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没有……”
刘成略微思考了一下,给出了否定的回答。
陈羽微微点头。
这也在他的预计之中。
在他的估计下,养殖场这边出问题的可能性是最小的。
养殖场里这些东西摆明是牲口使用的添加剂,怎么看也跟神药关系不大。
毕竟华夏的药厂还是有最基本的底线的。
一般来说,不会像南边某个神奇的国度,认为一种药只要对猴子有用,对人就会一样有用。
这不扯淡呢么……
所以问题应该还是处在李二或者裕成那里。
见陈羽陷入了沉思,刘成犹豫片刻,忽然问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陈羽嘿嘿一笑:“哪有那么多事,不用想太多。”
刘成沉默了下来。
陈羽也不多话,喝了一口水,起身离开。
裕成那里,现在还在放假,他暂时没办法。
但是李二那里,自己现在可以去查探一个究竟。
可是等他到了李二家门口,却发现大门紧锁。
陈羽掏出手机,思考片刻,还是拨给了李二的岳母,那位女中豪杰。
不多时,电话就被接通了,李二的岳母声音依旧爽朗:“小陈村长啊,过年好啊,有什么事么?”
自从救活了她的女儿周小燕,她对陈羽就一直是鼎力支持,陈羽和她没没什么好客套的,简单拜了个年,然后直截了当道:“婶子,你家女儿女婿去哪了?”
“这个啊,他们回老李家的老家去走亲戚了,再过两天就回来了。”
陈羽有些意外:“李家不是本地人么?”
电话那边耐心解释道:“老李家是李二他爷爷那代人才搬到兴泉村来的,老家在承恩市,几百里地以外呢。”
陈羽哦了一声:“那我知道了。”
“有什么事么?”
“没什么事,就是找李二商量一下过年之后工作的事,之前考虑到小燕姐身体没恢复好,也没让他去干活,现在不行了,我听说他又有点蠢蠢欲动,想耍钱了?”
一听说这个事,李二的岳母也是气不打一处来:“小陈村长说的是,是该好好收拾一下了……”
陈羽一句话说错,引来了老太太的一通抱怨,没奈何,硬着头皮听了半天,终于找了个理由,挂断了电话。
电话挂断之后,陈羽轻轻拍着自己的手背,忽然想起了刚才李二的岳母说的一个细节。
自己本来是打算随便找个理由,把找李二这件事给搪塞过去。
可不曾想,自己随便找了一个李二有复赌可能的这么一个理由……
居然还真有这个倾向?
李二的妻子半年前就曾经因为他烂赌,喝了百草枯。
为了救活她,自己几乎是强行推动了系统的升级,用二级长生泉才算是把她从死神手里抢了回来。
如果半年后,李二死性不改,再次复赌,但是现在却是囊中羞涩……
陈羽的眼睛闪烁数次,却逐渐恢复了平静。
这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太好的消息。
不过现在庆臣都黑云压城城欲摧了,自己还差这么一个坏消息?
……
第二天上午,前村史家。
“陈村长,你不能不讲道理吧?”
这话一出口,引得路过的人尽皆侧目。
大家都很关心这个人的精神状态。
陈羽来了大半年了,什么时候讲过道理……
陈羽轻咳了一声:“这句话我可是不怎么爱听的,毕竟我这个人呢,口碑还是不错的,来了兴泉村大半年了,我什么时候不讲道理过?”
说话的中年男人向前走了一步,从屋檐的阴影下现身出来。
这个男人长着一张国字脸,五官端正,一头黑发背在脑后,北方的冬天,穿着难免厚重,但是男人的衣服依旧很是得体。
要不是眼中偶尔有精光闪过,任是谁看上去都要称赞一声方正君子!
“陈村长,你要搞农村养老院,我个人呢,其实是赞同的,这是为了咱们村里人解决后顾之忧的真正的善政,雅政!但是我觉得呢,没必要搞一刀切,我的父亲我照顾得很好,现在村里强行越俎代庖,很让我父亲和我有些难办啊,这种一刀切的行为是不是也算是懒政呢?”
陈羽深深地看了眼前的男人一眼:“先生怎么称呼?”
男人似乎对先生这个词有些受用,态度好了一些:“史家老大,史爱学。”
陈羽轻笑了一声:“史先生说照顾老父亲照顾得不错……不知道是怎么个照顾法啊?据我所知,史老先生的儿子可是在南方生活,听先生的口音,可能是在南湖省?”
史爱学表情不自然了一瞬,高声道:“我在不在本地,有什么重要?平时我从没少了老父的赡养费,也让亲属来看望老人,这还不够么?”
隔壁的一个老人有些看不下去了,讽刺道:“是啊,每个月给你爹汇款一百块,就算是尽了义务了,你找的亲属是谁?你那小舅子?自从你妈没了,他前年来过一次,之后还来过么?”
史爱学瞪了老人一眼:“那又能咋的呢?”
老人顿时哑火。
是啊,那又如何?
人家史老爷子都不发话,轮得到外人来管这件事?
陈羽摇摇头,伸手止住了兴高采烈要继续说话的史爱学:“今天是来给老先生拜年的,之后的事咱们之后再说,明天,在村部咱们好好谈谈。”
史爱学看到陈羽身后放着的米面油,也没再阻拦陈羽。
陈羽和周贤、刘威三人进入史家,和史老爷子简单交谈了几句,就从史家告辞离去。
从史家出来后,刘威难得地一路沉默。
甚至一行人已经拜年三四家人了,刘威还是沉默。
陈羽有些诧异地看着他:“咋还蔫吧了呢?”
刘威抬起头,叹了一口气:“羽哥,你看到刚才史老爷子那眼神了么?”
没等陈羽回话,他就自顾自回答道:“年前他搬到林家的时候,我去看过他们几个,那时候老头眼睛里的神色,看着就让人高兴。现在呢?没了!”
他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当年史爱学还是长辈教训我们用的榜样呢!现在怎么就这样了?”
陈羽一听,来了兴趣:“他还是个别人家的孩子?”
刘威索性站在原地,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