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东,你来了!”
沈建城看见沈东,笑了笑,扭头看向自己的老婆:“饭做好了吗?”
二婶道:“还有一会儿呢,刚刚给你打电话,不是说要等一下才能回来吗?”
“没事,那你去做吧,我和小东去楼上书房喝茶。”
沈建城说完,带着沈东来到楼上的书房内。
“二叔,你找我什么事啊?”
沈东抿了一口茶,芳香四溢,忍不住将一杯茶一饮而尽。
沈建城笑了笑:“其实也没什么事,主要是想你了,听说前些天晚上你的车发生了爆炸,昨天青阳市大学又闹出那么大的事情,你觉得这两件事情是不是跟那两个组织有关系?自从你将这两份报告递交给上京方面后,上京方面也是无比震惊,好在没波及到普通老百姓,否者的话,我免不了一顿批。”
“二叔,上面没为难你吧?要不要我去帮你说说情,本来他们就是冲着我来的。”
沈东言语急切,他也不希望因为他而牵连到自己的二叔。
沈建城喝了一口茶,道:“不用那么麻烦,上面也只是让我严加防范而已,生怕那两个组织被你给逼急眼了,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
沈东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他知道那两个组织潜藏在炎国多年,一直相安无事,但最近却屡屡在沈东手底下吃了大亏,现在又接连袭击他,所以对方说不定还在蓄力大招。
“小东,你那个部门怎么样了?建立完善了吗?要不要我把你参谋参谋?”
此次沈建城找沈东前来,也并没有其他的事情,主要是针对那两个外来组织的。
如果任由他们继续闹腾下去,整个炎国肯定会被他们搅得乌烟瘴气。
所以在全力防范的同时,也一定要顺藤摸瓜,将对方给连根拔起,以防止死灰复燃。
沈东在沈建城这里待了两个多小时,同时也接纳了沈建城的不少建议,在临近九点的时候,这才开车离开。
“天眼神派!夜幕!哼,你们等着吧,我一定将你们连根拔起。”
沈东开着车刚来到马路上,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放缓车速,抓起手机一看,发现是王语心打来的,急忙接了起来。
可他还没来得及说话,手机里就传来王语心哭哭啼啼的声音:“沈东,我爸被人打伤了...”
听见王语心压抑着的哭声,沈东猛然刹车,急忙问道:“怎么啦?语心,你慢慢说,别着急,你们现在在哪儿?”
王语心哽咽道:“我在中医院这边,你有空吗?能过来一趟吗,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好,你等我,我马上过来。”
沈东挂断电话后,猛踩油门向中医院疾驰而去。
同时,他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难不成王语心的父亲又去赌钱了?
怀揣着这样的疑惑,他一路疾驰来到中医院。
王语心已经在医院门口等候着,在看见沈东后,哭得梨花带雨的她急忙跑了过去。
“语心,怎么啦?叔叔难不成又去赌钱了?”
