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郑大人是因为担心王上安危才贸然出府,此事还请王上明察啊!”
稽薪平日里虽然常有行事厉辣之时,但少有这样不听解释便定罪的,尤其此人还是位高权重的廷尉上大夫,弗图连忙拱手道。
稽薪并没有因为弗图的求情有所动容,反而似是更加恼怒的样子。
“弗图如今也敢对本王指手画脚了?”
“臣不敢!”
弗图赶紧低下头,就在这时。
“爹!”
不远处疾马飞驰之声渐近,弗图抬起头,是弗先和弗里到了!
“爹爹!”
两位公子在府门外停下马,看父亲和几位大臣都跪在地上,再一看稽薪神色不悦的站在台阶之上,两人连忙跳下马。
“王上万安!”
稽薪没有回应,而是看了弗图一眼。
“堂堂御史台上卿,如今公务也带着儿子了吗?本王倒是不知道,你竟是如此大胆?”
“王上,这是我们兄弟两自己要来的,和爹无关,请王上千万不要怪罪爹啊!”
弗里急忙开口道。
稽薪袖口一挥。
“弗图携子行政,枉顾法度,停止职务由廷尉司查办!”
“还有方世,这么大批的飞羽卫调动,简直胡闹,从今日起方世解除飞羽卫统领权!”
一连三道命令,当朝廷尉上大夫被革职,御史台上卿被法查,太尉被解除兵权,整个昊天朝堂的权力机构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一夜之间被瓦解。
此事突如其来,任谁也反应不过来,三人当即愣在原地,稽薪神色冷漠,看也不看她们便回了宫。
太常寺卿莫良骏和太仆寺卿李文先在得知这件事之后都第一时间进宫欲找稽薪知晓其中内情,众位大臣也纷纷请求面圣,但稽薪却是谁的话也不听。
好在三人犯错的理由都并非罪大恶极,未曾被抓进牢中,只是三人都是昊天权力中枢的核心,如今即墨清和远在菏泽,三人一被查办,昊天朝廷的运转一度陷入混乱。
不禁如此,她还将官运开放,对稀缺品胡乱定价,一旦有人相劝手段严厉,一连惩戒了好些人,使得朝堂人人自危。
菏泽边境的守卫换防情况越发完备,可稽薪的文书批复却是迟迟未来,即墨清和算算时日察觉些许不对,就在心有疑惑时,丁翰杰的青鸟传书到了。
如今即墨清和已成功做了维运主事,青鸟日飞百里虽是比快马要迅捷,但为防止出事,不到万不得已,即墨清和叮嘱他们不可动用青鸟。
月色之下,即墨清和看着手上的飞书脸上露出难得的不安,王宫这么大的变故,简直毫无章法,根本不像是她的手笔,王都到底出了什么事。
就在他准备召集齐羽和凌音等人商议时,肩膀却是突然如利刃刺入般的疼痛,他猛地扶住桌子,拉开自己的衣服,上面一切如常,没有任何的伤口,他神色一冷,手上发力竟是在桌上留下一个深深的掌印,身有痛楚却无伤痕,解忧蛊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发作,是稽薪出事了!
即墨清和立刻召来齐羽,让他带着当初稽薪给自己的虎符调集飞羽卫,同时传信亦冬,让维运商会旗下商铺皆戒严等候调令,包括其中豢养的所有死士严阵以待。
“左相大人,如此深夜匆匆叫我等前来,是有何事吗?”
凌家老少三人齐聚菏泽郡守府,即墨清和没有多说客套话,而是神色冷峻开口。
“凌老将军,本相需要凌音带两万精兵立即同我一起回王都。”
即墨清和话一出口,三人皆是哗然。
“左相大人这是何意?”
凌青焱问道。
“各位大概还不知道王都发生了什么吧。”
即墨清和将密信交给三人,三人看完后都皱了眉头。
“王都竟然混乱到这种地步了?”
凌阳本就不在意礼数当即大声说道。
即墨清和扶了扶衣袖转身。
“我怀疑王宫内出事了,我跟随王上多年,王上行事谨慎谋略过人,绝不会让王宫出这种乱子。”
“那左相大人的意思是?”
凌音拱手问道,即墨清和眼神冷冽向前走了一步。
“勤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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