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得咬牙,低声咒了一句,本想一并将捧花扔在地上,却碍于现场的众人,也只能忍住情绪,带着捧花退场,坐回了淮靳楠的身边。
秦以莱的挑衅却并没有因此而停止,反而是更变本加厉,不仅朝她做鬼脸,还邪笑的勾了勾唇角。
那勾魂摄魄的魅眸里分明还带着赤裸裸的讥讽!
在这明争暗斗中,主持的婚礼进行告一段落。
还有一场大众期待的重头戏,全场仅亮两盏光线不明的灯,男女随意挑选舞伴共舞一曲。
由于得知云城的首富大大淮靳楠有可能到场,自然更提升了未婚少女们对这个环节的期待。
一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媚眼四处放电。
随着音乐的奏响,周围的灯光也尽数熄灭。
涼凛毅被罗玲玲硬拉了去,虽然他并不太喜欢罗玲玲的生拉硬拽,可出于绅士风度,他也不好拒绝得太过分,只好由着她去。
而秦以莱从小便有些夜盲,由于分辨不清周围的环境,她便只能坐在原地不动,看着中央有一团团黑影在眼前晃来晃去。
可下一秒,她纤细的手臂就被人一把拉了起来强行起往外拽去。
凭力量的大小她很轻易的就能判断出这是个男人,可这个温度跟狠厉霸道的气息,却让她感到十分的陌生。
心下一阵慌乱,可她还是立即镇定了下来,故作出厉声质问道:“你是谁!”
这人没有回应她,而是将她一抛开,重重摔了出去。
脚下的十几公分高跟鞋根本让她站立不稳,在晃晃悠悠即将摔倒的一瞬,一堵肉墙挡在了身后,并且扶稳了她。
秦以莱在昏暗的好环境下本能的挣扎,却听到身后传来颜时不满的声音:“喂,你今天可撞了我两次了啊!还说你不是想占我便宜?”
听到是他,秦以莱的心算是放下了一半。
“诶,反正你我都落单了,不如咱们俩凑合凑合?”
颜时吊儿郎当的挑了挑眉,由于并不知道秦以莱夜盲,他还特地的做了个耍帅的凑合忍住了说出这句话的冲动,淡而冰冷的说了一句“我看不清。你不是说你也想下船吗,现在带我出去!”
眼下,在秦以莱看来,唯有下船才是头等大事。
尴尬的事情总是来的很突然。
由于现场的黑灯瞎火,难免会发生互踩互撞,都纷纷提出了抗议,要求亮灯。
为了保证效果,又不影响视觉,现在负责人吩咐打开了聚光灯。
眼前在瞬间变得清晰了许多。
就如同是尘归尘土归土,人与人之间分分明明。
秦以莱忽然问道一股熟悉的檀香,转过头去,第一眼先是看到了秦昕冉,再是看到一张冷若冰霜的男人脸孔——淮靳楠。
音乐再度婉转优雅的响起,身边的一对对男女翩然起舞。
秦昕冉熟练地踩着舞点,整个人攀附在淮靳楠的身上,幸福得就像个得到爱情滋养的少女。
但体位交错,当她的视线转到秦以莱身上时,便是阴冷的怨毒。
一直以来,都是秦以莱霸占了她的男人耀武扬威!
今天,剧情好不容易反转了一次,秦昕冉自然要表现得得意忘形些,连看秦以莱的眼神也不由得高傲了几分。
尤其是嘴角勾勒出的那一道冷笑,将不屑一顾一词体现的淋漓尽致。
就区区和淮靳楠在一起跳个舞就敢在她面前如此耀武扬威?
秦以莱冷笑出声,不屑的神情从秦昕冉身上一扫而过。
颜时看出了两个女人之间暗流涌动中摩擦出的火花,为了确保不出意外,便赶紧拽了一把秦以莱的胳膊,提醒道:“喂,你不是说跟我离开这儿吗,还走不……”
另一个“走”字还没有从嘴里发出音来,秦以莱便上前一步,把秦昕冉搭在淮靳楠肩上的手给拉了下来,突然的用力,将秦昕冉整个掀到了一边。
而她则是顺势攀上了淮靳楠,抚上他的肩,提着裙摆与他共舞。
她这一系列的动作连贯迅速,原本还沉浸在沾沾自喜当中的秦昕冉根本来不及反应就侧身摔倒在地。
钝痛满身的同时,一大片目光齐刷刷的向她投来,小心翼翼的指指点点,各个都保持着似笑非笑。
心里顿时感觉受到了莫大的屈辱。
而一旁的颜时,尴尬的僵着伸向秦昕冉的手,一时间根本还没来得及收回。
其实他的本意是想去扶一把,只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我去,秦以莱这妞儿这一招玩得狠啊。”
脑子卡壳了那么几秒,颜时这才回过神来,嘟囔了这么一句。
在无意间对上秦以莱的视线的同时,不由冲她暗暗竖了个大拇指。
秦以莱由窃喜转为了明显的嘲笑。
她的媚笑出声,却听到身旁的男人冷不丁的丢出一句:“秦以莱,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聚光灯很配合的冲淮靳楠与秦以莱身上打来。
强光之下,秦以莱妩媚动人得就像个勾人的妖精。
淮靳楠冷峻的脸孔,更显棱角分明,清贵高冷的气质仿佛是与生俱来。
两个人在一起宛如天生一对,仅仅凭借颜值就已经出彩得令现场所有人都为之折服。
台上的温岚见到此情此景,也忍不住赞叹:“哇哦,这样的剧情是在拍电视剧吗,实在是精彩。看这对先生女士如此般配,应该是真的情侣吧?”
亲眼见到秦以莱将秦昕冉推开的大有人在,纷纷开始窃窃私语。
罗玲玲冷冷一笑,但仰脸看着涼凛毅的一瞬,却是一脸的天真烂漫:“凛毅,秦以莱怎么这样子对待昕冉啊,该不会——”
她话语一顿,眼睛注视着涼凛毅接下来的表情变化,“该不会,秦以莱是喜欢自己的姐夫吧?”
然而这句话,恰好触碰了涼凛毅的内心禁忌,可脸上表情却并没有起太大的波澜。
“她怎么可以这样啊,昕冉她和淮靳楠五年的感情呢,你说……”
罗玲玲继续添油加醋,涼凛毅面色一沉,凝声低叱:“行了,别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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