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着王沟模样,她总感觉这群人和王沟不做地头蛇有什么关系,“他们跟你……”
王沟摇摇头,深吸了一口气,心中纠结着要不要和余思思说一说他为什么会被找上门的事情。
沉默了一会儿,王沟捏了捏手,咬咬牙,就说出来了。
在他的描叙之中,他最开始会成为地头蛇是因为加入了一个地处玉河民叫断天门的组织。
在他们的帮助下很快就成了这暮城的地头蛇,在这暮城收一收保护费啊,受人所托帮人出气什么的,他都干过一些,不仅如此,他受的帮助也越来越多。
可是有一天晚上,组织要他进入宁王府,把正在调查玉河旱情一事的宁王南宫殇给杀了。
最初他还想着从江白滟那边入手进入宁王府,没想到江白滟已经不是南宫殇的侍妾,而且帮江白滟做事时还被会武功的余思思揍了一顿。
一开始是假意对余思思示好,可后来越来越觉得事情不对劲,总感觉玉河总部好似要搞谋反。
他一下子就慌了,便想着脱离组织。
没想到,以前他受过的好处,组织都要求他归还,这一下子,他不仅仅倒台了,还成了断天门的欠债人。
这一变动,平时跟着自己的两位兄弟立马搬离了暮城,就留他一个人在这里。
余思思问他为什么不离开,他回答道:“因为我家中有老有小,实在是走不动,所以想着讨好女侠你,让你帮忙救我一家……”
余思思:“……”
不是,这个事情有点超出余思思的想象范围。
她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说面前这个情况了。
玉河有人要搞谋反,南宫殇在调查玉河的事情……她觉得这事情有点耳熟,好似以前听过玉河的事情,每天一皱,俞均言的形象在余思思脑内出现了。
她猛地大吃一惊!
在原主傻的那段时间里,听到过俞均言和一个男人在谈论应发玉河暴动的事情……可惜的是,只是听到了,并不知道与俞均言谈论玉河一事的那个人是谁。
“我会救你一家的!放心好了,”余思思只是拍拍自己的胸膛,接着就说出来了自己找他的目的:“不过我有点事情要麻烦你,就是中秋节,能不能帮我准备一个惊喜?”
“女侠要什么惊喜?”
余思思靠近王沟的耳边,把自己点想法都告诉了他,说罢,她就告辞回府了,接下来的事情她也就只能麻烦王沟了。
还有就是,她得想个法子把王沟一家子完整的剥离断天门,就当一个交易,让他帮自己好南宫殇,这样子她借着南宫殇的手拿到噬心蛊的解药。
感觉对南宫殇有点过份,可自己终究不是这边的人,对他狠下心,应该是没有错……
回到王府的时候,太阳已经来到半空。
她给南宫殇的惊喜就留给王沟去准备了,而自己就得想个办法在中秋节把南宫殇约出来。
可今天早上自己把事情搞砸了……
她叹了一口气,感觉人生一片迷茫,因为她不知道如何讨好南宫殇,也不知道他究竟为什么生气。
古人云,女人心海底针,可她怎么感觉这个南宫殇比她还深上几分,搞不懂搞不懂……
走在会屋的幽径上,低眉深思的她没去在意面转角处走来的林望月,一个不小心,就撞到人了。
“不好意思。”她这才回过神来,立马扶住林望月,“我不是是故意的,你没事吧?”
“没事。”林望月也是心中有事,不然也不会撞到余思思。
两个女人互相看了一眼,同步又无奈的笑了笑。
“王妃姐姐,你可是有心事。”
这句王妃姐姐纯属是因为余思思身份比她高才叫的,真的要按年龄来讲,这林望月比余思思还大上一两岁。
“说来话长,唉……”余思思摇摇头叹了一口气,“不过看你模样,你也是有心事?”
林望月也叹了一声,“王爷从早上生气到现在还没好,现如今连饭都气得吃不下了,我也没法子全王爷……”
这一出口,余思思就知道是自己的原因了,至于嘛?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地方……
话说回来,这大男人怎么跟小孩子一样?还不吃饭!?
我的天,说他叛逆期真的到叛逆期了吗?
林望月等目光看上去有几分埋怨余思思的意思,“王妃姐姐可有法子劝好王爷?”
“我要是知道他为什么生我的气,我刚刚也不至于出去一趟。”余思思拍了拍林望月的肩膀,“我去看看他。”
怀着分外沉重的心情,余思思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的向南宫殇的寝室那边走去。
小兰看着余思思一开的背影,一脸不解的看向自己的主子:“姑娘,你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个事呢?让她和王爷的间隙更深一些不好嘛?”
“王爷对我只有愧疚,按你说的,如果被王爷发现了,只会引起他的厌恶。”
余思思又回到了南宫殇的寝房门前,看着紧闭的门窗,以及放在门口的饭菜,她心中的无奈感蹭蹭蹭的往上涨。
她咽了咽口水,做助了心理准备,伸手轻轻敲了敲房门:“王爷……”声音细的跟蚊子叫一样。
她承认她确实有点怕生气后的南宫殇,明明在路上已经想好怎么对付他了,可真正到他房前,她又有种欲进又止的感觉。
“进来。”一股冰腔冷调。
余思思推开门,把头探了进去,看到坐在床上看书的南宫殇,对着他就笑了笑:“你还在生气啊。”
“又去什么地方了。”
那张黑脸,感觉可以跟墨水媲美了。
“我就出去走走啊,”她大腿一迈,只脚进入房中,不知道为什么她萌生出了一股半个身子踏入棺材的感觉。
“你别生气嘛,我真的就出去走走。”另一半身子也进入房中,她小心翼翼,一步一步移到南宫殇的身边,戳了戳他。
“你就算生我的气,也不能不吃饭对吧,身子是你自己的,出事了吃亏的是你,”余思思顿了顿,又补充道,“还有家里那些妾室都离不开你,你要是出什么事了,她们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