沈东将王语心搂在怀里安慰着,同时好奇地问道。
王语心依偎在沈东的怀里,摇了摇头,抹着眼泪道:“不是的。”
“那是怎么回事?你快说啊,你放心,有我在,我肯定给叔叔主持公道。”
听见王语心父亲不是因为赌钱,沈东暗暗松了一口气,焦急着问道。
有了沈东的安慰,王语心的情绪这才逐渐平缓了下来,然后道出了事情的缘由。
王老头自从放出来之后,的确是改性了,在一家农家乐当打杂工,工资虽然不高,但平时管吃管住,工作也不是很累。
可他已经接连上了好几个月的班,每月二千五的工资,老板却只给了他一千五,另外的一千块钱却找各种理由推脱。
刚开始老板的态度还很好,说农家乐效益不好,钱都压在了货上,让王老头体谅体谅,等赚了钱,会连本带息地还给他。
王老头觉得老板为人还是挺不错的,想着等老板缓过这一阵后,肯定会把剩下的工资全部补齐,也就没再多加纠缠。
可就在今天,王老头在工作的时候,不小心摔碎了一个碗。
这本来就是一件小事,毕竟工作时难免会有疏忽,不过王老头还是将这件事情告诉给了老板,还说愿意承担那个碗的钱。
可老板听说王老头摔碎了一个碗后,却不依不饶,说那种碗可是国外进口的,一个就要好几万,让王老头赔偿。
王老头听见这话,顿时慌了神,不断向老板解释自己不是故意的,险些都要给老板跪下去了。
老板见状,最后故作大度地掏出一份协议,让王老头在农家乐白干一年,用工资抵扣那个碗。
王老头看着协议,逐渐回过神来,因为那种碗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很普通的大白碗,以前工作时也有工人将那种碗给摔碎了,但老板却并没有过多的追究。
在意识到自己被坑了之后,他急忙向老板说,他愿意去外面买一模一样的碗回来作为赔偿,还顺带说了一句,他年纪大了,挣点儿辛苦钱不容易,希望老板高抬贵手,不要坑他。
可就因为这个“坑”字,招来了老板的两耳光。
老板还揪着他的衣领,恶狠狠地冲着他骂骂咧咧的,还威胁他今天不签字,就别想离开那间办公室。
王老头虽然没文化,但知道这协议一签,自己就要白干一年,是打死也不签,执意要去外面买一模一样的碗回来赔偿。
后来老板见王老头嘴硬,动手将王老头揍了一顿,还是工作人员听见了动静冲了进来,将老板拦下来之后,这才救下了王老头。
沈东听完这些话后,面色阴沉得可怕,这不是坑人又是什么?
“叔叔现在的情况怎么样?有没有生命危险?”
沈东一边说着话的同时带着王语心来到住院部的楼上。
王语心抹了抹眼泪:“医生检查过了,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左手轻微的骨折,比较严重...”
随即,两人推开了病房,王老头躺在病床上,李慧娟坐在床边抹着眼泪。
虽然王语心说王老头并没有生命危险,但整张脸已经浮肿,脑袋上面缠着绷带,还有着斑斑血迹,左手打着石膏,看着是真让人觉得有些悲惨。
这还真是雷打真孝子,财发狠人心,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
“叔叔,你没事吧?”
沈东三步跨作两步来到病床前关切地询问着。
虽说他也并不太喜欢王老头,但现在对方可是自己的老丈人,他也不可能坐视不管。
“沈东,你怎么来了?”
王老头张了张嘴,疼得他只抽抽,好像说不出话来,反倒是李慧娟反应了过来,急忙起身询问着沈东。
沈东急忙道:“我听语心说叔叔受伤了,就过来看看。现在情况怎么样?报案了吗?”
“我...”
李慧娟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王语心急忙解释道:“我妈说下午的时候,那个老板来过一趟,给了五百块钱的医药费,威胁我妈说如果敢报警,就让我们一家人不得安生,还说那个碗的钱就不用赔了...”
