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给我吧!”
见她面露不忍,梁简逼近棕熊,替她下了决定。
万物皆有灵,这头棕熊出奇地通人性,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眼中尽是慌张,嘴里发出哀嚎。
手起刀落,泛着白光的冷刃抵上了棕熊肥厚的脖颈,眼看着就要刺进去,却受到一股阻力。
秦悦伸手拉着他的手臂,看着他目光微闪,抿着嘴,摇头道:“算了,放它一码,把它弄出去吧!”
“你确定?”梁简神色不变地盯着她的脸,目光冷冽,正色道,“弄它出去了,它若是不放过我们呢?”
她忽的想起棕熊潜入洞穴中拿他们当耗子戏耍那一幕,若不是棕熊卡在甬道出口,恐怕此刻为鱼肉的便是他们了。
想了想,她走上前,威胁的目光扫向棕熊,冷声道:“若弄你出去了,我们怎么也算你的救命恩人,不求你知恩图报,但你要是还敢找过来......”顿了顿,她加重语气威胁,“下回定要把你剥皮抽经烤熟了吃。”
不知是否威胁奏效,她每说一个词棕熊庞大的身体便抖了抖,她露出满意地微笑,侧头看向梁简,“怎么弄出去?”
他冷凝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无奈,却还是回道:“你往后退几步。”
她依言退了几步。
“退到侧边,离远一点。”他又道。
约莫猜到他要做什么,秦悦又退了几步,站到甬道口右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的动作。
只见梁简伸出有力的长腿,一脚狠狠踹向棕熊胸腹位置,猛然一声响动,棕熊痛的嚎叫几声。
“闭嘴。”
梁简往后退几步,一个借力双腿横踢过去,秦悦捂住眼,她好像听见骨头裂掉的声音......
好惨......
不知梁简踹了多少次,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偌大的棕熊轰然倒地,身侧两处刮掉了一层皮毛,顿时血肉模糊......
再一看,棕熊栽倒在地便昏迷不醒,余光瞥见梁简勾起的唇角,总觉得他是有意为之。
秦悦身子颤了颤,摇摇头,见梁简迈开大步朝前走,便几步跟上,又回头目光复杂地瞄了眼躺在地上的棕熊,哀叹一声,自求多福吧!
两人穿过狭长的甬道,路过剑齿虎藏身的洞穴时,停了下来,体型庞大的剑齿虎早已流干了血液,皮毛柔软身体已然僵硬。
深秋凉爽,放置一夜后空气中只弥漫淡淡的血腥味,没有腐臭味,这剑齿虎得想法子搬回去,弃了过于可惜。
秦悦皱着眉想法子,却见梁简已俯身将剑齿虎的尸体抗在肩上,她看得目瞪口呆,他力气什么时候有这么大?
他紧抿薄唇,手臂使力握住肩上野兽的大腿,肩膀上又渗出血,面上有些苍白,剑齿虎猛地从肩膀上滑落,砸在地上一声巨响。
秦悦赶紧上前拉住他,“这么大你怎么扛得住?在哪里都是得要几人才抬得动的。”
梁简俊脸有些僵硬,一言不发还想再试,秦悦忙道:“要不,我们把它剥皮拆分了,去除内脏也能减轻重量。”
他顿了顿,点点头,率先将剑齿虎身上斑驳的皮毛完整地剥下来,秦悦捡了块尖石块,切开腹部,掏出内脏,两人合力将剑齿虎拆分成几大块。
只是虎骨坚硬,着实让他们费了不少力。
空旷的洞穴里,只留下一堆动物内脏和污血,两人已起身返程。
森林里地面泥泞不堪,两人横穿森林回到木屋时,已是傍晚时分。
秦悦推开木门,放下肩上扛着的大块兽肉,便迅速一手取下杆子上的衣物,急匆匆地跑到河边。
一身的血污弥漫着腥臭味,黏糊糊的让她难以忍受,她褪下脏兮兮的衣物,顾不得河水冰凉,赶紧洗了澡,顺带清洗了乌黑长发。
清洗干净了一身轻松地坐到岸边的石块上,听见熟悉的脚步声,她转身看到梁简走到河边,也要跳进去洗。
她眉毛微蹙,哎呀一声,制止他,“你不能这么洗,你肩上腿上的伤口不能沾水。”
他脚步一顿,挑眉看她,“那你帮我洗?”
秦悦想不出拒绝的理由,复勉为其难道:“那你坐过来。”
随即起身让梁简坐到河边石块上,她俯身沾湿帕子,欲往他身上擦。却听他低笑道:“别急,我还没脱衣服。”
梁简骨节分明的大手随意解开衣扣,脱掉上衣,露出宽阔的肩膀,白皙健壮的胸膛,肌肉分明的腰背,秦悦看得发呆,微不可闻地咽了下口水。
直到他解下腰带脱掉裤子,修长有力的大腿露出来,这才回过神,小脸一红,转过头面朝静静流淌的河流。
“好了。”
闻言,秦悦转回去,却见他将紧身内裤也脱了,全身上下无一丝遮掩,敞开大腿坐在石块上,好笑地看着她。
夕阳的余晖落在他身上,仿佛镀了一层金色,她呆呆地看着他,两腿中间酣睡的某物落在她清澈的眼眸中。
她惊叫一声,捂着眼,指着他,“你怎么把内裤也脱了?”
上回乍然瞧见一抹黑,这次却看了个分明,按理说两人关系这么亲密,她也不至于害羞至此,只不过每回欢爱都是在黑暗中进行,这回是实打实瞧见男人那处长什么样子。
梁简大手一拉,把她拉到两腿中间,好笑道:“怕什么,你又不是没见过?”
秦悦闭眼不看他,嘴硬道,“没见过。”
“那让你好好看看......”耳边男人的声音低沉魅惑,让她绷紧的心弦一颤。
她偏着头,推开他,“流氓,不行,你还想不想洗澡了?”
梁简饶有兴致地看她从脖子上蔓延而上的羞红,见她羞恼不已,便不再逗她,一本正经道:“你帮我擦背。”
闻言,秦悦悄悄掀起眼皮,目不斜视地绕到他身后,湿润的帕子细细擦干净他挺拔的脊背,待擦到肩膀,看他的血染红了绑带,看着心疼,索性帮他将除那处之外的地方全清洗干净。
帕子往他腿上一丢,不自在的撇过脸,“那里你自己洗,等会儿回去了我再给你上一次药。”
“好。”
见他应的爽快,秦悦一愣,又神色不变地坐到一旁,视线从他的后背慢慢挪到远处的湖畔。
夕阳早已隐没于山间,天边的云霞色彩斑斓,晕染了漫无边际的湖面,美如仙境的景色驱散了她一路的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