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要脸呀!仗着人多欺负人少,这不就跟大人不要脸去打小孩子一样吗!幸好逃回来的士兵不少,三万人马跑回来将近两万,估计还有些逃散了,慢慢也会回来,可是现在子孝又被张武给抓去了,这可怎么办!
“文则和子孝都被张武抓去,这可如何是好?”曹操有些六神无主地问道,好长时间没有败得这么惨了,也就当年被吕布打得四处逃窜,但好歹手下大将没被吕布抓住过,这回一下就丢了俩。
“主公放心,子孝和文则不会有性命之忧,吾观张武自兴兵以来,也曾多次俘获对方大将,但从未杀过一人,只不过……”荀攸欲言又止,有些话不好说出口。
“只不过什么?公达但说无妨。”曹操说道。
“只不过那张武每次俘虏对方大将后,都会让对方赎回去,其所要赎金虽然不多,但每次都要一些稀奇之物!”
曹操一听,然后一想,不错,那张武真有这么一个怪癖,每次俘虏了敌方大将后,既不硬逼着投降,也不杀掉泄愤,有时候还好吃好喝地招待着,但最后都让别人赎回去,这种情况就像是绑票一样!而且张武所要求的赎金也不多,也不要城池地盘,就要一些稀奇的东西。
比如,他曾两次俘虏江东大将韩当,第一次要了孙权的快航马,第二次要了孙权的古锭刀。他上次俘虏了曹仁后,除了让朝廷承认刘琦的荆州牧和封张武为镇南将军外,竟然还要了当年吕布所用的方天画戟。
真是个奇葩!不过只要能赎回来就行啊,不管什么宝物也比不上曹仁和于禁这两员大将重要!虽然这么想,但曹操还是有些惴惴不安,不知道这次张武会提什么要求,他手上有几样东西是真的不能让出去,还有几样东西是他心爱的,也不舍得呀。
曹操忽然又想到一个办法,开口说道:“公达,咱们也可以抓几个荆州将领换回子孝和文则呀?”
荀攸叹了口气,说道:“丞相,如今水军大败,我们暂时无力渡江攻打襄阳,而且如今再走水上运输粮草已经不安全了,走陆路又消耗太多,军中已有不少士兵染病,只怕咱们在这里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如果那张武只守不攻,咱们如何去抓他手下大将呀!”
“如果江东水军能打败江夏水军,此战还胜负难定,到时候江东水军肯定会分兵取江陵,那襄阳水军也会去支援江陵,我们还是有机会的。”程昱开口说道。
正在此时,有斥候飞奔过来报告军情,江东水军与江夏水军在大江之上激战两天,始终无法突破江夏水军的阻拦,现在已经退兵了。
“啊!这!”曹操和其他人都无语了,这江东军怎么这么菜,不是说水军最强吗?怎么十万大军连人家三万都打不败,江东军这么一撤,让他们怎么办?
“怎么可能!”曹操有些不信,自己这五万水军打不过对面三万水军也认了,但孙权十万水军竟然也打不过江夏三万水军,孙权你是放水了吧?
当斥候详细说了打探来的消息后,曹操不禁反问道:“铁锁连船?那是什么东西?竟有如此威力?”既然这玩意这么厉害,能让江夏水军以三万抵挡江东水军十万,那我军可不可以用?
“回丞相,铁锁连船便是用铁锁将许多大战船连接起来,上铺木板,宽可跑马,甚至可以架设重弩与投石机。江夏水军以铁锁连船阻挡大江航道,江东水军不得过,虽奋力拼杀,却仍然对铁锁连船束手无策。后江陵水军与襄阳水军赶到,江东军便只好退兵。”
曹操听到那铁锁连船竟有如此妙用,关键是没有什么技术含量,不就是把几艘大船连在一起吗,我也可以仿造呀!我不但可以仿造,还可以造得更大,造出一个水上移动堡垒,到时候我还怕你的水军吗?
这简直就是为我量身打造的呀!到时候我也弄出这铁锁连船来,不但可以派水军上船,就是步兵、骑兵也能上去,因为船大了就不怕颠簸了,更不怕荆州水军贴身近战了。这就相当于在水上打步战,既然是打步战,我曹操怕谁呀!
这张武真是好人那,上次发明了新式投石车,使我军攻城能力大增,现在又发明了这个铁锁连船,解决了自己的水战能力不行的问题,你到底是哪头的?曹操上次山寨了张武的新式投石车,这次打算再山寨铁锁连船了。
于是曹操高兴地说道:“仲德,这铁索连船竟然有如此威力,使江夏水军三万能挡江东十万水军,快快派人去打探清楚,我们也可以仿造呀!到时候我们就不怕荆州水军了!”
其余众将一听,也非常兴奋,他们之所以大军驻扎不前,空费粮草,不就是因为有这条河挡着,而他们的水军又打不过荆州的水军吗?如果真像探子说的那样,那水战就简单多了,这条汉水再也挡不住他们了。
程昱则没有那么兴奋,而是说道:“丞相,那铁锁连船虽然威力巨大,但却有个致命的缺点呀!”
“什么缺点?”曹操问道。
“既然是用铁索将许多大船连接在一起,那肯定十分巨大,在水上则十分不灵便,倘若敌人用火攻,我们岂不全都葬身火海?”
咦?是这么一回事呀,铁锁连船再大也是木头的,怕火烧,如果敌人放火烧船,要么被烧死,要么跳到水里被淹死。
“既然如此,那孙权为何不放火烧掉江夏水军的铁锁连船?”有人问道。
“江东水军处于大江下游,如何放火?”
“那我们与襄阳处于汉水南北两岸,水向东流,荆州水军又如何放火?”
“现在是夏季,此地刮的是东风和南风,荆州水军又可借风势放火啊!”
曹操听到这里,忽然又满心欢喜地说道:“既如仲德之言,此时虽是东风、南风,然到了冬季岂不是刮西风、北风?那时不但荆州军无法放火烧我们,我们还可以放火烧掉他们的战船,到时取襄阳岂不是易如反掌?”
“丞相高见!”有人赞道。
“丞相说得有道理呀!”有人也拍手欣喜。
这时,荀攸开口道:“丞相,铁锁连船之事可以后再商讨,如今我却担忧那孙权取江夏不得,借退兵之机袭取合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