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 / 1)

<>?无声无息的走到莲花池边,站在池边看着这寒冬依旧开得如此娇美的莲花,心里的起伏也渐渐平静下来。

这莲花很美......

站在这里,忽然觉得冬天也不是那么的冷......

深冬了,不知道被囚在石室里的邢江怎样呢?很想去看看他,却又没有机会。

不知道冯侍卫一向是什么时候进入的,我不能随便的闯入。

低下头,脑海里闪过刚刚在御书房所听到的声音,心隐隐的感到了点难受。

往日侍候在邢津身边的时候也曾无数次的面对他与别的女人燕好,早已习惯也早已学懂如何漠视这一切。可是今天心里却有种不一样的感觉,就好像......好像......被骗了。

昨晚我们才在御书房里双双承诺放下过去的事,真心真意的去对对方好

可是才不足一天的时间,他怀里便又要抱着别的女人了,那么昨晚他那么深情的吻着我的时候,心里的感情又有多真呢?

“聂霜儿,你在天真什么?帝王的感情是怎样的,你还第一天懂得吗?”低着头自嘲的一笑,我将双手小心的伸到袖子里,微微的松开了,让自己全心的去感受着这一刻的寒意。

转身往着月池宫的方向走,我的心已经冷静了许多......

我没有事,也不会难过的,刚刚的不开心只是一时的冲动罢了。

我又怎么会不明白帝王的爱是怎样的呢?又怎么会跟是的女人一样的天真,以为自己能得到帝王唯一的爱呢?

后宫三千,有多少个男人真的能办只爱一人?

那根本只是一个传说......

回到月池宫,双脚走得有点冻了,在路上也只是轻轻的咳了几下,看来天这样冷下去,这咳嗽也不会容易康复。

难道真的要请承亲王来看看?他说他会看病,这是真的吗?

不过上次风寒可真是他的药给治好的,第二天就几乎康复了不少,想来他的药该不错的。

“娘娘,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洁儿在月池宫的院落里随便的散步,在看见我的进入后立即冲了过来,脸上贴着欣喜的笑。

她大概是怎么也猜不到我并没有进去见那帝王。

“嗯!”微笑点头,没有向她说什么,我继续往回走着,想到室内坐坐。

“娘娘,你刚刚做的千层糕真的很好吃哦!洁儿吃了那一块后还想要继续吃。皇上可真没有口福,明天你再去给他做一次,让皇上试试你做的味道,他一定会爱上的。”洁儿贴在我的耳边吱吱的说着。

淡淡的看了眼她的笑脸,忍不住笑道:“真的这么喜欢吃吗?”

“是啊!”

“那好吧!找天本宫有空,再给你们做。”笑着点头,我想有人欣赏就好了。

“我们?最重要是给皇上做,要勾住皇上的胃口才对。”洁儿笑了起来,可是那么肯定我所做的千层糕能勾住皇上的胃口。

看来,她也真的很喜欢吃。

“娘娘,你冷吗?皇上怎么不让你在御书房里多呆一会儿。”洁儿见我只笑着不答,嘴里继续的嚷着。

“皇上在御书房里正忙着,所以本宫没有多呆。”怕她一直问下去,就只好随便的找了个借口。

进入正殿坐好,目光正好对上昨天晚上所遇到的小宫婢。

“你叫什么名字?”她看上去很纯朴的模样,看来是可以信任的人。

“回娘娘,奴婢叫琴思。”小宫婢不敢有迟,立即的答。

“琴思?这名字不错,你说你家以前是开琴室的?”所以她的名字才有这琴字吧!

“嗯!是的娘娘。”

“那你会弹琴吗?”想到那个旧琴,我想自己该找点事磨磨时间,让日子能过得更轻快一点。

“回娘娘,奴婢是会弹琴的。”又一次微笑点头,她答。

“那好吧!以后你来教本宫弹琴,好不好?”淡淡的一笑,得到她这答案便好。

“娘娘想学弹琴其实可以叫宫里的琴伎过来教娘娘的,相信她们会教得好一点,奴婢只是会弹琴,可是从来没有教过人,而且弹得也不如宫里的琴伎好。”吓了一跳,那宫婢竟想到了拒绝。

我明白她的想法,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婢,的确是不敢与宫里的琴师比较。

可是她不了解我......

“本宫只是想学学好过日子的,不必什么大琴师来教的。而且本宫更喜欢你,因为你是本宫宫里的人,我们能相处得比那些琴师好的。”微笑着说,我站起身上前牵起她的手:“琴思,你就顺了本宫的意思,教本宫吧!”

笑得很甜,是想解下她心里的不安。

在很多宫婢的心里,主子都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所以她们会像现在这样害怕,什么也不敢多做。

“这......好吧!只要娘娘不会嫌弃奴婢的愚笨,那么奴婢尽量试试。”低头看着被我握着的手,琴思最后只好点头。

“这就好了。现在时候尚早,不如我们先学一会,再用早膳吧!”说着,我转头看向洁儿:“洁儿,今天的午膳准备得清淡一点即可,本宫想尽快调好这个病,今天你去太医院约太医晚一点过来,给本宫再作看治。”

“是。”洁儿明白的笑着点头。

我牵着琴思的手离开了正殿,往着昨晚那房间而去。

从正殿走过去的路途并不算远,打开门后,只看见那个琴伶仃的放在那里,这房间内什么也没有。

“琴思,明天你有空了就想办法把这里打点一下,试着看怎样让这里变得温暖一点,这样抚起琴来心情也会好一些吧!”松开了琴思的手,我先举步进入,走到那个旧琴前,转身环视了一下这四周。

其实这房间很大,就是什么都没有所以显得空洞。

“是,奴婢明白娘娘的意思,会想办法把这里打扮得更适合抚琴。”琴思轻笑,看向我的眼眸也亲热了一点。

入驻这月池宫的日子不算长,其实很多宫婢都与我的关系平淡,现在看琴思会这样真心的冲着我笑,忍不住感到心里暖暖的。

不管如何,若真的要在后宫里呆一辈子,首先要将我这个‘家’处理好,不管是人,还是物。

“那我们开始吧!”冲琴思甜笑,我说。

“好的,那请娘娘过来坐着,琴思先教你这些音律......”

琴思耐性很好,用心的教导着我这个什么也不懂的主子。

曾经以为弹琴也不过是那么的一回事,却没有想到小小的几条线也能有如此大的学问,学了一天后的我也只是懂了点点的皮毛而已。

眼看已经近傍晚了,琴思劝我先用晚膳第二天再学,便只好结束这一天的学习。

“娘娘,你几乎学了一天,手指痛不痛啊?”琴思跟随着我的背后走,嘴里关心的问。

低头注视着微红的指尖,轻轻的摇了摇头:“这点痛不算什么。”

“娘娘,明天琴思会让人去弄一个护指的给娘娘学琴的,到时候就不怕这么痛了。”

“嗯!你看着办吧!”淡淡的笑着,才要转身进入寝宫,却发现前方来了人。

那是邢津跟福临公公。

“臣妾参见皇上。”

“奴婢参见皇上。”

我们二人双双跪下,对着不远处而来的人先行礼。

“霜儿快平身吧!”快步而上,邢津伸手将我扶起。

不着痕迹的,我比他先一步站起,不用他的手力去扶。

“皇上怎么会忽然来霜儿这里呢?你该让福临公公先通传一声,好让霜儿作好准备。”微笑弯唇,我脸上弯起淡淡的微笑,将心里所有的不快都收了起来。

不管他对我是真情也好,假意也罢,我都想得清楚了。

既然罢脱不了他,那就只好安心的当他后宫的女人,像后宫所有的女人那样学着如何去适应当帝王的女人便可。

“你们都下去吧!”轻轻挥手,邢津伸手上前抱住了我的腰,与我在月池宫内散步着,并没有进入屋内的打算。

琴思跟福临公公都因他的命令而相继离开,我们的背后再也没有人跟随着。

“霜儿生气了。”他说,贴在我的耳边很轻的问。

怔了一下,我想是福临公公告诉他了吧!

