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场外的章政先生和梁荃根据以往得来的经验,都不约而同地自信满满地相信项庄总会在最关键的时间截点杀回现场,但此刻呆在冷冻库内已经快被逼疯的项庄本人,却丝毫没有这种自信就是了啊!
不仅如此,项庄此刻甚至在看见眼前站着的女孩的身影过后想死的心都有了。
“叶楚茨小姐,你怎么在这里呢?面壁呢?”
项庄打包收拾完自己先前处理的那些食材过后,立即在冷冻库内漫无目的地开始寻找起了离去的叶楚茨小姐的踪迹起来。
不过好在项庄经历了长达一个多小时的冷冻期后仍然手脚灵活,很快就又重新在某面雪白的金属墙壁附近搜寻到了女孩的身影,这才凑上前去无可奈何地询问了一声。
要知道,叶楚茨小姐离开前是放出豪言壮语说要去寻找冷冻库温度突然骤降的问题所在的,现如今站在一面墙壁前发呆算又算怎么回事呢?
“嘘,小声点,先别说话!”
就在项庄出声询问站在墙壁前的叶楚茨究竟是在做些什么的时候,女孩却在并未回头的瞬间就又立即出言阻止道说。
叶楚茨其实早在项庄刚才接近的时候,就已经听到到了对方的脚步声了,只是碍于自己在专注于寻找某些蛛丝马迹,才懒得去主动转身后打招呼的,却没曾想到底还是被身后寻找到自己的项庄给强行打断了思绪。
又过了一会儿。
叶楚茨不盯着墙壁看了,这才转身过来,面无表情地注视起了依旧在喘着粗气的项庄。
“好了,现在我看好了,有话你直说吧?”
叶楚茨撇了撇嘴,无意识地询问了一句道。
直说?我说什么呢?
项庄当着女孩的面,愣住了。
“呃,叶楚茨小姐,不是你该回答我的问题么?我没什么好说的,真的,真没什么好说的。”
项庄耸了耸肩,不知道女孩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所以才此刻还是保持沉默为好。
“凭什么我就得回答你的问题呢?我可得事先说好了,刚才是谁非要赖在原地一动不动,任凭别人劝几次都不肯一起过来呢?现在搞不清楚状况,反倒要过来问我咯。”
女孩才不会给项庄面子的呢,直截了当地拒绝道说。
毕竟她心里可还记着刚才项庄非要无视自己的那桩事呢,脾气没这么快恢复平静的。
“哈哈,叶楚茨小姐,对此我要向你道歉,但也没办法啊,你是知道的,时间紧迫,而我现在还在参赛呢,不抓紧时间进行食材处理,恐怕真得空手上场了!”
项庄听闻女孩这番闹情绪的发言过后立即目瞪口呆地回应道说,深怕自己接下了的话语会出什么状况。
不过项庄虽然嘴上道歉,但此刻内心深处还是十分不解的啊。
要知道,叶楚茨小姐难道不是今日这场烹饪对决的主持评委么?
既然是评委,那么总不能强行看着参赛选手在烹制菜品的过程中还强行打断的吧?而且不仅仅是打断,最后还打断失败生气了闷气起来,怎么着都不应该。
“好的,那我问你,项庄先生,项大厨,您现在处理好了么?处理好了我在和您说我在干嘛吧!”
叶楚茨听见了项庄这番毫无诚意的道歉过后情绪再度不稳定起来,随即摆出一副标准微笑的表情出来,颇为生硬地询问道说。
瞧见女孩脸上此刻所表露出的这种表情和架势,似乎是想分分钟就得将项庄直接用眼神给消灭殆尽不可。
“处理好了,一切准备就绪,就等何图那家伙把门打开呢。”
项庄似乎并未意识到女孩此刻所说的话语中究竟暗含着怎样的杀机,于是又坦然地向对方吐露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出来。
“哦,这样啊,那有一个问题,我希望你能够给我一个十分合理的解释出来。”
叶楚茨听见项庄仍然在答非所问过后,立即又换了一副怪吓人的表情出来,随即盘问道说。
“叶楚茨小姐,你没事吧?你是不是又发烧了?”
项庄在以往的那些时候,哪里见过叶楚茨露出过这样可怖的神情出来过呢?因此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过后,稍显疑虑地追问了起来。
“没事,我能有什么事呢?倒是你,项庄先生,我看你的状态不太好呢!”
叶楚茨依旧阴沉着脸,不紧不慢地跟上前去几步,不依不饶问道。
就在叶楚茨凑近到离项庄跟前仅仅只剩不到半米的距离过后,这才又重新停驻下了脚步,叹了叹气后无奈地自言自语了起来。
“好吧,不逗你了,我只是想要项大厨您来给我解释解释这面墙壁上的损伤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女孩在意识到项庄始终和自己不在一个频道上后也只得勉强重新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站在了刚才那面看似洁白无瑕的金属墙壁之下,指了指某个位置,再度发问了起来。
叶楚茨这才清楚意识到,此时此刻,与其让项庄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还不如直接将问题出在哪告诉对方为好。
“这面墙壁?”
项庄回应女孩的同时也朝着墙壁所处的位置凑近了几步,紧跟着仔细打量了起来,直到确认眼前的这面墙壁的确没有什么问题后才放心了下来。
“这面墙壁我看就很好很光滑啊,明显没什么问题的!有什么特别的么?”
项庄在反复确认眼前的墙壁上既无凹陷又没有什么明显的人为划痕过后自信满满地答复道说。
“你确定么,项大厨?真的不存在什么问题么?”
叶楚茨以为项庄仍然是在继续装傻,继续循循善诱问道。
“这……”
既然叶楚茨还在追问自己,那么项庄就算是个傻子,也该知道自己的回答对方并不满意了,因此还是得继续仔细观察一番过后再做定论不可。
“呼,算了,耽误不起这个时间了,我直接说吧,我刚刚已经确认过了,这面墙壁转角位置上的缝隙有些过于明显,我怀疑这面墙其实是一道暗门才对!”
叶楚茨叹了叹气,以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神情又注视了项庄几眼,随即指出了问题的关键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