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大消息,特大消息,特大消息,……”
于繁华的朱雀大街上,有着一边跑,一边高声地喊道,从南面跑至北面,又从北面绕着东西跑去,如此好的体力,也着实没谁了。
人之初,好奇心自古有之,打从娘胎里面带出来的,对于新鲜事物总是存有莫名的诱惑感,少有人能够抵抗。
“什么消息,快说,快说!!”有人问道。
那人蹲在街上,围观的群众可以说是里三层、外三层,好不热闹的紧,在他的脚下放了一个破碗,大家也都心照不宣,无非是靠此挣点小钱。
只听得‘滴里当啷’地声音。一枚枚铜板扔至他的破碗里面。那人见收获不少,也是吊足了他人胃口,说道:“据皇城传来的消息,当今圣上的儿子回来啦。”
此消息一经说出,现场顿时引起了一片轰动。
世人皆知,唐王膝下有一子,于十三年前。在东海坠亡而死,又怎会复活呢?想来至此,那些人背后无不是一阵惊寒,凉意嗖嗖,好生的可怕。
“不会是鬼吧?又死而复生,活过来寻仇的。”有人越说越不靠谱,甚是有些害怕。自己吓唬自己。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见过那个鬼光天日日的跑出来吓人的?”那人说道。
“那怎么可能?太子已经死了十三年,其陵墓便是葬于终南山中,一个死去十余年的人,怎会复活呢?”
有人问道,他的疑问,也是代表了所有人想要问的。
“大伙莫急,且听我慢慢道来。”
只见那人模仿茶馆中的说书先生,拿起板砖,惊声一拍,人家交了钱,也不能观众失望不是,他极富感情地说道:“此事说来也是诡异,当年太子东海遭遇倭寇袭击,坠入东海,所有人都以为死了,就连唐王都为他举办了盛大的葬礼。”
“可没想到,咱们这位太子爷,非但没死,反而还活了下来,真乃天命所归也。”
众人皆是点头,心说是啊,何人坠入暗流涌动的大海,不死还能活下来,若非上苍保佑,不然的话,在那种九死一生的环境下,又岂会活下来呢?
“据说,李长生坠入东海后,被暗流卷入海底,乃是被一条蛟龙所救上岸边,故而才活了下来。”
古人最是迷信,什么龙、神、鬼之类的话,尤其是涉及神话之事,他们从来都是听得津津有味。
“蛟龙出海、太子归来、九死一生,种种迹象表明,咱们这位大难不死的皇子,真乃天命归属之人。”
众人都表示赞同,而有人却是问道:“有没有可能是假的?这个世道,药都可能掺假,何况是人呢?”
“合血法,懂不懂?可是验血过的。再说了,咱们的皇上何许人也?若是假的,又怎会封赐为‘长平王’呢?”
“咦?长平王?不应是太子吗?”
“你们懂什么,他以前虽是太子,可毕竟远离长安十三年,于城中毫无威望,纵然他是皇上的儿子,亦不可贸然选立太子不是?”
“说的也是。”
……
于民间传得沸沸扬扬,‘太子归来’无不又称为了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谈资话题。百姓们便是如此,“善变”的群体。
此时此刻,谁又会提及前些日子李长生被问斩的消息呢?好似随着时光被冲淡甚是被遗忘了。
他们永远走在传言中的最前线,充当着流言蜚语的传播者。
关于李长生被册封“长平王”的消息,如同暴风骤雨席卷着长安城,甚是洛阳、开封等城池亦是有所耳闻。
毕竟,‘死而复生’的李长生。自带话题,引来不少人的关注。
民间沸腾热闹,那些贵族子弟们也是不能免俗,他们讨论之事,无不是关于李长生的身份?
国子监!!
整个校园都在议论着李长生,他们同为校友,感触自然是最大的。其学校中,多为贵族子弟,然则,论及身份至高者,必属唐王之子。
“真没想到,那个乡野小子,竟然的皇子,太令人意外了。”
三五成群的学子们聚在一起,谈论着最近地长安风头正紧的消息。
“是啊,实乃令人震骇,当年坠入东海都没有死,还真是福大命大。”
“我看他那不叫福大命大,而是叫贱人就是命大。”
“嘘,小点声,李长生可不是那个当初的穷小子,人家可是皇子,长平王,咱们可惹不起。”
这些人说话的时候,总是带着一股酸溜溜的味道,看不惯别人过的好,麻雀变凤凰,这种由内而外的小心眼。注定他们将来成不了大器。
“月儿,听说了吗?长生老弟他……竟然是陛下的儿子,简直太令人意外了。”
议论此事之人,怎会少得了尉迟博古,他们两人以前是敌手,现在可是非常要好的朋友。
自从那日,提亲宴无疾而终后。闻人牧月似是又变成了以前的样子,高冷傲寒,十米之外,生人勿进。
只见她端着一本书,正是津津有味地看着,似是对外界一切好奇事物都不感兴趣。
尉迟博古一把将她手中的书夺了下来,说道:“我跟你说话呢。你怎么就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别说你可以不敢,长生老弟,他可是你未来的男人,你怎么还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却是听闻人牧月‘哦’了一声,然而就再没有了下文。
“唉!!”
