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余暮云竟然是妖,与徐青青偶然间识得,一人一妖陷入了热恋之中,一次情难自禁之下偷食了禁果。没想到人妖之间的结合会差点要了徐青青的命。
眼看着徐青青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便要撒手人寰,余暮云不知哪里想到了办法,给她弄来了一种药,吃了之后身体便渐渐好了。
徐青青的心中便抱有了一丝希望,自己好了之后便能不惧妖气,两人能够长长久久的在一起。
“暮云哥哥,你把我变成妖吧,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徐青青拉着余暮云的胳膊悲切地问道。
“青青,人便是人,妖便是妖,这是天道,你我二人不可强求啊。”余暮云轻抚徐青青的头发,眼神似乎看向了很远的地方。
事情似乎很明了了,所有失踪的孩童皆是被余暮云所抓,那么这些孩子现在在何处?余暮云到底是怎么炼制的这些药丸?
余暮云亲眼看着徐青青将药服下之后,便离开了房间,站在院子之中。
“出来吧。”
奚佑宁犹豫了一下,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出自己藏在这里的。
余暮云右手抬起,对着奚佑宁所在方位一扇,一道劲风袭来,奚佑宁站了起来,微微侧身避过,抬脚走到了院子中,与余暮云相对而立。
“你是何人?”余暮云上下打量了她之后,发现并未见过。
“交出孩子。”奚佑宁说道。
余暮云听得此话,眼中闪过一丝锋利,看向她的目光有些不善。
房中的徐青青听到外面的声音匆匆跑了出来,对眼前的场景有些疑惑。
“暮云哥哥,这是?”
“青青回去休息,这里我会处理的。”余暮云对着徐青青说罢,便示意奚佑宁换个地方说。
二人一前一后来到徐府不远处的空地。
“说吧,你的目的。”余暮云冷着脸。
“救出被你抓走的孩子。”奚佑宁也没有废话。
“你有这个实力?”余暮云冷笑着上下打量着她,眼中的轻蔑一目了然。
奚佑宁沉默了,自己的丹田修复到金丹期实力还需要些时日,自己目前能调用的灵力最多能发挥筑基期的实力,并且一旦大量动用灵力,之前修复的便前功尽弃了。
“你救不活她的,她的肉身生机已绝,全靠你给她的药吊着一口气。”奚佑宁开口道。
“住口。”余暮云双眼瞪大,双手握拳,显然被奚佑宁的话激怒了。
“青青不会死的,再有三个女童,她便会好了,你若要多管闲事,便来试试。”撂下一句狠话,余暮云头也不回地走了。
在这个小镇上,以他的实力确实没有人能够阻止他。
奚佑宁打不过他,只得眼睁睁地看着他扬长而去。
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奚佑宁暂时想不出解决的办法。
“宁姑娘?真的是你。”突然一人叫住了她。
仔细一看,竟然是王大爷。王大爷的眼睛深深凹了进去,衣衫也有些凌乱,一看便是出了什么事情。
“王大爷,这是怎么了?”奚佑宁扶住了他,问道。
“宁姑娘啊,你救救我儿子吧。”王大爷就要跪下,吓得奚佑宁死死扶住他的双臂。
“王虎他怎么了?”
“宁姑娘你走了之后,村里的人便说是虎子将你带回来的,把他抓起来严刑拷打,逼问你的下落啊。”王大爷说着说着,眼泪就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我随你回去。”奚佑宁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给王虎带来这样的无妄之灾。
一路上王大爷又告诉了奚佑宁,她走之后的第二天,村里的小姑娘金花又不见了,现在人心惶惶得很。
怪不得昨天晚上奚佑宁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原来那余暮云又来了村里,距离太远,她自然没有感知到。
刚到村口,便有村民发现了奚佑宁二人。
“狐狸精回来了,那个狐狸精回来了。”一路大吼着往村内跑去。
很快便有一群村民手持各种农具浩浩荡荡地迎面走来。
“你这个狐狸精竟然还敢回来,还不快将招娣和金花交出来。”田大娘站在队伍的最前方,看向奚佑宁的目光恨不得将她吃下肚去。
“我说了不是我做的。”奚佑宁无奈道,但众人根本不相信她。
“把王虎放了吧,我跟你们回去。”
“我就说王虎和她是一伙的吧,这就回来救她的同伙了。”一名赤裸着胳膊的男性村民说道。
“对,都不能放,全部抓起来。”立马就有数人附和。
眼瞅着这些村民是不可能相信自己了,奚佑宁心生一计,任由他们将自己五花大绑起来。
田大娘不知从哪里搞来一张黄纸,上面用鸡血歪歪扭扭地画了符,贴到了奚佑宁的身后。
再一次被关到了柴房之内,待得外面都安静下来,奚佑宁轻轻将绳索挣开,从储物袋内取出两张符箓,使用了一丝灵力催动了一张,变出了一个和自己一般无二的人偶,用绳索将人偶绑上,背上贴的黄纸也扯下贴好。
做完这一切她偷偷从窗户翻了出去,速度快到外面守着的人只觉得眼前一花。
她挨着房间看过去,发现另外有一个房间也有人把守,应该就是关押王虎的地方了。
奚佑宁绕到房间背后,可能因为王虎只是个凡人,所以窗户这里并没有人把守,只是将窗户锁了起来。她用匕首轻轻撬开了窗户,跳了进去。
听到声音,地上躺着的人开口说道:“不是宁姑娘,真的不是宁姑娘,她不是狐狸精”。
“是我。”奚佑宁小声说道。
王虎有些不可置信地睁开了眼睛,看到奚佑宁有些激动起来。
“宁姑娘,你还回来干什么?你快走吧,他们真的会烧死你的。”
奚佑宁上前解开了他身上的绳索,催动符箓变出了一个王虎人偶,绑上绳索放到了地上。
王虎目瞪口呆地看她做完这一切。
“边走边说,随我来。”
奚佑宁右手拎着王虎的衣领,轻轻一跃就到了窗外,再细细地将窗户关好。
这一切,守在屋外的两人完全没有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