“福临公公告诉皇上了?”微笑看他,我努力的摆出没事的模样来:“皇上不必担心,霜儿没事,霜儿侍候在皇上身边都快两年了,这两年来已经面对过无数次皇上与别的女人燕好,都一直能各持着平常之心,所以今天也不会例外的。”

“是吗?那朕听说霜儿今天去御膳房给朕做了千层糕,不知道还有没有呢?”他淡雅的弯着唇,将话题稍稍的移开。

“那个要趁热吃才好吃的,霜儿见皇上无闲进食,所以让洁儿吃了。”牵强的一笑,我答。

那千层糕给承亲王吃了,就算他的御书房里没有传出女人的笑声,我也没有千层糕给他吃的,不知道他又是否了解。

“是啊!”他应,抱着我的手更紧了一些,让我依在他的怀中。

“霜儿,今晚朕在这里就寝,可好?”他说,与我走到那棵大树下,轻靠着。

“皇上昨晚就已经在霜儿这里就寝了,今天晚上还是留给别的妃子吧!霜儿不贪心,皇上可以把你的宠爱分给更有需要的女人,如林妃妹妹,听说她一直很担心皇上就此不再喜欢她的身体了。”转身看他,我与他面对着面的,身体贴在他的身上,脸上的笑极力的轻柔。

今晚,我不想侍候他。

“所以,霜儿是真的生气了。”他重重的叹了口气,独自将背靠在树上,双手抱紧着我的腰,让我整个人也依在他的身上。

被迫叭在他的胸前,我轻轻的摇头:“霜儿没有生气。”

“你有。”他说,很无奈的说。

“皇上,霜儿真的没有,霜儿不生气。”用力的摇头,我直直的注视着他,吸了口气说:“说真的,当霜儿听到了御书房内传出女人的笑声的时候心里的确有点难过,当霜儿回想起昨晚皇上跟霜儿说过的甜言蜜语后,霜儿还有一种被骗了的感觉。可是后来霜儿想通了,霜儿不会生气的,因为霜儿是皇上的女人,就只是皇上的女人之一。皇上不会只属于谁的,所以霜儿不想像后宫别的女人那样,因为那可悲的占有心态而让自己变得可怕。所以,霜儿不愿去在乎那些,不管皇上还要宠爱多少个女人,霜儿都会习惯的。”

“朕不是要你这样的习惯,更不是想你学着怎样去习惯。”他忽然抱紧了我,嗓子沉哑的说:“当朕听到你跟福临公公在御书房外谈话的声音时,就很想出来抱着你。”

“谢皇上的关心。”苦涩的一笑,我将头别开。

他的话,又怎能相信。

如果,他不是在事发后的一天才过来月池宫吗?

“霜儿,今天在御书房里的女人对朕还有用,朕不得不讨好她......”

“皇上其实不必向霜儿解释什么的,皇上不要对霜儿太好,不要把霜儿宠坏了。其实能洗去罪妃的罪过,能被封为贵妃,皇上已给了霜儿很多了。”轻轻的摇头,我拒绝他再给我解释什么。

他不必说这么多,这些事都不是我所关心的......

我不想听,听多了又怎样?

是不是以后每一次遇上他对谁好,都需要他向我解释呢?

不,不是那样的,他不会每一次都向我解释,因为那是很正常的事。

在以后的以后,我要面对的还有很多,所以不能软弱,也不能依赖......

“霜儿?”松开了抱我的手,他低头凝视着我,叹着气说:“朕明明是想对你好,可是又感到无能为力,你说是为什么呢?”

“皇上对霜儿已经很好,不必感到这么吃力。”微笑着摇头,我说。

贪婪只会让人更难受更不能自足,有时候开不开心就是看自己怎么去想,怎么决定的。

关于邢津的爱情,我早已没有了奢望,现在我们二人之间的关系只是稍稍的改变了一点,我又怎能去贪求得太多,最后苦的也不过就是自己。

“霜儿,等朕的江山稳定下来后,朕会努力给你最好的。”苦笑着点头,他温柔的贴在我的唇边轻轻一亲,许下他的承诺。

最好的?什么才算是最好的呢?

将头轻靠在他的肩膀上,我的心平静得什么也想不到......

承亲王大婚的消息很快的传开了,听闻候贵人的妹妹可是长得跟她一般的漂亮,而且个性宛约温柔得很。

听宫人这么说,我不禁在想,若真的宛约温柔,那么说来比候贵人更能讨好人心了。

多了这样的一个王妃,不知道承亲王那带点嚣张又自以为是的个性会不会改掉呢?

“咳咳咳......”咳嗽始终缠着我不放,这日子算来竟然也病了快一个月了,就是没有见什么起色,就连太医们也有点无奈。

“臣试着给娘娘换另外的药看看,希望娘娘的病能尽快的康复。”太医叹了口气说,微微咬唇的他也感到了无奈。

都看治这么久了,就算我没有给他压力,他自己也会有所不安吧!

“好啊!你就快给我们娘娘换别的药试试,虽然现在咳得不如最初那么厉害了,可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每天晚上娘娘都会咳得从梦里醒来,我担心这样会影响她的身体啊!”洁儿用力的点头,担忧的说着,又忽然闪亮了眼眸,直接的问:“对了,我们娘娘吃的药会不会影响怀孕的?最近皇上经常来这里就寝,若是娘娘不小心怀上了龙胎怎么办?吃这些药要不要避免怀孕啊?”

洁儿不知从哪里听到这些话,竟也懂得用药最好不要怀孕。

“娘娘可放心,臣早便想到这一点,所以给娘娘用的药里没有太大刺激性的,娘娘若怀上了也不会有所影响。不过若真的怀上了就一定得更小心用药了,臣刚刚给娘娘把的脉看来,娘娘现在还没有怀上龙胎,所以暂时可以放心用药。”太医明白的点头,看向我耐心的解释。

“好的,有劳太医大人了。”微笑点头,我表示谢意的说。

“那臣先走了,一会请洁儿姑娘派人来领药。”太医收好药箱站起,带笑的点头说。

“太医慢走,洁儿来送你吧!”洁儿讨好的笑道,举步与太医一同走出。

轻靠在寝边,忆起昨天在御书房前遇上承亲王的时候,他说过懂得看病,或者可以找天给我看看。

想着,不禁有点心动。

若真的让他看治会不会快一点康复起来呢?若真的一直用药,只怕到时真的不小心怀孕了......

