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思萁回到邯郸禀告了骑兵完善训练的情况,同时骑兵实战将盘踞在边境的盗匪剿灭的情况进行了详细的介绍赵雍非常满意。传令下去要求骑兵抓紧训练,做到真正拿来即可战的快速反应的“奇兵。”
冯芙澜和张得风来到了智氏府,经过一百多年的变化,虽说大体变化不大,但是要将整个智氏府的整体脉络弄清楚也不容易。现在虽然说知道了高台柱是存在的,但是来到了智氏府却根本就见不到任何高台柱。
这可让冯芙澜和张得风傻眼了,难道是记载有误?还是他们开始分析就是错误的?整个事情现在头绪完全没有了,二人在智氏府转了一圈也没有什么发现,只好回去准备告诉陪同的官员,他们将回邯郸。回到住的地方既然发现季陶在,二人非常意外问季陶为何到这里来,季陶将前因后果叙说了一遍这才明白。
张得风说道:“赢大人考虑真周到,给我们带来了智氏后人还是掌柜的。不断能有好口福,说不定掌柜的到来就收获了。”
冯芙澜知道让智氏后人来这里,就是看能不能给予他们一些帮助,三人带着掌柜来到了智氏府。掌柜的头一次看到自己祖辈住这里,也是曾经辉煌过,颇有些感慨。只是让他们很失望各种询问掌柜,提供的线索也是实在有限。
季陶说道:“掌柜的好好想想你祖上有没有给你说过什么话?赢大人能让你回中原也能再让你回代郡。”
这么一说掌柜的也是吓得够呛,连连说自己知道的一定全部告诉,能不能讨口水喝天实在是太热了。这么一说大伙也是觉得来了这么长时间光顾分析寻找了,确实是有些口渴,并进入最大的一个府院子之中,准备讨要点水解渴。
季陶是喝了摸着嘴说道:“真甜这井水,智府真是奢侈连个院子里面都有三个井。”
给水之人笑道:“这是后挖的,祖辈这里住着三户人家,时而发生用水占地之事的口角。最后我们三家将这里的三个晾晒衣物的柱给拆除,谁也不吃亏就挖了这三个井。”
真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冯芙澜是暗中惊喜踏破铁鞋无觅处,想不到一个口渴喝水就给解决了问题。他们花钱将这个院落给卖了下来,给智氏的后人住,掌柜的一听是磕头千恩万谢。
可以说是掘地三尺却没有任何发现,倒是掌柜的发现了一个地方土的颜色不一样,冯芙澜继续让挖,挖到了一个砌筑的方坑,但是里面什么都没有。几人是大失所望。一看这线索全部断了也没有任何突破了,呆在这里也是没有任何意义了,就直接返回邯郸。
回到邯郸也就三日的时间赢思萁就回来了,三人将在智氏府的情况的前前后后叙述了一遍。
“虽说没有找到,但也不是一点收获没有,还是有突破的。智氏府尚在只是我们现在没有发现其中的秘密而已。”
赢思萁安慰他们事情是急不来的,还需要慢慢把思路捋清楚。询问他们季陶带的掌柜去了有没有什么新的发现?
张得风说这个掌柜的去了也没有提供到什么有用的线索,智氏府对于他也是陌生的,距离他都一百多年了,知道的也是祖辈之言片语非常有限,倒是挖土小子挺卖力。
“这个掌柜的是什么线索也没有提供,害的我这一路照顾他那么好,白白浪费我的心血。”
“季陶看来一路是很辛苦啊!没少鞍前马后啊!”
“他敢让我鞍前马后,他一罪臣的后代,没有那么好的待遇,倒是这个掌柜的也蛮可怜的,父亲先于爷爷去世,跟爷爷在一起长大的。说自己安葬的爷爷,爷爷死的时候喊着水,结果还没有喝上就死去了。”
“真可怜人之将死,连口水都喝不上。”
“奇怪人之将死之时,不都是说自己的最后心愿或者什么秘密吗?那个时候都是滴水不进了。”
“冯姑娘现在对什么都怀疑,我就不同意你这说法,儿时老家晋阳河水灾之年不都是给淹死,淹死之人不都是喝不少水?”
