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爱生命,从购买正版开始!!!!!突如其来的窒息让她慌乱如鸡。
幸好求生意识顽强,敏捷的抓住白绫两侧,想把身体往上拉,只恨自己不是体操吊环专业的,两条腿不住乱蹬,希望踩到点什么借力的东西,救自己一条狗命。
“快,快,快把夫人救下来,去告诉侯爷,夫人上吊自尽了。”
一道天籁之音在席宝珠身子还没焐热眼看就要见阎王去的时候传了过来,没一会儿脚下就踩着点什么,整个人身子一轻,被人抱着腿从那窒息的白绫上救了下来。
“咳咳咳,咳咳咳。”
席宝珠竭力呼吸让肺里充满空气,努力感受属于人间的气息。
须臾之间差点死两回,生命难以承受之重,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已经是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为什么说人约呢?因为席宝珠晕乎乎的脑子里似乎还记得一些跟谁约了见面的事情。
“夫人您醒了。”
席宝珠记得这个声音,这是把她从鬼门关拉回来的天籁之音。席宝珠挣扎着起身,守在她床边那个丫鬟打扮模样的姑娘就上前扶她,可席宝珠一动就觉得头昏眼花,恶心想吐,最终还是放弃,继续躺下。
“夫人,侯爷来看您了。”天籁之音在席宝珠耳边提醒。
侯什么爷?累的都快死了……席宝珠扭头一看,瞬间感觉主的光辉普洒人间,一个帅的冒泡的古代男人站在她面前,身高目测一八五,宽肩窄腰大长腿,黄金比例九头身,剑眉星目,英武不凡,看着他的脸,席宝珠沉寂已久的少女心砰砰砰直跳,简直是垂死病中的强心针,视觉上的饕餮宴。
为了美色,尽管身子特别乏力,但席宝珠愿意再努力一下,扶朕起来。
席宝珠坐起半身,那丫鬟赶忙拿了鸳鸯缠枝大迎枕垫在她的腰后,席宝珠下意识顺顺头发擦擦脸,想要用最美好的状态与这位帅哥说话。
“下回想死,须得找个僻静处。”
帅哥开口了,声音磁性沙哑有内涵,挺好听的,但怎么这话听起来像骂人呢。
还没等席宝珠开口,那俊酷帅哥哥便果断转身,不留下半点云彩。
席宝珠刚坐起的身子又瞬间软了下去,她是一个隶属国家系统的古玩鉴定师,在一次随行海上缉捕贩卖古玩团伙的时候,不幸从甲板上坠落,凭着三十未婚,爱看电视和小说的经验,她知道自己肯定是穿越了,并且脑子里留有原身的记忆,正在努力整理回传,暂时知道原身的名字叫席宝珠。
不知道原身有什么病,总之说话都很吃力:
“刚才那个人是谁来着?”
正在给她理帐慢的丫鬟一愣,凑过来坐在席宝珠床前,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她:
“夫人您糊涂了,那是侯爷呀。”
关键什么侯爷呢?席宝珠又指了指自己:“我是不是生病了?总觉得没力气。”
“夫人,阿银已经去厨房了,待会儿就有东西吃。您不是生病,您是饿的。您都两天没吃饭了。”
阿金、阿银是原身的两个陪嫁丫鬟,自小一起长大。既然去厨房拿东西的是阿银,那显然这个就是阿金了。
正说着话,阿银从外头拎着食盒走进来,小心翼翼的关上了房门。
果真如阿金丫头说的那样,席宝珠把一碗杏仁粥吃下去,精神就好了很多,脑子也清醒了不少,想起来很多事情。
原身的名字叫席宝珠,出身宁国公府,长房嫡出四小姐,父亲是宁国公世子,母亲是安国公府的小姐。席宝珠今年十八岁,年初的时候嫁给了宣平侯叶瑾修,应该就是刚才那个说话不太好听的大帅哥。
原身这样的出身,这样的经历,妥妥人生巅峰白富美啊,然而让人唏嘘的是,原身把手上的这副好牌打的稀巴烂,一对王炸当三带二打出去的感觉。
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她作呀。
婚前就暗恋了一个绝代名伶,被迷得是神魂颠倒,成天没别的爱好,就是吃饭睡觉追星,名伶的堂会,包!名伶的戏服,买!狂热程度堪比虹桥一姐,可是忽然有一天,那绝代名伶居然宣布要娶安阳郡主,一跃成了郡马爷,鸡犬升天,连戏都不唱了,原身那个伤心啊,心上人娶妻,新娘不是我,还有比这更让人难过的事情吗?没有。