怀孕?

昨天在凤宫听到的说话从记忆中出来,我很清楚记得她们的说话。

她们说得对,当日邢津可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前说崔芷若没有资格怀上他的大皇子。而我,又有什么距别呢?

担心什么?他不会让我先怀上他的孩子的,在后宫中还没有谁先宣布怀孕之前,我都可以不必担心这些。

记得崔芷若出事后我曾经过一些老嬷嬷的时候听到她们说,只要皇上有心不让怀上,那么任凭那些妃子再怎么渴望也是假的。

若他不想,我也不会轻易怀上他的孩子吧!

“洁儿,本宫累了,想休息一会,有什么人来你就给本宫随便的打发掉吧!”我说,转身往寝宫方向而去。

我说话里的那些人就只有邢津了,这后宫里除了他还没有谁有兴致来烦扰我,皇后也只是我被册封为妃那天曾来过后便很少会前来了。

沉睡在床上怎么也不肯起来,这样睡着睡着,天便暗了,更不想醒来。

也不知怎么说,心里像有了什么在压着无法散开......

“你是朕从青楼里找来的女人,你只是朕一个用心培养出来的棋子。朕登位了,给你妃位已经是很大的仁慈,你怎么会天真的以为朕会允许由一个青楼来的女子给朕生出大皇子或太子?”

邢津当日对崔芷若所说的话一次又一次的在脑海中回荡着,原来我竟是如此紧紧的牢记着。

青楼来的女子,我与她的出身不过是一样的啊!

不配,她不配,我也同样的不配吧!

不是多么的想为他生儿育女,只是每每想到自己的身份是怎样的,心里就难以控制的去难受。

很想应那晚的承诺放下过去的一切去试着对他好,也感受他的好。

可是原来想与实行是完全的两回事。

不管我多么的想放下过去的一切,却永远都抹杀不去曾经发生的事实......

对他来说,赐我妃位也已经是很大的恩赐了吧?

“咳咳咳......”一阵气冲上心口,难于入眠的又翻了翻身子,将脸向着墙壁的一面,回想着崔芷若的死,回想着他的说话,回想着林妃她们的嘲笑,才发现我是这么放不开的人。

到底要怎么才能放下心结好好的过呢?还是要一直的执着过去,然后让自己永远活在悲伤之中?

到底在这深宫中,什么才叫真正的解脱呢?

难道真的要到死的那一天,才算解脱了一切的苦难吗?

轻微的脚步声传进耳边,我听到了有人进入的声音......

这是谁呢?

屏住了呼吸,我想着怎样还击,便被扑鼻而来的香味提醒了。

这人是邢津。

只有他才敢如此大胆的进入我的寝宫吧!而另外一个会这么大胆的男人此时还在承亲王府里为赐婚的事而忙碌着吧!

无声的闭着眼,我试着装睡,不想与他说什么......

看来洁儿已经向他说了我已入睡的事实,只可惜那个丫头并不会将他打发走。

听见了脱衣服的声音,没过多久后,他躺到我的锦被之下,伸手将我抱进他的怀中。

被迫贴在他的胸前,我依旧屏着呼吸,不言不语的继续以背对着他。

“听太医说,你的病情还没有多大的起色,他说会给你换另外的药试试。”他说,看来是猜测到我在装睡。

“嗯!”既然都知道了,便只好睁开眼。

眨着大眼盯着墙的一面,他并没有急着将我转向他,而我也并不急着去看他的脸。

这样背着也好,至少我的呼吸还能是自由的......

“朕听说你从太医走了以后便开始卧在床上了,只是醒来吃了一点饭跟药便又卧回床里,是不是感到很不舒服了?要不要朕换一个太医给你看治?”他接着说,伸手抚上我的额头。

如在试探我的体温一般。

“皇上放心,霜儿没有事,只是累了,想多躺着。”平静的回话,我缓慢的闭起了眼。

“这样躺得太多对身体也不好,不如明天开始,朕多腾出点时间来陪你散步。”他叹了口气,苦笑道。

听他那宠溺的语气,就如对小孩子一般的耐心。

同样苦笑的扯了扯唇,我不明白他何必装得这么好。

不过也是,他装温柔的时候总是那么的温柔,就如之前对林妃,那种温柔几乎是让人妒忌的。

这男人太会演戏了......

“其实皇上不必为霜儿而操心的,霜儿没有那么软弱,这点小病不算什么,也许是霜儿福薄,受不了福。”他的温柔不是我想要的,面对他温柔的说话,我心里控制不住的涌起了点点的无名火。

我不要他这样的好,不想看他如何的骗我。

“霜儿生气了?”他了悟的说,将我的身子转向他。

此时寝宫之内的灯光还算明亮,透过烛光,我们都可以看见对方的脸。

“没有,霜儿怎么会生气呢!”轻轻摇头,我试着微笑。

“朕看你就是有。”他说,伸手轻轻的掐了掐我的脸:“前天昨上朕跟你从御书房离开后,朕能感觉到你当时的笑跟现在的笑有多大的距别。”

“霜儿没有。”是吗?真的有距别啊!

也许是吧!当时与他在御书房里一段缠/绵后,我开始觉得自己是幸福的。

后来才惊觉自己太笨了,竟然会如此轻易的投入他的甜言蜜语之中。

“霜儿是因为昨天的御书房的事而不高兴?你始终心里有所介怀吧!”他说,伸手抚上我的胸口,如能抚到我的心。

无声的盯着他,我无言了。

他不是笨蛋,又怎么会看不透我什么时候是真心的笑,什么时候是虚假的应付。

“皇上,霜儿知道这样是不该的,所以不想让皇上为难。可是霜儿又控制不了这胡思乱想的心,无法给予皇上真心的笑,希望皇上原谅霜儿的罪过。”暗暗的叹了口气,我苦笑着认下这罪。

反正就是骗不了他的,我越是隐瞒就只是越像在耍小脾气。

“朕又怎么会当你这是罪过呢?在朕的心里只是感到高兴,原来霜儿还是真心在乎朕的。”他笑着说,这笑容可是十分得意。

凝视着他的笑,我可不明白他在笑什么。

我的无奈他不会懂......

我不想当他的女人,我想要更自由的心,可是我没有办法选择,于是被困在他身边的我从来都无法让心自由。

他懂吗?他懂得我的无奈与心烦?

“霜儿,朕说过了,朕想要你,想宠你,想你一直留在朕的身边。可是朕很不喜欢那个很尽忠职守的宫婢霜儿,不喜欢她总是淡淡漠漠的,对于朕对哪些女人好,她从来都不会在乎,也不会多看一眼。那样的霜儿让朕可恨极了。所以,现在朕喜欢这样的你,喜欢你吃醋,这表明在你的心里朕还是重要的,是不是?”他笑得十分开怀,伸手抬起我的下颚,让我与他直视。

无声的凝视着,我也笑了,却是嘲笑:“对皇上来说,能得到霜儿的在乎是不是让你很有满足感?让皇上觉得自己还是很有魅力,而没有输给任何一个男人,是不是这样?”

“霜儿怎么会这样想?”

