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周阿豹突然打来电话,“杨哥,您说的那个人我查到了,绰号叫黄鼠狼,北区那边一家地下赌场看场子的,杨哥,您跟他有过节?”
杨玄淡淡道,“也不算什么大事,你先帮我把那小子绑了,我有个事儿要找他。”
“杨哥,这……..”周阿豹语气显得有些为难。
“怎么,这人混得很牛掰?”杨玄问道。
周阿豹道,“倒也不是,一个看场子的而已,只是个小喽啰,只不过他看的那间场子是龙小蛮的,北区龙小蛮和我们龙泉一向井水不犯河水,如果我们贸然去那边绑人的话,恐怕会…….”
话说到一半,周阿豹突然话锋一转,咬牙道,“不过既然是杨哥要的人,我一定把事儿给办了,我这就亲自带人过去…….”
“不必了。”
杨玄打断周阿豹的话,虽然他知道周阿豹对他说的话绝对是诚恳的,但他并不想让周阿豹去淌这趟浑水。
江湖有江湖的规矩,这个道理杨玄明白,如果是几个普通小流氓,也就让周阿豹顺手去办了。
但杨玄并不想因为自己,让周阿豹去惹上一身大麻烦。
只不过龙小蛮这个名字听起来怎么这么耳熟?
杨玄问,“那个叫龙小蛮的很牛掰吗?我之前好像之前听过这个名字。”
周阿豹道,“是北区那边的老大,这女的挺有本事,年纪轻轻,就把整个北区都给平了。”
“这两年我们这几个区当中,就数她的风头最劲,北区被她接手之后,实力一天比一天壮大。”
“但龙小蛮这人还不错,挺讲道义的,除了北区以外,她也从来没仗着实力强大把手伸到别的区去。”
“虽然是个女的,但没人敢小瞧她,就连我爸都不敢轻易招惹她,就前阵子被你干掉的那个罗三炮,有一次不知道因为什么事儿,还被她扇了两耳光,最后连个屁也不敢放。”
“后来罗三炮被你干掉以后,南江的地下江湖主要有三股势力控制着,一是我爸,还有一个是西区的袁大头,再有就是龙小蛮了。”
“不过这女的性子挺傲的,罗三炮灭掉以后,我爸就打算把另外两家请过来,坐一块儿好好谈谈江湖上的事儿,相互合作什么的。”
“可每一次都只有西区的袁大头自己来了,龙小蛮别说亲自过来,就连派个人过来都不乐意,还放话说我们这些乡巴佬没资格跟她相提并论……”
听周阿豹说完龙小蛮的事,杨玄倒是来了兴趣,“噢?那看来这个叫龙小蛮的女人还挺有意思嘛,行,这事儿你就别管了,我自己去找黄鼠狼。”
周阿豹对杨玄的本事很有信心,也很清楚杨玄的脾气,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叮嘱道,“杨哥,我知道您本事大,但我还得提醒您一句,可千万别小看了那女人,那女的要是发起疯来,天知道能干出啥事儿,就连我爸都在她手里吃过好几次亏。”
“哈哈,听你这么说,我倒是有点期待能和这女的碰个面的,行,那先这样,你把黄鼠狼地址发给我。”
挂断电话,杨玄调了个头,把车朝着北区开去。
南江市一共分为五个区,除东南西北四个区外,另外就是周阿豹所在的龙泉区了。
而除开龙泉以外,北区是剩下四个区当中比较特别的一个区,南江市有一条江穿城而过,另外三个区都在江的南面,唯独北区在北面,整个南江市接三分之二的娱乐产业都集中在北区,被当地人戏称为休闲区。
娱乐区集中的地方,自然免不了鱼龙混杂,龙小蛮一个女流之辈,能够以一人之力平了这个区域,足见此人不简单。
在路上的时候,杨玄一直在想龙小蛮这个名字,听起来特别耳熟,好像之前好几个人都给他提起过。
龙小蛮…….难不成是她?
杨玄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人的相貌,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这个大名鼎鼎的龙小蛮,要真是那个女人的话,这件事儿就有趣了。
按照周阿豹发过来的地址,杨玄来到一家外表并起眼的茶楼,里边的几名服务生昏昏欲睡,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喝点儿什么,花茶行不?”
一名服务生见着有人进来,懒洋洋的招呼了一声。
杨玄笑了笑,“给我来杯曼陀罗。”
服务生一愣,上下将杨玄打量一眼,狐疑道,“我们这里的曼陀罗可是很贵的。”
杨玄掏出银行卡,“给我来一杯加十颗蓝莓的曼陀罗。”
服务生立马来了精神,“得嘞,先生请跟我来。”
这是周阿豹给杨玄交代的暗号,开赌场这种事,本身就是见不得光的,但凡出现生面孔,都必须得对上暗号。
杨玄说要喝曼陀罗的意思,就是说他是来这里赌钱的。
服务生看到杨玄打扮寒酸,说曼陀罗很贵,意思就是说这里玩儿得很大,得先表现一下实力。
杨玄又说要一杯加十颗蓝莓的曼陀罗,意思是说先来十万块钱的筹码。
跟着服务生绕过两个拐角,进入了一个专用电梯摁下负一楼,电梯门打开的一瞬,呈现在眼前的才是这间茶楼真实的样子。
这是一间占地面积至少有两千平的地下赌场,虽然和杨玄以前去过的那些国际顶级赌场没法相提并论,但也算是五脏俱全。
里边的玩法都很齐全,从最流行的梭哈,再到民间最接地气的炸金花都有。
“先生是第一次来我们这边吧。”
服务生热情介绍道,“我们这里你想怎么玩儿都行,扑克,牌九,麻将,骰子,只要您能想得出来的,我们这里都能为您提供服务。”
杨玄笑道,“我想斗蛐蛐儿行不?”
服务生:“.…..”
杨玄独自一人在赌场转了一圈儿,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玩味。
看来十赌九诈这话一点不假,杨玄这么一圈转下来,就在这里边发现了至少三十枚隐藏的针孔摄像头,而且这里边上百号赌客当中,至少有二十个赌术精湛的托儿。
在这些高科技和一群伪装成客人的赌术高手面前,前来消费的赌客就和一头头的大肥猪差不多,人家想让你放多少血就放多少血。
来到一张玩儿骰子的桌子旁边,杨玄先朝桌上扔了两百块的筹码,押小。
“买定离手!”
荷官吆喝一声,然后开始哗啦啦摇起骰子来,随即在一群人满怀期待的眼神下,轻轻把盖子揭开。
“一二三,六点小!”
随着荷官的报数,桌子旁边的几人有人欢喜有人忧,杨玄就这么轻松的赢了两百块钱。
接下来的几把,杨玄下注每一把都在递增,结局也是赢多输少,不一会儿就赢了两万多。
“兄弟,你今天手气真旺啊,不如趁热打铁,玩儿把大的,你下多少我也跟着你下多少,老哥我跟着你一块儿发财!”
旁边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冲杨玄说了一句,从一开始,这人就一直在旁边套近乎。
杨玄笑了笑,“好啊,那就听你的,这把玩大一点!”
其实他心里边很清楚,前边几把都是诱饵,故意引他上套,现在开始到了割韭菜的时候了,而旁边这名戴眼镜的中年男人,早就看出他是个托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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