沈东哂笑了一声,敢在他眼皮子底下作恶,这还真是老寿星喝砒霜,嫌命长了。
“叔叔,那个农家乐叫什么名字?你放心,我给你主持公道。”
沈东扭头看向躺在病床上的王老头。
可王老头却一个劲儿地摇头,要不容易从浮肿的嘴巴里说出两个字来:“算了。”
“爸,什么算了,你都被打成什么样了,怎么能这么算了呢?沈东有办法,你放心吧。”
看着自己父亲的惨样,王语心的眼泪再次忍不住溢了出来。
李辉远叹了一口气:“语心,算了吧,我们不和那种恶人斗,省得以后的日子不安生。”
王语心一脸急切,刚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却被沈东给拦了下来:“阿姨,这件事情我会妥善处理的,肯定不会让叔叔白挨这顿打。”
李慧娟本不想麻烦沈东,身为苦命人的她也不想再追究,但有时候想一想,她还真有点儿咽不下这口气。
想到沈东这个有钱的女婿,或许还真有办法给他们老两口出这口恶气,她在叹了一口气之后,这才说:“沈东,那就麻烦你了,不过你可千万不要和那种恶人起正面的冲突,小心受伤了。”
“阿姨,我自有分寸。”
沈东递给李慧娟一个笑脸,然后看了一眼这普通病房的环境,果断去给王老头办理了vip病房。
vip病房虽然贵,但也有贵的道理,全天候二十四小时有陪护照看着,也不用王语心母女俩那么累。
而且刚刚在进入病房的时候,沈东便用上帝视角查看了王老头的伤势,并不是特别的严重,休息一两个月就能康复。
在转了病房之后,沈东见天色也不晚了,便对李慧娟道:“阿姨,要不我开车送你回去休息吧,晚上我和语心在这里照顾叔叔就行。”
病房里有陪护床,但只有一张,三个人在这里肯定是睡不下的。
然而,李慧娟却执意的摇了摇头:“要不还是你们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工作呢,我回去了也睡不着,在这儿守着,我也放心。”
“妈,我怎么放心把你...”
王语心的话还没说完,李慧娟却态度强硬道:“反正你住的地方离这里也不是很远,早点儿回去休息吧,如果有什么事情,我再打电话通知你。”
王语心最终点头同意了下来,带着沈东离开了病房。
在坐着沈东的车离开医院后,她急忙问道:“沈东,你有认识厉害一点儿的律师吗?我想给我爸找回公道。”
“律师?找律师干什么?”
正在开车的沈东轻笑了一声:“放心吧,这件事情没有那么麻烦,我会处理的。现在天色也不晚了,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就去替叔叔找回公道。”
“那你有什么办法吗?”
王语心扭头看向沈东。
在她的心目中,沈东就好像是无所不能,但她也很好奇,沈东接下来会怎么做。
“明天你自然就会知道了,到时候我带你一起去,你想怎么出气,就怎么出气。”
两人聊着天的同时,车已经开到了王语心公寓楼下。
“上去吧,明天我来接你。”
沈东轻笑了一声。
可坐在副驾驶上的王语心却突然扭头怔怔的看着沈东,紧紧的抿着嘴唇,好半晌这才开口道:“要不要上去坐坐,喝口茶?”
看着王语心娇滴滴的模样,沈东突然有一种喜上眉梢的感觉,立即点头同意了下来。
王语心租的公寓是一室一厅的,她本身就是一个特别爱干净的姑娘,所以这狭小的房间被她打扫得十分整洁。
原本沈东是想上来坐坐,安慰一下王语心后就离开的。
可见王语心因为父亲的事情,心情十分的低落,他也不好意思再提离开的事情,今晚也就在这里睡下了。
不过因为王老头的这件事情,让人的兴致都不怎么高,所以整个晚上都没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
次日清晨,当太阳的第一缕阳光照射进屋内时,沈东缓缓的睁开眼,便听见厨房那边传来了动静。
他穿着拖鞋来到厨房门口,便看见王语心正系着围裙在灶台前忙碌着。
“沈东,你醒了?快去洗把脸吧,马上吃饭了。”
王语心扭头看见沈东,脸上立即洋溢起花儿般的笑容,煞是可爱。
不得不说王语心的厨艺是真的好,哪怕只是简简单单的一碗面,也能被她做出花来。
在吃完早餐后,王语心问出了一直压抑在心中的问题:“沈东,你说今天去给我爸讨回公道,你打算怎么做?难道是找你的警察朋友吗?”
王语心记得沈东的人脉很广,以前她父亲赌博的时候,沈东就是托关系将自己的父亲送进去改造了一段时间。
不到三个月,她父亲出来之后,果真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再也不去赌钱了。
沈东用纸巾擦了擦嘴,对王语心招了招手,道:“走吧,我们现在就过去看看情况。”
“就我们两人吗?”
王语心一脸惊愕。
沈东笑了笑:“当然不是,等一下我会打电话给我朋友,他们会一起过去。”