“霜儿不开心的事不止是因为昨天在御书房里听到的那个女人的笑声,而是霜儿本来要去御书房的时候就已经为一些别的事在心烦。”低下头,我的点失礼的推开他抬起我下颚的手。

或者此时这种说话态度是不对的,可这也是他让我说的。

“那是什么事让霜儿心烦了?”他没有生气,倒是问。

“霜儿只是在害怕,害怕成为另外一个崔芷若,难道皇上不会怕吗?若有一天霜儿也变得跟崔芷若一样的不甘心,皇上又会怎样对霜儿?”抬眸看他,我大胆的直问。

“你不是她,别与她相提并论。”他收起了笑,拒绝回答。

“不,我跟她一样,都是皇上从青楼里买回来的女人,都是皇上仁慈赐给妃位的女人,都是......”

“够了,霜儿,不要再说她了,朕说过了,你不是她,朕对你跟对她的感情从来都不是一样的。”他说,冷冷的打断了我的说话。

无声的闭起了唇,我知道自己的说话过界了。

他不会想要听这些话的......

对男人来说,这样的质问只会让他们更厌倦心烦。

昨天他已经哄了我一次,今晚我不该还说着这些像撒娇的话来让他再作耐心的哄说,这样只会让他觉得我跟他后宫那些女人一样的自私好胜。

无声的低下头,我轻轻的点了点头,将脸贴在他的怀中,放软了语气道:“皇上,臣妾错了,臣妾以后都不会再提起这些事。”

“霜儿,朕不是想你完全的臣服,只是朕的心意你能懂吗?”他叹了口气,却无意让话题到此为止:“朕承认,过去对你不好,可朕也说过了,那时候只是朕想不通,放不开,所以恨你的背叛。这两年来,你一直在朕的身边,其实朕什么时候真正的想要去伤害你呢?就算你受了一点点的伤,朕也会在乎。”

伸手抬起我的头,他有点固执的让我正视他:“可是霜儿你能懂吗?朕是帝王,后宫三千是必然的事,朕不能独独专宠你一人,因为朕还有很多事要顾虑,还有很多人心要收拢。可是朕想你明白,不管朕对其他的女人怎么都好,至少朕能肯定的告诉你,朕对你的心是真的,至少在现在,在你两度受伤的时候,朕是真的为你而痛心,是真的在乎你的,而不是像对别的女人那样的冷淡。”

“谢皇上这段话。”他带激动的说话无法深刻在我的心田,微笑点头,我只想让这次的胡闹结束。

是我不该,为该将一些事重提的......

“霜儿,或者对你来说,朕给不了你安全感,可是朕真的想对你好,不想你再为一些事而紧紧于怀,不想你因为放不开而难过。现在这后宫里,最难牵动朕的心的人,就只有你了,相信朕。”抬起我的头,他说着,轻柔而不舍的吻着的唇。

无声的承受着他的吻,我只好随了他去。

他是帝王,不管刚刚这番话有多少是真的,我都必需当成真的,才能快乐。

“霜儿,好好的感受朕给你的宠爱,可好?”他说,伸手轻轻的扯开我的衣裳,在锦被之下,他开始探索着我的身体每一寸。

缓慢的闭着眼,任由身体无力的颤抖着,我试着劝服自己放开心结......

不管我愿不愿意接受,我是他的妃子,是不能闪避的身份......

“霜儿,相信朕,朕是真心喜欢你的。”他说,轻轻的吻着我的唇,来回的吻着我的脖子。

“嗯!”低声的回应他的话,呻/吟声也不能自控的顺着喉咙而出。

“你若累了就好好的休息,朕今晚在这里陪你。”他说,将我身上较厚的那件衣裳给脱掉,伸手紧紧的抱着我,让我的头枕在他的手臂上。

面对他温柔的微笑,我也微微的弯起了笑。

罢了,烦闷的心情若再不挥去,痛苦的人不止是我一个,只怕与邢津的关系也只会越闹真不快,那对我来说没有好处。

枕在他的手臂上,我缓慢的闭上眼,试着安然的入睡。

他抱着我的手绷得有点紧,可是又并没有松开。

这个晚上,他再没有向我保证什么了,而我也不敢再向他讨尝什么......

其实这已经足够了,贵为帝王的他都向我一而再的保证过他对我的感情是认真的,我又何必非要闹得双方都不愉快才肯甘心呢!

缓慢的抽出双手,我将手抱着他的腰,让自己的脸更贴近他:“皇上,霜儿以后不会再乱想了,霜儿会应前天晚上的承诺,放下过去的一切,做回最初那个霜儿。”

“嗯!朕知道。”他说,贴在我的额上轻轻一吻。

我这么说不是要屈服或什么,只是我没有选择了。

静静的给他磨着墨,这段日子他又开始习惯我这样的存在。

每天他要审批奏节或者是练字画画的时候,我总得在他的旁边作着侍候。

换上了贵妃的衣裳,还是得给他这个主子研墨。

“霜儿累了吗?”伸手抚了抚的手背,他微笑着问,将我的手牵到他的怀中。

“霜儿不累,只是皇上不练字吗?”轻轻摇头,我顺势的坐到他的大腿上,依着他微笑问。

近段日子我们的相处还算愉快,他对我很好,而我也已经将那些烦心的事都放下去了。

听说,相敬如宾是夫妻相处的最高深学问,也是一段感情能天长地久的最好的一种相处方式......

“朕在想着,承亲王的大婚日子将近了,朕该给他送什么大礼才好呢?”他将我的身子微微的挪动,让我整个人都坐在他的怀中。

“皇上的心意皇上心里懂得,霜儿又怎么知道皇上想送什么呢?”微笑着低下头,忆起多天没有见过的承亲王,笑容微微的收起。

“霜儿,朕想在承亲王大婚的当晚前往祝贺,你陪朕一起去好吗?”将我的身子转向他,他看进我的眼内笑问。

“可是皇上要去祝贺,该带上皇后才对啊!”若带我去,这好像不对吧!

“皇后也会去,可是朕想你也去。”他点头,接着说。

“为什么?”不解的皱了一下眉,我更不明白。

“没有为什么,朕只是想霜儿也陪着去。”他说,低笑着贴在我的耳边轻轻吮咬着。

“皇上,不要啦!现在大白天的。”不自然的避开,不管缠/绵过多少次,还是无法习惯与他做这些事。

“霜儿,朕开始有点后悔封你为妃了。”他叹了口气,道。

身子微微一颤,我因他这话而感心里一紧。

“封你为妃以后,朕一天能见到你的机会就越来越少。以前朕要到哪里,霜儿就能跟到哪里,现在朕要见霜儿,还得绕着后宫走半圈才能到月池宫去。”他接着又说,牵起我的手来到他的面前,重重的吻了一吻。

转头盯着如此深情般的他,我怔怔的失神,最后只是淡淡的扯了个笑:“那皇上找个机会赐霜儿罪名,让霜儿以后只能当个婢女好了。”

“朕以前觉得,让霜儿当朕一辈子的婢女也是件不错的事,可是想到因为这样而让你被别人看不起,朕的心会疼。”他苦笑着摇头,牵着我的手走出椅子,缓步离开御书房。

“皇上,天越来越冷了,霜儿去给你拿件披肩好不好?”他的身上什么也没有,我忍不住担心的提议。

“不,有霜儿陪着,朕不觉得冷。”他说,牢着我的手走出了御书房。

与他十指紧紧的扣在一起,我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无声的伴着他走。

冬天的风还是很冷,我感觉到他的手渐渐的变得冰冷,忍不住双手包着他的手掌,想给他更多的温暖。

走了一段路,他低头盯着我的双手,会心的笑了:“霜儿总是这么在乎朕的事。”

