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师走出去,打了一个电话,然后回到屋里。
“怎么样?莫大师会不会来?”田二龙问。
“我电话都打了,莫大师肯定会来。”金大师自信满满道。
果真,没有多过久,一辆黑色轿车驶了进来。
“莫大师来了!”金大师整了整身上的道袍,小跑了出去。
田二龙也迎了出去,他见得车上下来了一个白胖的老者,老者红光满面,身上隐隐有法光流转。
老者一眼看过来,田二龙顿觉双目刺痛,如同大山压身,随时能被碾成齑粉。
他心中顿时又惊又畏,这才是真正的高人啊。
“莫大师。”金大师在老者面前点头哈腰。
“小金啊,我是看在你师傅的面子才过来给你撑撑场子,这种小案子对本大师来说太没意思了。”老者淡淡道。
这时,田二龙走了过来,敬畏道:“莫大师,我是小田……”
这莫大师抬手止住田二龙的话,淡淡道:“你是谁不重要,本大师只是顺手来解决问题的。”
田二龙倒没有生气,甚至觉得大师就该如此,才符合身份。
就在这时,莫大师突然“咦”了一声,四下看了看这别墅,然后深深瞥了田二龙一眼。
这一眼,让田二龙心头直打鼓,他求救地看了那金大师一眼。
金大师给他打了一个放心的手势,小心翼翼地问道:“莫大师,可是有什么问题?”
“阳宅阴相啊,进去吧。”莫大师淡淡说了一句,就转移话题了。
三人来到了里面,田二龙的情妇小丽正披着一件睡袍瑟瑟发抖。
莫大师让小丽转过身去,把睡袍褪下。
“聚阴法印中合并了鬼印,施法之人法印一道上造诣不浅。”莫大师抬手,小丽背上的漆黑印记就显现了出来。
话声刚落,莫大师手往前一按。
顿时,那聚阴印上再度有厉鬼头颅显现。
“孽障,受死!”莫大师双手结印,虚空之中似乎有一朵白莲绽放。
刹那间,这厉鬼头颅嘶吼着消散,而小丽背上的印记也缓缓消退。
“没事了。”莫大师说完,直接转身离开。
田二龙心中焦急,急忙道:“莫大师,莫大师……”
只是,莫大师并没有理会他,上了车,车就开动。
一上车,这莫大师长长松了一口气,那肥胖的身体竟然开始扭曲。
刹那间,这莫大师竟然变了,变成了一个千娇百媚的女子。
女子眸子眯了眯,手一伸,一朵莲花状的八卦盘指针指向了一个方向。
“我倒要看看,什么过江龙敢来我这一亩三分地搞事。”女子冷声道。
而此时,百灵市的一家大酒店的套房内,我睁开了眼睛。
“哟呵,那个女人身边还有高人啊,竟然破了我的聚阴印,还顺藤摸瓜追踪我的方位。”我自言道。
……
窗外天色已亮,我起身扭动了一下身子,全身骨骼都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我拿出罗盘,看了一眼,呵呵笑了起来。
“找上门来了,我也想看看是何方高人。”我自言道。
我冲了个澡,穿着简单的牛仔T裇,戴着一顶鸭舌帽,来到了酒店后面的人造小湖边。
小湖景致还不错,摆着一排排的遮阳伞,伞下就是桌椅。
我随意看了一眼,摸出一支烟就要点上。
但就在这时,我猛地抬起了头,就看到一个同样穿着牛仔T裇,戴着鸭舌帽,身材曼妙的女子走近。
我愣住了,手中打火机的火不断地烧在叼着的烟上,眨眼间烧黑了一大半。
那女子也看到了我,脚步一滞,秋水般的眸子在刹那间染上了一片寒霜。
两人目光在半空中对撞,交缠。
几秒钟过后,女子移开了目光,她在原地站了半晌,突然抬起头,走到我面前坐下。
我们两个人一个黑T,一个白T,一个黑帽,一个白帽,妥妥的情侣装啊。
我回想起断魂涧时的情景,现在想起来,她并没有做错什么,当然,我也没有错,错的可能只是命运吧。
“小玉儿,好久不见了。”我开口道,将手中的烟扔掉,再点上了一支,其实我真的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胡小玉,也没有想到,那个破掉我聚阴印的人会是她。
“叫我胡小姐。”胡小玉冷声道。
“好的,小玉儿。”我道。
胡小玉秀眉一凝,冷冷瞪着我,她忘不了那一天,这个男人对着自己说“滚”时自己那悲痛的心境。
我脸皮厚,只当没看到。
“你现在发现我了,是要抓我吗?”胡小玉冷声问。
我吐出一口烟雾,淡淡道:“珍珠镇和白盐镇失踪的人口与白莲教有关?”