“好啦!好啦!不抬杠了。”赢思萁制止他们再争执。
“晋阳?就是韩、赵、魏三卿打败智氏的晋阳?”
季陶告诉冯芙澜就是这个地方。赢思萁被他们这一说给弄糊涂了,冯芙澜告诉他晋国时期韩、赵、魏三家是如何被智氏欺压,智氏围困晋阳城三年也未攻克,最后智氏引晋阳河的水准备水淹晋阳城,结果反倒让韩、魏将水引到智氏驻军之地,一举水淹大军三家联合将智氏击败。
“冯姑娘学识渊博啊!这都知道如此详细,我们当地还流传着三柱擎天,智者一疏,水漫三军的谚语。”
“这是什么意思?”
“其实就是告诉我们人不能太得意,传说智氏立高台柱做平台看晋阳城,准备水淹结果自己反倒被淹没。”
听到这些赢思萁想到在代郡看到画里面的“飞越高墙入楼台”,这句话会不会就是说的这个三柱搭设的楼台。现在都是猜测也不可得知,耽误之际要去查看才是,趁着现在赵雍不找他,有些时间可以到晋阳看一看。
很快到了晋阳,找了个当地的老者看看能不能探听到一些蛛丝马迹。老者带他们来到了当年搭设高楼台之地,俯瞰晋阳城,时过境迁高楼台早就没有了,看到的是遗留的断砖碎石。
赢思萁看到这些也不知道该怎么进行下一步了,根本就找不到这个台柱的具体位置在那里,这么大一片地方从何开挖?更何况还是满满的河流水。失望的看着冯芙澜,她知道他的意思这回肯定是白来了毫无发现。
这骄阳暴晒也是很热,二人找到了一个阴凉之地歇息片刻,看到有小孩在河边下水嬉戏。看到其中一个非常善于水性,一会潜水到河中,一会河中游到岸边,时而在水中追逐野鸟,吓得野鸟在水面跑动飞起,水中野鸟似乎早就习惯了这个状态,来追就跑停顿后就开始钻入水中抓小鱼吃或者衔住小鱼到岸边巢穴中喂幼鸟。
二人休息一会就在岸边走着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发现,看到河里面几个小孩子潜入水中抓泥相互投掷玩起了游戏,有的都投掷到了岸边,都差点砸到他们。赢思萁捡起他们扔的东西假装要扔向小孩,小孩子吓得都潜水跑了。
冯芙澜捡起赢思萁扔到的发现不是砂子,而是碎的石块,很明显石块不是天然的,上面有人工凿过的痕迹,自己陷入了沉思。
“为何这里有石块?”
“有人扔进去也有可能,再说晋阳河道也要修建,这些不足为奇。”
赢思萁的说法并不叫冯芙澜信服,自己还沉浸在石块之上,以至于喊了几遍才回过神来,二人才返回客栈。
吃过晚饭,冯芙澜说这天实在是太热了提出去河边走走,说那里凉快,赢思萁还说凉快是凉快,可是蚊虫也多不怕叮咬吗?
天色是暗了,天空挂着明亮的月亮,他们来到了白天去过的地方,
“大人会嬉水吗?”
“这谁不会,小时候也是。。。。。。”
只见赢思萁话音还未落,冯芙澜突然将其推入水中。
“疯啦!这玩笑是不是开大了。”
“潜入下去,按照我说的方向去找,不要问那么多。”
赢思萁一看冯芙澜这么说,也不再说什么,平时那么稳重的女子肯定是有自己的道理,只好潜入水中,按照他说的方向,在水中摸索着。连着二次都出水面呼吸再潜,都没有任何发现,摸到的要么是泥砂,要么就是碎石头。
“仔细点找,应该就是这里。”
赢思萁只好再次潜入水中,这回他范围扩大来回一点点的摸,摸到了石块看来冯芙澜的分析是对的,沿着石块来回摸了几趟,石块之间都是严实的粘结在一起,根本找不到任何有活动石块。
“不行拉!根本找不到任何线索。”赢思萁喘着气说道。
“再潜你看到月亮在你正头顶之处入水再找。”
再次消失在河水之中,一点点的摸索,突然发现有一个石块不一样大,水中摸着的感觉是圆形的石块,试着想挪开此圆石,无奈圆石较沉纹丝未动。
“不找了,什么发现都没有,太累了。她”
赢思萁是边说边游到岸边,冯芙澜一听有些失望,只见扔了一包东西在岸边,就背过身走开了,赢思萁换好了衣服。
“你这是有预谋的,让我带你到河边来。要是我不习水性且不是淹死了?”