“皇上是这样觉得吗?”轻轻一笑,我摇了摇头,将身子微微的贴在他的身上。

“其实朕早就该这样觉得,只是朕一直没有正视罢了。”他说,伸手抱住我的腰,改为由他护着我的身体不被风吹。

“记得那次林妃想要朕罚你,承亲王有意提出了当年你曾被邢江的皇后处罚跪了三天三夜的事,当时朕很意外,从来没有这个记忆。”他低声的说着,抱着我的手一下一下的变紧:“后来朕让人查了一下,才清楚当年的事。原来那时候正好是朕受重伤的那段日子,霜儿你因一件小事而被邢江的皇后找到机会处罚了。后来朕再听承亲王说,原来当时的霜儿是因为朕的重伤而乱了心神,才会在那个时候不小心打破了......”

“皇上,过去的事就不要提了,那都过去了。”回想那时候,心仍旧有点动荡。

“为什么不让朕说下去?”他笑了,脚步停了下来,转身抱着我的腰,让我与他面对面的。

“皇上说下去又怎样?那件事都过去了,再说,只要现在皇上没事,还好好的就好了,这就足够了。”当时他的伤很重吧!我听说他还曾昏迷很长的时间才醒来。

可惜当时我在宫中,什么也不能知道更不能问。

“霜儿,朕想问,若是当时朕死了,你会不会好过一点?或者你会接受邢江的宠爱,或者你会是他后宫里最得宠的妃子,或者你后来就不必受那么多的苦......”

“皇上,你这是怎么了?”苦恼的一笑,我伸手阻止他说下去:“你就这么后悔立霜儿为妃吗?想霜儿自动提出让皇上休妃?”

“不是,朕只是忽然觉得过去欠你太多了。跟邢江比起来,朕的确不是一个能让霜儿依重的良人,至少朕没有像他那样的好。”他说,重重的叹了口气。

“他有他的好,可是他不是皇上,他不是霜儿所深爱着的那个男人。”再度提起邢江,我的心情分外的沉重。

“皇上,霜儿......”有些话到了唇边,想说,却不知怎么说。

“怎么了?”他问,微笑着。

盯着他的笑脸,我迟疑了。

我想,若他知道我还是想求他放过邢江,他肯定会生气吧!

“没什么。”无力的摇了摇头,我想,这事就这样罢了。

说了又能怎样?邢江是他心中的大患,他不可能会放走邢江的。

我注定要一辈子欠了那个男人的......

“霜儿有心事了。”他肯定的道,牵着我的手走向一旁的亭子。

被他牵着走,我无奈的被他抱着坐到一边的石椅上。

看他这耐心的样子,我知道他想追问清楚。

“皇上,霜儿没事,真的没什么想说的。”弯着唇笑,我撒娇的贴进他的怀中。

“霜儿,朕想对你好,所以想了解你的一切,包括你在后宫三年里发生的事,朕都让人查得清清楚楚了。所以,朕希望你也要对朕坦白,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好吗?不要让朕去猜测你的心思,不要让朕始终看不透你。”牵着我的手,他很认真的问。

看进他炙热的眼内,我沉默了......

我有心事,他一眼便能看出来了。

可是我的心事他又怎能知道呢!若是他听到我的口中吐出邢江的名字,只怕他会不高兴而已。

我们好不容易才建立好的关系不能就这样便毁了。

低下头,我不说,他也很有耐心的等候着。

平静的相对了一会,我只好抬起头,将心事移开:“皇上真的想霜儿说出口来吗?”

直直的看进他的眼内,我不确定的问。

“嗯!朕想了解霜儿的一切,包括你的心事。”他说,用力的点头。

“其实这段日子霜儿的心里都有一个结在这里,解不开,也很心烦。霜儿曾努力的劝自己不要再想的,霜儿很努力的跟自己说皇上不是霜儿一个人的,所以霜儿不要牵强了,要看得开一点才能幸福。”我轻声说着,低下头。

邢津不是一个容易骗过去的人,刚刚我的眼里也许是闪过心事,所以他才会一再的追问。

若他问我心事是真心的在关心我,那么就顺着他的意说出来吧!

不然,他只会一直的疑惑着我刚刚在想着什么。

我不能让他知道刚刚有一刻的冲动想劝他放过邢江的,这是我们之间的禁忌。

我很清楚,这个禁忌会将我们之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恩爱关系给推毁的。

“霜儿想说什么?”他点头,耐心的问,伸手将我的头抬起。

“霜儿一直紧记着皇上曾经对崔妃说过的话,霜儿很想知道,在皇上的心里,霜儿跟她的位置是不是一样的?皇上是不是就如后宫那个人所说的那样,觉得赐给霜儿妃位已经是最大的恩赐,绝不会让霜儿有怀上你孩子的机会?”这话或者像带点醋意,可是也的确是我的心结。

“为什么这样想?”皱了下眉,他问。

“那天皇上揭发了崔芷若就是害林妃滑胎的人时,崔芷若曾哭着指骂皇上的偏心。当时皇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前说过,说她太贪心了,说你能给她妃位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像她这种从青楼来的女人根本没有资格怀不你的皇子。这话后宫所有人都知道了,而最痛心的人就是霜儿,因为霜儿跟她一样,都是从青楼来的女人。可是霜儿也跟她一样了,原来也会计较,也会为皇上那样无情的话而伤心难过。”有点冲动,我想真接的问他,他到底会不会介意让我这样的女人怀上他的孩子。

不是我多想怀上龙子,只是他的想法让我不能不去在乎。

“那天晚上御书房里跟皇上承诺过以后都不提过去的事,都要真心的对对方好,当时霜儿真的感到满足了。可是第二天去凤宫里向皇后请安,在霜儿要离开的时候听到林妃她们说,霜儿跟崔芷若不过是同一种人,皇上就只是贪图现在的新鲜,可绝不会让霜儿这种女人怀上皇上的龙胎,又能高贵什么呢!”忆起那天的事,虽隔了这么多天,心里还是会有计较:“皇上,霜儿知道不该为这些话而难过的,可是霜儿真的很想知道,她们说的是不是真的,在皇上的心里,霜儿始终不配为你育有龙子吧!”

“霜儿想给朕生儿育女?”他盯着我的眼,没有直接的回答我。

“霜儿没有想这么多,霜儿其实想知道的只是到底皇上会不会介意霜儿的出身?在皇上的心里,霜儿到底算是什么呢?”其实能不能育有大皇子不是我所希望的,我只是计较那段话罢了。

我不知道别的女人会是如何的大方,可是显然我很介意。

我介意他的看不起,也介意他始终将我看得那么卑微......

“若是朕说,朕从来没有想过不让霜儿怀上朕的龙子,霜儿会信吗?”他忽然笑了,牵起我的手:“其实朕都已经临幸了霜儿多次了,若说霜儿要怀上朕的孩子,也已经有足够的机会了。所以说,朕又怎么会想要阻止你怀孕呢?”

