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不再管他,提起酒壶继续坐在凳子上月下独酌去了,李凌开始用元力缓了一会儿,感觉好多了,拖着身子往木床上走。
“那是爷的床!”少女看到赶紧大呼道。
李凌就不乐意了,这屋里就一个床,难不成你还要让我睡在地上?耸了耸肩道:“谁让我是病号呢?谁让人家是新娘子呢?夫君,早早歇息吧,我给你留点儿地方。”
“恶心死爷了,爷睡板凳也不和你这恶心人一床!”少女娇喝一声,愤愤倒在只够人身体一大半长的板凳上,别过头不看李凌了。
李凌脱了红布鞋,卸了凤簪,褪了婚服,只留下里边的白色单衣和雪袜,一股脑钻进被窝里,开始打量起少女来。
生得确实好看,不过脾气坏得紧,要是能收敛收敛应该会是个好的姑娘家,李凌用力摇摇头,貌似想多了,再看少女单薄的身影,李凌竟起了怜惜之情。
说办就办,李凌抱起新婚被子,走到少女跟前,道:“那床味道刺鼻,睡不习惯,你回床吧。”
少女听到李凌的话,坐起来,一只脚搭在木凳上,比常人男子还放的开,冷语道:“你是在可怜爷吗?说了不回去就是不回去。”
“有脾气,那一起睡板凳。”李凌也不管了,让他一个大男人睡床,女生睡板凳,在厚颜无耻也没这么干的,学着少女的模样,蜷曲个身子,躺在另一个板凳上,把手里的被子扔给少女一个。
“既然你这么说了,爷给你面子,好好睡吧啊,小娘子。”少女突然站起起来,扭头下地,双手抱起被子对着李凌笑道,自顾上床去了。
“拜堂的时候不得说相濡以沫吗?”李凌心知上当了,也坐起来大问道。
“你那时候和一头死猪一样,不算不算。”少女铺好被子躺下,转过头看着李凌道:“包裹给放在床底下了,那傻大个儿壮的很,现在应该在虎子叔那。”
“这还差不多。”李凌也没了睡觉的心思,不如看会儿安颜雨留下的炼丹初级手稿好了,在少女的注视下,爬下木床,在木床下果然看到包裹,够出来,掏出手稿,放在桌子上,借着火光研读起来。
“却是和别的书呆子不同,你看书像在吃饭一样。”少女道。
李凌纳闷了,我又没吃书,不由古怪问道:“何出此言?”
“看你读的津津有味。”
李凌大汗,这说的还真没错,多年来养成的习惯,读书如饮水。
少女像是想起什么,又气氛道:“你真的不是逐星期境界的?为什么要骗人!?”
“这位小姐,第一,我从未说过我是逐星期境界,第二,你是不是很失望?失望就放我走吧。”
“反正你一定读过书吧,有文化也行!”
凡人啊凡人,这段时间李凌也顺利突破到入境期了,真打起来,拥有好几个底牌的李凌未免不能一战,不理会少女的固执,李凌回头继续研读。
读了一会儿,感觉到后面少女微弱的呼吸,李凌回头了,一回头不要紧,看到的却让小小凌不自然了,少女之前也把婚衣解下来,不老实踢开被子,现在穿的是一身粉色亵衣,还挺少女心,丹凤眼微闭,却又更加诱人,鼻息均匀,小嘴张着,嘴角流出一丝口水,晶莹剔透。
李凌收回心思,刚想继续看书,猛的一回头看向少女,哼哼,睡的这么香,不如,不如作弄她一下。
“适逢大火,烟云漫天!”
“什么!快救火快!”少女慌乱从睡梦中惊醒,大声呼喊道。
一个鲤鱼打挺,站在木床上,瞪着眼睛对李凌大叫道:“你怎么不跑?”
李凌憋住笑,一脸淡然道:“那适逢大火,烟云漫天,不过是我想到兵书里写军营着火措施的火情描述而已,大惊小怪个什么?”
“你敢作弄爷?”
“不敢不敢,只怪我记忆甚好而已。”李凌可不承认,悠悠道。
“好你个小骗子!看爷不扒了你的皮!”
少女跳下床,拿起在床边的鸡毛掸子怒气冲冲找李凌算账,还未到李凌身前,李凌手指张开,放在脸前,露出眼睛提醒道:“这位爷,你整理下衣衫再和我对话好不?”
少女往下一看,肚兜带可不是露出一节?鸡毛掸子被急乱扔在地上,又跑回床上,蒙上被子,只露出个头,“你个登徒子,小骗子,癞蛤蟆,看什么看?再看爷挖了你的眼睛!”
“咦,那么小有何好看,想我李凌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说到这,李凌不禁想起在那个世界时候,还能看看片子,现在,却也是没处消遣。
少女弯腰拿起自己的云边黑靴,往李凌脸上砸来。
李凌一手接过靴子,毫不在乎道:“在下李凌,敢问姑娘芳名?”
干嘛这么正经?但少女还是扬起嘴角自豪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徐小栀徐爷爷是也!”
……
寨子里公鸡的打鸣声此起彼伏,不少人扛起锄头走出家门,快要秋收的时候,麦地里,水田边,满是耕作的人影,黑风寨,不如叫黑风村了。
一缕阳光自窗纸透进来,照进木屋里熟睡的少年少女,少年抱在木凳上,整个人是骑着的动作,好像昨晚做了一个会女神的梦,少女依旧把被子踢开,似是不想被受束缚,姣好的身段令人神之向往。
少年睁开眼醒了,他先是站起来走到少女床前,把被子给少女往上拉了拉,不再理会少女,又走回桌子前,那新婚服自是穿不了,少年从包裹里抽出一件青色的布衫,围在身上,在拿一条白色布带缠在腰间,又把昨晚的看得手稿收回去。
给自己长发盘了起来,不好不好,好像我真是新嫁人的少妇一样,摇摇头又解开,梳个马尾,随意搭在脑后。
打开包裹里,手往里一探,,一块黑墨,一支毛笔,几张字帖,把这些收进怀里,少年拉开被插上木板的房门,门一开,早晨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不由大声感慨:“一日之计在于晨,古人诚不欺我。”
“死李凌!你还打扰老娘!不对,打扰爷睡觉,你给爷滚!”
“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古人亦诚不欺我。”少年又问道:“你口中的虎子叔家住何处?”
“出门左转直走,第,第一家便是,哈。”少女迷迷糊糊回答,一个哈切后倒头又睡。
少年正是李凌,而少女也正是徐小栀了。
李凌踏出房门,直往目标而去,一间草房出现在他的眼前,那昨日被他一跟头推到在地的大汉正在院子里磨着镰刀,一双不大的儿女在旁嬉笑打闹,一位妇人在灶门前熬着粥。
冤家宜解不宜结,李凌扯起嗓子大喊:“是虎子叔家吗?”
大汉听到喊声放下磨刀的手,看到是李凌站起来大喜道:“是姑爷儿啊,快快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