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雍匆匆赶回邯郸,回到王宫中看到孟姚卧榻床上,整个人明显的瘦了一圈,气色非常不好,看着都让人心疼。
“王后,都是孤王的不好,让你受苦了。”
“大王,臣妾的不好,让大王分忧了,我没事都是老毛病。”
“孤王就应该你病好了,再出征。”
“国家大事为重,我现在不是已经好了吗?”
赵雍陪着孟姚说了一会话,讲他在攻打中山国的一些有趣的人和事,也是逗得她咯咯笑。二人说了一会话后,赵雍怕孟姚累了就让歇息一会。
“臣妾多日睡不实,大王能否借手一用?”
孟姚握着赵雍的手,没有一会就睡着了,赵雍才离开孟姚这里。
赵雍觉得孟姚的病到底怎么样?自进到宫中也是体弱多病,是偶有生病,但也不像这次时间如此之长?自己召来太医询问道。
“王后,为何久治不愈?”
太医回答的犹犹豫豫的,赵雍听也没有听明白太医说的一些医学上的话语,直接着急的说道。
“跟孤王简单点说。”
“王后体弱,乃是从其母带来的,就是说此病平日治疗只是暂时性。日积月累就会越来越多严重,直至。。。”
听到太医这么说,赵雍有些生气的说道。
“这么多太医都治不好吗?要你们有何用?”
太医看到赵雍已经发怒,自己连忙跪地说道。
“大王,我等医术实乃有失期待。唯有扁鹊再现才能治好王后的病。”
“扁神医早已经仙逝了,哪里还有?”
太医战战兢兢的说道。
“吾师兄虽无扁鹊之名,医术不在扁鹊之下。医术高超有起死回生之术。”
“那快快请来为王后医治。”
太医面露为难之色说道。
“师兄云游各国,救治百姓。其人生性怪癖几羁傲不训,需。。。”
“需什么?”
“需大王亲自去请他。”
“孤王可以亲自登门,神医在哪里?”
“前日得其消息,五日后会到邯郸。”
赵雍告诉太医,神医到邯郸立刻告诉他,不得贻误治疗王后的病情。
张太医退下后,自己也是擦擦额头的汗,师兄若是来了不给王后治病,不光自己还有其他太医恐怕是在劫难逃。自己是日盼夜盼终于等到了师兄的到来。
“师兄,你可算来了啊!这么多年都在哪里?”
“云游天下,自在快活。哪有你服侍帝王家,有享受不完的富贵荣华。”
“师兄取笑了。”
二人是喝酒叙旧,畅说这些年各自的一些有趣的人和事。
“师兄,我遇一顽疾治疗多年也未见好。”
“哦!还有师弟治愈不了的?”
“师兄当初学医之时,你就深得师傅喜爱,悟性也较我们好。”
太医将病情给说了一遍,自己是如何治疗的,现在困惑自己的情况。
“师弟,你是未治其本,犹豫存放的桔,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久其不愈恐命不久矣。”
“师兄,此人就是当今赵国王后。”
“王家医治名医千千万,你又何必掺合?”
“我已经举荐师兄,不日赵王登门请你。”
“你啊!脱离不了这俗尘,拙医实乃担此大任。”
“子常兄,神医太常之名我早就耳闻了,医者仁心何分贵贱?”
太医禀告赵雍神医太常已经在邯郸了,赵雍听到是大喜连忙说道。
“快快有请神医。”
太医看了他一眼,面露出了为难之色,赵雍明白了这是要自己去请。
“随孤王一同前去。”
赵雍便装跟随太医来到了太常神医的住所。太医将赵雍介绍给他,只见他异常淡定,只是简单礼节赵雍。
“大王,后宫佳丽三千,为何独宠王后?”
“神医,孟姚与我相识相思于梦中,想必神医也听说过。”
“我师弟都实难痊愈王后,吾恐也无望。”
赵雍有点急躁了,带着祈求的口吻说道。
“神医,救救孟姚。此女子不贪财,不媚俗。也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啊!”
太常本以为赵雍帝王,定是趾高气昂的命令自己,没有想到如此诚恳的哀求自己。尤其说孩子的母亲打动了他。
“生死在天,看天意。”
太常来到了孟姚的卧榻前,仔细看了看孟姚,又为其号脉后,询问了一下最近都吃的什么药。
太常看了一眼赵雍,赵雍明白什么意思了,自己对孟姚说。
“王后,神医去开方子,这回彻底给治好了。”
离开了孟姚之后,赵雍是连忙问道。
“神医,王后之病?”