他笑着说,伸出手轻轻的放在我的腹上:“霜儿,朕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可是朕临幸你的时候并没有想到要不要让你怀上龙子。所以你不要听那些女人的话,不要为崔芷若的事而紧紧于怀。朕说过,你是你,她是她,朕对你跟她从来都不一样的。”

“是吗?所以皇上不会像她们说的那样,那么介意霜儿的出身?”他真的这么想吗?

深深的看进他的眼里,我想看到真实的他。

他真的不会介意?

“朕承认,是曾希望大皇子能让娘家较好的妃子怀上,这也只是希望将来的帝位能稳定一点。可是那都是之前的想法,自从林妃滑胎,崔妃死了,霜儿也渐渐远离朕以后,朕忽然感到很累。算了,谁能怀上朕的第一个皇子都无所谓了,只要霜儿能一直在朕的身边就好。”他平淡的笑,抱着我的手微微的收紧。

无声的看着他,我用力的点头:“好,霜儿以后都不会再乱想,会一心一意的留在皇上的身边。”

“嗯,安心的当朕的好霜儿吧!朕会护着你,不让你受风吹雨打。”他笑了,贴在我的唇上用力的吻着。

伸手回抱着他,我第一次不理会旁边有没有人,放心的回应着他的吻。

不想计较了,只要他是真心对我好的就足够了......

承亲王娶妃的日子一天天的靠近了,我也开始在想着给他送去什么贺礼才好。

怎么说,我们都算相识一场吧!

可是以我的身份,也不知该送什么才算合宜。

慢步在御花院中,发现今天阳光暖和了不少,心情也变得愉快了许多。

或者是那天邢津亲口解开了我的心结,他说他不会介意让我先怀上他的孩子,他说我是我,在他的心里我与崔芷若是不一样的。

不管这话有多少虚假的成份在里面,可是想到他是亲口如此向我承诺,也便满足。

“娘娘,今天要不要去皇上那里看看?”琴思看我漫无目的的走着,便开口询问。

“我说不如娘娘请皇上来听琴吧!这段日子娘娘几天一空闲下来就学琴了,都已经弹得很好听了,若是皇上听了也肯定会喜欢。”洁儿笑得开心的说,不懂得琴律的她就是执意觉得我已经弹得很好。

“本宫的琴声现在还只能入你的耳罢了,别人若听了还会难受呢!”无奈的笑着摇头,我自嘲的说。

“也不会啊!娘娘的琴已经学得不错了,其实不用多久,就可以见人了。”琴思同样的笑道。

“是吗?有多不错?本王倒是想听听呢!”一把声音插进来,将我们三人的笑谈打断了。

脸上没有如琴思那样愕然的表情,我对这把嗓子倒是越来越熟悉了。

转头看向说话的方向,他的人也已经来到了我们的面前:“臣弟参见德妃娘娘。”

“承亲王怎么忽然如此多礼了,难道才没有见上几天,要成家立室的承亲王就变得更有礼仪也更懂事了?”带笑的看他,我无奈的轻笑在心底。

“难道在皇嫂的心里,臣弟一直是很不懂事的人?”承亲王瞪大了眼,很无辜的看着我问。

“那承亲王是怎么想呢?”轻轻的一笑,又控制不住的掩住了胸口:“咳咳咳......”

“娘娘这咳嗽都快一个月来了,怎么还是没有康复,宫里那群太医到底会不会办事啊!”凝视着咳了起来的我,承亲王微微的皱起了眉,低声不悦的道。

“也不能怪宫里的太医,只是本宫这病太顽固了,喝了这么多的药都没有好。”无奈的叹息,顺了顺气息后,我苦涩的笑道。

关于这咳嗽的病邢津也替我感到头痛,可是他后来又换了个太医给我看治,还是一样没有作用。

这咳嗽没有开始时那么多了,只是时不时的咳起来就会痛苦得眼水也能咳出来。

而且特别是在夜里,总会咳醒,感觉想躺着呼吸也困难,时常让我难以入眠。

若邢津在的那个晚上,有他在还会好一点,他会让我慢慢的入眠。

可是他不在的晚上,想入眠就显得困难了,一旦躺在床上便会无法好好的安睡,总是控制不住的咳个不停。

“若说是病太顽固,不如说是开药的人没有用。”承亲王不认同的说,抬眸看向我月池宫的方向:“反正这里离娘娘的宫殿也近,不如由臣弟给娘娘看看这病,如何?”

“这......”让他看?

疑惑的皱起眉,我可不敢立即的答应。

若是以前那样为婢,或者我可以不必太顾虑,可是此时我们的身份都不一样了,我若请他进入月池宫好像不妥吧!

“娘娘,如果承亲王真的懂得看病,你就让他试一下啊!总不能一直这样咳着不停啊!而且你一直用药也不好,这对身体都不好呢!”洁儿开口说,没想到我的顾虑,只是觉得若对我的,就不防一试。

“对啊娘娘,你也差不多时候要服药了,相信药也差不多煎好了,不如你先跟承亲王回去月池宫看看如何吧!奴婢这去给你端药来。”琴思笑说,举步先走了。

看着琴思离开的背,又看了看一脸无所谓的承亲王,只好点头:“好吧!那就有劳承亲王替本宫看看这顽疾了。”

“只要娘娘不介意本王这无名之师给你看治,那本王可是很乐意为娘娘效劳的。”他笑得十分可爱的朝我眨眼。

无奈的一笑,我转身先走,而他也随着跟上。

我们缓慢往着月池宫的方向走,我想起了他的亲事,便问:“承亲王娶妃的日子将近了,不知道王爷准备成怎样了,王府最近肯定很热闹吧!”

“是没有准备成怎样,不过承亲王府最近的确是热闹,那些送礼的人一天比一天多,本王都分不清哪些礼是哪些人送的,反正这婚事搞搞也好,让本王的王府里多了许多的奇珍异宝,多摆几次这样的婚宴也不错。”他点头,笑说。

无奈的皱眉,对于他这说话,我想听听便算了。

“听闻候家千金个性宛约娇柔,能娶得好娇娘,王爷可要珍惜才对。”苦笑着,我试着以朋友的身份对他说。

“怎样的珍惜法?是不是像皇上最近对娘娘这样好,才叫好好的珍惜着呢?”他说,上前一步,带取笑的问。

无奈的凝眉,发现与他说话还是很吃力的。

“听说最近娘娘甚得圣宠,皇上每天都几乎与娘娘见上一次,这可是后宫里很多主子们所期盼着的福气呢!”他继续笑着,像带试探一般。

“看来王爷对本宫还是挺关心的。”扯了个淡笑,我无奈的应付着他。

“当然,以本王跟娘娘曾经的关系,本王是该关心娘娘你的。”说着,我们已经来到了月池宫的门口。

站在月池宫前,承亲王却停住了脚步,抬头盯着那宽大的横批不语。

月池宫三个字经宫人修辑过之后色彩更是明亮,而他此时盯着的眼眸也同样的明亮。

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我上前一步,问:“王爷到底还要不要进去呢?还是忽然不想给本宫看病了?”

