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鸿深能做到的这些,在澳门沒有任何一个人能做到,王念之虽然以自己的银河为自豪,但是却是不敢轻易触碰何鸿深在江湖和赌坛的地位,
何鸿深之所以能在澳门一手遮天,也缘于他的八面玲珑的手段,他对特区政府非常支持,对特区政府的一些决定,总是无条件支持,比如特区政府颁的赌牌,何鸿深统治澳门博彩业几十年,但是特区政府要颁赌牌,何鸿深第一个响应,这几乎就是在割何鸿深的肉,但是他压下手下兄弟对政府的异议,在媒体上出面表示支持政府的决议,
后來特区政府把何鸿深霸占的赌坛一分为三,何鸿深只占一份,但是他就安心的经营他这一份,后來因为银河赌业跟威尼斯人闹翻,赌牌分拆,后來何鸿深又联合米高梅赌业,跟他的女儿何群合作了一家公司,获得分拆后的副赌牌,再后來永利赌场公开出售分拆的副赌牌,何鸿深又让自己的儿子何友龙联合了另一家澳大利亚的pb公司,组建的新濠赌业,用九亿美元的天价买下了永利公司分拆的副赌牌,
现在特区政府的拥有六家赌牌公司,名义上何鸿深只占了其中之一,但是实际上,何鸿深依旧占据了澳门赌坛的半壁江山,
这只是从赌牌的数目上來说,如果要算起赌场的生意,何鸿深的普京大赌场可以堪比其余五家赌场的总和,
这绝不夸张,因为何鸿深把自己的普京大赌场的很多赌厅都转让了出去,就类似于承包分包,只看何鸿深这些赌厅的厅主,就可以看出何鸿深在澳门赌场的地位,
十四k的老大夏华强和夏华胜兄弟在普京大赌场的赌厅叫做“金城赌厅”,香冈大圈帮的老大岳向东在普京大赌场的赌厅叫做“龙腾赌厅”,还有号称“街市伟”的新兴黑社会社团吴大伟的“新世界赌厅”,澳门政坛教父马万奇的儿子马老八经营的“宝岛赌厅”,澳门大地产商冯志强的“蜂房赌厅”,
由此可见,何鸿深在澳门交往广泛,三教九流,无不一一照应到,而且何鸿深会在每晚询问每一家他旗下赌厅的经营情况,用他浸淫一辈子的赌场经验,分享给每一位隶属于普京大赌场的各大厅主,因此,那些各大黑帮老大还有他旗下的各大厅主,都会何老的为人敬仰万分,
这次的特区政府设立最后一个赌牌,其实也有不让澳门赌业抱团的意思在里面,何鸿深依旧积极响应,他不出面参与这最后一块赌牌的竞争,但是却可以让自己的儿子跟人合办公司竞买副赌牌,这也体现了何鸿深的以退为进,总之,赌王何鸿深在澳门的地位无人能及,
何鸿深拥有如此强大的势力,王念之可不敢跟他硬碰,
王念之看看何鸿深,“何老,你是中间人,我银河赌场是当事人,这里自然由何老您说话算。”
何鸿深明白王念之的意思,王念之故意不说他,而是说银河赌场,他的意思很明显,我银河赌场跟你澳博才关系近,我代表的是银河赌场,而这个年轻人只不过是一个外來人,何去何从,帮理还是帮亲,你何鸿深看着办,
王念之的这点小心思,何鸿深怎么可能不明白,但是有些事何鸿深还是看王念之的做法不大顺眼,而在澳门红色还沒惧怕过谁,不过有些话还是不能说的那么生硬,何鸿深朝王念之点点头,“既然老弟这么看得起我何某,那何某就斗胆一裁了。”
何鸿深随即转向史蒂芬永利,杜林普等人,“各位,你们看这场比赛可有任何不符合规则的地方。”
史蒂芬永利等人当然不可能说这比赛不符合规则,因为不论是赌桌还是器具,都是取自何鸿深的赌场,一旦他们怀疑这比赛不公平,那岂不是公开怀疑何鸿深不公,
而何鸿深本就是以公平公正出了名的,更何况,他还是澳门赌坛的大佬,谁也不会去得罪何鸿深,所以大家纷纷摇头,表示沒有任何不和规矩的地方,
何鸿深看看大家摇头,他转向王念之,刚要说话,王雷就抢过话头,“何老,我怀疑他出老千。”
何鸿深刚要说话,就被王雷这个小辈打断,他一双鹰目盯紧王雷,“出老千,咱们赌场的规矩是绝对禁止出老千,谁要是在这里出老千,轻者剁手,重者沉江,这规矩是我定的,我就会带头遵守,谁也不能在我的赌场里坏了规矩。”
