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臣风,新任吴中刺史。
此人官至刺史,可算得上封疆大吏,不出意外,其背后之人应是许王或是豫王之辈。
听说,这位马大人初来任上,便是与吴中的土司们走的很近,八方土司各有联系,想来收到的礼物也不在少数。
刺史驾到,鸣锣敲鼓,气派嫣然不同,比之吴县县令可是要风光不少。
如此位置,本来是李长生的,却被他推辞了,如今新任县令马臣风亲来至此,应该是不怀好意。
“下官吴县县令,李长生,拜见刺史大人!!”
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官大数级?!
如今,他不是高高在上的长平王,只不过是吴县一方父母官,见到刺史当行跪拜之礼,不敢有着任何的怠慢。
马臣风从轿中走来,风度宽宽。如今年级已然而立,却是有着一股子飒爽英姿的劲儿,如此年纪,便是官至刺史,可见其本事不凡啊。
“本官闻听吴县遭难,而今官道已清。特此前来慰问,不料此地聚集如此多的人,李大人是在训话吗?当真是好大的官威啊!!”
马臣风厉声问道,其他地方的县令,到任第一天,先行之事便是到吴中拜谒刺史大人,为官之道,当是如此,可偏偏吴县县令,迟迟不来。
而新任刺史也好趁此机会,杀一杀吴县县令的锐气。
“下官不知刺史大人来此,万望恕罪。”李长生说道。
“恕罪与否?且是免了吧,瞧你这副德行,那还有当官人的样子?”马臣风看着李长生管袍有些凌乱,毫无为官者该有的端重,又问道:“你身上红色的痕迹是什么?怎么看是血?”
“刺史大人慧眼如炬,这就是血。”
马臣风吓了一跳,身为吴县县令,官服上面怎会有血呢?
不等他再提问,便听到李长生说道:“大人请看?”
李长生指着远处,安然躺在地上,被李长生捅了两刀,由于失血过多,她已然是昏迷了过去。
“那是……?”
“安家土司,安然!!”
咯噔!
马臣风听完此话后,心脏顿时提到了嗓子眼,他身为刺史,掌管吴中地区不假,却是要依仗着各方土司。
吴中不似中原,乃流官治下,此地可算是土官治下,而土司们虽然没有官衔,可实实在在的是个土官。
安然,安家土司,马臣风亦是听说过,与安家也是有着往来。
“李长生,你怎敢伤害安家土司?”马臣风说道。
就在这个时候,扎克也蹦了出来,高声喊道:“马大人,马大人,……”
一边跑过来,一边喊道:“马大人救命啊,李长生不仅要杀害安土司,他还要杀我,求马大人救命啊。”
马臣风认识此人,此人乃是扎家土司扎克,还收了他们家的礼呢。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如今八大土司聚集了两家,于此小小的吴县之中。到底想要干什么?
而李长生更是胆大包天,竟然想要敢杀害两位土司,身为一方小小县令,难不成是疯了?
“李长生!!”马臣风直言他的名讳,很是生气地说道,“谁给你的胆子,竟然敢谋害两位土司,你想造反不成?”
“大人,绝非下官有意如此,而是两位大人觊觎吴县财物,妄想企图占为己有,下官无奈之下,故而出此下策。”
吴县是出了名的穷乡僻壤,百姓们食不果腹,生活更是难以为计,觊觎吴县的财物?!此话说出来怕是被人笑掉大牙。
当然了,这是之前的吴县,被外人所诟病,自从有了玉石宝藏之后,可算是真正的翻身农奴把歌唱。
“本官初来乍到,亦知吴县情况如何,李长生,你说二位土司觊觎你们县的财物?不觉有些可笑吗?”马臣风说道。
“大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此次南山引水。我吴县发现了一处玉石宝藏,如今的吴县早已不是从前的吴县。”李长生解释道,“而此次本官招来这些人,便是为了有意将财物分给大家,共奔小康。”
“宝藏?!”
听到这两个字,马臣风的神情猛地一怔。眼神之中闪过一抹亮色,那是对于钱财的渴望。
当然了,身为刺史怎能在百姓的面前表现出自己很贪财的样子呢?马臣风故意地清了清嗓子,嗯哼道:“想不到在你们吴县竟然发现了旷世宝藏,真是上天的恩泽啊。”
自从听到‘宝藏’两个字后,马臣风将扎克和安然的事情抛之脑后。忘的一干二净,跟谁过不去,也不能跟钱过不去啊。
李长生眼珠子滴溜溜地转悠,一眼便是洞穿了马臣风的内心想法,道:“大人来的真是时候,下官这儿刚好有一块玉石。权当是孝敬大人您的。”
当众送礼,除非傻子才肯收?!
