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让人提心吊胆,晃晃悠悠的轿撵可算是到了祥宁宫宫门口停下了。公孙九夜率先下了轿撵,往后走过去抱着公孙无忧也下来,父子二人竟然就走了!
太监们一看,宁王妃还坐在轿撵上没下来呢!王爷怎么就自己走了?
“王妃,祥宁宫到了,请下轿。”一个太监走过来,低声哈腰的冲千子陌笑到。千子陌被他那诡异的笑声给弄得汗毛倒竖,奈何自己又开不了口,只能这样尴尬的坐着不动。
太监见没反应,又再次笑着说了一声:“王妃,祥宁宫到了,请下轿。”太监的话,让千子陌尴尬无比。虽然她平时脸皮挺厚的,但这样她也还是觉得面上一阵燥热。她此刻竟然怀疑她自己是不是受古代的影响太深了?
太监着实不知所措了。一边去追公孙九夜,一边腹诽。莫不是这王妃不止长得丑,还是个聋哑人?应该不是吧!没听说呀!但这是怎么回事?若真是,那王爷也太可怜了!
公孙九夜其实是故意的,感觉到身后的太监追上来,他更是故意放慢了脚步,但是看那太监的面色,似乎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不由得冷冷的扫了他一眼,太监被公孙九夜这么一扫,瞬间觉得,今年的冬天真的是冷得过分!
“王爷,王妃还在后头呢。您……。”太监欲言又止,公孙九夜故作一副被提醒了的样子,拍拍额头道。
“啊!本王怎的就给忘了,哎呀,都怪本王,都怪本王,忘了今年有王妃了。”公孙九夜的话,让太监一愣!这宁王也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在乎王妃嘛!可是这一回头补就又去找去了?他们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千子陌一看到打道回来的公孙九夜,她的眸光沉了沉,她明显感觉到公孙九夜就是故意忽略自己的。脑海中又不由自主的闪现出他说的那句话。她顶多就是宁王府的王妃而已。
公孙九夜看她那黯然神伤的样子,幽深的眸子闪过一丝诧异,手,不由自主的颤了颤。但还是在千子陌的身上点了几处穴道,千子陌很配合的动了动。
“终于能动了。”千子陌慵懒的伸了个懒腰,猛的站起身,踏步走下冷冰冰的轿撵,谁知,因为小腿僵硬,她竟然踉跄了一下。而这一下,恰好狗血的跌靠在公孙九夜身上。公孙九夜顿时一脸黑线!在她没站稳之际他便闪身往一边挪了几步,结果,千子陌就往地上扑去,跟冷冰冰的大地华丽丽的kiss了!
跟上来的太监和一边的太监见了,个个低头闷笑,但就是没人敢上前来拉。再看看一边同样也无动于衷的公孙九夜,最后只得以一副悲悯的神情看向正自己爬起来的千子陌。
千子陌站起身,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理了理衣服,拍了拍灰尘,然后冷冷的扫了一眼公孙九夜,便大步朝前走去。
“王妃,走这边。”一个太监跟在千子陌身后叫住了她,千子陌淡定的转过身,让太监带路跟着走了!虽然她不是没瞧见那太监极力的憋着不敢笑的神情,但还是很淡定的当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毕竟她这是第一次参加宫宴,不认识路也很正常。
千子陌本想走快一点,但最终还是放慢脚步等公孙九夜一起,当他们一家三口走进祥宁宫正殿的时候,除了皇帝和皇后,其他人几乎一个不少。
可是,除了太子一家三口和渲王两口子还有见过一面的阳郡王以外,其他人,千子陌一个都不认识。只得默默跟随着公孙九夜走到一个巨型的餐桌边坐下。
这是一个圆形的巨大餐桌,由白玉、紫玉、青玉、墨玉、红玉、黄玉这六种颜色的玉石拼接而成,中心呈镂空的中空圆柱,里面放置着的一大堆银炭燃烧得正旺。放眼望去,这张可容纳三十人坐的巨型餐桌竟然将整个大殿中心全占了。
当然,座位也是有长幼亲疏之分的。主位有三个,本来是帝后和太后可坐的,但因太后病逝多年,站在的位置被皇帝破例赐予了阳贵妃。当然,此事令很多人不爽就是了。
主位的左侧分别坐的是太子和太子妃,其次是宁王和宁王妃,然后是贤王公孙尽和公孙萱、公孙天,然后才是各家子女,当然,也是按父母的排序来排位的。分别是公孙长宁和公孙无忧。
主位右侧坐的是公孙玉书和渲王妃,其次阳郡王和阳郡王妃,然后便是赵成王和成王妃。最后便是各家子女。
皇帝还没来,大家便都眉来眼去的,当然,更多的是横眉冷对。
“成王兄,许久不见,身体可好?”公孙九夜看着病殃殃的赵成王含笑道。赵成王含笑点点头。
“有劳四弟挂心。”赵成王虽然是笑着,可说话的声音确是有气无力的,不知道的人听了,还以为他这是进气多出气少了呢!
千子陌不知道赵成王是谁,便低头小声询问公孙九夜。
“他是谁啊?”
“他的父亲和父皇是兄弟,和渲王一母同胞,只是渲王和赵成王的父亲相差了十岁。”公孙九夜亦是小声的解答。
“哦!”千子陌明白了。这里除了皇帝便是公孙玉书的辈分最大了。先皇也真是够了不起的!有五个儿子,但年纪相差太大,不好!比如,皇帝都五十来岁了,阳郡王竟然四十来岁了!先太子也就是阳郡王的父亲大概都有六十了。而公孙玉书作为叔叔,年纪却还比阳郡王小两岁。而太子却又比公孙玉书小五岁。公孙长宁的年纪比公孙玉书家的小儿子年纪大了十岁却得尊称一声叔叔!天哪!这样复杂的关系让千子陌忍不住摇了摇头。
而同时,千子陌能感觉到,坐在对面的有一道恶毒的目光一直停在自己身上不曾离开。想想也知道是谁。
大人这边水深火热,小孩那边却也是热火朝天。
“无忧,最近怎么样啊。宁王妃对你好吗?”公孙长宁坐在公孙无忧身边,她知道,公孙无忧不是那种善于言辞的人,只得自己先找话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