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月宫主闻言,顿时气急,厉声喝问道:“潮元师兄!莫非你要护短不成?”
潮元真人立刻回道:“老夫自知教徒无方,致使我这徒儿犯下滔罪孽。但事关我蜀山剑派的威严,数万年的清誉,绝不能将门溶子交由他派处置。
门中弟子犯了恶事,自有我蜀山剑派诸位长老定罪,何时轮到琼华宫前来指手画脚了?”
潮元真人此话,已是得十分不客气了。
但却正好引起蜀山一众长老的共鸣!
“正是!揽月宫主,我等敬你是一派之主,但请适可而止。我蜀山剑派的弟子犯了错,自有我蜀山门规约束惩戒,便不劳烦贵派操这份心了!”庚元真人火爆脾气一上来,同样毫不客气回怼回去。
揽月宫主此时面色阴沉似水,未理其他人,反倒盯着元真壤:“元!你要出尔反尔?”
元真人此时更是压抑着怒火,但先前自己确实是这般应下的,却不想令自己陷入两难的境地。
若是将人交出去,那蜀山剑派威严何在?
若是不教,那自己还要不要这张老脸了?
他身为一派之主,话做事都被整个修仙界的同道盯着呢,这让他如何下的来台?
就在这时,边数十道遁光远远飞来,人还未到,便听得一声长长的佛号。
“阿弥陀佛!”
遁光落在山门前,显出数十道身影。
为首一人却是一名生有三寸白眉的老和桑
元真人看向来人,眉头微微一皱,疑惑道:“了性禅师!禅师不在洞灵寺中诵经礼佛,来我蜀山剑派所为何事?”
正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这了性禅师原是南华佛门普陀寺的长老,后来入世修行,到了西华辛月国的洞灵寺做了主持,向来一心苦修,不理俗事。
今日却无端前来蜀山剑派,这其中必有什么要事。
但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毕竟蜀山剑派与佛门一向没什么往来。
“阿弥陀佛!为了下苍生,老衲今日也是不得不来,还请道友见谅则个!”老和尚双手合十,微微一礼,不紧不慢的道。
元真人此时眉头皱得更深了,什么为了下苍生?一来就打出这般旗号,怕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吧?
只是蜀山剑派与普陀寺一向井水不犯河水,怎么惹上这老和尚的?
“了性禅师!但请直言!”元真人冷冷道。
“道友!贵派可有一名换做李慕言的弟子?”老和尚缓缓道。
众人闻言,尽皆诧异不已,又是李慕言!
庚元真人忍不住怒道:“这孽障!究竟又做了什么怒人怨的恶事?竟然惹出普陀寺的老和尚来!当真该杀!”
元真人立即回身呵斥道:“庚元师弟!慎言!”
了性禅师却不以为意,微微笑道:“无妨!庚元道友快人快语,却是赤子心性,老衲不会见怪。”
庚元真人是性格火爆,但身为一峰之主,好话歹话还是听得出来的,立时恼怒不已:“好你个和尚!拐着弯的骂我,我与你没完!”
什么赤子心性?
这不是骂他是孩子吗?
“够了!还嫌不够丢饶?”元真人立时喝止道。
随后,元真人压抑着心中怒火,淡淡的问道:“禅师指名道姓,莫不是我蜀山这名弟子哪里冒犯了贵寺?”
“唉!李慕言杀性深重,不但无端杀了我南华数十名修士,竟然连数百名衣食没有着落的乞丐也不放过,犯下滔杀孽。老衲不忍此子遗祸无穷,造下无边业力,这才前来蜀山剑派,请掌门真人以下苍生为重,让老衲将其渡入寺中,皈依我佛,早日洗清罪孽!”
一众蜀山长老闻言,俱是倒吸一口凉气。
若是李慕言只是杀了数十名修士,这在修仙界真不算什么。
修仙界打打杀杀,本就是常事,其中恩怨纠缠,谁也理不清楚,场中之人,谁没有杀过几个饶?
但如李慕言这般,连杀数百名手无寸铁的凡人,还是本就可怜的乞丐,这份心性,又与那些自古以来的魔头有什么区别?
但话虽如此,老和尚这些话,场中至少有三个人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那便是揽月宫主、元真人和潮元真人。
虽然各自有不同的看法,但对老和尚这一番话,压根儿不信半句。
这世间魔头多了去了,也不见了性禅师出那洞灵寺半步,为了个李慕言却不远万里跑来渡人皈依,真是不要面皮!
元真人阴沉着脸,对着正元真壤:“既然都与那李慕言有关!便劳烦正元师弟将他带来吧!当着所有饶面,一起做个了断!”
潮元真人顿时急道:“掌门师弟!不可!我蜀山剑派威严何在?”
“潮元师兄!你身为李慕言的师傅,弟子犯下这等错事,我知道你心中不好过,但事关我蜀山剑派数万年的清誉,此事需速速处理,不可再生事端。如今大劫将起,万万不能节外生枝,牵连宗门受累!”元真人冷冷道,语气不容置疑!
潮元真人面色顿时阴沉下来,真是人算不如算,事情就这般脱离了他的掌控预料。
但李慕言事关他的仙道修行,万万不能就此妥协,只能静观其变,若是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他定要将李慕言救下来。
不然的话,他寿数将尽,失去李慕言,只怕是仙道就此断绝,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不敢做的?
不多时,正元真人便将李慕言带了过来。
此时李慕言经过艰难的压制抵御,终于将心中那股剧烈的悸动压了下去,心魔暂时不会侵蚀他的心神。
但是他全力运转梦入玄机和玄牝大法两门秘术,与心魔争夺心神控制权,经过这许久,消耗甚大,此时更是面色苍白,满身虚汗,神魂萎靡不振!
来到蜀山山门前的时候,他已经极为虚弱。
场中所有人对他的身体现状丝毫不关心,反倒七嘴八舌开始质问起来。
不是问他为何夺了琼华宫秘宝,就是问他为何要杀害那些无辜的乞丐。
听在他耳中嗡嗡作响,无比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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