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中兴当然不能让张言现在回去百色,因为他还没有想好怎么样去敷衍杨汝娥的话。
张中兴不是一个滥情的人,也是一个比较专一,相反,他顾家负责任。年轻的时候,有很多追妻子的人,不论高干弟子、富二代、背景比张中兴好,可是杨汝娥还是选择最穷的张中兴和他在一起。
他们的爱轰轰烈烈,娶她时,她跟他到一穷二白的家。那时什么都没有,不像现在有房有车什么的,就是简单的几个家具,和梳妆台。
“他发誓一定要让她过来幸福快乐的日子。”
只是“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他又是做生意的,最不缺的就是酒场上的应酬和夜场里的乌烟瘴气,何况,他一个人在外面真的好累,“独孤”每次应酬完回到家里一身酒气,从大厅都能闻得到房间里重重的酒气味。
特别是醒来的时候看着空荡荡的房间里,心里总是特别的空虚,连一个帮他盖被子、陪她吃饭的人都没有。
后来张中兴是通多应酬的饭桌上认识徐丽的,后再就住在一起。当徐丽告诉他她自己怀孕了,是个女孩子,而他第一感觉就是惊喜,因为他一直想要一个女儿,有男有女就好是一个好字。
张中兴期初有点愧疚于杨汝娥,但是看着自己身边的每个成功男人的背后,谁不都是这样子。慢慢地愧疚也就变得谈忘了,甚至认为理所当然,“人一旦有了钱和势十个都有九个是会变的。”
“看到儿子一脸的鄙视,他的心里还是楸了一下子。”
张言被爸爸没收了可以跟外界联系的设备,什么电脑手机全都没收。
张言心想着,要是妈妈知道这一切肯定会上伤心死的,因为妈妈忍受不得欺骗,一次都不行,特别是自己最爱的男人骗他。
妈妈那么相信爸爸,每天三点一线上下班,最多的就是盼着爸爸能早点回去百色,一家团圆,
倒是那个徐丽的女人一直抱着婴儿在他面前晃来晃去,好像在刷存在感,装作很幸福的样子。
“她比爸爸小十一岁。”
张言对她的行为觉得她很不知廉耻,破坏人家家庭的小三,可又忍不住会拿她跟妈妈来对比一下,无疑就是她年轻漂亮会打扮,“就这点”,是个男人都会被她给妖艳给迷惑住。就算每天在家里带婴儿也是一身香奈儿香水味,从来不做家务,什么都指挥保姆去做,好像自己就是皇后一样。
可在百色的妈妈就不一样了,单单一个护手霜都用了大半年还没有完,更不要说什么香奈儿香水了,天天知道上班下班埋头苦干。
“省········”
“省········”
“省········”
可是又有什么用,爸爸的钱被这个抢人家老公的小三用起来毫不客气,张言对徐丽越看越讨厌,包括这个心成员。
看到他们,张言就特别恨爸爸!就觉得爸爸这样欺骗妈妈非常让人反感讨厌。
以前在初中的时候他提起自己的爸爸满满的自信和骄傲,现在全是不知廉耻,他竟然背着妈妈在外面搞外遇,而且这几年对妈妈说的话都说谎言。
张言现在几乎都不跟张中兴说话了,前俩天还会用眼神的鄙视,现在觉得他再怎么去反感,怎么去厌恶他们,他们根本就没有搭理自己。
反而那个新成员的小生命一哭,他就会慌张地跑过去,又哄又抱的,张中兴可疼她了,好像只有她是亲生的,他是充话费送的一样。
张言在房间的阳台上站着看着眼下色彩斑斓的城市中觉得很失落,心里想着,“爸爸、爸爸为什么会变成另外一个人。”
这天张言终于等到一个大好的机会。
徐丽跟保姆去买菜,大概走得比较大意,门居然没有反锁。
张言偷偷地溜溜出去,刚出电梯门口没走几步的时候就在楼下碰巧看见徐丽跟保姆买菜回来,连化个妆都像要去选时装秀一样简直就是妖精,张言一急,抓起路边的沙子二话不说就往徐丽的脸扔了过去:“厚颜无耻的小三,臭不要脸。”
这些话是张言平日在心里面一直想对她说的话,骂完后他就转身就往小区大门飞奔而去。
住在小区里的一些入户目睹了刚才发生的一切,有不少人对徐丽指指点点。
“原来她是做小三的呀,现在的小三太明目张胆了。”
保姆在身后问:“丽姐,要不要打电话给张老板说一下?”他现在还没有成年,要是走丢了,我可担待不起。
“我回去会给老张打电话跟他说的,用不着你担心。”徐丽看着张言背影渐渐消失在小区大门直到消失。眼里有一些恨意,嘴角弯弯崛起,冷冷地笑着,“哼”
