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这小东西如此无赖,对它我真是羡慕嫉妒,恨不得躺在颜雪怀里的是我。
“别被他的外表欺骗了,山魈可是诡计多端的啊。”我不无善意地提醒道。
山魈听到我的话颇为不满,又跳又吼,不过它不会说人话,闹腾出许多尘埃,似乎是在抗议。过了一小会儿,挣脱我的束缚跳进了灌木丛,我大急,待要追回,却见它又回到原地,嘴里还叼着一把药草,放在颜雪的面前,然后鼓起拳头,在空气作捶打状。
我挠挠头,这玩意儿什么意思?
颜雪笑道,它说这是酢浆草,敷在患处颇有奇效,让我试试。
我仔细认,果是酢浆草。在以前年代,生活贫苦,有些人以扒手为业,这药在扒手行业中秘传,扒手失手时,被群众打得伤痕累累,卧地不起,在路旁有好多酢浆草,受伤的扒手将其用嘴嚼烂吞下,即可活命,起身离开。
我将草药捣烂,敷在她的患处,不到十分钟颜雪就说没刚才那么痛了,嬉笑嫣然地摸着它的头。
我被这小玩意抢去了风头,心里有些不爽。打了电话给胖子他们,几遍下来都是无人接听,我开始害怕他们是不是遭遇什么不测了,怒道:“喂,小不点儿,你别假仁假义了,拿点草药出来就想收买人心,我可不吃这套,我那两个朋友呢,你把他们糊弄到哪儿了?”
山魈摇头晃脑,摆摆手。
“不是你做的,那他们现在在哪儿?”
颜雪见状也略有怀疑,山魈大急,又跳又叫,像公堂之上被冤枉了的小市民。突然,他好像想到什么,先是模仿一个人大大咧咧走路,走着走着,浑身一震噗通倒下,接着又快速站起,做出挥拳奸笑的样子。
它的这一套哑剧,看得我倒是哑口无言。
“它这……什么意思?”
颜雪淡淡道:“这么简单都不懂吗?它是说你的朋友走着走着被人偷袭了,它不是害人的,只是恰好路过看见,一时童心大起才来逗你玩,并无而已。”
我突然有些怀疑颜雪是不是有和动物沟通的特异功能,这么难懂都知晓它什么意思。
“是谁偷袭了他们?”我急道。
山魈摇摇头。
我突然忘了,这玩意虽通人性,确不会说人话,就如鹦鹉一样,学几个简单的话语可以,但要组织语言用在沟通,却是万万不能。
山魈一拍脑袋,跳出几步,朝我们的招手。如此反复。
我下意识地看着颜雪,后者一笑,“它说可以带我们去找人。”
我想了想,把心一横,好,姑且信你一次,你要是骗子,我也认了。
于是,我重新背上颜雪,跟在山魈的后头。山魈奔行甚速,一跃有好几丈,每每停下来等我,方才若没五行灭魔盘还真逮他不住。
不多时,山魈把我们带到了一处山嘴的地方。
此处野阔星垂,树木葱郁,但已经没了胖子和晴子的踪影,只在地上有些打斗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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