“大王,王后乃胎疾。往后着急还有晕厥之状,定要其心情舒畅。”
赵雍听到这些心乱如麻,几乎都是祈求的口吻说道。
“神医,救救孟姚。”
太常静静的说道。
“其心诚,为其找药引,或许还有救。”
“神医请说,孤王愿意为孟姚付出一切。”
“邯郸城外蹬道攀山,峭壁悬崖,树木葱葱。寻三物为其药引子,方能救治王后。”
“那三物?”
“雕雏毛、狼衣和跃门须。”
赵雍听到这些立即对太医说道。
“快快按照神医所说去找此三物。”
“大王,此三物谈何容易,也许一年半载能找到,也许一直找不到不。”
太常说道。
“必要此三物才可救治王后,我这里现在的药,只能救治一时。”
听到这里赵雍沉寂了一会自己说道。
“明日孤王亲自去山中寻此三物。”
赵雍带着赢思萁等人,带来到邯郸郊外明山,赢思萁告诉他。
“大王,雕雏毛乃就是雕的幼崽,雕的巢穴都是在悬崖峭壁之处,就是发现巢穴,恐也难靠近。”
“再难孤王也要爬悬崖,为了孟姚。”
赢思萁多次去北方草原,他知道空中如果有雕多次一个地方盘旋,雕的巢穴就在附近悬崖峭壁上。他们几个人在山中继续寻找着,赵雍是心急如焚,到处张望寻找可能与三物有关的东西。
也不知道在山中走了多久,赢思萁劝赵雍歇息一会,寻找不会那么顺利的。赵雍仰天叹了一口气,正准备说话的时候,脸色突然出现了喜悦。
“看有雕盘旋,附近定有雏雕。”
大家抬头看果然是有雕在空中盘旋,总算是看到了一点希望,大家顾不得休息,朝着盘旋的那个方位爬去。没有多久就到了山顶,往下一看悬崖壁,根本无法往下攀爬。
赵雍看看了周边的情况,自己要开始向下,赢思萁等人连忙拦住道。
“大王,万万不可,稍有不慎我等都是赵国的罪臣。”
“虽是悬崖,也非没有脚立足之地。这点气魄没有焉能为王?”
“大王,与王后情真意切国人皆知。但也是一国之君,万民的王。大王,用上这些再寻不迟。”
只见赢思萁一招手,后面攀爬的人加快了速度,不一会到来。然来是拿着马的缰绳,赵雍将缰绳在自己身上系紧,赢思萁多次检查觉得牢固才放心。
赵雍顺着岩壁一点点向下,双手抓着崖壁吐出处,还要四处寻找雕的巢穴,注意力慢慢就有些不集中了。突然是一脚踏空,整个人离开了崖壁,在空中游荡。这把山顶的吓得连连大喊。
“大王,小心。”
赵雍在晃荡的过程中,抓住了崖壁上的野草,总算是又回到了崖壁上了。山顶的人早就吓得脸上全是汗珠,闭住呼吸不敢出声怕影响赵雍的思绪。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一只鸟从崖壁飞了出来,赵雍高兴的大喊。
“天不枉我赵雍,老天都帮我啊!你们快松缰绳,发现巢穴了。”
众人也看到了飞出去的是雕了,大家是非常高兴。眼看就能找到第一物了,很快将缰绳往下又放了不少。
赵雍慢慢的向巢穴方向爬去,脚一点点向其挪去,时不时还有碎石滚落,稍有不慎就是死无葬身之地。赢思萁在上面焦急的看着,自己眼睛都不曾离开过赵雍,生怕有任何闪失。
就在赵雍快要靠近巢穴的时候,赢思萁发现缰绳在崖壁一个凸出处,已经在反复摩擦的情况下出现断股现象。这把他给吓得腿都有些哆嗦,要不了多久如果缰绳断了。
自己都不敢再想,连忙招呼人过来,绑着缰绳再下去,让其在摩擦快断了的地方,用绳连接系牢固。随从爬了下去,自己在哪系着,赵雍抬头看到了。
“子萁,为何又派人下来?孤王自己能抓到雏雕。”
“大王,不是抓雏雕。是一会好拿雏雕。”
赵雍终于快手能伸到巢穴抓住雏雕的时候,才发现这个巢穴在一个很小的崖洞之处,周围还有一些杂草。只是这些杂草突然动了起来,这让他觉得很奇怪,不一会一条蛇出来了。
赵雍心想不好,蛇要是吃了雏雕自己且不是前功尽弃了。再去寻雏雕谈何容易,想到这里自己也是顾不得其它的了,气急败坏的说道。
“孤王得雏雕救王后,你却要与本王相争。”
蛇吐着星子也停顿了,似乎是被赵雍的威严给吓住了。停顿了一会后居然转身离开了,赵雍是喜出望外。
“苍生助我也!”
