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都焉哒哒的,现在在得知可以出宫了沈池尤已经满血复活了。
连和太后说话都得心平气和。
“皇上当真要出宫?”太后咳嗽也好了,说话的样子又开始凌冽了起来。
沈池尤点点头,“自是君无戏言。”
太乾殿之中,多余的人员早就别屏退了,房间内熏着香,味道不是很刺鼻,可沈池尤不喜欢。
在原主的记忆里,这位太后以前从来不是一个吃斋信佛的主,可自从当上太后之后,反倒是每天在念经祈福多次,沈池尤有时候会想,唯一的女儿你对她也不好,这祈福是给谁祈的啊?
太后的手里捏着佛珠,珠子间摩擦发出轻微的响声,混杂着太后的话,“哀家给皇上求过一卦,此去,皇上是凶多吉少,富贵险中求,都是命数”。
沈池尤:我怀疑你咒我,但是我么得证据!
“哦,皇额娘是想要劝朕不要去?”沈池尤可不会觉得这人好端端的关心起自己来。
或许是被她语气伤害到了再或者这太后真的有些转性了,眼里竟然是多出了几分惆怅,往日里那执掌一切的凌冽竟是也能隐隐约约的看见些风霜的味道。
她意味不明的看了沈池尤一眼,可还是失望的垂下了眸,把自己手腕上的佛珠取了下来递给了沈池尤,“皇山拿着这个,图个吉利。”
沈池尤看看手中的东西,在看看面前有些消瘦的人,一时之间倒是有些手足无措了起来。
“母后,儿臣一直有一个问题想要问问您?”沈池尤摩擦着珠子光滑的表面,打算替原主问出那个一直隐藏在心头的问题,“你可有一日把朕当成你的女儿,而不仅仅只是一个争宠上位的工具?”
太后的眼里闪过很多的情绪,震惊,躲藏,强装镇定……
她眼神复杂的看了沈池尤一眼,却是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哀家看着皇上这变化,要不是模样没变,倒是都要怀疑是不是皇上了!”
沈池尤笑了笑,也没有追着自己刚刚的问题一直问,“朕当然还是朕了,只是母后啊,这么多年了,朕都盼望着您能变变,可惜了,等了这么多年,还是没有等到。”
两人就一种诡异的平静的气氛前言不搭后语的各自聊各自的,却又总能刀刀见血的直插人的心尖,太后这是第一次这么的忌惮眼前的人,那种感觉就好像自己要是说错了一句话,可能就会万劫不复。
即使面前的是自己的亲身孩子。
末了,太后道:“皇上回去吧,哀家乏了,想要歇会。”
沈池尤也没客套,你让我走我当然是不可能还傻愣这里不走不是吗?
只是沈池尤刚走了几步,身后就传来了太后不大不小的声音,却是带着一丝的提醒,“皇上切莫忘记自己的身份。”
这是在提醒她不要忘记自己身为儿子的身份呢还是身为帝王的身份,再或者是身为女儿身的身份?
沈池尤顿了顿脚步,轻笑一声,没有再犹豫,离开了。
怎么说呢,原主和太后的关系就像是两个没有任何关系的陌生人,说话都是带着疏远和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