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是前朝的余孽组织神机堂的人,神机堂想要借着余大人在你们心中的声望,引导你们跟朝廷对抗,不但不顾你们上上下下全族人的性命,甚至还把余大人害成如今这副样子……”
他指着余良,对乡民说道。
他一向不太轻易表露情绪,这会儿却刻意表现出十分痛心疾首的模样,调动着这些乡民的情绪。
老百姓的心思是十分纯粹的,他们容易被假余良挑唆,自然也容易被他挑唆。
他这话一出,乡民们瞪着假余良的眼神,更是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
自然,以后有人想要轻易挑起这些人反抗朝廷的情绪,也就不会这么容易了。
这就是言渊此时要做的目的。
“乡亲们,余大人为了你们,去跟贪官污吏对抗,不惜被关进打牢受苦,将家里仅有的那些粮食也搬出来救你们于水火,老百姓有难,他第一个冲出来,如今遭受了这样非人的磨难,你们要怎么处置这个人,本王都听你们的。”
这番话,自然是为了提醒余良为老百姓做的那些事,这样才更加能调动这些人对神机堂的怨恨。
“余大人为了救我,自己差点被毒蛇咬死,神机堂的人竟然这样伤害余大人,简直欺人太甚,请王爷将此人千刀万剐!”
“对,凌迟处死,千刀万剐!”
“……”
假余良目光狠狠地瞪着言渊,他总算是明白,这个陈大夫为什么要说余良的双腿是半个月前断的了。
他是想让自己这一年假扮假余良而做的那些功绩,全部推给了余良。
一年之前的余良,虽然也是两袖清风,鞠躬尽瘁,在呈阳县口碑不错。
但他奉命顶替了余良之后,为了在老百姓口中树立更高的威信,他做的努力,不是别人能想像的。
包括为那个村民挡掉毒蛇的事,他是冒着被毒蛇毒死的危险,让那些村民感恩戴德,结果,言渊这么一来,就变成半个月前所有的好事,都是那个废人做的。
好,真好,言渊简单的两句话,就让他做的事,全部变成了为他人做嫁衣裳。
言渊笑看着他,薄唇微微勾起。
“好,本王都听乡亲们的。”
他脸上的笑容,瞬间收起,“来人,将此人拉去刑场,凌迟处死。”
凌迟处死,那可是将他的肉一片一片割下来,总共三千六百刀,一刀不能少。
这可是将人硬生生给疼死的酷刑。
假余良脸色惨白地看着言渊,随后,只是咬着牙关,开口道:“言渊,算你狠,我们神机堂,跟你言家不共戴天!”
“下辈子选好主子再去投靠!”
言渊冷眼看了假余良一眼,下令道:“押下去,行刑!”
当天下午,整个呈阳县瞬间被余知县被人顶替,不但被人打断双腿,还被剪了舌头。
以余良在呈阳县的影响力,一夕之间,所有呈阳县的百姓,都恨死了神机堂。
都扬言以后要是让他们发现神机堂的人的行踪,定当不会放过他们。
神机堂的人没想到言渊不但发现了假余良的身份,还把他们当初扔在深山里自生自灭的余良给找到了。这一次,他们失去了一个堂主,损失算是够大了。
原本想着控制了呈阳县,以后便于他们对付朝廷,却没想到,不但什么好处都没捞着,还白白失去了一个堂主的命。
“岂有此理!”
神机堂内,一老者气得一拳砸碎了面前的桌子,看向坐在他对面的白发老人,道:“这一次,我们输得好惨。”
对面的老人没有说话,只是淡淡掀了掀眼皮,道:“我早说了,言渊不容小觑,你们不该拿赈灾粮的事下手,引了言渊过来。”
“我们怎么会料到,只是一个小县城的赈灾粮,皇帝竟然派了言渊过来。”
要是料到区区一件赈灾粮的案子能坏了这么一件大事,他们定当不会做这个错误的决定。
白发老人淡淡一笑,也不多言。
“少主也是,言渊身中剧毒,这么好的杀他的机会,少主为什么要留下他的命,我就是想不通。”
“少主这样做,当然有他的用意,我们还是不要乱猜了,这次的事,就当是个教训,只不过损失了一个小县城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比起白发老人的平静,那老者却越想越不甘心,可也不敢随意说主人的不是,便只能叹了口气。
“少主去哪里了,这都离开好几天了,呈阳县的事,不知道他得到消息了没有。”
闻言,白发老人微微一笑,意味不明地眯起双眼,道:“少主应该是知道了。”
解决了呈阳县的事,朝廷的麻烦,暂时少了一件。
宁王是宗室之人,他的审判,是要交去宗人府的,不过,他有蓄意谋杀亲王之罪,死罪也免不了的。<igsrc=&039;/iage/7358/3196678webp&039;width=&039;90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