张言走出去小区大门拦了一辆出租车,到车站买回百色的车票回家。
现在正是十一月进入冬季的季节,车站里人流很多,张言被人流齐得往前蹭,很多乘客都是提着大包小包的行李,而他只拿着一张车票,穿着一件单薄的长袖寸衫,刚才在家里怕徐丽回来得早,走得太急,就连一件外套都没有穿。
冬天的寒风吹进他的衣袖里,他被冻得全身发抖,脸上没有一丝血丝变得苍白无比,就连平日里粉红的樱桃小嘴也被冻得没有发白。
“人间自有真情在,”而那些真情往往是生命中的过客。有好心人打开行李箱拿出意见大衣外套给张言暖暖地披上,衣服穿在身上,张言像一个块从冰箱拿出来解冻的牛扒,脸上渐渐地变得红润起来。他的亲生父亲还不如一个陌生人给他的温暖多。
车到达百色,已经是晚上。
下了车,心里的不安犹如潮水一般涌进张言的的内心,怎么办,怎么办,他要该怎样跟妈妈说?
门铃按了俩下后,显然是杨汝娥开门,她很惊讶的表情:“小言?”
张言拥抱着妈妈,:“妈,爸爸很忙,都没有时间搭理我,我今天就搭爸爸一个朋友的车回来了。”
张言说谎了,这是他第一次说谎,而且还是骗自己最亲近的人,他想着大晚上的,还是不要告诉妈妈了,只要过了今天,明天再说。
张言根本不敢看着妈妈的眼睛,他怕妈妈看到自己说谎的样子。他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妈,有没有吃的?我快饿晕了!”
这是实话,他真的又冷又饿但奇怪的是家里很冷清,没有茶点,也没有以往准备好在桌子上的一桌饭菜。张言心一紧,慢慢地回头看到妈妈死死地盯着自己看。
从张言进门开始就一直不敢看妈妈,都是低着头,如果他仔细看,会发现妈妈像一夜之间老了很多,一脸的憔悴不堪,眼睛深深地陷进去,眼神也不对,好像眼里有一团火,准备要烧过来一样。张言被妈妈盯着看感觉后脑勺凉飕飕的,想必妈妈已经知道了。
他害怕地回退一步:“妈············”
“别叫我妈!”杨汝娥打断他的话,“你爸爸是不是在外面有外遇养小白脸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妈,我想说,可是现在是大晚上的,这样会吵到隔壁的令居休息的。”张言轻声说道。
“晚上?家都被别人给抢了,还有什么心思去休息啊?”要不是那个狐狸精打电话过来,我还真不知道你们一大一小合起来欺骗我,对我撒谎:“那个贱女人这些年给你什么好处了?还是灌你喝什么迷魂汤了”,你爸爸被他迷得糊涂了,你也一样跟着糊涂了是吗?
“妈,我没有,我没有拿她什么好处··············”
“没有?你们都一家四口人一起在饭桌上坐下来吃饭了,还说没有!”
“张言你到底是不是我生的?”
“走,你走我没有生出你这个不孝子。”
愤怒的杨汝娥一个劲地把张言往门外推,她真的生气了,一股蛮劲。张言根本敌不过她,很快被推到门外,他抓着大门上的手柄留着眼泪道:“妈,你听我说··········”
“我不听········”
“我不听···········”
“你都跟那个贱人狐狸精同台吃饭了!还有什么好说的”杨汝娥把他的手拽开,把他推了出去,狠狠地关上大门。
“砰········”
“妈,妈!你听我跟你解释,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张言用力地拍打着自家的大门。”
杨汝娥什么都听不进去,他早就被刚才电话的愤怒和失望失去了理智。
就在张言偷偷溜走之后,徐丽回到奢华的房子里,她并没有给张中兴打电话。而是直接进去卧室看了女儿,对着女儿看了好久,一直到保姆听到卧室房间转来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哭叫声,保姆跑过一看,看到小家伙眉角在流血。
“张言做的,”徐丽往保姆的口袋塞了一个大红包,起码也有几千块,“要是老张问你,你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吧?
保姆捏了捏大红包,嘴角扬扬一笑,我知道该怎么说:“丽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