“也不是,只是觉得这三个字先帝写得很漂亮,所以就多看两眼。”轻轻摇头,他收起了笑脸。

“这三个字是先帝写的?”注视着那有力的三个字,我也没有想到这一点。

“嗯!先帝的字本王一直记得最清楚,看来当年有人在传,说先帝曾经特别宠爱这清太妃的传言是假不了。”他耸肩笑说,举步进入。

只他口中提及的清太妃,我忍不住好奇了:“承亲王也听闻过这清太妃的事?”

“本王是皇家的人,会了解皇家的事有什么奇怪呢?”奇怪的盯着我,倒是他觉得我问得太奇怪了。

“也没什么,本宫只是发现后宫里很多人都不了解这月池宫前主人的事,所以听王爷忽然提起,便感到奇怪。”微微的笑着摇头,我想这事还是不要问他好了。

这男人如野马,让人难于控制。

“这清太妃代表着不吉祥,所以后宫的人不喜欢提起她是应该的事。娘娘现在居住这里,还是不要好奇她的事了,免得住得心里痒痒的害怕难过就不好。”似笑非笑的,他是有意透露一半而又隐瞒着一半。

这样的说话方式其实只是让人更好奇。

他的用心我又怎么会不懂,既然他想我好奇,那么我就是不问他。

“承亲王请进吧!洁儿,你去吩咐人送上热茶,好让承亲王给暖暖身。”来到正殿前,我伸手示意他先进入。

“是。”洁儿立即应声,转身吩咐着一旁的宫婢去倒茶。

我与承亲王一起坐到正中央的桌前,我将手伸了出来:“王爷需不需要给本宫把脉呢?”

“好啊!娘娘需不需要用丝巾隔开这肌肤之亲呢?”弯起唇笑,他坏坏的问。

“当然要。”洁儿站在一旁,立即醒觉过来,将一条丝巾放在我的手上面。

承亲王隐隐的一笑,伸出手开始给我把脉看治。

平静的别开眼,我耐心的等候着他的结果......

“娘娘,药都煎好了。”琴思与另外一个宫婢此时正好步进,看向我们笑道。

她将那宫婢女里端着的药放到桌面上,也退到洁儿的一边一同等候着这承亲王把脉的结果。

“娘娘咳的时候可以带痰?”他终于是松开了手,抬头看向我问。

“好像没有。”想了一下,我答:“其实最近都康复很多了,不怎么咳嗽了,就只是夜里还是控制不住的有点微咳,特别是入睡的时候,一躺在床上就会咳得特别厉害,好像喉咙里有什么在缠着本宫一般。”

“以臣弟看来,娘娘其实也并没有大病,喝了这么多太医院开的治风寒的药后,娘娘的风寒之病也已经康复得很彻底了。”将双手交叠在桌子上,承亲王带着微笑的说道。

听他说得,倒像真的会看病一般......

其实,我也不能肯定他是不是骗我的,他真的会看病吗?

“那为什么本宫会在夜里总是容易咳嗽?”既然他这么说,我就更是不懂了。

“娘娘会在夜里咳嗽,而且咳的时候没有痰,那是因为娘娘的喉咙上有不舒服,相信也是娘娘的呼吸道不好所致的,这也许是因为娘娘之前的风寒所引起的。”

“那要怎么治?”他说这些都没有用,重点是如何能治好啊!

“娘娘不如先喝药吧!这药拿回来的路上都已经凉了很多,若再不喝一会真的完全冷下来了,就会很难喝的。”琴思看了看那药,开口打断我们的对话。

我看了那药一眼,为难的皱了皱眉:“这药很难喝,王爷若能早日替本宫看好这病就好了,可以摆脱这药的纠缠。”

“难喝?哪里有药不难喝的。”承亲王轻轻的笑着,看孩子一般的盯着我摇头。

“好吧!本宫先喝了药,再看王爷到底是不是真的会看病。”苦笑道,我伸手接过琴思递上来的药,闭着目一口喝尽。

将药碗放下后,立即拿起一旁的甜点吞下,好解这药的苦。

“这是什么?”承亲王忽然将我放下的碗拿到他的面前,伸手将其中一条药草拿起。

我不解的看着他这举动,疑惑的看向琴思。

“这是太医院开给娘娘的药啊!难道这里面有问题?”琴思皱了一下眉,立即担心的问。

“不会真的有问题吧?”洁儿也好奇的上前,凝视着那条药草说。

“这药真的是太医院开的?有没有人可能会碰过这药,加上了一些你们不知道的药上去了?”承亲王并没有立即的解答,只是看向洁儿与琴思问。

“这不可能吧!这些药一向都是奴婢随太医去拿的,然后再转交给琴思的。”洁儿心知不对劲,皱着眉回答他这话。

“可是奴婢也不可能会把什么药放在里面啊!娘娘要相信琴思,琴思真的没有要害娘娘的心。”琴思吓了一跳,立即跪在我们的面前。

我伸手将她扶起,说:“好了,你先别急,王爷也没有说什么,你们下去吧!”

“是。”

一众宫人相互的看了一眼,都立即乖乖的退下。

屏走了所有人,我才看向这像是会看病的承亲王,凝视着他手里的那条药草,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这太医院开的药有什么问题?”

没有立即的回应我,承亲王伸手轻拨着药碗里那少数的草药,眉心始终紧紧的锁起。

“到底是怎样了,你是说还是不说啊!”受不了他这样的冷静,我忍不住失去耐性的吼。

“这些药里的确有给娘娘治咳的药,可是里面这一条就不能的,这药不是用来治咳嗽的,而是有另外的药效的。”他说,随后又自言自语的说:“或者是本王想多了,也许这太医是有意要添上这药的,这也是为娘娘好。”

“你到底在说什么,说清楚一点。”不悦的皱眉,我沉下声说。

“这药叫灵蝎子,也不算是有毒的,可是它有一个作用,就是可以避孕。而且这药十分名贵,也不容易找,一般人都没有能力买得起或找得到。也许太医院的太医是担心他们给娘娘开的药药性太重,现在还不适合怀孕,所以在这些药里添上这个,让娘娘一边喝药等康复的时候还一边避免怀孕。”他说,将药放下:“既然是太医院开的,没有经过别人碰过,那就不用担心是有心人想害娘娘了。”

“那这药会是让本宫一直久咳不好的原因吧?”避免怀孕?

疑惑的盯着那药,我的心一下子不停的往下沉。

不会的,太医那天明明有回应洁儿说,说我还是可以怀孕的,这些药开得较温,只要怀孕后停用就可以了。又怎么会刻意添上能避免怀孕的药呢?

“说真的,这也有可能,这药性寒,一般都不赞成女人服用的,也很少人会懂得用这药。而娘娘是因为染病才用药的,现在他们在药里添了这个,也可能是这样而引致娘娘一直久咳不治的。”他说,又立即摇了摇头:“其实本王也不是太了解这药,只是懂得皮毛,不过娘娘最好还是要避服这药,也许能让你的病康复得快一点的。若真的担心在用药的期间怀孕,娘娘可以跟皇上商议一下,让他小心一点的,哈哈......”

说着,这承亲王大笑了起来。

无力的瞪他一眼,我本应为他这话而羞涩的,可是却又感心烦意乱......

