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人的举动无异于挑衅。
作为乌鸦座下大弟子鸦头内心的不快,很快浮于脸上,转头向小师娘恼怒的训斥道:“知道点羞耻。”
小师娘宜佳委屈巴巴的看向少年人。
少年人偏过头看着鸦头,眼中的不屑溢于言表道:“出息,连对我发脾气都不敢,只会对着女人狂吠,就你还保护你师父的家小,洗洗睡吧。”
“你??????”
鸦头攥紧拳头,额头上青筋凸起,鼻翼大张,显然已经怒急,却还是不敢出手,这人的身手境界他看不清,只觉得压力惊人,就像面对他师父一样。
“切,你还当你师父健在呢,醒醒吧,黑鸦岭没了,你就是条丧家之犬。”
少年人不再理会鸦头。
站在小师娘旁边的鸦爪浑身僵硬,更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只有到了这一刻才清楚地感受到,师父是多大的一片天。
他们曾经的自豪,已经随着这一片天烟消云散了,往后如何,能不能过了眼前这一关都是未知。
“呦,都到齐了。”
在鸦爪自则,自己没出息,连个大声话都不敢说的时候,不知何时,他们身后的小道旁,一站立了评一个年轻人。
鸦爪回头看去,年岁比自己小的多,心头更是苦涩。
暗道:如今都是年轻人的江湖吗?他们还没到四十呢,就要被后浪给拍死在沙滩上?
忽然又感觉眼前这人挺熟悉,眼角余光却看到了大师兄鸦头正愤怒的盯着这人看着,似乎这人比刚才张家的少年人更加可恶。
“你们张家人也真是的,过河拆桥耍的真是溜,怎么说乌鸦都是给你们张家出过力,流过血汗的,说不在乎,就真的不在乎了。”
新来的青袍少年,转头有看向了燕归来,接着道:“还有你,没想到做狗,也做出尊严来了,了不起。”
青袍少年说话这么难听,先来的张家少年却直愣愣的看着,一句话都没有。
“喂,怎么不说话了,刚才看着还挺嚣张的,原来连乌鸦的大弟子都不如了额?”
要不是两人有仇,鸦头都要给王予鼓掌喝彩,实在是太解气了。
“我四伯呢?”
张家少年四处看了一眼,没发现任何人来此。
“哦,那老东西是你四伯?放心,一会你就能见到他了。”
王予没想到还能再拿下一个张家人,好奇的看了少年一眼。
血煞境圆满,在这个年纪已经很了不起了,应该是直系子侄的关系,这次出来可能是历练,也可能人家单纯就是出来玩。
抬头看了看天色,残阳只剩了一点,快要天黑了,得抓紧时间。
剑就是杀人的,可不是装饰用的,王予没有到最后关头才拔剑的装-逼-想法,不声不响,毫无征兆的就开始拔剑杀人了。
离他最近的是鸦头他的三个师娘和两个男孩一个女孩。
剑光闪动间六个不会武功的人已经躺在了地上,死的毫无痛苦,只因王予的剑很快。
随后驾驭剑光,卷向了鸦爪,这人的站位和,身体紧绷,都是他下手的最佳对象。
鸦爪似乎被吓得呆住了,一身的武功都忘了拿出来用,被长剑轻而易举的刺破的眉心。
连旁边想要出手相助的鸦头都没有反应过来,只瞬间黑鸦岭就只剩了他一人还活着。
他的小师娘,早就被自动的排除在外。
既然逃不掉,那就坦然面对,鸦头放下了心头的包袱,双爪飞出,直袭王予面门。
只要被任何一只飞爪抓到,就肯定脑袋碎的和核桃一样。
王予见过了乌鸦的爪法,在见他徒弟的武功,才看清楚,不管是谁,叫徒弟的时候都喜欢留一手。
只不过乌鸦流的比较多,那是很多手,亏心事做的多了,连徒弟都防备的严严实实的。
所以鸦头转身就跑还能给王予造成点麻烦,出手攻击的话,满眼都是破绽,还武功不全,杀他不如杀只鸡来的简单。
剑锋轻转,掠向了张家少年。
在王予出剑的时候,他就在捕捉王予剑法上的破绽,只是连杀数人,也没等到他出手的机会。
