
两人伛偻着腰,步履蹒跚地一步步往前走。
沈沁的手心在出汗,不是因为乔装改扮进大牢而紧张,而是因为,她第一次挨得王玄翎这么近。
“什么人?”
看守大门的人见他们过来,左右两把刀,拦在了他们面前。<igsrc=&039;/iage/7358/3196476webp&039;width=&039;90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