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盛星颜差点一个没忍住把嘴里的东西都喷出来,拍了拍胸口,压了压嗓子眼里的难受。
“咳……那个,阿姨,我还小……未成年。”
陆暖音冷不丁的哼了一声,看着女孩的眸子里夹杂着满满的宠爱,没好气的又叹了口气。
“知道自己是未成年还敢跟着从二楼跳下去?”
一边说着,一边给女孩夹了块红烧肉,一脸的语重心长。
“傻不傻啊小妮子,你跳下去没事不要紧,可万一要是伤着扭着了,出点差错可怎么办?”
“……”盛星颜沉默了。
默默低下头,脸都快埋在碗里,乖乖的听着训,心里滑过一阵暖意。
傅彦朝覆上女孩的背脊安抚的拍了拍,左手拿起筷子夹了些青椒土豆丝放进女人的碗里。
“妈,这是您爱吃的,您多吃点。”
深邃的眸子淡淡望着女人。
虽然没说别的什么护着女孩的话。
那眼神姿态却明晃晃的在对陆暖音说,妈,您别凶她欺负她。
盛星颜默默扒了口碗里的饭,刚抬头,傅彦朝又默契的给女孩夹了块红烧肉放碗里。
另只手还轻轻拍在女孩的背脊上,无声默默安抚着。
盛星颜朝着少年勾唇微笑着,轻轻说了声“我没事,你乖乖吃饭。”便坐直了身子,面上还有些不自在。
“让您担心了,阿姨我不会受伤的,您放心吧。”
陆暖音在心底重重叹了口气,瞧着两个招人疼又好看养眼的孩子,点头轻嗯了一声。
饭桌上的气氛又渐渐变的温馨,普通一家人在一起吃饭。
盛星颜无意瞥见少年一直在夹那盘西红柿炒鸡蛋,目光又落在跟着咀嚼微微动的下颚。
拿着筷子的手朝着西红柿炒鸡蛋伸过去夹了一些,味道不咸不淡,西红柿都带着些甜。
这货,做饭还挺好吃。
堪比五星级酒店的大厨。
一边想着,伸手给少年夹了块红烧肉,东西自然又亲密。
傅彦朝看了眼碗里的红烧肉,有些受宠若惊的搓愣。
就那么呆了一小会儿,唇角不动声色的微微扬起一个好看的小弧度。
心里像是灌了蜜似的,萦绕着丝丝的甜意。
两人就那么视若无睹的,在陆暖音面前,你时不时给我夹一块我爱吃的,我又慢条斯理的夹一些你爱吃的放进你的碗里。
一顿饭吃完,陆暖音突然觉得……自己明明没吃多少,却撑得不行。
傅彦朝收拾好碗筷拿进了厨房,水流声从厨房里传来。
让这毫无生气冷硬的公寓多了丝人味儿。
盛星颜静的静倚着厨房门框,手里端着水杯,时不时喝上一口。
眸子落在曲着一条腿站着,慢条斯理洗着碗筷的少年背影上。
少年的身形挺拔,肩宽腰细,那双白净修长好看到极致的手,指腹摩挲清洗着盘子油渍。
莫名让人觉得色气,好似他不是在洗盘子,而是在摸着什么奇怪的东西调情。
“要不,我来洗吧?”
“嗯?”
傅彦朝听到女孩话的那一瞬间,指腹顿了下,微微侧过身子停下洗盘子的动作。
深邃幽静的眸子望着女孩,眼底夹杂着细碎的笑意,手掌湿润着撑在厨房的台面上,姿态懒散。
“你,很渴吗?”
盛星颜没反应过来,愣愣的啊了一声。
顺着少年的视线,落在自己手里已经见底的杯子上,面上有些不自然的窘迫。
她吃饭的时候已经喝了挺多汤水,本来那个水杯就是解腻喝的,结果……
盛星颜咽了咽口水,瞥见少年指尖的水欲滴不滴的,瞬间觉得更渴了。
身上不知怎的,竟不自觉的腾起一些燥热感。
“嗯?”
傅彦朝瞧着女孩久久没有回应,尾音微微上扬吐出一个单音。
本就低沉慵懒的嗓音此刻更是多了丝温软,懒散色气的好似刚睡醒般。
盛星颜下意识的浑身一抖,回过神时,脸颊又是一阵燥热感。
赶忙丢下一句,“洗你的碗吧,告辞!”便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傅彦朝静静站在厨房里良久。
直到女孩的背影消失,唇角的笑才浮现出一丝得逞。
转身把早就洗好的碗筷餐盘拿出来放好,路过客厅茶几上的抽纸时,俯身抽了两张,细致的擦干净手上的水滴。
神色慵懒高深莫测,像个深藏不露的掌控者,一步一步引-诱着他的女孩沦陷。
只对他沦陷沉迷。
即使……需要牺牲色相。
……
盛星颜消失在傅彦朝视线里的那一刻,嘴角浅浅的滑过一抹笑意,眼底夹杂着一丝玩味。
少年住的这一层改装过,反正也只有陆暖音会偶尔来一次,所以客房只留了一间。
陆暖音今晚留宿,也就名正言顺的和她这个未来准儿媳睡在了主卧。
盛星颜推开主卧的房间门,入眼便是黑漆漆的四周。
只剩落地窗前,那忽明忽暗的一点点猩红。
陆暖音指尖夹着香烟,听见门口的动静,摁开了手边的开关按钮。
暖橙的灯光下一秒照亮了主卧。
盛星颜看着陆暖音整个人都带着一丝熟悉的颓丧,眉眼间不禁透着一些疑惑。
陆暖音对上女孩的视线,掐灭了指尖只燃了一半的女士专用细长形香烟。
“阿姨没事,就是有点想他爸了。”
“……”
姓沈的那位……?
盛星颜没说什么,心底有些不确定的默默猜测着。
许是女孩太过乖巧,一直都懒得解释纠正的陆暖音,第一次开口解释:
“不是那位姓沈的,他不配。”
话落,陆暖音心底像是松了口气,低头缓缓一笑,面上有些如负释重。
随便又渐渐转变成了冷淡,神色都不自觉的夹杂着些许的厌恶。
“小朝都是因为他,才有很严重的躁郁症,他变成了现在这样,那个姓沈的,功不可没。”
“当年我怀他的时候,因为那个姓沈的旧情人差点流产,结果小朝就成了早产儿。”
盛星颜静静听着,眉头不自觉的微微皱起,眼底的压着的情绪蓦然一冷。
陆暖音踱步到床边坐下,目光迷离的望着落地窗外,万家灯火的远方
“当年小朝才十岁就已经拿下不少奖杯,当时那阵子我出国有事忙的抽不开空照顾他,他就一直住在那个姓沈的那里。”
“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