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么一个前堂热闹,后堂寂静的夜晚,唳奁在月光下偷偷摸摸的躲着走着,身后还带了个人。
现在想来,也不知道帮他究竟是好是坏,心里有点小后悔,但又一想到自己的小命,硬塞也要把后悔塞进心里。
方才,西门炊要唳奁答应他一件事,唳奁是怎么也没想到西门炊会让她带他去见十七公子,这不是关键,关键是为什么西门炊有地图,还要唳奁带路?
这么寂静的夜里,免不了要感到凉嗖嗖的,像唳奁这么鬼鬼崇崇的,更是做贼心虚,不过在悬挂在嗓子眼的心里,还不忘八卦一下,说不定,这个西门炊是个路痴,嘻嘻,唳奁毫无意识的笑出声,回过头去,想要看看西门炊跟上没,却对上一双“鬼诡”的双眼,顿时吓的唳奁直冒冷汗,头僵硬的回过去。
这,大概是无意识的,做贼心虚吧!
“你笑什么?”身后的西门炊轻声发话。
好了,不问还好,一问唳奁尴尬了,她有笑吗?不过他说笑了就笑了吧,谁让她好死不死,又遇上个裴柳柳!
唳奁也不回头了,实在是看那双眼睛看怕了,有些结巴道:“我,我,看月亮心情好,心情好,我就笑。”
身后的西门炊也没怀疑什么,人是复杂的,谁没个喜好呢!
唳奁吁了一口气,感谢父母给我一个这样的脑子!
之后就是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打破这个沉默的时候,他们已经到“望扇清辉”。
唳奁好奇的望着那四个字,为什么这座楼有四个字?
“你叫什么名字?”
“啊?”唳奁看到身旁的人,比她高了一个头,“我啊,我叫……”说到这,唳奁犹豫了,该不该说真名?
没等唳奁的决定,西门炊悠悠的说:“你若说假名,我会让你见那个大汉的。”
这话让唳奁对这西门炊好感刷刷下降,而且本来就是零,“咳咳,你这话说的,不要把人想的那么坏,好吧?咱们不过是萍水相逢,何必相知姓名。”
西门炊笑道:“可姑娘已知在下姓名,有来有往。”
“你为什么一定要知道我的名字?我又怎么知道你的名字是直是假?”唳奁瞬间觉得这个不是书生吧,说话一点儿也不含蓄。
一直没注意,他称自己为“在下”,书生,不该称自己为“小生,晚生,敝人,西门某吗?很少有称自己为在下的。”咳咳,晚生算了,她不老,西门某也算了,难听。
言归正传,西门炊也许跟江湖人有什么的,虽也是猜测,但也不可掉以轻心。
“不管你信不信,你的命有一半掌握在我手中。”西门炊不置可否的样子,让唳奁心灵面对崩溃,这是让她又遇到了个桑华啊!
唳奁手捂心脏,她的心好痛,遇上了裴柳柳和桑华的结合体,她依然没有吸取昨天的教训,出门还是不看黄历!人生不幸,人生不幸呐!
唳奁只好认命,道:“唳奁。”
“哦,在我离开如仙宫之前,不要离开我,你现在在这等着。”不等唳奁说话,就进了“望扇清辉”。
只留唳奁一人,喊道:“喂!喂!为什么?为什么?”
可没人理她,唳奁又不敢不声喊,又不敢离开,名字都告诉人家了,命的一半也在人家手中,她倒不怕在人前,可人后呢?她什么都不会,又不可能时时刻刻在人前,要西门炊真那样做了,自己怎么死都不知道,那个大汉还是可以逍遥法外,太不值了。
再一细想,还是自己太弱小了,得变强大,别人期负她,踹几脚回去,嗯!
然而,想法是美好解气的,现实,是残酷的,把美好的像泡泡一样的想法一击破碎。
正起兴地幻想着,突然没由来的脑子蹦出个问题:没有师傅,去哪找个师傅来?
这下,就像兴致昂烈时,来了一泡冷水罩头上,从头淋到下,无一处不湿。父母啊!你为什么要给我这么灵光的脑子啊!
坐下心静之后,唳奁想有个灵光的脑子也是好的,多思考,更好,更快地认识现实。
片刻之后,唳奁百般无聊的数天上零碎多星星,有种要睡着的架势,就在这时,破空而来一声:嘭————
吓得唳奁瞌睡全无,倒是清醒的很,看到眼前这个人,心不打一处来,淑女形象一星半点都没了,撸起袖子就破口大骂:“你说你,西门炊,威胁我也就算了,你有那个本,可你竟让我这个弱女子在这夜里吹冷风等你,我想打瞌睡,你从我头顶的窗中跳下来,砸到我怎么办?吓着我怎么办?你……”
“行了,你个女人,在这睡多没淑女风范,我救了你的形象,不好好感激就做罢了,还在这叫叫叫,什么样子。”西门炊边从地上爬起来,边说道。
就在那时,一个从未有过做想法,出现在西门炊的脑中:他以后找老婆,一定得是个性情温婉,贤淑良德的女人,决对不是唳奁这样的。
要是西门炊的想法被唳奁知道了,免不了要把西门炊鄙夷一顿,说些损西门炊的话,这还是很简单的,性格唳奁不喜欢,样貌也是实实在在的眉清目秀,再者,这么不懂得怜香惜玉。
西门炊又开口道:“行了,现在我要离开了,我也不奉陪你了,一路走来累死了,后会有期。”
说完,一个轻功飞走了。
什么鬼?会轻功还让她带路,这人……
唳奁非常不开心,“后会老期才好!”
刚想要走,一只手拉住了唳奁……的袖子,唳奁想都没想,直接一手甩过去,好吧,甩不脱,当即用另一只手甩去,却被一只大而凉的手捉住,两人异口同声惊奇道:“是你!”
这只大而凉的手的主人是今天黄昏,明明要帮自己却不帮自己的王八蛋!
“松开!男女授授不亲知道吗你!”唳奁快速反应道。
“哼,你也知道廉耻,这么晚了来这里,有什么图谋?”男子冷笑说。
唳奁看男子一点也没有松开的意思,捏着她也疼,生气道:“我怎么不知道,还有,你以为你是那根葱,我图谋?图谋什么也不会图谋你!”
那男子听了后,一种“我就知道你是这样”做表情,“果然对我那主子有企图,很好,我给你个痛快。”
听到这句话,唳奁睁不了眼,“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