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一把年纪啦,这点小事儿,我来给你做。”
衙役张发,拿起老叟背后的柴火背在自己身上,并且非得将年迈的老叟亲自送回家,安顿好了才离开。
“大娘,挑水这种粗活怎能由来你干?”
“大哥,我来帮你。”
“小妹妹,你哭什么?哦,原来是风筝挂在树上啦,我给你拿下来。”
“什么?你迷路找不到家啦?走,我带你回家。”
……
一时间,整个吴县就跟变天了似的,吴县的衙役们跑出来,第一次不是收取保护费,而是帮助吴县困难的老幼妇孺们干活。
不管是大小事情,找到他们都会竭力的为百姓们服务。
起初。百姓们还有些惧怕他们,担心他们又在搞什么鬼主意,或是从中捞取钱财什么的。可是,等他们干完活后,二话不说,立马打道回府。
“我滴个乖乖。这群衙役们是吃错药吗?竟然不收保护费,还帮咱们干活?”
三五成群的人聚在一起,探着脑袋,看着衙役们离开的身影,生怕他们再折返回来。
“依我看,他们肯定是摔坏了脑袋。不然的话,这些‘喝人血’的祖宗们怎会转性呢?”有人说道。
他们点了点头,心中纳闷呢,也是唯一的可能,也是最合理的可能。
以前见了这群吃喝懒惰的衙役们,街上的百姓都是绕着路走,恨不能立马逃跑。
究其根本,是因为李长生给他们下达了新的任务,任务很简单,到街上巡视,帮助需要帮助的百姓,根据帮助的多少,依次记在功劳簿上。
如此一来,便可弥补他们的过失,还能帮助官府重新竖立良好的形象,为官府之威压打下良好的基础。
一夜间,衙役们似乎都转性了,非但不压榨百姓,反而是主动帮助百姓,可用一句话形容现在的他们——人民的公仆。
久而久之,吴县的气氛,几乎完全发生了转变。
直到后来,百姓们才真正知道,发生这一切的幕后推手,是因为吴县来了一位新任县令。
前几任县令,来此第一件事便是增加赋税,压榨百姓,也因如此,百姓们对县令都没有什么好印象,他们不盼望来此一个好官,但求一位无所作为的官就行,至少不会故意欺压百姓。
只是,听说这位从长安来的空降新任县令,初来乍到,做的第一件便是整顿吏治,将府衙那些吃干饭的衙役们狠狠地收拾了一番。
那落满灰尘的府衙,蜘蛛网布满地匾额,又一次光鲜锃亮地呈现于百姓的面前。
推陈出新,如今的吴县县衙,与以往截然不同。
这一切的变化都要得益于新任县令。
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李长生便赢得了一大片民心,百姓们人人称颂,心说,苦日子终于到头啦,老天爷派了一位青天大老爷。
这段世间,李长生也没有闲着,他乔装打扮,来到市井之中。亲自了解吴县的真实情况,扮成路人们倾听百姓们的心声。
吴县本就不算大,这十里八村的地界不需多久,便可以跑完,套用一句当下时髦的话,李长生这叫做“实地调研”。
通过这段时间的调研,李长生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虽然吴县的官府形象得到了一定的好转,饶是如此,来此官府伸冤者却是寥寥无几。
起初,李长生以为吴县地小,少有冤情,经过实地调查后,谈不上冤情如雨后春笋,连绵不绝,却也是有着不少百姓人家,受到了地方乡绅的欺压而无处诉说。
这些地方乡绅,自以为有着各方土司的背景,鱼肉乡里,无恶不作,比之衙役们更要过分百倍不止。
什么强抢民女,打家劫舍,霸占农田等等之类的,但凡能够想到的事情。他们都做过,与其说是乡绅,倒不如说是土匪。
其中,乡绅最为蛮横的当属一个叫杨金宝的人,他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其罪行昭昭,早已引得百姓们人神共愤。
就连官府也要惧他三分。
李长生一个人在书房中苦坐良久,衙门开张已经快要一个月了,连一桩官司都没有,他这个县太爷也实在是闷得慌。
想要在吴中地区干出一番事业,这吴县便是他的起点。必须要打好这场硬仗,让长安城的那群人都看好了,没有唐王,自己也可以干出一番大事业来。
“看来得想想办法,想要真正的竖起立威,让百姓们相信自己。这个叫杨金宝的人便是一个很大的契机。”李长生自言自语地说道。
只是,此地不是长安,纵然是帝国王土,天子也有触及不到的地方,若是李长生贸然胡来的话,可没有人给他撑腰。不似长安,贵为皇子,没人敢是招惹。
但李长生可不是软柿子,认真起来可是一头倔驴,他认定的事情,就算是天王老子阻拦。也要踩着他肩膀踏过去。
又是过了几天,当值巡街的衙役们匆忙地跑回县衙,李长生正在翻阅往年的陈年旧宗,想要从中搞点事情出来。
这可好,不用自己寻事,麻烦自己找上门来。
“大……大人……。出大……大事啦。”
衙役从外面跑回来,满头大汗,连说话都是不利索。
一听有事,李长生立马将卷宗放下,戴好官帽,问道:“出什么大事啦?”
