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不会,谢哥哥这养尊处优的官家子弟人竟然还会,难道优秀的人什么也会做吗?
谢南嘉被她说的一乐,反问道:“我该不会吗?”
陈允熙嘀咕道:“神仙怎么可能会亲自生火呢,不该沾惹琐碎小事。”
谢南嘉看了一眼陈允熙,忽然勾唇一笑:“我要更衣,你要睁着眼睛?”
陈允熙兀得拿右手死死的捂住双眼,把头低下,有些结巴道:“你……你你要换就换,我绝不会做偷窥之事。”
脑中却是在想象谢哥哥一身红衣下的身板是什么样,会不会有其他小说描述的有好看的锁骨,精瘦的胸膛,还有……
谢南嘉轻笑道:“万一你偷偷看我,那本世子的名声不就是毁了?”
“不会的不会的!”陈允熙努力解释:“我不是见色起意的小人,非礼勿视,谢世子若不相信就赶我下马车吧,男女授受不亲,我可不能玷污您的名声啊。”
“哦,本世子明白了,”谢南嘉听她急促的话,玩味道:“原来允熙不想看本世子的身体啊,没想到本世子连这点吸引力都没有。”
“不是的不是的!”陈允熙完全被谢南嘉牵着走,此刻心神有些混乱,心口难得统一,慌张道:“我也想看看谢哥哥的锁骨,谢哥哥生得好看,锁骨也会不会……”
糟糕!
怎么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被美貌迷惑了心智,她这是在调戏谢哥哥,怎么办,那怕是李雪安在这里都解救不了她,还是这种光明正大的虎狼之词……是不是要被扔万丈悬崖了。
陈允熙感觉下巴被人轻捏住,迫使她抬头,但她还是坚定不移的拿右手捂住眼睛,结巴道:“谢……谢世子,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对您真没有非分之想,不不是,是个姑娘家见到您也会春心萌动,也……也不是,我是个例外,我对你的脸没有兴趣……”
怎么越解释越乱,老天爷,她是在说只对谢哥哥的身体感兴趣吗?
她什么时候成了这种女流氓,其实她两样都肖想的,可癞蛤蟆不能吃天鹅肉,别说谢哥哥不喜欢她,就算心里有她的位置,不是门当户对的婚姻是不会有好下场的,人人都会轻贱她。尽管她喜欢谢哥哥,她从来都不会过多去在意他,只要爱得凉薄一点,她就不会栽进桃花坑。
谢南嘉凑在她耳边,刻意低哑的嗓音带有亲昵的意味,笃定道:“允熙,你这是在撩拨我。”
“我没有,我不是!”陈允熙把手拿下来,努力想挣脱谢南嘉的手,可惜挣脱不了,索性丢在一边,皱着眉头慌张解释:“我那些都是鬼话,我被伤口痛的理智不情愿,胡言乱语,当不得真。”
只听得一声轻笑,一双漆黑的桃花眼似笑非笑的盯着陈允熙,谢南嘉的声音响起,带着淡淡的戏谑,道:“允熙,那我一直在刻意撩你,你就看不出来吗?”
明明暗暗的灯火下,陈允熙披散着头发,懵懵懂懂看过来,比平日里天真娇憨的模样更憨,有几分楚楚可怜的小姑娘模样,谢南嘉想了一下,狠狠捏了一把她的脸,打趣道:“允熙,你最近吃胖了,法喜寺那次你脸上可没这么多肉。”
谢南嘉唇红齿白,一双漆黑眼眸灿若桃花,就那样旁若无人的看着她,陈允熙眼睛一亮,彻底被少年迷惑了理智,惊叹道:“哇,你好会撩哦,”
陈允熙脸蹭地一下发起热来,她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甜甜地笑意,撒娇般哼了一声。
下一刻,陈允熙的眼睛便被谢南嘉蒙住,她感觉嘴上温润的触感,吻来得猝不及防,陈允熙霎时被吓得清醒过来,用尽全力想把人推开,一不注意牵扯到了伤口,想要叫痛却被堵的说不出话,不自觉哭出了声。
谢南嘉的手放在陈允熙的后脑勺,不想让她挣脱,下一刻听见她压抑的低哭声,心中不自觉的叹一口气,看来这团子真把他当月亮了,左手慢慢滑落,在她的后颈处使巧劲的一敲,小姑娘的身子缓缓落入谢南嘉怀中。
谢南嘉无奈的抱紧她,将人换了个好位置,让她舒服的靠在怀里,无奈的呢喃:“都说手可摘星辰,你怎么就不想把月亮摘到手呢?”
你怎知我不愿意被你摘到手,明明还没有得到就想放手,这算什么喜欢?
谢南嘉又在她额头印下一吻,他喜欢陈允熙,那种说不出来的喜欢,看见她的心情就会很愉悦,忍不住想逗逗她,喜欢她圆圆的眼睛,喜欢她欢快的笑声,陈允熙所有的所有他都喜欢,他心上的姑娘鲜活又热烈,不自觉就将谢南嘉锁住了。
陈允熙被那一敲,直接晕倒睡过去了,谢南嘉低头看她未干的泪痕,眉头一皱,轻轻给陈允熙擦拭泪水,若有所思的盯着她的睡颜,自言自语道:“就那么不情愿被我非礼吗,难道我今天很丑?不应该啊,一身红衣才能展现出我独一无二的美貌,还是说你哭太久了,脑子不清醒?”
谢南嘉抱了陈允熙许久,时不时捏捏她的小奶膘,宠溺道:“小团子,见色起意懂不懂,非分之想会不会?”
良久,马车稳稳当当听在一所院子外,车外传来一声恭候额声音,“世子,到了。”
谢南嘉将人打横抱起,长腿一跨,下了马车,刚一落地,就见陈天宇屁颠屁颠的跑过来,看见披风里似乎裹了个姑娘,激动道:“三哥,你终于回来了,可把人安全救回来了?”
“事情可办好了?”谢南嘉边说边将人往里抱,不动声色的将陈允熙的头往怀里靠了靠,嫌弃道:“她睡着了,别吵醒她。”
陈天宇见谢南嘉视若珍宝的劲儿,委屈道:“三哥,你不对劲啊,以前你从来不嫌我话多的。”
谢南嘉低眸,反问:“要不要我让陈清逸给你找点事做?”谢南嘉很少叫人大名,语气里满满的威胁。
“别别别,不用不用,”陈天宇当即被吓的后退两步,满脸拒绝道:“三哥,你可别让我大哥罚我,他那人一点都没有长兄风范,逮着错处就想方设法的折磨我。”
说完又觉得不对,三哥把人寄放在他这里,分明是有求于人,他为什么要怂!
抬头瞅见谢南嘉冷历的侧颜,这熟悉的风雨之前的安静,陈天宇不自觉的抖了抖,三哥从不插手大周朝堂之事,大多时都是明哲保身,如今那群人无意伤害了未来三嫂,也不知道三哥会怎样收拾那些尸位素餐的高官,不自觉的有些期待,那些人实在是该死。
拐卖人口在大秦是直接就地处斩的重罪,人贩子的子女一生都不可以入仕途,嫁高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