两只雏雕让他为难了,只见一只大一只小,自己不知道怎么抓。只见大的还时不时啄小雏雕。
“如此小就手足相残,孤王给你们分开吧。”
赵雍抓到大的后,开始慢慢的往上爬,最后终于顺利的爬到了山顶。
山顶的人都跪了下来。
“臣等无能,让大王冒如此风险。”
“你等无罪,神医说过诚心为所爱之人,才是药引之效。”
赢思萁没有想到赵雍为了孟姚,甘愿冒如此大的风险寻雏雕。二人的感情是深厚,绝非一言一语能够形容的。
他们开始下山,下山途中赢思萁问张太医。
“三物已经寻得一物了,我们再寻找那一物?”
“大人,三物寻找就是看大王的缘。具体能在哪里找到我也不知道,全靠大王他自己了。”
听到这里赢思萁觉得这样寻找太难了,虽说已经找到一个,这么大一片山该如何寻找?自己来到赵雍身边说道。
“大王,我们再寻那一物?”
“子萁,孤王也不知道,但是通过雏雕寻找。孤王相信只要有虔诚心一定是能够寻得的。”
赢思萁听这意思才明白,都是在大山中寻找,眼看太阳即将要落山了。应该找个地方住下来明日再继续找。
“天色也渐暗,应寻地歇息明日再寻二物。”
赵雍看天色确实已经不适合再寻找了,同意了赢思萁的建议。他们开始找地方,选择了一个有山间流水的地方,而且还算平坦的山地。
山间流水清澈,喝口水都是甘甜之感。张太医对此地是赞不绝口。
“大人选的此地有水,还有山涧落水景色如此美丽。还只有一个出口连山,夜晚也便于防山狼突袭。”
赢思萁听张太医这么一说,自己抬头仔细看了看,真如太医所说的那样。自己只不过是在随从的建议下,找个离水源近的地方,便于随从们做饭。
“张太医过奖了,不过你说的防山狼夜袭倒是提醒我了,我让随从多烧几堆篝火。”
赵雍现在是一直看着雏雕,生怕出了意外。让随从们喂东西给雏雕吃,只是雏雕根本不张嘴,赵雍招呼张太医和赢思萁过来。
“雏雕不吃食恐饥饿。”
张太医说道。
“大王,雏雕吃小的田鼠、田鸡,差人抓来即可。”
几个随从没有多久就抓来了田鸡,再拿去喂雏雕,只见雏雕一口一个田鸡,赵雍这才放心。
晚饭用过后,赢思萁查看了各处的篝火的干柴是否足够到天亮,盯瞩他们一定要看住,防止晚上有狼来偷袭。
赵雍白天也是消耗体力太大,忙活了一天,自己也是早早就睡着了。半夜果然是有狼嚎之声,赢思萁感觉这狼似乎就在附近,便出了营帐。
这个时候看到张太医也在出营帐了。
“张太医为何没有睡觉?”
“狼嚎之声太大,又是易地,实难入眠。”
“这狼似乎就在我们附近,而且还是一直嚎叫。”
就在他们闲叙的时候,从他们附近有几个黑影窜过,飞快的跑入山林中去了。还未等他们反应过来,“嗖!嗖!”几只箭射了过去。
“大人刚才几只狼窜了过去。我们已经放箭过去了。”
赢思萁听到是狼,担心会再有,带着随从们查看了他们营帐地方没有狼的踪迹。只见其中一个随从说道。
“奇怪了,分明射箭了,怎么找不到箭,莫非是射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