尉迟博古无奈地摇了摇头,对她彻底的失望了。说道:“算了,懒得对牛弹琴,我找贺兄去,你就自个看书去吧。”
将她的书扔还回去,人走后,闻人牧月却是偷偷地望了一眼窗外,似是在寻找着什么。
而此时。还有一个人,也是悄悄地放下了手中的书。房子阳坐在闻人牧月的后面,看着她倩丽地背影,神情中露出一抹异样地神情。
……
校长室。
唐王早已来此,静等商之舟到来。
不多时,老校长缓步走来,李牧尘上前搀扶。来到学校,他不再以皇者身份自居,而是一位虚心请教的学生,对待师者,要谦卑恭虚。
商之舟也不绕弯子,直接问道:“陛下来此,所为何事?”
“想来也瞒不过老师。你一定是听说了吧?关于‘李长生’的事情?”唐王说道。
“略有耳闻,怎么?人已经回来了,也算是了却了你多年的一桩心病,本应是皆大欢喜的事情,瞧你面色凝重,似乎不是很开心。”
“老师明知故问,莫不是在嘲笑朕吗?”唐王苦笑道。
“你乃当今圣上。谁人敢嘲笑于你,拖出去斩了便是,而我不过是个教书先生,哪里敢嘲笑你呀。”商之舟有深意地说道,表面之上,他自贬身价,实则暗中朝中的某些大臣们。
李牧尘也是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苦笑道:“长生不在的这些年,朝中不少大臣们多次向朕提及选立太子之事,而朕膝下没有子嗣,自然那些旁系皇族们蠢蠢欲动。朕终于能够体会到当年父皇的困境。”
“燕王李忠、周王李哲、许王李孝皆为太子之位的争夺者,陛下可是要当心了,如今的朝堂局势,丝毫不弱于当年,可莫要步入先皇的后尘,皇子相杀。”
贞观时期,太子李承乾、魏王李泰、吴王李恪、晋王李治以及牧王李牧尘,此四位皇子斗的可谓天翻地覆,而今储君之位,又一次拉开序幕,上演着老一辈人的轮回。
“朕也想避免先皇的错路。可是,自古储君之位,皇权之座,无不是众人争夺的目标,只怕在这巨大的利诱之下,非朕一人之力可能阻挡的。”唐王李牧尘无力地说道,“朕有预感。一场新的血雨腥风正在到来。”
唐王所预感的,也正是商之舟预感的,此二人有着同样的感觉,李长生的到来,无意让众多候选人感到了恐惧。
“所以,陛下来此的目的是,为了帮助李长生快速成长起来吗?”商之舟已是猜到了他心中所想。
“长生这孩子受了太过苦。而今初入长安,其威望和功德,皆是不如其他郡王,为了能够在这场暴风雨中存活下来,他必须要迅速成长,唯有此,才可自保。”李牧尘说道。“老师德高望重,朕此次前来,便是有求于您,希望你能够帮助他。”
商之舟辈分极高,其桃李满天下,若是由他相助李长生的话,能够使他长生凝聚自己的势力,而不再是独身一人。
商之舟沉默了良久,身为国子监校长,他从来不参与朝政派系争斗,而今,唐王亲自请求,于公于私之间,实在难以抉择。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商之舟缓缓地开口:“明白了。”
“多谢老师!!”
“谢就免了,长生这孩子,老夫也是喜欢,不愿他落得个悲惨下场。”商之舟说道,“不过,老夫不会刻意为之,一切还要看他的自己的努力。”
“这是自然。老师只需要适时提点即可。”
商之舟点了点头,表示应下了,说道:“对了,大武试马上要召开了,何不效仿如此,举办一场比赛?”
“哦?如何效仿?”
“朝廷有‘大武试’,学校何不来一个‘大文试’?如此一来。亦可让长生震一震那些老东西们?”
只见李牧尘和商之舟二人露出了异样的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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