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他老人家的话来说,明处的力量要有,暗处的力量也不能少,非常时期以非常手段处理问题,那就必须两者共同发力。
又和战锤请教了一些海外社团后,黄天霸也总算对这些了解了许多,同时也颇为头疼,作为天门的创始人想将天门发展起来,恐怕以后还难关重重。
好在手下一群兄弟都是得力干将,想到有他们在,黄天霸又安心了一些。
在两人喝酒吃菜的时候,房间门突然被人敲响,一位小护士从外边急急忙忙说道:“黄医生,江山他醒了。”
“醒了?”黄天霸和战锤同时愣住,放下手中酒杯便朝着江山住着的无菌手术室跑过去,两人刚要进去又被护士拦住,换上了手术服这些才被允许进入。
这会儿江山已经苏醒了过来,全身上下已经被缠上了纱布,只有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和鼻子嘴巴露在外面。
他张开口啊了两声,然后才用极其虚弱的声音说道:“我还活着?”
“活着呢,再过段时间就好了,今天为了给你动手术,老子都快累死了,等你好了后得请我吃一个月大餐。”黄天霸笑呵呵道。
战锤也开怀大笑了起来,对着黄天霸竖起大拇指道:“通常我们用两个字来形容黄大仙这种人,医怪,医生中的怪物啊,以后说要是说你不是燕京第一医生,老子就一刀砍死他。”
江山也跟着笑,他都以为自己死定了,这种死里逃生又活过来的感觉,让他有些不太真实,仿佛在做梦一样。
因为身体太虚弱的原因,他醒来没多久又很快睡了过去,战锤还想和他再聊几句,看到江山睡过去了,他便转过头看着黄天霸问道:“他没事吧?”
“没事,就是太虚了,慢慢补身体吧。”黄天霸一边说话一边挂着一瓶葡萄糖,给江山开始注射起来,以他如今的身体状况,一周以内恐怕是没法进食了,只能靠葡萄糖补充营养维持生命。
……
这一晚,网上又出现了一个热门话题。
今年炙手可热的小鲜肉萧展惨遭车祸住院,已经被送到医院抢救,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很可能毁容,医生在其体内发现了酒精,猜测是酒后开车引发的车祸事件。
这个消息一出,无数的路人纷纷破口大骂身为公众人物竟然酒后开车怎么不撞死他可怜了被他撞到的另外一辆车。
而他的脑残粉们,则是一个个悲痛欲绝,在他的微博下面哭喊天地,痛斥这个世界对她们的哥哥竟然如此不友好,他都已经出车祸了,为什么还要对他进行网络暴力?
只有极少数几个当事人才知道,他只不过是被推出来的一只替罪羊,因为惹到了不该惹的人,这个下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在民众看来高高在上一部戏就能赚到几千万甚至几个亿的明星,在这些手握滔天权势的人物眼中,只不过是可以随便一只脚踩死的蚂蚁。
包厢里的其他明星,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身体可能没遭受什么痛苦,等待他们的都是一个又一个的封杀以及合同索赔。
秦英邳那群人一下没摸清黄天霸的老底,不敢轻易报复,就只能拿他们这群小鱼小虾先出气了。
至于陆家这边,却没有任何报复的动静,此刻已经是半夜三点了,陆家依旧是灯火通明。
“我儿怎么这么可怜啊,这个杀千刀的黄天霸,一定要报警把他抓起来,这种人一定要枪毙。”
“你们不都是名医吗?倒是赶紧把他给治好啊,展飞你看看你弟弟,他下面都被踢成那样了。”
“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一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妇女正坐在陆家客厅里哭天喊地,眼泪鼻涕流了一地,恐怕外界看到这一幕后,很难想象这是那位被誉为雍容大气尤胜皇后的贵妇人。
坐在沙发上的陆展飞正黑着一张脸,眼中也有些焦躁,他的脾气修养自然是相当的好,可一受不了自己母亲在一旁啕嚎大哭。
“行了,别在这里吵了好不好?让人看笑话?”陆展飞的父亲忍不住了,低声训斥道。
他常年在欧洲那边开拓业务,一年难得回来几天,这次好不容易回来了,结果小儿子出了这种事,让他也恼火得很。
“笑话?咱们陆家现在就是个笑话,谦西被人快打死在外面,陆家的人一个屁都不敢放,你说好不好笑?像你这种儿子被打不敢出去放个话的懦夫,我看着都要笑死了。”贵妇人尖声骂道。
此刻的她比菜市场里的卖菜大妈骂街的样子都要狰狞。
只是任何一个母亲,当自己宝贝到不行的儿子被人折断手指打成重伤甚至下面那玩意被踢坏,她都会为此疯狂甚至去和别人拼命。
“妈,别闹了好不好?弟弟现在还在治疗,安静点。”陆展飞也忍不住了,看着自己母亲劝道。
贵妇人看着陆展飞就眼泪汪汪喊道:“展飞,你弟弟最尊敬你这个大哥了,你说什么他都听你的,你前年出车祸受伤失血过多,你弟马上就跑到医院要去给你捐血,他这么好一个孩子,被人打成这样你也不管管?你不是进了那什么太子党吗?让他们的人帮你啊。”
她话音刚落,陆谦西所在的房间门被推开,一位极有威严的老者走了出来。
他目光落在贵妇人身上,贵妇人立刻安静了几分,看着他喊道:“爸,谦西他怎么样了?”
“你回去休息,不要在这里吵了。”老者却没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指了指旁边的楼梯。
贵妇人实在是不敢违抗这一家之主的命令,擦了擦眼泪便默默离去。
“你们也都回去,展飞留下就好了。”老者又让屋里的其他陆家族人离开,只让陆展飞留在了这里。
等其他人都走了后,坐在沙发上的陆展飞看着自己爷爷轻声喊道:“爷爷,大半夜的辛苦你了。”
“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好辛苦的?我又不是年龄大到没法给人治病了。”陆成侯摆了摆手,在燕京曾经也是风云人物的他经历过太多沉沉浮浮,所以哪怕家中发生了这种事,他也依旧风轻云淡。
陆展飞只是叹息一声,此刻他心里又何尝不生气?虽说自己这个弟弟不成器,但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没得说,只是他不愿意将情绪写在脸上。
胸有激雷而面如平湖者,可拜上将军,这句话陆成侯五岁那年就告诉了他,亦是他这么多年来信条之一。
“是黄天霸那小子干的?”看到陆展飞只是叹息,陆成侯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