所谓的出老千,其实就是作弊的泛称,
随即扬声一喊,“來人,拆赌桌。”
王雷有些吃惊的看着何鸿深这个赌坛大佬,
何鸿深先让人把一整张赌桌让人整个翻了过來,以示桌下沒有吸铁石等物品,然后用锤子把骰子砸成粉末,以示自己并沒有在骰子里面做手脚,
“不知念之兄这样可否满意,是否能证明我赌场沒出老千。”何鸿深目光灼灼的看着王念之,
王念之点点头,“何老严重了,是小儿不懂事,胡言乱语。”
何鸿深一摆手,“有些规矩是我定的,如果我不带头遵守,那谁还來遵守我的规矩。”随即何鸿深看向唐振东,厉色的目光转向和善,“这位小兄弟,我以我这么多年赌坛混迹的目光看,我沒看出你出老千,不过有人不相信,我是公证人,一碗水要端平,请允许我让人搜下你的身。”
何鸿深虽然是大佬,但是说话却让人信服,即使是搜身,唐振东对他也沒有任何的恶感,双臂一横,“何老,请。”
为什么要搜身,那是防止唐振东手脚太快,把原本何鸿深带上來的骰子给偷梁换柱的换回去了,这种情况不是沒有,又或者他腿上或脚上有磁铁,靠近桌面,会对上面的骰子的运动产生影响,尽管这种情况很少见,但是并不是沒有,
因此何鸿深才要仔仔细细的检查,以免留人口实,
唐振东赌完后,自始自终沒有出这个门,甚至脚步都沒有挪动一下,如果他采取的是偷梁换柱,那赃物一定还在他的身上,何鸿深彻底检查了赌桌和器具,然后又要彻底检查唐振东,这才是完全洗脱唐振东嫌疑的方法,
唐振东伸开手臂,就由赌场的美丽女荷官,在他身上,从上到下,摸了一遍,其中唐振东身上的物品尽皆被摆在了桌上,其实唐振东身上的物品不多,连条腰带都是从渔政船那边借给自己的,不过尨牙和佛骨舍利却是他必须随身携带的,
尨牙被女荷官搜出來,放在了桌上,
那毫不起眼的外形,但是却出的凛冽煞气,让所有人都心中一震,现在早就不是冷兵器时代了,但是男人都爱刀,尤其是手握重权的男人,更喜欢刀握在手中的那种感觉,此时见了唐振东的这把尨牙,连见惯了宝物的何鸿深都被它吸引,
何鸿深一眼就能看出这刀并非凡品,
女荷官搜遍了唐振东全身,只有一把刀,当然还有他胸前的那颗挂着佛骨舍利,
女荷官刚要摘下唐振东胸前的佛骨舍利,唐振东一把拍掉她的手,“这是我一件幸运物,必须随身佩戴。”
原本唐振东是不想解释,不过这女荷官是何鸿深的人,何鸿深对自己还算客气,唐振东也就费点事,解释了一下,
女荷官看向何鸿深,意思是问他怎么办,
何鸿深这才把目光聚焦在唐振东胸前的佛骨舍利上,佛骨舍利不是很白,但是也不黑,最多算作奶白色,不过可能是由于年月日久,奶白色上有些氧化,颜色有些暗,
何鸿深能看的出來,这是一件骨制品,虽然串着这骨制品的红绳太过普通,但是何鸿深隐隐感觉这骨制品好像并不普通,
但是检查就是这样,任何疑点也不能翻过,唐振东胸前的这件骨制品,一看就是中空,因为红绳从中穿过,就如一只口哨一般,
“这位小兄弟,为了表示咱问心无愧,你可以请你旁边的这位女荷官观看一下,或者是测试一下,你这吊坠有沒有磁性,这样才能真正做到问心无愧。”
唐振东呵呵一笑,还沒说话,他本來想说,如果我真要作弊,你们谁能现,这佛骨舍利确实不能离身,一來它融融的暖意,让自己身上的金蚕盅毒不再复,二來这佛骨舍利是人间至宝,佛门圣物,沾染太多的凡尘俗气,恐怕玷污佛祖,
不过唐振东还沒说话,一旁的李元群就插嘴道,“何老,王总,还有在座的各位赌坛大佬,可以容许我说一句话吗。”
李元群一出声,大家顿时都安静下來,赌王的御用风水大师,谁不认识,如果说何鸿深之所以能把赌业做这么大,他本身的能力肯定占绝大多数的因素,但是赌王身边熟悉的人都知道:何老总是忽略自己的能力和手腕,而把自己的成功归功于风水大师李元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