如今剑光想自己转来,才发现这种剑法的恐怖,那就不是他能轻易破解的了得,也只有和三少爷对练的时候,面对三少的剑时,才有的感觉。
“不可力敌。”
心头闪过这四个字的瞬间,把挡在他侧面的宜佳推了上去。
剑光涌动,没有因为前路是个柔弱的女人而停下。
还想着能立功博取张家好感的燕归来,立刻觉得事情失控了,地上还跪着的金迟,狼狈的连滚带爬,往山林深处跑去。
燕归来不敢跑,张家少年还在,他要是跑了,回去也是一个死字。
张家对他们这些外姓人,控制可是很严格的,他自己身体内就留有一道封印的内力,只要敢叛逃,就可以立刻引动。
其惨样他在张家大牢里见过,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打定主意,手持双剑,没有去管跑路的金迟,迎着王予的剑光而去。
一上手就是绝招双飞燕,这一招曾制住了和他一个境界的金迟,想来迟滞王予的剑法,应该很有把握。
再加上张家少年从旁协助,逃命的机会肯定大增。
想法很好,却被王予更加猛烈的剑芒打乱,而张家少年只顾着后退,完全不在意燕归来的死活。
“张沐阳,你不得好死。”
熟悉了燕双飞的武功,又看了他们收藏的武功,杀掉燕归来也就一剑的事。
双飞燕是绝招,王予得到的时候也曾赞叹着们剑法的高妙,只可惜两人对这一招领悟不够,还掺杂了些其他的东西,不在纯粹,威力也形影的下降了不少,遇到强硬的对手除了搏命,没一点用。
燕归来的惨骂,让张家少年跑的更快了。
张家的武功都是数一数二的,一套简单的草上飞,都能玩出花来。
王予并不停留,追一个境界不如自己的人,也就一眨眼的事。
“你不要过来,我可是张家的人,你可要想好了。”
少年色厉内荏的像王予道。
“切,你们张家的高手,都在张府,哪能就的料现在的你,醒醒吧,要么我给你个痛快,要么你自己给自己个痛快。”
王予学着这小子,对鸦头说的话,忽然发现,难怪有很多人都想当纨绔子弟,横起来真的很爽。
“你??????”
少年气苦,风水轮流转,苍天饶过谁,早知不那么嚣张,这次还能谈得来。
“你什么你,快选,二选一哦,可别怪我不给你机会。”
王予笑眯眯的看着少年痛苦的抉择,反正不管如何去选,都是一个死字。
“罢了,我自己给自己个痛快好了。”
纠结半响,少年人愤怒的看着王予,一声闷哼,嘴角溢出了一丝血迹,双眼渐渐地失去了光彩,随即倒在被踩踏的草地上。
等了有一刻钟,即听不到呼吸,也听不到,心跳声,就连身体上的温度都在慢慢的失去。
“好刚烈的性子,张家要都是这种人,也就不怪人家能传承几百上千年了。”
王予摇头叹息着,走到了少年人的尸体旁,又看了一眼,手上提着的长剑瞬间插进了少年人的眉心。
只见平静僵硬的尸体,抽搐了几下,就再没了动静。
“其实我只相信手中的剑,不刺上你一剑我就心里痒痒。”
“不过能骗过自己的人才是狠人。”
王予算是吸取了教训,假死是能够瞒过不少人,不过在需要还手的时候,并不能立刻反应过来。
没有完美无缺的武功,只能看机会施展,张家少年或许以前这样成功过,在他王予面前就不好用了。
最先跑路的金迟,由于不能动武,老的并不远,回去的路上也被顺手解决掉了。
黑鸦岭弟子身上的财物还没有搜查,仅仅张家少年的身上,银票一百两一丈的就是一沓,还有金票五张一百两的,各种疗伤解毒的药物,也有不少,足够他用很长时间了。
遗憾的是没有一本武功秘籍。
“大丰收啊,难怪江湖人都是大碗喝酒,大快吃肉,果然都是不差钱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