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作配菜的蔬菜一共是六种,莎娜先是处理了前五种,分别是胡萝卜、芜箐、韭葱白、西红柿和一些小韭菜,处理完毕后将其放入烤盘,而当烤盘被拿出来之后焦化层则是使用清水来收汁,和白玉的做法如出一辙,很正常,毕竟这就是白玉从莎娜这里学来的习惯。
将蔬菜煮十分钟之后用网过滤成清澈蔬菜汁,再用破壁机将甜菜打成泥状后用密网过滤。而锅具和破壁机莎娜都没有去清理,这是为了使整道菜品能够有更好的风味。等到大火熬煮到大约百分之五十的收汁后使用纱布进行过滤,留下的就是淡红色的甜菜汁。
接下来莎娜制作的则是澄清黄油,先是简单的融化亿点点的黄油,用极小的火力加热,持续数分钟。只要火力够小,黄油会缓慢融化,完全不会爆溅。刚化开时液体看上去仍是乳化状态,油水分离不明显,多加热一两分钟就完全分层了。【给个参考,处理300-500克黄油,1800瓦的微波炉用20%火力,全程加热4-5分钟。】
这时容器里的液体一般可以看到3层,顶上有一层白色浮沫,中间是脂肪层,底部又有一层类似牛奶的白色液体。只见莎娜用勺子把表面的浮沫撇干净,再将剩下的黄色的脂肪部分倒出来就是无水澄清黄油了。
接下来她要做的事情白玉也都能猜到,用无水澄清黄油来制作黄油酱,然后再使用黄油酱去焗龙虾,只不过她使用去制作黄油酱的并不是单纯的奶油,还有少量的奶油土豆。
在偷师这方面白玉可是相当专业的,别管是什么料理,只要让白玉看到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制作过程,那么白玉便能立即还原出来。
所以当白玉在法国学习期间得到这个能力之后经常跑到一些赛事上什么都不干就坐在那里看着下面厨师们的料理,如果其中有比较好的创意那白玉就直接拿过来用了。但是最基础的底线当然是有的,如果会损害到料理人的商业利益的话白玉就不会去学习。
基本上看完莎娜料理的白玉将目光转向了她的对手,不过当白玉看到对方在处理食材上的方式的时候就知道这是自己学不来的了。那位全身腱子肉的彪形大汉使用的刀具也是十分恐怖基本上都快赶上深夜料理人中精通武装料理的那个电锯女了。
这种高难的操作白玉可学不来,就算他有那种同等类型的恐怖厨具估计也挥舞不了两下,白玉的身材在料理人中还是属于偏瘦的那一类,黑木场凉的肌肉都比白玉的要健壮的多。
他选择的料理是十分经典的波士顿龙虾,波士顿龙虾其实叫缅因龙虾,也不产于波士顿。这种大钳龙虾原称北美洲龙虾,北美洲东北以至加拿大东沿岸都有,由于缅因州产量多,又最先作商业采捕营运,故在19世纪已被定名为缅因龙虾。
在17世纪最早登陆美洲的英国清教徒几乎饿死,主要是不敢碰未见过的动植物,包括满山的野火鸡和满海的龙虾。那时北美东岸的龙虾极多,多到什么地步?偶有巨浪,龙虾会被冲到岸边堆成两尺高,但没有人敢捉来吃。
而当年一位名叫johnwinthrop的殖民者写信回欧洲老家,抱怨这儿没有他惯吃的羊肉,只有英国人不吃的生蚝、三文鱼、带子和蚬。后来美国人懂得吃龙虾了,量多物贱,龙虾被称为“穷人的鸡“。随手可拾的东西,没有人会经营买卖。
美国到了19世纪中叶,龙虾已由穷人的廉价食料变为一般人的美食。1840年初缅因州开始运销龙虾到全国各地,第一批在1842年抵达芝加哥。19世纪末缅因年产龙虾1300万吨,当时批发价每磅美金一角,零售十二仙。同期消费,咖啡每杯五仙,当有所比较。
几乎每位料理人都有各自不同的波士顿龙虾做法,白玉虽然没见过他的这种特殊做法但也能根据眼睛判断出二者谁高谁下,基本上莎娜是必胜了,只是白玉丝毫不想在下一轮碰到她当作对手。
鬼知道这个天才到底成长到什么地步了,她可是比白玉这个真开挂的都像开挂的。
这场没什么悬念的比赛白玉并没有看完,他直接回到了一层去泡温泉。不只是他,还有已经完成了比赛的皇甫木和吕开云。
“你咋还没走呢?”白玉把热毛巾放到了自己的头上,双臂搭在温泉的外沿上一副放松的样子,脑子里则是在飞快的消化着刚刚看过的比试。
“你管我?”吕开云也是一样的颓废状态。“这里的温泉太舒服了,不多泡上个几天我实在是意难平。”
“对了,你那个小姨怎么样了?赢了输了?”皇甫木倒是没有用两人的那种姿势,而是好好的坐在里面,白玉总觉他这样会少了很多乐趣。
“我没看完比赛,但是赢得概率在百分之九十?”
“这么肯定?”皇甫木反问道。“我看她也就十岁的样子,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可恶的天才?”
“差不多,谁知道她能成长到什么地步?”白玉摇摇头。“不过咱们就庆幸吧,田她的年龄按照道理来说和咱们不是同一代,也只是这次大赛的特殊性她才来的。”
“可你以前不是也输过吗?”吕开云突然想起白玉原来对他说的。
“别提了,那次更特殊。”白玉摆了摆手。“据说那次比赛是她自己偷偷报的名,等到被发现之后还被我姥姥教育了很长时间。”
白玉说完叹了一口气。“如果她真的和我们同时代,那咱们可就一点儿光芒都露不出来了。”
“别这么说,和你一个时代我们也没什么光芒可言。”吕开云无力的摇了摇头,而白玉则是尴尬的笑了笑。
“我又不是什么天才,你们能有多大的压力。”白玉说完在自己心里默默补了一句‘我不过就是个偷师的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