“你不是没有淹死吗?”
“明显是预谋连衣服都带好了。”
“怎么跟女子还这么计较。”
“这又是我的错了?女子矣。。。。。。”
赢思萁在集市上买绳子等一些东西,这倒将冯芙澜给搞糊涂了,买这些做什么用?问了二次也不给答复,当看到赢思萁买了一个木棍一样的东西,就更是增添了她的好奇。
晚上冯芙澜发现赢思萁带着她来到昨天的地方,只见他摆弄着这些白天买的东西,猜测到应该是有发现,没有告诉自己或者是又有其它的思路寻找。
准备妥当了,赢思萁准备说的点什么的时候,只见冯芙澜又将他推入河中。
“又让你抢先了。”
“有发现都不告诉我,就你这些小动作能逃过我的眼,快去找吧。”
这次非常的顺利将圆形石给挪动了,钻入水中的赢思萁在里面摸到了一个小匣子,拿到游到了岸边。
“为什么你总是早一步?”
“你这故弄玄虚的谁还不知道啊!你又不是百姓买什么绳子。”
打开匣子果然一块玉,二人是一阵惊喜,短暂的喜悦之后,赢思萁是紧锁眉头。
“你是不是在想要不要给赵王禀告星玉之事?”
不错赢思萁是这么想的,现在虽然是找到了星玉,但是现在对这个玉还是空白,玉的背后到底是什么秘密也未知。回去给赵雍了,要是逼迫自己再去寻找其它的,自己如何去找?根本就没有任何线索,还不如不发现这个星玉。
“我看你现在不要给赵王,给他也就是一个普通的玉什么作用都不起,搞不好还有杀身之祸。”
“我也是此想法,为何说我还有祸?”
冯芙澜笑了一下说道。
“你比我聪明还需要我说破?”
赢思萁问冯芙澜她是怎么发现就在晋阳河里的。
“其实我也是赌一把,在智氏府中挖地虽未找到,但是我确信星玉肯定是有了,感觉离我们越来越近了。当看到小孩子追鸟的时候吸引到她,无意发现鸟抓的鱼白色的,并送入巢穴喂小鸟。突然想到了画中的火树烟花鹊喜来,衔得白玉泥如洁,而且发现那个地势应该是看晋阳城水中最佳地势。”
“聪明!太聪明了,谁要是想骗你几无可能。”
回邯郸的路上他们还在分析玉是六块,就算赵王的那块还在,还有四块怎么去找寻,就算都集齐了,怎么破解星玉的秘密一切都是未知的,赢思萁将玉交给冯芙澜让她保管此物,现就是只能骑驴找马—走一步算一步了。
回到了邯郸上朝看见大臣们在路上走路较往日都快步,似乎发生了什么?并上前询问何时个个都行事匆忙为何?
“听说代郡那边传来消息,燕国要攻打王城安祥君上报朝廷此情况,今日上朝要议此事。”
“代郡的太守我认识啊怎么还有个安详君?”
“赢大人事情是这样的。。。。。”
赢思萁一听都是杀戮,这赵襄子连自己家的亲戚都杀,王权太诱人太残酷了,想不到王室的女子也是这么悲惨。
朝堂之上赵雍看完奏折合上说道。
“安详君上奏说燕国军队异动频繁,在边境多次杀我百姓,挑衅之意非常浓恐有攻赵国之意。诸位爱卿有何看法?”
赵雍话毕,短暂的沉寂之后有人站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