正巧那时候,宣平侯刚打了胜仗回来,想着娶一房娇妻为家里开枝散叶,反正不知道怎么的,就选中了原身。宣平侯上门提亲的时候,正是原身心如死灰的时候,没多想就点头答应了,宣平侯可一点没亏待她,跟宁国公府一同为原身办了一场极其盛大的婚礼,这种待遇之下,是个女人都该满足了,可偏偏原身就不!不仅不满足,还在宣平侯府处处作妖,先是拒绝跟宣平侯圆房不说,后院又得罪了一票,好像上个月刚把宣平侯老夫人气的差点脑溢血厥过去,幸好府里的常驻太医救治及时,要不然原身还得背一个气死婆母的罪名。
但这些都不是最奇葩的,最奇葩的是那个绝代名伶做了几个月郡马爷之后,就被安阳郡主给踹了,没有郡主的郡马爷连个屁都不是,半辈子存的钱都贡献在了娶郡主这件事上,如今被郡主踹了,等于被打回原形。没钱的绝代名伶就只能重操旧业,干回老本行,接着唱戏。
而他特意给原身送了邀请函来,希望原身在五月初六这一天,也就是今天晚上,莅临平乐馆给这位昔日的偶像捧场献花,原身从收到请帖开始就不淡定了,宣平侯府里的人也听人说了她以前那些破事儿,为了不败坏侯府门风,说什么都不让她出去,原身急的不行,就绝食抗议,绝食抗议也不行,眼看快要饿死之前,决定干票大的——上吊!你们总怕了吧。
不得不说,原身真乃作死界的扛把子,赶死队里的机关枪啊。
活生生的把自己给作死了,这才让席宝珠穿了过来。
“夫人,您别跟侯爷怄气了。侯爷也不一定要把那表姑娘收房的。”阿金端着水盆给席宝珠洗手净面,也就这时候能劝劝。
阿金口中的表姑娘是叶瑾修姨母的女儿,宋芷柔。他姨母年轻时嫁在郾城,五年前丧偶成了寡妇,就带着一个独生女儿来投奔宣平侯老夫人戚氏,在府里一住就是五年,把自己当半个主母般看待,不知道暗地里怎么跟戚氏鼓动的,两个月前戚氏就提出让叶瑾修把他可怜的表妹收入房中照顾,正是为了这事儿,原身才在后院对戚氏撒泼,差点把戚氏气成了脑溢血。
“没跟他怄气,不是一回事儿。”席宝珠把手上的水渍略微甩甩,接过阿银递过来的干帕子。原身要真在乎叶瑾修纳不纳妾,也就不会变成如今这后果了。
阿金欲言又止,把水盆端到一边后,就来席宝珠床前跪下,声泪俱下的劝:
“夫人,您就忘了姬相公吧。您如今都成亲嫁人了,如何能再跟姬相公牵扯不清,这不仅坏了侯府的名声,还连累您自己和咱们国公府呢。府里下人都开始说闲话了,再传下去可怎么得了。”
说到这里,阿银也跟着跪过来:“是啊夫人,您就算不为自己,也得顾及两府名声啊。”
两个丫鬟说的都很有道理,让席宝珠发自内心的汗颜:
“好丫头,你们放心,经过这一次的事情,你们家夫人我已经决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不会再像从前那般糊涂了。”
阿金和阿银对望一眼,喜出望外:“夫人,您说真的吗?”
席宝珠拍着胸脯:“比真金还真。”
将两个丫鬟打发走了,席宝珠从这张大叶紫檀的千工拔步床上下来,左摸摸右看看,这床要流传至现代,那绝对是价值连城的瑰宝啊,便是放在当代那也值老钱了,目光又被梳妆台上一只看似天青釉的八宝瓷瓶吸引,屋里灯光不够,看的不是很真切,席宝珠下意识去摸习惯放在腰袋里的放大镜,却什么都没摸着,才想起来自己穿越了。
忍不住在屋子里逛了一圈,把这屋子里高高低低放置的东西全都扫过一遍,席宝珠简直高兴的想哭,任何一个古玩鉴定师来到这连只尿壶都可能是传世之宝的地方,就没有不兴奋的。看这些屋子里摆放的器皿,居然有明末盛行的青花团螭碗,那就说明这个原身记忆中叫做‘大萧’的国家,应该是明末之后。
啧啧啧,但不管怎么说,看来便宜得来的帅相公不仅人长得帅,家底也是蛮丰厚的嘛。冲着这些,席宝珠觉得也一定要跟帅老公把关系打好才行。
喜滋滋的抱着一对和田青白玉双面蕉叶纹耳瓶,爬上了精雕细琢的千工拔步床,沉下身子睡入百蝶穿花大红绸缎的被子里,两手横放,看着左右臂弯里的两只大耳瓶,傻笑着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