马臣山非常严厉的拒绝了李长生的明果果的贿赂,道:“李大人,你这是贿赂本刺史,身为朝廷命官你怎么能干这种事情呢?”
嘴上说着拒绝,手触碰到那块玉石。却是喜欢的不得了。
“大人,这怎能算是贿赂呢?我吴县百姓,人皆有份,您身为吴中刺史,这是您应得的。”李长生故意地说道。
话是这么理,可收人钱财这等事情。还是暗中交易更好的些。
“咳咳,那个……那个李大人,话虽如此,可本官万万不能收,身为朝廷命官,当以身作则。为下属及百姓们当榜样才是。”
马臣山故意装出来一副很清高的样子,明白事理之人,无不露出一副很不屑的样子,而他的行为也就是欺骗普通老百姓。
“大人为官清廉,是大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还望马大人莫要怪罪。”李长生谦虚有礼地说。
将那大块玉石收了起来。只见马臣风的眼珠子死死地盯着看,眼珠子差店掉出来。
“大人,您擦擦嘴,流口水啦。”
李长生拿过一块手帕,方才那马臣风实在没出息,竟是馋的流口水。由此可见,此人绝对是贪婪成性。
李长生心说道:“父皇老糊涂了吗?都用了些什么人?这种人也能当刺史?!”,他心中想法,外人自然是不知道的。
据李长生猜测,此次吴中刺史的名额,许王和豫王二人怕是争得面红耳赤,不管此人是谁的人?只要他触犯了法律,那就绝不会轻饶。当然了,此为后话,暂且不说。
“大人,您看这次的事情?”
李长生试探性地问,说话的时候。手中的玉石不停地晃悠,其意已经很明显了,只要他肯站在自己这边,这块价值不菲的玉石便是自己的。
马臣风要是连这点儿眼力劲都没有的话,那他这个刺史也就别干了。
“咳咳,扎土司。李县令乃我朝命官,之前的事情都是误会,本官既已来此,您何不做个顺水人情,就此化干戈为玉帛,如此一来。双方都是好的,岂不美哉?”
“刺史大人,你可都亲眼看到了,安土司被他捅了两刀,此事就算我不计较,你觉得安家的人会坐视不理吗?”扎克说道。“再说了,我扎家和安家给您的孝敬也不少,你可不能偏袒李长生?”
整起时间当众,扎克仅是受了点惊吓,不打紧的,倒是安然,受此重伤,安家怎会轻易就此罢休?
“扎……扎土司,你……不要胡说,本官何时收了你的孝敬?”
马臣风在心里面可是将扎克骂的狗血淋头,有些话能当着百姓的面说话吗?
而说话不经过大脑,也恰是扎克的特色。
“您到任上第五天,我派人送去了一箱银子,知道您喜欢古玩,我特地命人掏的了百年的檀香木制作的古玩珠子,马大人,收了孝敬,你可不能不认账啊。”扎克一本正经地说。
马臣风只觉得能气的吐出二两血红蛋白。这种人但凡是个明白人都知道不能说,赤裸裸地说出刺史收人家贿赂,传扬出去必然会引来杀头大罪。
上一任吴中官员们,不就是因为贪污了赈灾银两一事,被杀头的杀头,流放的流放。
“你……一派胡言。本官行得正,坐得端,你休要诬陷本官。”马臣风连连拒绝道。
马臣风这叫一个气啊,就连扎家的寨民也都知道这些话是万万说不得的,如今自家土司当众说出这种话,还真是智商为零的二百五。
此时,李长生在马臣风小声地说:“马大人,遇上此等无赖,在下官看来,您最好还是躲一躲,免得被疯狗咬了。”
“李大人所言有理,本官就先至府衙,今日之事,你且自行决断,无需请示本官。”
说罢,马臣风便是移步县衙,而扎克则不依不饶,追了上去,想要问个明白。
扎家的寨民看到扎土司如此不通人性,便有人说道:“跟着这样的土司,我们迟早要完,还不如早做打算,另谋生路。”
而这时,李长生说道:“扎家的乡亲们,你们的家中,本官已经给你们接到了吴县,大家以后再也不用受到扎家的威胁啦。”
一时间,扎家的寨民纷纷领钱加入吴县。而另一边……
“戏演的差不多就得了,人都走了,收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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