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颤的双腿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
当她欲要开口说话时,淮靳楠却抢在她之前沉冷丢下一句:“你自己先老实待着。”
言罢,便离开。
看着他愤然而去的背影,秦昕冉心里闪过一个想法,令她不由心里一坠。
他丢下她,难不成又是为了去找以莱?
这个念头令秦昕冉忍不住的内心浮起一层恨意。
轮船已经驶离海港一个小时,漂浮在了一片苍茫的海域,距离灯火通明的繁华云城越来越远。
海风微凉拂过。
站在游轮顶层夹板边,穿着淡薄的秦以莱受了冷风,双手环抱着臂膀上下摩挲。
加上多喝了几杯,现在稍有些头晕。
正当她要回舱内时,脚还没来得及后跨,一只手就从身后揽在了她的腰间。
秦以莱提起一个警觉,刚要质问,身后就响起一个她在熟悉不过的低沉男音,“是我!”
她转过身来,淮靳楠的一张俊颜便直接闯入了视线。
看着他满眼的阴骛,秦以莱却媚笑着勾了勾性感的红唇,娓娓柔声的开口,“姐夫你——”
“跟我走!”
她话还没说到一半,淮靳楠冷冽的从嘴里蹦出这三个字便直接拽起她的手腕往里走。
最终把她随意推进了一个舱房,随手反锁上了门,开了灯。
“姐夫你这是干什么?”
秦以莱双手环于胸前靠在门板旁,面带戏谑的洞悉着淮靳楠的面部神情。
她笑得慵懒且春风得意的样子却让淮靳楠顿时来了火气。
他攥过她一侧的肩膀往墙上猛地一摁,双臂拦于她的身体两边,乘着身高上的优势,他得居高临下的看向她。
凌厉锋锐的瞳孔散发着凛然的冷意,周围的空气似乎有什么不安的气息在暗自涌动。
“说,谁带你上的船?”
他首先冷冰冰的甩下一个质问,神色之中阴郁遍布。
秦以莱已经习惯了这男人的说话态度,无谓的泄出一声不冷不热的笑,“姐夫这句话问得可真有意思,带我上来的,当然是邀请函了。”
见淮靳楠还有话说,她却偏偏抢先说道:“至于给我邀请函的是谁,这你就不该来问我了。”
看着她嘴角挑起的几分不屑讥诮,淮靳楠本就不好的脸色更是增添了几分不耐烦。
“可我听说,是涼凛毅带你来的。”
此言一出,令她感到了这话里的毋庸置疑,似乎板上钉钉的认为,她就是被涼凛毅带上的邮轮。
秦以莱划起一丝轻笑,眉梢挑了挑,言语之间魅惑至深,旖旎反问,“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她伸手抚摸上了他有些微凉的薄唇,继续刚才的话道:“还是说,姐夫看不惯我,想现在就把我丢海里去?”
手腕顿时被一股强劲的力道给紧攥住往上猛地一抬,一处厉色沉冷的目光便直朝她摄来。
薄唇不屑的上挑,清冷出声:“要是你乐意,我不介意丢一个试试,可你别指望我来捞你!”
在这男人嘴里,无论说什么话都如同是对她的威胁。
“……”
秦以莱没有继续说下去。
毕竟淮靳楠一向是个言出必行的男人,要是真将她丢海里,恐怕是真活不成了。
可很快她便又想到,淮靳楠不会平叶无故的问她关于涼凛毅的问题,除非是有人刻意告密。
这船上和自己有仇的人并不多,知道涼凛毅并且又和淮靳楠能说上话的,除了秦昕冉恐怕再找不到第二人。
不错,秦昕冉又成功的诬陷了她一回。
“秦以莱,我的问题你只需要回答是与不是,其他的少废话!”
淮靳楠眼底挑了一层不耐,松了她的手腕,不悦的警告道。
“是。”
秦以莱轻易开口,伸出手臂攀上了他的双肩环在了他的后颈,透出的气息暧昧旖旎,“这么隆重又盛大的场面,姐夫不带我来,那我就只好让我的“老情人”带我来了。”
老情人三个字一字一顿间被她咬得格外重,尤其是眼里那一抹魅惑与挑衅让淮靳楠看得极其清晰。
“秦以莱!”
一只大手立即摄住了她的下巴,他冷冽的瞳孔瞬间朝她瞪来,就犹如一把锋利的刀子,一刺便能见血。
沉寂了两秒,男人厉色地沉着嗓音,“听着,不管你愿不愿意,以后都他妈得离别的男人远点,尤其是那姓涼的!”
他言语之中透露着霸道狠厉,态度强硬得根本不容反驳。
秦以莱的表情有所收敛,却还是冷嗤一声,“我又不是你的谁,凭什么要听你的?”
“就凭你是我睡过的女人!”
他的声音不大,除了露骨以外,却散发着无形的威慑。
“就凭这个?”
秦以莱故作惊诧,随后又放声不屑一笑,与他擦脸而过,红唇错落在他的耳边,“姐夫毕竟也知道,睡过我的男人多了去了。要论排号的话,你才算老几?”
肩膀被人狠狠的一掐,往后面冰冷的墙面上一推,淮靳楠的体温顺势朝她压来,他一手掰正她歪着的头使其正对。
一道冷厉沉着带了几分怒气的低叱接踵而至:“你有种再说一次试试!”
秦以莱只能用饱含愤怒的眼神瞪着他,想说的话却像是被什么给封在了喉咙,想说说不出,想吞却也吞不下。
自我挣扎了良久,待气氛缓和了些,秦以莱这没好气的冷道:“吃醋就明说,平叶无故的和我装什么阴阳怪气?”
“吃醋?”
淮靳楠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此时却带了几分讽笑,“秦以莱,你觉得你配吗?”
“哦,那我走了。”
秦以莱点了点头,脸上没有任何的情绪摩擦,转过身去就要拉开已经落锁的门。
可身体很快就被淮靳楠给一把擒了回来,来不及反应,他便突如其来的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撬开她的唇舌长驱直入的席卷着她的清甜。
心中一直都在渴望的这个画面终于实现,可他的吻却丝毫不带温柔,与其说是亲吻,倒不如把它归结于是他对她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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