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曼丽扔下手中苗刀,“我输了。”
唐振东也把刀尖移开,找來刀鞘合上,朝徐曼丽一抱拳,“承让!”
徐曼丽惊奇的看到一个奇怪的现象,作用在唐振东身上的胡蔓草的毒性,竟然不起作用了。
唐振东也感到奇怪,明明自己刚刚疼的死去活來的肚子,现在竟然不疼了?这是怎么回事?这种感觉在刚刚自己悟通太极的随曲就伸之后生的,那时候自己专注于太极这暗合天道的哲理,根本就无从考虑其他,甚至连剧痛的肚子都忘记了。
但是忘记了疼痛后,竟然不痛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唐振东无法理解如此猛烈的毒药,竟然进了肚子只是疼一阵就完了?难道这并不是毒药?不过看刘叔虎的模样,这分明就是如假包换的毒药,刘叔虎还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虽然唐振东能算出刘叔虎阳寿未尽,但是怎么也不像是苏醒的样子。
唐振东只能理解为这种毒药的症状只是一阵,而徐曼丽想通过这毒药这一阵的效果來达到羞辱自己的目的。
徐大族长见两人收了手,率先鼓起掌來,“好,好,好!”大家纷纷叫好。苗人性情刚烈,不惧生死,最重好汉,唐振东和徐曼丽两人比刀的时候,纵然惊险万分,也沒有一个苗人出言阻止,这是苗人的勇武,苗刀是神圣的,苗刀一出,必分胜负。当然这是现在的说法,以前在旧社会是苗刀一出,必分生死,现在社会是法制社会,当然不能动不动就打生打死。
徐曼丽在徐大族长旁边的椅子坐了下來,唐振东打败徐曼丽后,仍旧大怒未消,不过这是在以盅毒闻名天下的苗寨,唐振东也不远造次,再说了他已经算准此行大吉大利,有惊无险,所以唐振东也沒有猴急,安心的坐了下來,显出一派大家气度。
唐振东是沉得住气,不过刘菲菲不干了,站起來,直冲着徐曼丽道,“好了,你输也输了,赶紧拿解药吧!”
徐曼丽倒是沒说话,徐大族长按按手,示意刘菲菲坐下,然后朗声说道,“曼丽是我的女儿,恩,不过她会的盅术,我却是不会的,曼丽,适可而止,就把人家的盅解了吧!”
徐曼丽想了一会,“刚才说的先要比武,然后我还有件事要你帮忙去办,办好了这事,我把盅毒和胡蔓草的毒一并给你们解了,当然办这事也不让你们白做,到时候我会让你在我们这里挑一件宝贝带走,你看怎么样?”
徐曼丽说这话是对着唐振东说的,这群人里,只有唐振东智勇兼备,所以她说话只对唐振东说。她是认定只有唐振东才有这个实力。
唐振东沒正面回答徐曼丽的话,反问道,“胡蔓草是什么?”
“胡蔓草是我们这里一种植物,茎部磨成粉,有毒,刚才我倒进酒里的就是胡蔓草。”大概是徐曼丽准备让唐振东帮她办事,所以说的很详细,沒有隐瞒。
“那刘叔虎怎么还不醒?”
“胡蔓草粉有剧毒,但是不会致命,除了剧痛外,它还能麻醉人的神经,让人身上沒有痛觉,在我们这里有时候也作为麻药用。”
“那我为什么沒事?”唐振东试着动了动手,现自己身体毫无异状,疼痛消失了,而且自己的神经也沒有任何异样,沒有徐曼丽所说的麻醉感。
“那我为什么沒事?”
“这个我真不知道,也许有的人对胡蔓草免疫也说不定,有些人对某种药物的确能产生某种抗体,对这种植物产生耐药性。”一个穿短蜡染印花裙的苗族少女,嘴里侃侃而谈的却是现代的词汇,如果不是几人知道徐曼丽是从香冈中文大学上学,平常人听來会感觉非常怪异。
“那我岂不是不用解药了?”
“沒有反应,那就应该不需要解药。”徐曼丽有句话沒说出口,你其实还有一个可能,别人都是用一份的药量,你用了足足七个人的药量,所以还有种可能就是用药量太大,药与药之间互相排斥,就跟一个和尚挑水喝,三个和尚沒水喝的道理一样。当然徐曼丽是不会说出这话的,因为她还要求唐振东办事。
“好吧,你说需要帮忙办什么事?”唐振东心里不知道徐曼丽的想法,他就知道这次苗疆之行会有惊无险,大吉大利。
“在我们雷公山正西有个九洞山,那里有条眼镜王蛇,你去帮我杀了。”
唐振东心里一怔,“眼睛王蛇?”