“呵,想知道?杀了我吧。”胡小玉淡漠地冷笑。
我一把抓住胡小玉的手,来到了一个偏僻无人的角落,将她按在墙上,目光充血,盯着她的眼睛。
胡小玉心中颤了颤,她看着我脸上纵横交错的浅浅伤痕,有一股冲动想要伸出手去抚摸。
但是,两人一人是兵一人是贼,本就不是一世界的人。
“没有关系,跟我们没有关系。”胡小玉咬了咬牙道。
“那就好。”我深吸一口气,哑着嗓子道。
“一朵白莲混沌开,洗尽世间尘与埃,小玉儿,白莲教创教的初衷是净化人世的黑暗吧,你知道幽冥的事吗?”我再度开口道。
“知道一些。”胡小玉道。
“那我就再告诉你一些。”我说道。
我开始讲述幽冥世界的事,讲述我的任务,讲述那被鲜血涂抹的地狱。
这一讲,就讲了大半天。
“我只是想告诉你,那么多人用鲜血和生命在守护这个世界,即使帮不上忙,麻烦别捣乱。”最后,我看着胡小玉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胡小玉咬了咬下唇,道:“我聚集白莲教的人马,并没有做伤天害理之事。”
“那么,珍珠镇和白盐镇的事,你知道多少?”我问。
“我之前去调查过,发现有人被阴魂附身,疯狂自残,只是再深入调查时,我这边有几个手下神不知鬼不觉地失踪了,我便中止了调查。”胡小玉道。
“就这样?”我问。
“就这样。”胡小玉道,但眸中却闪过一丝不自然。
“我倒是查到了一点线索,回房说。”我说着起身,拉着她的手走进了酒店。
我们进了我在酒店的房间,门一关,两人心中同时一跳,在这密闭的空间里,两个曾经有过亲密接触的男女共处一室,难免会有些别样的情绪涌动。
我坐在沙发上,而胡小玉坐得远远的。
“坐这么远干嘛,怕我吃了你啊。”我挑眉道。
“我们可是敌对关系,你跟我共处一室,不怕被九局误会吗?”胡小玉道。
我淡淡一笑,道:“我已不在第九局了。”
“真的?为什么?”胡小玉问。
“累了。”我低沉着声音。
胡小玉的心微微抽搐,她恨这个男人,但再度见到他的那一瞬间,她发现自己面对他,心防却如土鸡瓦狗一般,不堪一击。
下贱!胡小玉自己在心里骂自己。
这时,我拿出从海女那里得到的晶莹剔透的瓶子,丢给了胡小玉,道:“你看一下有什么不对劲。”
胡小玉双目蒙上了一层晶芒,道:“邪气,这瓶子里曾经装有邪物。”
“不错,事情是这样的……”我便将海女之事说了一遍。
“半年前……珍珠镇人口失踪的确是从半年前开始,但闹鬼传说是从三个多月开始的,这瓶子里的是邪气,并不是鬼气,不觉得这很奇怪吗?”胡小玉微蹙秀眉,说道,她听我说完后,还真上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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