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赌约很简单,目前黑白两族的人数是相等的,实力相当。
不管哪一族,只要退出其中四人,那剩余的一族获得先祖传承的几率肯定会翻倍。
到时候,如果白苗族获得传承,田军甚至不介意同族相残,疯狂抢掠。
其实,司景明也是这么想的,不假思索,直接答应了田军的赌约。
“好,我正有此意!”
“痛快,协议生效!”
田军的脸上闪过一抹狡黠,随即对身后八人大喊道:
“兄弟们,给我冲,谁要拿下哪两个小畜生,老子重重有赏。”
“冲啊!”
八人好像脱缰的野马一样,一骨碌的冲了上去。
司景明也不敢示弱,大喊道:
“兄弟们,拿出自己的真本事,先祖传承我们势在必得。”
“冲啊!”
眨眼间,十八人冲进花海当中,直奔秦羽和龙鳞而去。
然,他们并没有发现,一场危机正在形成。
秦羽和龙鳞猛地转身,顿时大惊。
气得更是牙痒痒,这帮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混蛋,太他么可气了。
一旦惊扰了四周的飞禽猛兽,他们都得去阎王处领盒饭。
出于好心,两人同时制止道:
“不-要-乱-跑!”
可是没有一人听他们的。
黑苗族九人刚刚进入花海,原本自由自在飞翔的猛禽就像发现了什么美味的猎物一样。
一个俯冲,就朝田军等人抓去。
眨眼间,两名黑苗族子弟就被抓向空中,被暴躁的猛禽撕成了渣。
哗啦!
两道血雨落下,尽数撒在田军等人的脸上、身上。
浓浓的血腥味,立即惊动了不远处正在懒洋洋睡觉的豺狼虎豹。
纷纷起身,摇晃着脖子,目光锐利的盯着众人。
“吼……”
为首的一只老虎一声怒吼,四面八方的动物蜂拥而至,朝田军等人冲去。
“危险,快逃!”
黑苗族中有人差点没被吓破胆,立即掉头,往回跑。
田军大声喊道:“混蛋,都给我滚回来,这都是幻幻象,我们的人没有死,肯定是去了另外一地方。”
“还有,你们难道没看见哪两个小兔崽孩子继续往前走吗?”
欲要逃跑的众人纷纷停住脚步,神色尴尬的回过头来。
这时,以司景明为首的白苗族人也赶了上来。
“就是,怕什么,我们最拿手的就是驯化动物,炼化蛊虫,来多少,我们炼化多少不就得了,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机缘。”
说话间,司景明大手一挥,一只冲在最前面的蟒蛇已经被他斩去头颅。
哐当!
蛇头落地,居然幻化成一缕真气,进入司景明体内。
轰!
司景明只感觉丹田一阵颤栗,接着滔滔不绝的真气贯通四肢百骸。
“哈哈哈,我居然突破了四星,我成四星武者了!”
“什么?杀这玩意还能有助修为提升?”
田军眼睁睁的看着司景明突破修为,顿时来了精神,望着四周蜂拥而至的飞禽走兽,心中生出贪婪的想法。
“兄弟们,这是先祖留给我们的机缘,不要留手,尽情厮杀,只要杀光这些畜生,我们都能突破传说境,就算神境,也是有可能,哈哈哈……”
众人闻言,精神大作,纷纷掏出腰间的弯刀,挥刀乱砍。
秦羽好像看傻比一样的扫视了众人一眼,哀叹道:
“哎,一帮脑残,就算把你们累死也甭想杀完这些兽群。”
“老公,这些兽群为什么不攻击我们?”
龙鳞拽着秦羽的衣衫,死死不肯松手。
秦羽摇头一笑,“你伸手摸向左右两边。”
“左右两边?”
龙鳞虽然疑惑,但还是照做了。
先是伸出右手,摸向右边,突然,奇怪的一幕发生了,原本透明的空气中居然泛起一层光影涟漪。
接着,她又换做左手,摸向左边,依旧泛起一层涟漪。
“老公,这是什么?摸上去好舒服,好像摸到一汪清泉,溪水从指尖流过一般,让人心情舒畅无比。”
“这是秘境屏障,只能进不能去,而我们走的这条路便是夹缝中的一条安全通道。”
秦羽望着龙鳞天真无邪的笑容,认真解释道。
他毕竟是道门弟子,左手山医命相卜,右手阴阳八卦行。
何况他已经是七星武者,对事物的感知能力要比其他人强太多了。
说白了,秘境也是一种阵法,同样离不开阴阳五行。
虽然,以他现在的实力还无法制造出秘境,但也能看出其中的原理。
可龙鳞就很菜了,她对特种作战,情报收集、分析,科技领域了如指掌,可这些晦涩难懂的道术阵法,显然不如秦羽。
甜甜一笑,似懂非懂的说道:
“哦,原来如此,还是我老公厉害,你才是真正有学问的人。”
“你才知道啊!”
秦羽被自己的女人这般夸赞着,心中好不得意,就连腰杆都挺直了不少。
龙鳞调皮的吐了吐舌头,看向十八名天骄。
“那我们要不要救他们?”
“救他们干嘛,给我徒增烦恼吗?”
秦羽反问道,他可不是佛陀,更不是救世主,他们道门弟子信奉的可是三清爷爷。
龙鳞缩了缩脖子,不再多问。
两人身后,苗族十八位天骄杀的昏天暗地,血流成河。
原本美如仙境的花海,已经面目全非,一片狼藉。
不多时,秦羽和龙鳞已经来到花海中央。
龙鳞眼前一亮,发现无尽无边的花海中居然有座茅草屋。
顿时,扯了扯秦羽的衣袖,兴奋的喊道:
“老公,你看那里有座茅草屋。”
“嗯,我看到了!”
两人加快速度,朝茅草屋走去。
突然,秦羽脑海中发出一阵嗡嗡嗡的蜂鸣声。
“啊…痛…”
秦羽只感觉自己的脑袋好像炸裂了一般,疼的呲牙咧嘴,抱头痛呼。
这可把龙鳞吓坏了,连忙上前扶住秦羽。
“老公,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
话音刚落,只见秦羽的鼻子里飞出一只金色甲虫。
秦羽眼疾手快,一把将其抓在手中。
随之,头也不疼了,鼻孔处只有一丝淡淡的血迹见证着刚才的一切不是幻象。
“没,没事,这会好多了,应该是这只死虫子在捣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