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起,你这……厉害了呀!”原先不羁的神情也是消失,不禁换上了佩服的神色。
“颜良,此事要是放在主公或者军师身上,他们会如何做?”皱着眉头,马超不禁问道。
“你是说……将计就计?”颜良瞳孔放大,不由道:“可是我们也不知他们埋伏在何处呀!”
“那就静观其变,他们此战是对付我们,想必我们不出寨,急的会是他们吧!”马超也是一笑,道。
时间渐渐推移,不过马超却稳如泰山。
太阳渐渐落下,日近黄昏。
“报~~,将军,寨外一义从兄弟身中数创,此时奄奄一息,恐怕……”
“走,随我去看看。”闻言,马超心头也是一紧,扶剑大步而去。
寨外,马超看着在躺在士卒怀中的义从已经身旁不断打着响鼻的战马时,心中不由一紧,快步上前,“发生什么了……”
“将…将军,赵将军叫…叫我前来求…求…求……”脖子一歪,也是没了生息。
“孟起,这……”颜良在一旁,神情有些苦涩,怀疑的神情不禁浮现在脸上。
“难道真的是我想多了?”扪心自问,马超一时间也是不知所措,甚至开始怀疑自己。
眼神无意略过,此时陡然一凝,精芒回扫,看着眼前已经气绝的义从时,顿时露出了笑意。
“孟起,你……”颜良咧着嘴,以为马超精神错乱了呢!
“计策还真是层出不穷呀!”嘴里轻嘀,余光暗暗扫视了一圈,马超当即怒吼,“即刻传令全军集结,解赵将军围。”
声音震天,足以传播数百米。
挥袍回营,“孟起,你这……”颜良不解,示意问道。
“哈哈哈哈,炎军好计谋呀!”马超不禁一笑,喝道。
“炎军计谋?”
“颜良,先前死去的士卒可并非白马义从,乃是炎国的死士。”马超肯定,道。
看着颜良一副不明白的神情,马超笑道:“要是以前的我或许已经上当了,可跟随主公后,超深深体会到,一将之勇不过乃一介匹夫。”
“主公曾说过,为将有五个基本,智,信,仁,勇,严。而勇将远不及智将的地位。”
“额,孟起你咋还教育起来了呢!”一头黑线,不由苦着嘴角,道。
“咳咳,这不是大彻大悟,想和你分享下么?”
“先前那士卒得铠甲你看注意没有?”马超再次正色,道。
“铠甲?不成留意。”
“子龙真要派人冲出从围报信的话,岂会身着如此皮甲?必定派遣身着缝制钢甲的士卒冲阵,所以……”马超眉间带着笑意,道。
闻言,颜良不自觉的点了点头,觉得有理。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呢!”
“当然是将计就计,先前是不知埋伏与何处,现在应该可以推测出来了。”
说完,抬步至地图侧,指着两条道路,轻道:“你看,前往子龙营地有这两条路,这条乃直道,最为捷径。而这条需要绕近一个时辰的路程,为远道。”
“事态紧急,要是原先的话我们肯定走这条,”指着较近的路途,神情不由一凝,二人不禁同时道:“猛虎坡!”
“颜良听令,命你即刻统兵两千,走捷径,驰援子龙。”说着,马超还一边褪去装束。
“额,孟起,你这明知道有埋伏还叫我去干嘛!”
“你懂个屁,懂不懂什么叫驰援?就是人骑着马一步步走,实在不行马骑着你们也可以嘛!等到猛虎坡时,大不了下马歇歇不走了呗!”马超一脸鄙夷,眼神中还充满了你看你蠢的哟!
“咳咳,末将领命,末将这叫领兵驰援子龙。”颜良恍然,心说自己老大跟主公多了,也学坏了。
“等等,穿上我的装束,配我的湛金枪,别露馅了。”马超递过手中装束,道。不过其心中此时多少有些自豪感,一种比用武力震杀还要让人顺心的自豪感。
半晌,在马超的注视下,颜良统帅两千骑兵呼啸而出,一副火急火燎的模样。
而营寨外的斥候此时也是冷冷一笑,接着褪去。
在颜良走后的刻钟后,营寨内,三千铁骑整齐排布,整个营寨内不过剩些打杂的伙夫。
“儿郎们,今日将是我们枪骑的第一战,只许胜,不许败。”马超手中长枪遥指,轻喝道。
“喝,”三军齐啸,喝道。
“出发,”长枪怒点,一夹马腹,大喝。
瞬间,万蹄踩踏着土地,轰隆隆声震天动地。
日落西山,此时天地间唯有点点余晖存留。
而此时,道路之上,一队两千的弓弩兵正在行军。
“轰隆隆,轰隆隆,……”
闻声,为将首的陆恬皱着眉头,心中此时猛然一紧。
“列阵,列阵。”这声音在熟悉不过,分明就是战马奔腾之声。
由于没有盾兵,前排唯有近千的弩兵,此时却皆都颤颤巍巍的。
山口拐角,当第一骑出现在众人目光,紧接着是第二骑,第三骑,直至数不过来。
看着来者将旗,陆恬一脸不敢相信,瞳孔微放,摇头失神喊道:“这不可能,这不可能,马超明明直奔猛虎坡了才是。”
要知道,先前其探马也是回报,马超率军直奔猛虎坡。
至于陆恬此来,实则是想给马超来一个釜底抽薪,一举吃下营寨剩余枪骑,到时候还可在马超败退时给予致命一击。
不过人算不如天算,误打误撞,陆恬竟然与马超迎面相撞,可以说,在看见马超的第一眼起,陆恬就已经知晓自己命不久矣。
没有枪盾的步兵方阵,在骑兵眼里,与长了几根小角的山羊没有区别。
表情带着丝丝笑意,又或者是不解,隐隐约约可以看见眼前那炎旗招展,陆字将其随冯而动。
舔了舔嘴角,马超丝毫没有减速的意向,握紧手中钢枪,怒吼:“儿郎们,给我吃了眼前得绵羊。”
前排弩兵听着那一声声来至死神轰鸣声,握着弩机的手都无法端平,或者说在剧烈的颤抖。
恐惧也不断冲击着身心。
“将士们,退则必死无疑,战尚有一线生机。”早已经躲至阵后的陆恬此时不由鼓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