“恩,那条蛇在我们这一带为害上百年,我们一直沒有办法抓住它,希望你能帮我们杀掉它。”
唐振东想了想,答应道,“好,希望这次回來后,你能守约给刘叔虎盅毒的解药。”
“好的,你放心,我们苗人是最守信的。”
唐振东心道守信个屁,刚才你还说喝了这三碗酒,你就给解药的,你自己失言了,却还标榜自己守信,狗屁!
“年轻人,千万小心,这条眼睛王蛇至少有几百年的寿命了,会吐毒雾,人闻之毙命。”徐大族长见唐振东沒把徐曼丽说的眼镜王蛇当回事,于是警告道。
“好,谢谢大族长。”
。。。。。。。。。。。。。
晚上,唐振东几人就住在短裙苗寨里,刘伯虎跟唐振东一个物,“唐生,你真的要去帮他们抓蛇?”
“是啊,要不刘叔虎的病,恐怕也拖不得几天了,总要试试。”
“刚刚听大族长说的,这条蛇已经生活了几百年,肯定非常危险,我感觉唐生你还是不要去了,就我跟阿南和阿北去好了。”
“正因为危险,所以我去危险才最低,如果打不过,我就跑,我比你们跑的都快,不是吗?”
总之,卦象显示:这是个有惊无险的经历,唐振东相信命运,人的命,天注定。所以他不信一条蛇就能要了自己的命?
刘伯虎见唐振东语气坚决,他也就沒再劝,实际上是他并沒有去寻蛇的勇气,这么说只是基于道义的基础上,因为人家是要舍命救自己的弟弟,刘伯虎叹了口气,寻思,唐振东这事,他回去后一定跟父亲好好说说,争取多给他争取点物质上的补偿。
第二天一大早,唐振东带了干粮,带了把开山刀和手电筒,就朝西南的九洞山而去。
九洞山,顾名思义,这座山上有九个洞,而且这九个洞从山脚到山头,呈现一条线的排列。一条线,在星象上叫九星连珠。
唐振东來到九洞山的山脚下,果然九个洞几乎就是一条直线,从山顶一直延伸到山的半山腰,上脚下有沒有洞不知道,因为这里的植被非常丰富,山脚下都是大树,从半山腰开始,大树越來越少,所以这九个洞才能显露出來。
唐振东踏足而上,边走边挥刀砍出一条路,这条路不光是唐振东上山的时候用,下山的话更好用,因为有了这个参照,不会迷路。
渐行渐上,山中的毒物也开始多了起來,其中最多的就是蛇,各种蛇,竹叶青,金环蛇,银环蛇,反正是各种各样的蛇,
唐振东是农村长大的,对于蛇并不陌生,不过北方的蛇跟南方的不一样,但是这只是生活习性不一样,大体还是差不多的。
打蛇打七寸!这是老人们常用的说法,是说蛇头连接蛇身的七寸的地方,是蛇最重要的一个部位,这里就相当于人的腰,起的是承上启下的作用,一旦七寸这个地方被控制住了,那蛇就被拿住了,它既不能咬到你,也沒法蜷起身使用它缠人必杀技。
唐振东以前打蛇,哪里顾得去寻找蛇的七寸,看见蛇,就是石头和棍子一起招呼,直到把它打的稀巴烂。
现在,唐振东随着反应和度力量的增加,他敢跟蛇玩了,即使快如电闪的蛇吻,唐振东也能轻松躲过,所以,他就边走,边锻炼抓蛇技巧。
打蛇打七寸,开始时候用打的,或者用刀,后來,唐振东直接就是用手,只有用手才能很好的把握到蛇的动作特点,摸清它的习性。
还沒爬到半山腰,唐振东已经是抓蛇高手了。
九洞山的蛇确实多,多到了唐振东都感到咋舌的地步。
虽然说这里是西南苗疆,自古以來毒虫就多,蜈蚣,蝎子,毒蛇什么的,就因为这里毒虫多,才产生了很多养盅的。但是这个九洞山的毒蛇却是多的离谱,唐振东倒沒细数,他这一路行來,还沒到半山腰,最少杀死了上百只毒蛇了。
当唐振东來到半山腰的第一个山洞的时候,现了一点怪异,这个山洞周围并沒有蛇,虽说这里有些光秃,但是这一路上这么多蛇,几乎是走上十步八步一定能碰到蛇,但是这个山洞这里却是一条蛇沒有。
这还不算最奇怪的,最奇怪的是唐振东现这个山洞竟然是人工雕琢的,并不是天生就这样的。
要知道这个山洞起码高有四五米,并且山洞里面可见的地方也丝毫不见狭窄,要雕琢这么一个大山洞需要耗费多大的人力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