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斐眼神瞥了一眼,似乎再说:“你不是在说废话?东昀一出手,还能有活口,他们可是要他的命!换做是她,肯定也会这样做的!”
秦菁菁摇摇头,“那你有没有想过,是谁派他们来的?”
小斐的眼睛越瞪越大,惊讶的指着自己的鼻子:“你意思是这些人是我们找来的?”
秦菁菁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她道:“我们在这个时候出现,即使原本这些人和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在东昀眼里也会变得很微妙!”
小斐只是脾气急躁了点,她又不是真傻!她愣了几秒后,点了点头:“你说的对,谁他妈要害我们?”
“没有人害我们,只是时机太巧合!”秦菁菁的又去看那些人,警察这个时候已经到了,大概是范东昀已经吩咐过,手脚麻利的把死尸一个个的甩到车上,没一会地上就没了人。
其余的警察找来水管子,麻利的冲刷街道。没一会的功夫,街上又恢复了平静,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看热闹的人见没热闹可看,慢慢的散了去。
“你看,东昀和云冉之前都暗示过我们,不要动歪心思。
我们请来跟踪林夕的人后来也慢慢的撤回来,为什么撤?
那还不是东昀和云冉时不时就出现在她的身旁,我们根本没有机会下手,也不敢下手。可他们两个不知道啊。
我们又没有大张旗鼓的告诉他们,我们已经把人撤回来了,你们的宝贝疙瘩安全得很!
要是今天我们突兀的出现在他们眼前,你说本来就憋着一肚子气,他们会不会把这账算我们头上?”
小斐目瞪瞪的看着秦菁菁脸上浮起来的轻嘲,“真的会吗?”
“你觉得不会?有可能我们一出现,这个屎盆子就扣我们头上了!”
小斐使劲的摇摇头,道:“不,不,东昀哥哥绝不是那样的人,他即使真不喜欢我们,也不会睁着眼睛冤枉我们,他知道我是喜欢他的,怎么可能会害他!”
“东昀什么人,不是你说了算的。小斐,我们输不起!我们不能撞上去平白无故的给人送把柄!你晓得吧,我真的是为你好!”
小斐反过来一把抓住秦菁菁的手臂,道:“菁菁姐,对不起。我知道你是对我好,是我一时鬼迷心窍!”
说完,随即扭头恶狠狠的道:“菁菁姐,我们不能就这样眼看着鸠占鹊巢,还什么也不做!那些人的钱我们已经给了,让他们再伺机出手!不行我们再加钱,一定要把林夕这个狐狸精给铲除了!”
“小斐,别乱来!这事我们一定要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我们都等了这么久!好不容易身边的莺莺燕燕都消失了,这下冒出个林夕来,我们还要这样兜兜转转的等多久!我怕我等不及了!”小斐越说越委屈,蹙着眉头,眼睛里却泛起了嗜杀的光,心不狠,站不稳!
她还是要为自己谋算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行不行!
“没了林夕,也会有别人的!”秦菁菁轻叹,“让我再想想,再想想!”
小斐慢慢的放松了抓着秦菁菁胳膊的手,低下了脑袋,眼泪水终于绷不住,啪嗒啪嗒的一颗颗砸到了脚背上!
秦菁菁也是兔死狐悲,她自己何尝好过。
云冉去郊外的大营她几乎是最后一个知道的,秦克俭当时的脸色也是相当的不好看。当然换做任何人,脸色都不会好看,花了那么多的钱,保住了云容,却换来云冉一声不吭的离开。
他到底知不知道,离开了她家,他在云家度日如年!她们家的这根救命稻草还不好好的抓住了,他想做什么!
秦菁菁都能清晰的回想起来,秦克俭冷着脸对他说:“强扭的瓜不甜,这个世界上又不是只有云冉一个男人带着吧!你就非他不嫁了?”
她咬着嘴唇,牙齿都深深的嵌了进去,血腥味提醒她要冷静,她记得当时她说了句:“不能嫁给他,我就去死!”
气的秦克俭脸红脖子粗的摔了他喜欢的茶具,指着她恨铁不成钢:“就不应该赎你回来,你跟着歹徒你就知道日子该怎么过了!”
思绪拉回来,轻轻的握上了小斐的手,“走吧……我们只当今天没有出来!也没有看见任何事情!”
小斐不情不愿的点点头,道:“菁菁姐,我知道了!”
秦菁菁哪能不理解她的心思,她感同身受,装作开心的说:“你看,我们今天本来说好要出来吃早餐的,走,我们先吃早餐,再去逛一逛。听说益昌那边又出了好多新款式,一起挑两件新衣服去。”
“有什么好看的,益昌那边的新款式都是林夕那个狐狸精带起来的,一看到那些衣服,我就想到她穿着那些好看的衣服,跟在东昀哥哥身旁,耀武扬威的……菁菁姐,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羡慕,我好想也跟在东昀哥哥的身旁……”
有多深的爱慕,就有多深的恨意。
两个人不免兴趣缺缺,再没了逛街的劲头,晃了一会就回家了,即使在白天也不敢在大街上待太久,前些日子被绑的余悸还在。
幸亏范东昀把人找到了,消了他们的心头怒意恨意!
但也不敢托大,怕还有同伙!
还是家里安全!
林夕坐在副驾驶位上,时不时的瞄一眼范东昀的脸色。
他叼着一根烟,单手驾着车,麦色的肌肤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他的眼睛半眯了一下。
林夕察觉,立马端正坐姿,撑着下巴,装作在看外头的风景。
“风景有我好看吗?”
“嗯?”林夕慢半拍的转头,“风景里的人好看!”
范东昀真是不禁夸,前一秒还是一脸严肃,一听林夕的马屁立马喜笑颜开:“算你还识相!”
林夕不敢在这个当口捋他虎须,他刚才还用刀威胁自己来着呢,这种人说翻脸就翻脸,没个准数!
反正千穿万穿,马匹不穿,“东昀哥哥,难怪说你是个万人迷,云容拍马不及!可不嘛!就你现在这样,啧啧啧,哪个人能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