“南村刘老汉家的闺女。被人给……”
“给怎么了?”李长生脸色顿时一寒,似是猜到了些什么。
“被人给糟蹋了。”
古之女子,视女子贞洁为最大,甚是将其视为比生命还重要的东西,女子视为贞操,就如同男子视为子孙根一般重要。
李长生震怒。问道:“可知是何人所为?!”
“是……是……小的不敢说。”
李长生神情一寒,释放出可怕的气势,道:“本官命令你说!!”
“是杨旭。”
李长生问道:“杨旭是谁?”
“他是咱们这儿乡绅杨金宝的小儿子。”衙役回道。
提起杨金宝,每个人都是心有余悸,这位爷家里有钱,背景又是土司,平日里蛮横的很,而他的儿子也是沾染了老子的习性,吃喝嫖赌无一不经。
今儿,杨旭来到街上,看见了一位长相貌美的农家女子,便尾随至她家中。强行对那女子施暴,并强奸了该女子。
事后,还打伤了女子的家中的老父母。
因为知道对方的来历,此人家中不敢报案,而邻里街坊也是为此愤愤不平,却不敢强出头。谁人不知道杨金宝的势力?
杨旭是他的儿子,招惹了他,便是再难在吴县有着安身之所。
听完了衙役地讲述后,李长生一掌拍在了桌案上,怒道:“岂有此理,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强暴民女,他们将大唐律法置于何地?无法无天,不能容忍!!”
“大人息怒,依奴才看,此事还是不要插手的好,事关大人的前途。今此偃旗息鼓,不要再管啦。”
“你要眼睁睁的看着强暴之徒逍遥法外,视百姓苦难于无睹吗?”李长生怒眼瞪着他。
那衙役吓了缩短了脖子,被李长生的气势给吓的不敢抬头,他颤巍道:“大人,小的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此次涉案人员是杨金宝的儿子,在我们吴县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宁惹小人,不惹乡绅,而杨金宝便是所有人乡绅中势力最大的。”
常言道,宁惹君子,不惹小人,小人唯利是图,无所不用其极,根本不在乎什么规矩道理,一切为了私利而行动。
却如今。无限恰是相反,宁可得罪小人,不能得罪乡绅,可见这些乡绅作威作福,行事手段更是歹毒百倍不止。
李长生怒瞪着他,说道:“百姓遭此厄难。如若连我们官府都不站出来主持公道的话,试问天下间的公平何在?正义何存?”
“大人初来乍到,有所不知,在吴县地界上,那些土豪乡绅们就是公平正义,就算是龙得卧着,猛虎也得趴着。”衙役说道,“历来如此,非我等可能改变的。”
每个地方都有着每个地方的苦衷,那个衙役也非是故意泼冷水,而是道出了一个不争的实事。
“那是以前,如今本官是吴县的县令,这个地方老子说了算,任何触犯律法之人都要受到应有的惩罚,绝不留情。”李长生说道。
“大人,可他们的势力......”
“你之前说过,是龙得卧着,是虎得趴着,那你知道本官是属什么的吗?”李长生一脸怒厄,很是生气。
倒不是说他对衙役动怒,而是哪些欺行霸市、欺男霸女的乡绅,触犯了法律却得不到应有的惩罚。
衙役摇头说道:“不知道。”
“本官是属驴的,就是犟;”李长生说道,“驴要是不较真的话,就算天塌了,老子也不会管;驴要是较真起来,就算是天王老子犯了法也得割下他一块肉来。”
衙役看着这位大老爷,心中更是敬佩万分,有驴的犟性,不惧任何权势。
“前面带路!!”
“去哪儿?”
“南村,刘老汉家。”
喜欢太子归来之长生传请大家收藏:()太子归来之长生传更新速度最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