“那王爷说本宫若停了这药,会不会好一些?”如果我的病真的与这药有关,那么我不能再吃了。

“若真的这样也好,可是......可是你肯定这药不是皇上暗暗叫太医院的人开的?”收起笑,他神色立即变得认真。

无助的低头,我也不能肯定......

“本王早就听说过了,当日皇上曾对死去的崔妃说过,他不会让一个青楼来的女人怀上他的大皇子。而本王听说娘娘跟崔妃出身一样,或者是皇上担心娘娘先怀上大皇子,又不想让娘娘知道他这个用心,所以暗暗叫太医院的人对娘娘用这样的药的。”他说着,重重的叹了口气,手指轻轻的敲着桌面:“想不到,他对这些观念看得这么重。”

“王爷想多了,皇上若不想让本宫怀孕,也不必做这些暗事。”抬眸看他,我否定了他的说话。

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我的自尊心都不允许自己在这一刻失陷。

“那好吧!如果不是皇上的所为,也不是太医院的人多心了,那娘娘就要想想会不会是后宫里有人想害你。也对,现在后宫里谁不讨厌你,谁不敢娘娘会先怀上皇上的龙儿呢?”承亲王笑道,看向我的眼里尽是可怜:“娘娘活在这深宫里可以事事小心,还好这药的药性不强,不至于太伤身体,可是这也可能是娘娘久病不好的原因,娘娘还是小心为好。”

“谢王爷的关心,本宫明白了。”轻轻点头,我笑说道。

“那好了!本王也不适宜跟娘娘单独在一起这么久,若是这话传出去了,过几天本王的大婚里,新娘子可以生气不跟本王洞/房花烛了。哈哈哈......”哈哈大笑着,承亲王从椅子上站起。

“本宫送王爷出去。”跟随着站起,我说。

“好,有劳娘娘了。”

他笑着点头,举步离开。

我跟随在后,脚步却不自觉的变得沉重。

“送到这里就好了,娘娘身体不好还是好好的休息吧!本王先行离开了。”走到正殿的门口,承亲王转身劝我不用再送。

“那好吧!王爷路上小心。”点了点头,我说。

“娘娘也是,事事小心,要明白这里路很宽,却很可怕,谁都不信,最重要相信自己的心。”收起笑,承亲王语重深长的说着,随后转身而去。

这里路很宽,却很可怕?

是啊!我早该明白这话才对的。

回头看向桌子上那碗药,所有疑惑都浮现心上......

那药到底是谁开的呢?若是太医,那为什么他之前那样对洁儿说,却又暗暗放下这药?如果他真的觉得我用这些治风寒的药还不适合怀孕,所以要避孕,那么大可以直接的跟我说啊!不该这样暗暗的用药。

是的,这不可能是太医一个人的主意,若真的是他暗暗用的药,那么肯定背后有人操控着他。

会是谁呢?后宫里能有这本事的人还会有谁?

是邢津?还是皇后?或者是其他的妃子?

是的,他们都有可能......

“娘娘,是不是这药出什么问题了?”洁儿走近我,小声的贴在我的耳边问。

抬眸看她,在这里我能信任的就只有她了。

“嗯!承亲王说那药有避免怀孕的作用,可是本宫想过,那不可能是太医觉得本宫用药期间不适宜怀孕而用的药,因为之前你曾问过他,他都说这些药不防碍怀孕,叫本宫可以不用担心的。”低声说着,我的心越紧。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也许是邢津的安排......

是吗?是他让太医暗暗给我用这样的药?

如承亲王所说的,他不想让我先怀上龙胎,却又不想让我知道,于是利用太医这样做?

“那这药会是别人后来放上去的吗?”洁儿瞪大了眼,不安的看向守在门外的琴思,贴到我的耳边说:“娘娘,不如我们将这事告知皇上吧!让皇上查查这到底是谁做的好事。”

“不要,我们不能让皇上知道这事的。”立即摇头,我否定了洁儿的提议。

不,若真的是邢津所为,那么我这样揭露了对我没有好处。

他还是可以不承认的。

“为什么不能让皇上知道?”洁儿不解的皱眉,不认同的问。

“你忘了皇上曾经说过的话吗?后宫里所有人都觉得皇上不会让本宫先怀上龙胎的,因为本宫跟崔妃的身份一样的卑微。如果这真的是皇上为了不想让我知道而暗暗用的药,那么我们再到他的面前揭穿他也没有用。”在这一刻,连我都无法相信他了。

“那怎么办?如果是后宫的人害娘娘的,那么我们该让皇上查得明白的。”洁儿为难的看我,小声问:“娘娘,会不会是你多想了,真的是后宫里有人想害娘娘,而不是皇上呢?”

“好了,不要说了,这事暂时不要讨论,我们就当什么也不知道,你也不要跟琴思多说什么,这药还是一样天天的煎过来吧!”伸手抚上微痛的额头,我实在无力多想什么。

忽然感到很累很疲倦,现在想什么都是错的......

“好吧!可是娘娘打算以后还要继续喝这药吗?这药会不会是让娘娘一直久咳不好的原因?”洁儿乖乖的点头,可是还是不放心的盯着那个碗。

“承亲王说这药性带寒,也许与本宫久咳有点原因的,所以以后就不能喝了。”不管是谁做的好事,既然知道这药对我的病不好,那么就不喝为妙。

“那好吧!以后这药来了,洁儿偷偷的替娘娘你喝掉。”洁儿立即点头,认真的说着。

看她这在乎我的样子,忍不住感激的笑开了:“傻丫头,就算本宫不喝,也不用你来喝啊!”

“可是琴思端来了,娘娘若不喝能拿这药怎么办?”洁儿天真的睁着不解的眼。

“这事本宫会解决。”转身离开正殿,我往着寝宫的方向走:“洁儿,本宫累了,想好好的休息一会,你就守在寝宫外,不要让人打扰。若是皇上派人来请本宫过去,你就说本宫身体有点不舒服,让他不用等了。”

“是。”洁儿乖乖的点头,跟着我走。

无声的暗叹,心事压得再重,也不敢让这丫头知道......

会吗?会是他吗?

还是有谁在做这些小动作?

难道是近日他对我的宠爱让后宫的人起了担忧之心,有人担心我若先怀上龙子会真的母凭子贵,夺走邢津多有的宠爱?这人会是皇后吗?

可是经过上次邢津对崔芷若下重刑一事之后,已坐在凤位上的皇后还有必要冒险做这样的事?

若不是皇后,不是邢津,那么会不会是林妃呢?她曾被人害过,有害人之心也是可以理解的。

可是除了他们三人,其实后宫里会想要防止我怀孕的人会有很多吧!我哪里能猜测得出到底是谁的所为呢?

疑惑的转了一下眼球,我忽然想通了。

这事不能在没有查明之前直接的问邢津,可是不代表我不能暗暗的查啊!

之前我能查出谁害邢江的妃子滑胎,现在要查出谁在害自己还难吗?

只要这事真的是有人所为的,那么总会有可疑的地方,要查出真相不会很难的。

只要我肯用心去查,我相信不用多久便能查出真相。

与其在这里疑心邢津,不如干脆放胆去查,或者他真的如他所说的那样,不会计较我的出身呢?

他不会的,是不是?

疑惑的握紧了双手,我努力的平静那凌乱的心,试着开始盘算着怎样去查出这个结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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