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明晃晃的护甲整齐地穿在内里,将她保护的稳稳当当的。
“护甲…果然在你身上。”
燕一笑太熟悉这件护甲了,刀枪不入,水火不侵,自那一日醒来,自己的护甲丢失,他便怀疑,是她偷了去,如今验证,他也无话可说。
“御风,将她关押起来,送信给燕莫罗,叫他拿国玺来换人!”
一怒之下,燕一笑将徒南柳打进水牢,自己气愤地扭头就走。
“是,爷。”
水牢阴暗,徒南柳站在水中,双手被铁链吊起,好在有护甲扛着,这点水,她还不放在心上。
“拿国玺换我。”
徒南柳浅浅一叹,为何要如此兴师动众的谋反呢,在南疆当个王不好吗?
如今南疆夷为平地,他一个人,哦对,还有一个大祭司,嗯——还有她。
能干什么?还指望着拿了国玺就能登基服众吗?
那个时候,随便来个德高望重的人逼宫,哪怕是皇姐来了,这位子一样保不住,何苦呢。
这一刻,徒南柳突然明白了燕莫罗为何错过王位后,就那样淡泊,对做皇帝全然没有了兴趣。
噔。
一个小碗轻轻落地的声音,徒南柳扭头看去,那碗里是冲过绿茶的牛乳。
“想必,也兑了全量的糖吧?”
徒南柳撇了那羽披女子一眼,在府里这么久,还真是记住了自己的喜好呢。
她没有回应,就那么跪在自己面前,将牛乳往前推了推。
“老子不会再喝你冲的奶茶。”
徒南柳仰头看向屋顶,哑然失笑,“没想到啊,当真是你,往日真的是我们瞎了眼。”
“对不起!”
她只是这么说到。
“不必了。”
徒南柳拉长了声调,自嘲地笑笑,“背叛王府者死。只是不知道,该如何给影宝交代。”
“我自会与他去说的。”
“但愿你能自我了断,免得影宝伤肝断肠。”
徒南柳闭上了双眼,不再与她多言,那句终究是错付了的话,萦绕在她的脑海里。
翌日。
一封书信扎在了瑞王府的门柱之上,高天宇拔下就回去交给了燕莫罗,“爷,来了。”
燕莫罗看了眼字条,跨上马就杀进了皇宫。
“那个乱臣贼子,居然要我们用国玺换王妃!”
栾郁捡起字条一看,和高天宇面面相觑,“这如何能用国玺去换人?可是不去救又不行…”
“可是…爷刚刚骑马进宫了…”
“哦是吗,王爷进宫了。”
栾郁点了点头,瞬间白了脸,“王爷进宫了!他真的想用国玺换人吗?谁会肯啊!”
燕莫罗骑着高头大马踏开了外宫的大门,又直奔内宫而去,惊的宫内外的宫人们都吓的腿软了。
“瑞王!瑞王你快下来!马匹是不能进入内宫的啊!更不能进里宫啊!”
“快来人!马可能惊了,瑞王哪里会骑马!去叫驯马司来快点啊!”
宫人们乱做一团,三宫吵闹不休,声音直达里宫御书房。
“外面怎么了?”
“你去看看。”
小竹子点点头,跑了出来,就看到一群惊慌失措的宫人涌进了御书房的院子里,躲在两旁。
迎面而来的,正是鲜衣怒马的燕莫罗。
这下连小竹子都无法淡定了。
“爷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赶紧下来!摔着你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