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牵牵他的手,有些微凉,“天天过着衣不解带的日子,就没想过回去!要一直在这里,没听到宣召,就呆在这一年,两年,三年,五年?真的不累吗?还要时时担心家人远在皇城,安危不知不累吗?云毅!我觉得你应该累的!”抱抱他,他一直没说话,不得不说这盔甲也是凉的,转身把盖过的被子,往他身上塞,“怎么把被子给我了!你呢?”我往他身上坐,“我知道你一旦外面出什么事了就得离开,所以就这样吧!”
隔着被子他抱着我,才有了那么一丝温暖,我也算是与你死去的娘亲有个约定,即使我想放弃你了,却也还是希望,我们能去争一个安安心心的日子,毕竟在决定嫁你的那刻,我们祸福相依,最后醒来也还是在床上,那什么洛将军走了,又来了个什么奇将军,之前的洛将军是右大将,听闻来了左大将,战事果真不会就此停歇,却也是到了十月下旬。
趁着对面人困马乏,我们开始第一次面对面,麻木!之前在皇城杀人,心中若还有些愧疚感,这里便是麻木,寻了把新的长剑虽比起之前的快了不少,也宝贵不少,却也还是觉得之前的顺手,毕竟那么多年,地上的雪早已是血,河里的水已是红色,连天边也泛起了红,此次算是半捷吧!没有大获全胜,却也伤了对方元气,站在城墙上,我也换了一身盔甲,望着天那边的日落,只看到了血红!
这期间我也给皇城写了几封信,无非就是多次试探,最终发现云毅唯一牵挂是城中父亲,安心守护边境,毫无回城之心,我也受了什么嘉奖,要是这嘉奖来的倒是快,想必是跑了好几匹好马!终于也是收到了墨玉的信。
“木松和清儿将你所托这事已经办好,清儿中了毒,由白太医照料,好在你昔日留有药方,清儿应无大碍,昔日所说赈灾之事,已有成效,静待春来,瑞雪兆丰年!另外云大将军似有病疾,白太医虽说并无大碍,但神色见似有犹豫,且多日无见云大将军上朝!”无大碍!总觉事情没那么简单,不论是清儿的无大碍,还是云霄的并无大碍,清儿,唉!当初是否做错了决定,还有云霄,总觉得他与皇上之间有我没听说的过往!信纸燃尽!
散步在城中,要说这城中没有我们那皇城那么热闹,玩物也少,但好像都是些实用的东西,“云毅,我的同心结不见了,你娘亲的琉璃镯子的碎片还在舒家,你说我们咋连个定情信物都没有?”见他笑“抹额啊,这抹额可是我的!”我点点头觉得还是不妥,当初李凡也送我一个玉簪子,怕我拿去当了就收回去了!也不知道现在那簪子流落哪里去了?
街上东瞧西瞧,最后看见一个额莫在卖细绳,我买了几根红色的,还看见了一些坠珠,捧了一把,也不算贵,然后就让额莫给我包起来,塞进怀里,走上回去的路我打算告诉他,他爹的事情“云毅,今日皇城里传信来了!”他点点头“怎么说的!”我当然是实话实说“墨玉说爹三日没有上朝,虽问了白太医但,白太医面露难色,与他说并无大碍!”见他停下脚步“莫不是爹病了!”我则反问他“爹想必素来身体健康,在严寒之地都未曾病倒,又怎么会在皇城病倒?”那日餐桌上云霄吃的十分欢快,若是身体有什么问题,怎会如此,定有蹊跷,见云毅皱了眉头“你的意思是?”
我接着便没有说话了,又见他说“我给家中写信!”我这才生了气,“写信?哼!你以为会得到什么消息吗?文墨玉去问白太医都是并无大碍,若爹不想你担心,你觉得你会得到什么答案?你就没想过回去吗?”见他又是那番说辞,什么自己身为主将,什么不听宣不得回皇城,“爹在皇城安危不知,你却也只是懦弱的不敢,不愿,不回!罢了罢了罢了,我回去!”然后赶了回去书信一封,“云毅常挂嘴边三句话,他身为主帅,他不听宣不得回皇城,他愿镇守边境不让他人侵犯国土,实在尽忠尽职尽责令人敬佩。”另外写到“我可能会偷回皇城,到时候,我出发时会寄一封信给你,信到之时,我应回到皇城,城西接应!”
要说那左大将除了更威风和带的人更多也没什么了,那伙人被逼进了山林暂时不会有动静,打了胜仗皇上有犒赏,一波人就架起桌子,摆上酒肉,“老规矩啊!不得多饮!”云毅如此说,各人应是,我的伤算好了大半,众人听说我武功不错应是要我耍上一番,我自是不会推脱,嘴中的血包再不咬破,我怕是要腥死了,眼睛蒙上抹额,站在最中间的位置,云毅最先丢了一只碗酒香四溢,我拿刀砍去,碗碎。
众人也便效仿,一只两只碗便也就飞过来,都被我挡下,最后众人欢呼之际,我吐血倒下,“嫂子?怎么回事?”云毅则抱我回了房间,自此将军夫人,平复公主重伤不愈,危在旦夕,将军茶饭不思,抑郁寡欢,我叫他寄封信回皇城,将我生病的消息也传回去,希望我能早点赶回去。
带足了干粮,带上了水壶,走上了归程,走之前编了一对同心结,留他一个,“这次再也不丢!”虽然我不会骑马,但一路有牧民相助,加快赶路的速度,终于到了狼林,“你确定要自己骑马?”又遇到了最初那个额日和额莫,我问他们借一匹马!把金钗都留给了他们,“我这几天也略微会了一些!再慢骑没事的!”
看着额日回程,我拍拍马头,拜托你了,它却听不懂,我一番抽打,几次它都要将我翻下去,好在还是牢牢抓住,最后终于是有些听话,虽然前几天耽误些时间,但后来也就快了,不似云毅那般赶路,我是只要马不累,就往前面赶,终于出了林子,我回来了。
等我爬上空山,此时已经是丑时,要说云山还得再绕,明天再去吧!再回空山,拿出新的火折子,四处看看暗道已是面目全非,明显遭过火灾,寻着踪迹到了最明显的地方,居然有扇石门,难怪,这石门严丝合缝的,竟察觉不出半分,推开,手以是沾满黑炭灰,光是石头绝不可能有这么多碳灰,毒房里还有些为烧完的木板,是什么桌子椅子一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